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尘夜
若未曾得趣倒也罢了,偏生两人已交缠过一回,因此双方都记忆深刻。姬小彩那时虽是酒醉,可心中也还记得他与古泰来彼此深深镌刻的感觉,如今再来,一时什么快乐滋味全都随着古泰来一举一动浮了上来。古泰来如何温柔含吻他的乳尖,如何在他肌肤上喷吐热息,刻下烙印,如何温柔爱抚他的前端……
姬小彩倒吸一口冷气,眼见着古泰来俯首含住他的那里,慢慢吞吐。他上次可未曾得了这样的趣味,一下只觉着下体滚烫无比,古泰来舌头灵活,舔吮轻咬,进出间便是凉热转换,刺激太大,姬小彩不知不觉便呻吟出声,声音高低婉转,随夜风四散,古泰来当下被他声音勾得下体愈发铁硬,强忍着含弄几回,帮姬小彩泄出来,见姬小彩躺在榻上神色迷离,心中多少欢喜,都去烙将在他寸寸肌肤上。
「小彩,你是我的,你逃不了。」古泰来喃喃着,跪坐下去,顺着他大腿内侧一路吻将下去,内侧肌肤幼嫩滑腻,他忍不住便要多尝两口,吮吸得姬小彩又是欢愉又是刺痛地呻吟,很快红红紫紫的一片。古泰来将他放在榻上,去屋内取了香膏来,挖了一指,分了他的腿,伸手去构姬小彩后穴。
姬小彩初始还迷离着不知古泰来要做什么,等到被伸了一指进去,立刻惊慌地扭动起身体来,泄过一次的前端也跟着又再度硬起来,笔挺挺地蹭得古泰来颊边一片水渍。也是福至心灵,古泰来忽而重重捏了姬小彩屁股一把,姬小彩吃了这阵痛,「哎哟」叫了一声,本来就要蹦出来的尾巴硬生生地又收了回去,眼泪汪汪地去望古泰来。
古泰来被他这样瞧着,自己都觉得有些内疚,便去温柔吻他嘴角:「小彩,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说着,便揉搓着他的臀部,渐渐地加了手指进去扩张。姬小彩吸溜着鼻子,咬了下唇拼命忍着。
他这次做得时候神志清醒,因此更觉得每个动作都像是打到三魂七魄里一样,欢愉太过刻骨铭心,实在令他负荷不起,忍了一会便不行了,低低哭着:「道长,不行,那里不行!道长,不要了,放过我!道长!道长!」
古泰来这时候哪里收得了手,判断时机差不多了便一面舔弄姬小彩的胸口,一面将他双腿大分了,抵在竹椅上,动着坚韧腰部,将自己的利器缓慢却不容置疑地钉到姬小彩体内去。时间仿佛过得极慢,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姬小彩初时还在低低哭泣,渐渐地便连啜泣声都收起来了,终于都进去的时候,姬小彩咬得下唇都出了血,脸色潮红,神情恍惚地望着古泰来。
「道……」
他一语未毕,古泰来攻势已如狂风骤雨,倾盆而至,古泰来狠狠动着腰部,在姬小彩体内抽插起来。一时间山中静寂,虫鸣停歇,风声亦止,只有肉体撞击的声响声声响亮,姬小彩被古泰来顶弄得毫无招架之力,断断续续发着呻吟,语不成声,声难成调,很快又喷出精华来,古泰来又抽插了数十下,方才泄在他体内,暖流一波波地喷溅在姬小彩内里,烫得他不停打哆嗦。
姬小彩整个人都软了,敞开着身体,有气无力道:「道……道长,好了……好……」
古泰来却吻了吻他脸颊说:「还没完。」说完便就着埋在他体内的姿势,猛地将他抱了起来。姬小彩一惊之下,下意识地将双腿盘在古泰来腰上,那东西也因此入得更深,一下子顶在他兴奋点上,姬小彩张嘴就发出一声甜腻的叫唤,随即便感到嵌在自己体内的东西变得愈发难以处理,胀满了他的后方,不安分地骚动着。
古泰来逼姬小彩张开嘴来与他纠缠,托着他的臀部进到屋里,摆到床上。姬小彩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他架了双腿,再次狠狠贯穿。冲撞太猛,激得他眼前发黑,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古泰来一面顶弄他一面也不忘爱抚他的乳尖和前端,揉捏弹弄,吮吻吸咬,姬小彩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冰火交织中,麻痒骚动,胀痛欢愉,犹如沉浮冰水火海,目眩神迷,情难自禁,只能一次次承受,一次次喷泄,直到再无法释放任何东西,古泰来却还不放过他,深深埋在他的体内耸动不歇,反反复复只说一句话:「小彩,你是我的!」
「小彩,大哥早跟你说过最后这道线绝对不可逾越,否则定出大事,你全都忘了么!」
姬小彩猛然从梦中惊醒,哆嗦着一身冷汗,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刚才所见声色俱厉的姬岚野只是个梦而已,心中却依旧难掩惊惧与愧疚。晨光熹微,四下宁静,他忍不住偏过头去看,古泰来就躺在他身侧,吐息均匀,面色柔和,有种说不上来的安宁,姬小彩傻傻看了好一会,才渐渐地平复了心情。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就是错的,可就算做错了,他还是为之快乐,并不后悔!
