掉马后兄弟们都对我下手了 第7章

作者:苏罗罗 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宫廷侯爵 玄幻灵异

  司景明抬了抬眼皮,看向跪了一排的刺客,淡漠的眸子好似高高在上的神祇。

  为首的黑衣人跪在地上,满脸屈辱:“狗贼,你心怀不轨大逆不道,终有一日......”

  “算了,”司景明听着千篇一律的话,忽的没了兴趣,恹恹挥手:“拖下去杀了。”

  黑衣人还想挣扎,被人捂了嘴死狗般的拖了下去,片刻,门外彻底没了声息。

  曾管家悄无声息出现在司景明背后,“王爷,为何不拷问究竟哪里泄露的行踪?”

  “没意思。”

  世间的一切都了无生趣,除了......

  曾管家走上前来,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笑道:“您新交的这位小兄弟不错,换走的屏风上有无色无味的毒,在室内待久了,会让人昏睡过去。若昏迷的人遇见走水,事态很严重。”

  提及师南,司景明瞳孔颤了颤,“他......”

  司景明眼神有些恍惚,像是想起了什么:“第一次见他,有些像兄长......”

  曾管家恍然大悟:“难怪王爷这么亲近,那现在呢?”

  “不太像了,但也不讨厌。”

  “有兴趣就好,”曾管家老脸舒展,慈祥道:“王爷是该交点朋友了,不能总活在过去。”

  司景明指尖在桌上轻点,没有说话。

  曾管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道:“之前远稻楼下毒一事,下毒者名叫庄河,还未找到。”

  司景明突然轻笑一声,想起初遇师南那日,脸色柔和了些。

  曾管家见状声音轻了些:“庄河此人性情乖张,危险性极大,王爷还需派人以绝后患。”

  “你安排便是。”司景明心不在焉道。

  不重要的小角色,不值得他费神。

  作者有话要说:  司景明:杀就杀吧,没人在意。

  师南(震惊):不,我在意啊!

  霍斯年(垂死):我什么时候出场?

第7章 露出真容

  郁京一年两次的龙舟比赛向来热闹,再加上仙留楼在南城区,等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个伤员的师南回到家,已是逼近正午。

  师南:都怪小少爷太美貌!

  师南先回房间对相貌做了伪装,才给霍斯年送去了易克化的,具有清热解渴恢复体力的食物......

  好吧,其实就是米粥。

  不是师南虐待霍斯年,而是他面临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快没银子了。

  在室内配置伤药的师南,正琢磨从哪搞一笔银子时,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熟悉的衣袂飘飞声,以及紧接着有重物落地的闷响。

  师南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出门查看,刚好看见一身紧身衣的络腮胡,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的狼狈样。

  “......”师南上去搭了把手,为了避免络腮胡恼羞成怒,率先踹了院墙一脚,骂道:“这破墙怎么建的,竟然拦大哥的路!”

  络腮胡呸掉一嘴的灰,还没开口,脸色骤然一变,喷出一口血来。

  师南:“......??”

  高手包袱这么重?!

  就见络腮胡擦掉嘴边的血,狠厉道:“刺杀又失败了。”

  哦,原来是受伤了。

  作为一丘之貉,师南只能干巴巴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

  络腮胡不甘道:“江阴王这厮运气真好,上一回不知为何没吃东西,这一回又能躲开刺杀。”

  师南:“......其实你受伤这么重,就没必要专门来告诉我情况了。”

  搞得他觉得自己怪重要的。

  “不行,”络腮胡直接拒绝了,不等师南流露出感动神色,他伤感道:“跟我同去的每一批人都死光了,只有你还活着,能说上几句。”

  “......”师南表情变得冷漠:“哦。”

  络腮胡明显只是想找个倾诉者,不在意师南接不接话。

  毕竟刺客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也不知道哪个不要命的敢和江阴王一路,据说是被随行的人所救,若让我知道误我大事的人是谁,我必定将他千刀万剐!”络腮胡情绪波动,又吐出一口血。

  师南一听,起了好奇心:“怎么救的,那人功夫很高?”

  络腮胡闻言看了他一眼,到底顾忌上面的命令,没与他细说。

  师南虽然好奇得抠心抓痒,但小命要紧,他转而问起了江阴王:“你见过江阴王吗?”

