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罗罗
最后两个字说的模糊,没让爱炸毛的小猫听见。
师南被美色所惑, 提出了让他后悔了一个晚上的建议:“上回答应我的事,今晚兑现?”
司景明眸子渐深,“好。”
师南又兴奋了起来,形状漂亮的眼睛弯弯, “我想想,是不是要准备膏脂?”
司景明沉默片刻,“军营里......没有。”
有当然是有的,只是那时那些好南风的军士私下备的,那种劣质的东西,怎么能用来给阿南。
司景明垂了眼,看着身下面容昳丽,向他提出邀请的人,像是忍耐了半晌,“算了。”他低声道:“今夜确实仓促,地点也不合适,等——”
“不等。”师南捂住他的嘴,语气迟疑:“话本里都说精怪在这方面天赋异禀,我觉得......可以试试。”
“阿南看的什么话本?”
“就、就普通的。”
司景明不再细问,只是眼里带了笑意,对师南含含糊糊隐瞒的事情一清二楚,最后正面抱着师南,安抚性地亲了下他的唇,“那就试试,要是痛的话,就算了。”
师南对传说比前几日司景明对他做的事情,还要愉悦的事情十分期待,弯着笑眼:“嗯。”
----此处删减两千余字,以防被锁----
深夜里,万物俱静。
司景明的兵帐,从里到外守卫的人,足有好几圈。
离得最近的,正是江阴王的头号心腹——卫四。
这是个普通又不平静的夜晚,卫四嘴唇血红,站的笔直,守在兵帐的门口,警惕的目光落在四周。
忽然间,帐内传出了异响,像是床摇动了一下的声音。
卫四拧着眉头,耳朵竖起。
正要再细听几句,就听见蚀骨的轻吟声,像缠人的丝线,从帐内幽幽传来。
卫四浑身一个激灵,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虽不知王爷何时找的人,作为最了解司景明独占欲的人,为了还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他赶紧捂着耳朵后撤,连带着叫走了几圈守卫的人,兵帐外空处一大片空地,保证听不见任何声音,才作罢。
所有人被卫四要求背对兵帐,绝不往后多看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卫四余光瞥见,兵帐剧烈摇动的幅度,居然还未平息。
卫四:“......”王爷不亏是王爷。
.......
兵帐内。
师南哀哀地哭求,“不要了,不要了。”
身后低哑的男声,在耳畔低沉道,“阿南不喜欢我了?”
师南被刺激的手凌空乱抓,最后死死地抓紧被褥,张开又合上,嘴里发出求饶的声音,“喜欢,但......唔——”
嗓音破碎了半晌,才又接上:“你他妈多少次了,有完没完!”
寻了个空隙,师南用尽最后的力气,猛地往前一扑,三两下爬下了床。
身后伸来一只指尖泛着光泽的手,抓着他精致的脚踝,生生给他拖了回去。
床榻又剧烈地晃动了几下,床沿边上再次挣扎着探出个面色绯红的脸来,声音几乎破了音,“休战......我宣布......休战!”
又被司景明揽着腰,再次拖了回去。
“休战无效。”
帐内哼哼唧唧几声,响起某人恼羞成怒的声音,“你.......你再不停下......我就不认、不认你这个弟弟了.......”
修长苍白的手,轻柔地覆在骨节发白,小了一圈的手上,司景明微微喘息,轻声哄道:“哥哥,别闹了。”
师南被他叫的一时酥了骨头,就这样又被吃人的家伙拖了回去,再也没爬出来过。
......
兵帐晃动了一夜,期间偶尔休战了一刻钟,激烈的战斗再次打响。
卫四等人,也只能背对着兵帐,面无表情地看月儿落下,繁星消退,太阳升起,眼下青黑一片......
直到日光正晒,动静才逐渐平歇。
半晌,穿戴完好的司景明,神清气爽的从兵帐里走了出来,看见懂事的一行人站得远远的,更是难得的对卫四露了个笑,“去找床新的被子来,要没有人用过的。”
卫四一头雾水,仍是按照吩咐寻了来。
司景明拒绝他的送进,亲自抱着被子掀开兵帐,掀开了一瞬,就立马放了下来,像是怕谁看见。
只是惊鸿一睹,卫四隐约看见床尾搭下了半条白皙的小腿,便不敢再看。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景卫军整顿完毕。
司景明准备了个马车,停在兵帐外头,牵来马车的唯有卫四一人,其余人依旧不允许靠近。
卫四一脸复杂的,看着司景明从兵帐里抱了床被子出来,被子里像是裹了个人,有裹不住的黑发,从间隙里垂了下来。
快要上马车的时候,一条白嫩的手臂,无力的从被子里露了出来,垂落在司景明的腿侧,被他快速捞了回去。
卫四与其主人一样,平静的面容,顿时皲裂开。
王爷......王爷莫不是玩死人了?