思及此,姬小彩轻轻将古泰来揽在他腰上的手拿开,有些艰难地爬起身来。他身上已被清洗过了,也换了干净的内衣,但昨晚古泰来实在太过火,那种程度的翻云覆雨令姬小彩只稍微回想一下就连身体都可以变红,如果不是妖的体质与人不同,此刻他恐怕还起不了床吧。
撑着床沿着好外衫,姬小彩轻手轻脚地绕去后面的灶房。今日古泰来的师父就会回来,他们俩必须要一起面对一些事情,姬小彩依稀察觉到古泰来未曾吐露的不安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想着至少要将一切维持得与平常一样。
他生了灶头,一边放上米熬粥,另一边从水缸里舀了几瓢水在灶上煮了,预备着等古泰来醒时能用上热水,做完这些自己方去洗漱。
后院里静悄悄的,山里的早晨充满了隐而不发的生气,枝叶婆娑,偶尔传来一两声清脆婉转的鸟叫。
姬小彩漱完口,端了盆子正要洗脸,盆水中映出冉冉升起的日头,也映出他的脸孔,姬小彩忽而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他又看了一次,跟着有些狐疑地伸手去将那令他感到意外的东西拿到前面来。那是一绺头发,不多,只是一绺而已,却不是乌黑的颜色,反而泛着雪一样的苍白。姬小彩不由得偏低了头去照,水里映着的影子,有一簇从头顶的部位到下方都是一式的白,昨夜之前,还不曾出现过的白!
姬小彩看了好一会,直起腰来,还是茫然,不明白自己的头发怎么会一夜之间白了这么一绺。妖的妖力与外形、样貌息息相关,他这一阵因为妖力渐长,身形便由是拔高,但他却从未听说过妖力与发丝颜色有何关系,他越想越不明白,渐渐地也不确信这绺头发确实是一夜之间变白的又或者早先已有了变化,只是自己没发现而已……
灶上的米粥烧开了,发出突突的声响,将姬小彩从沉思中唤醒,他慌忙挽了发戴了方巾,赶去掀锅盖,才走了两步,忽而觉得像被人从后脑勺猛击了下一般,耳朵里「嗡」的一声,眼前便是一片金星,整个人就往前摔倒下来。也不知道摔得重不重,因为没有了知觉,因此摔倒的疼痛并未传达,只知道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地上了,如同再次从梦中惊醒一般!
姬小彩歇了一会才坐起身来,茫然之外忽然开始有些害怕,因而盘了腿在地上试着运行妖力。妖力缓缓自他丹田而出,一路轮转大小周天,畅通无阻,只在收入内腑妖丹的时候似隐隐有些滞塞。这倒并非第一次了!自神居一事甚至早自朱夜一事以来,他便偶尔会有这样的症状,古泰来替他看过并看不出什么来,他也只当是妖力使用过度,贼去楼空而已,却没想到今日会有这样一出。
也许要紧,也许无关紧要,但在今天的事情了结前,必须押后。
姬小彩爬起身来,拍去身上的尘上,缓步走到灶间。米粥有些烧过了,但还来得及补救.姬小彩抽了柴薪,将火势压小,用文火慢慢熬着,又将烧好的热水连锅端到稻草窠里暖好,做完这一切忽听得外间有「啪嗒」的轻微声响传来,他只当是树上的什么果子掉了下来,跟着却听到一声接一声的声音,好像猢狲之类在院子里闹腾。
姬小彩赶紧折出门去,院落里却空空荡荡,只地上有几个枣核,他狐疑地左右张望一番,什么也没发现,只当那猢狲已经跑了,忽而脚边「啪嗒」一声又被扔了颗枣核,抬起头才发现院落边的一棵大树桠上坐着个老头,白发白眉白胡子却满脸红光,手里拿着把枣子,正在咬咬嚼嚼,吃完一颗,便往姬小彩跟前一扔,被发现了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还挺得意。
姬小彩哪里见过这样的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老人家,这、这是我们家院子,能不能请您别……」