  他这些天特地了解了下,江阴王凭借心狠手辣的行径与诡谲的战术,击败孔国宿敌西武国,以白丁之身获封异姓王,一举成名。

  只是据闻他极其嗜血,反复无常,死在他手下的无辜之人不可计数。

  因为这不是什么隐秘事,络腮胡回他:“没有,狗贼亏心事做太多,很少出门,出门必定遮面,还没人见过他真容。”

  他阴森森道:“见过的人都死了。”

  师南没被吓住,又问:“那你们怎么刺杀的?”

  “当然是有内......”络腮胡突然住嘴,瞪了他一眼:“不用你操心,你好好等安排就行。”

  师南暗自撇嘴,连人都没见着,难怪几次刺杀都失败。

  络腮胡和他说了几句,心气顺了些,照例放下句狠话,“我们还会找机会的,你也做好准备。”然后跌跌撞撞的翻墙走了。

  师南怎么听,怎么像话本里的反派立的誓,他摇了摇头,回房间继续配置伤药。

  ......

  原身虽然品行极差,但本事确实出色。

  师南醉心于亲手实践记忆中的秘药,等药做好,师南出去一看,天色将暗。

  街道上的小贩收拾摊子回家,还有抱着下学堂的小童,其乐融融回家的夫妇,郁京的北区虽被人戏称为平民区,从另一方面来讲,却别有一番暖心窝子的滋味。

  师南没有感受过亲情,但他想到柴房里忍着伤痛的霍斯年,以他的年纪,换做富贵人家的儿子,这个时候应该在准备考学,而不是藏在逼仄的柴房里苟延残喘。

  师南揣上刚配好的膏药,端了一盆换洗的热水,一脸慈爱地推开柴房门——

  然后就被黑暗中贴身而来的,滚烫的躯体,浇灭了一颗慈父心。

  “......”师南看着衣衫半褪,露出漂亮的肩窝,紧紧搂住他的腰腹的霍斯年,一字一句缓缓道:“你,又在做什么?”

  霍斯年抬起曾经骄傲的头颅,嗓音沙哑:“我都听你的,求你......别扔下我一个人。”

  英俊憔悴的少年如此望来,师南恍惚间觉得自己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祸。

  师南:“......”

  师南陷入了沉思,他今天又做了什么吗?

  他就是正常的出门蹭了顿饭,看了场比赛,然后闭门配了一下午药而已。

  而已......

  师南:“!”

  师南突然醒悟,从霍斯年的角度,他不声不响的饿了霍斯年一个上午,匆匆扔了点寡淡的食物进来,连药也不给上,又消失了一天,直到晚上才进来。

  俨然一副任其自生自灭的样子。

  误会大了!

  师南尴尬地咳了几声,扒拉开紧贴的,却没什么力气的霍斯年,眼神虚虚:“我不是反悔了,我忙了一天,去给你买药材配置伤药。”

  霍斯年垂头不语。

  在他的家乡,有一种培养死士的方法。

  先让人濒临死亡,意识绝望,再给他一点点的善意,燃起他的求生欲,反反复复,直到那人从身到心彻底崩溃,沦为施暴者忠心不二的死士。

  与他的处境何其相似。

  师南不知道霍斯年那脑瓜子,成天在琢磨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让霍斯年躺下。

  霍斯年便温顺地躺下,盯着师南手里的瓶状物,眼神晦暗不明。

  师南看着霍斯年裸.露的后背,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其实特别想将药瓶子直接丢给霍斯年,让他自己上药,撂担子不干了。

  但然后呢?

  如果他撒手不管出了这个门,念及今日的误会,霍斯年恐怕会以为他扔下他不管了。

  如果他在屋里看着霍斯年上药,以霍斯年诡异的思路,又会担心他是不是在占他便宜。

  师南深沉地想,难怪人族都不愿意做好人。

  好为难啊。

  最后师南在霍斯年看似顺服的眼神里,默默掏出药膏,老实替他敷满了后背的伤口。

  新配的药物药性更强,以霍斯年的恢复速度,最迟五日,便能行动自如。

  霍斯年趴在木板上,透过昏暗的柴房光线,细细打量蹲在简陋床前的男人。

  男人相貌丑陋,皮肤暗黄,木板铺在地上,男人便弓着腰给他上药,衣襟微微敞开,隐隐能看见凸出的锁骨,和异常白皙的肌肤。

  等等,白皙?

  霍斯年不动声色转移了视线,敛去惊愕的神色。

  兴许是体力不支,男人脸上有了薄汗,尚带着膏药的手不经意的擦了下额头,露出极其刺眼的一块白......

  霍斯年瞳孔紧缩。

  若是等他出去发现了异常,他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