江阴王伟岸光正的形象,这瞬间,在卫四脑中彻底破灭。他摸了摸本就不剩多少的良心,决定假装没看见。
......
拔军开往郁京的途中,卫四才见到被司景明藏得死紧的神秘人,居然是王爷曾经带进府里的那人。
师南偶尔出来解决下生理问题,都是颤着腿儿,小脸苍白,勉强和卫四打了个招呼,只恨不得就此逃掉。
碍于这件事最初牵头的是他,最后也只能咬着牙回去。
好在司景明还有分寸,行军路人上人流密集,除了比以前更亲密了几分,倒再也没做过那夜那么夸张的事,让师南扶着腰,松了口气。
过了半月,无边无际的军队,在郁京城外不远处驻扎。
透过车窗,望向这座熟悉的城。
司景明揽着嫌车上位置硬,非得坐他腿上的师南,亲吻他的眼皮,唇角蕴了笑:“阿南,你愿意做我的皇后吗?”
纵使嘴里抱怨了多少次,暗中又怒骂了多少回畜生,此时此景,被数万兵士炙热的目光瞩目。
师南展颜一笑,低头吻向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男人。
“愿意。”
......
孔历三十四年。
江阴王对郁京攻城,战斗残酷又短暂,席家军与景卫军僵持不下,然而朝中多个把守重要位置的大臣一朝叛敌,转眼投入江阴王阵营,促使胜利的天平,朝江阴王方倾斜。
历时半月,江阴王攻破郁京,占领皇城,第一件事情就是斩杀了当朝皇帝,与皇帝生母纯太妃。
战事尘埃落定,为孔国征战三十余年的席家,为了孔国不生灵涂炭,改投立江阴王为皇。
次月,江阴王登基,改国号为师,不顾大臣反对,立一男子为后。
同月,曾经名声赫赫的护国大将军席远,托人传话辞掉官职,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年,师国侵入西武,击败西武王李斯年,司景明亲自持刀迈入西武王殿时,李斯年当场自尽,拒绝受俘。
后续几年,师国征战之路未曾停歇,四处开拓边疆,最终得已一统天下,成为一代传奇。
......
师历五年。
身为天下之主,司景明面容未变,身上帝王之威一日比一日浓厚。
此刻他捏了捏眉心,正在书房里批改奏折。
司景明与别的皇帝不同,并不是正统皇室教育出身,顶多算个野路子,在他的分配下,除重大事务需亲自过问,其余琐事都有选拔而出的左右臂替他解决。
光是这样,也让习惯舞刀弄枪的司景明抑闷的紧,恨不得长出十只手来,批改完奏折,就去寻他的皇后。
好不容易批完了,司景明随手将奏折递给候着的人,龙袍都来不及整理,大步朝皇后的宫殿走去。
背后紧跟着的太监宫女们,只来得及看见皇上的背影,没几下就不见了。
互相对视一眼,习惯地叹了口气。
“帝后感情真好。”
“可不,这么几年下来,后宫再也未进过别的人。”
......
司景明日渐威严的脸上带了笑,快到与师南的爱巢时,就见到宫殿外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昨夜下了一场雨,殿前师南喜欢的桃树下,洒满了粉红的花,平日总是忍不住打扫的小太监,此时却站在拐角处,一会儿往里面看一眼,一会儿贼眉鼠眼往外瞅,像是在给谁放风。
小太监不会功夫,只有双好招子。
他受皇后之托,忐忑又慌张,左看右看,忽然觉得身侧飘过一阵风,打了个激灵,四处望了圈,没瞧见人,便又安心的放起了风来。
皇后说了,特别要注意皇帝陛下。
离着不远的一处宫墙,师南双腿发软,几乎合不拢腿,白皙的脖颈下印着斑斑点点的红印子,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更多,前胸后背,甚至再往下的地方......都没能逃脱。
乍得看来,像被毒打了一顿。
堂堂猫妖颤巍巍抖着腿,一身功夫碍于身体状况施展不出来,便抖抖索索搬了张桌子来,奋力爬了上去。
一边爬,嘴里暗骂不止。
“畜生,畜生司景明!”
“看着吧,老子这就离家出走,让你不干人事!”
“以前还骗我,说不喜欢那档子事,哈——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终于爬上了桌子,扶着腰站稳,师南用袖口擦了擦额上的汗,抬头望着高高的宫墙,露出了愁色。
好像还不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