老头白胡子动了动,看着姬小彩嘻嘻一笑,突然一把枣子全塞到嘴里,稀里哗啦地一阵猛咬后像飞暗器似地一把向姬小彩撒来,姬小彩都傻眼了,眼睁睁看着一地的枣核,脑门上也挨了一下,虽然不疼,却着实尴尬……
老头得意地笑了笑,拍着手说:「打到啦!」声音洪亮,实在不像这年纪的老人会有的。
姬小彩被砸得莫名其妙,念在对方是个老者,只好克制着说:「老人家,您这样做未免太失……」话没说完,脑门上「咚」的一响,一颗完好的大枣欢快地蹦跶了一下弹到地上,姬小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老头看姬小彩苦恼地捂着脑门,拼命拍手:「砸到了砸到了!小妖怪,你看我打得准不准?」
未待姬小彩反应,大袖子一挥,一堆乱七八糟的果子就天女散花一样地飞了下来,一时间小院里就跟下了场大雨似地「劈里啪啦」一顿乱响,有几颗枣子甚至穿窗而过,但听「乒乓」一声,姬小彩暖在稻草窠里的锅摔到地上,泼了一地热水。
姬小彩这回彻底生气了,怒道:「你这是……」
老头见他生气忽地一跃而起,他身形圆圆滚滚,动作却无比灵活,在枝头颠了颠说:「小妖怪,生气吗?生气就来抓我啊!」说完,毫不含糊地往下一跃,就从高高的枝桠上跳了下去,落地也只是轻轻的一声。
姬小彩这时若够冷静,也会发现这老人并不简单,可他实在被气得不行,想也不想便跟了出去。那老人便在前方不远处等他,见着他出来笑眯眯地做个鬼脸,撒开腿便跑,穿林过岗,攀山下谷,如履平地,不喘不歇。姬小彩纵起妖力,勉强缀在那老人身后,风声耳后呼啸而过,不多会那老人却突然在块平地上停了下来,姬小彩赶上来正要说他几句,左右一望,不由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正到了昨日古泰来带他来过的师门所在。
那老人这会背了手立在块大石上,背后霞光万丈,哪里还有方才促狭可恶的样子,却是好一派仙风道骨,说道:「姬小彩,你可知我是谁?」
姬小彩被他气势震慑,这会也明白过来道:「您是……是道长的师父?」
老头笑着点点头:「我就是空空子。」他说着,伸手到胸前,摊开的手掌上托着一尊玉石三清圣像,另有一幅卷轴,姬小彩一眼认出那两件东西,不由得「呀」了一声。
空空子道:「多谢你的见面礼,我很中意。」
姬小彩一下子脸红了,小声道:「师……师父道长您喜欢就好,另外还有一套衣裳的,就不知道合不合身。」
空空子放下手,东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说:「泰来这孩子从小性格倔强孤僻,不爱与人亲近,肯带你回师门,想必是将你看得极重了。」
姬小彩脸更红了,嗫嚅着:「道长对我是很……很好。」
空空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问:「那么,你是准备好了?」
「嗯?」
空空子一挥手,犹如剥去遮掩的面纱一般,姬小彩眼前的空地上蓦然出现一座小小的道观,竟是空空子障眼法了得,轻易在人眼前隐去所在。空空子对姬小彩道:「你若想知到泰来过去从前,便随我来吧。」说完转身向内,姬小彩只略犹豫了一下,便跟着他进入那观中。
古泰来一觉醒来,记不得自己作了什么梦,只觉幸福美满,心中无限畅快,伸手去捞姬小彩却触到空空落落的一块,整个人就如同从万丈峰顶跌落下来,惊得猛坐起身来。空中弥漫一股粥香,他心猛跳了片刻,方才放下来。蹩到灶间,却见一人坐在室内唯一一张桌边,边喝着粥边哼着小曲,是换了身新衣服的空空子。
古泰来面色登时一变,低声道:「师父。」
空空子回头看见他,小眫手随意招招:「快洗洗过来喝粥,小妖怪裁缝手艺好,厨艺也很了得啊。」
古泰来哪里还有闲情去管粥,只问:「师父,小彩呢?」
空空子吸溜了一口粥,漫不经心道:「你拿了我留的书信果子当是破了我的障眼之阵,为何不在观里休息要跑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