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阎王 第17章

作者:咩咩羊呀 标签: 玄幻灵异

  不懂魂术的人看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兰子君是此法中的佼佼者,看的自然比常人多一步。

  “懂得魂术,看来这人就是凶手了,明天我就去抓了他来。”钟离摩拳擦掌,盘算着明日怎么个打斗法。

  花田拍了拍钟离的肩膀,让他放松战斗状态:“没有确凿证据,不能说他是凶手。”

  钟离不服:“都这么明显了,他怎么可能不是凶手。”

  看钟离噘着嘴,瞪着眼争论的样子,花田起了玩弄之心,激道:“他要不是凶手怎么办。”

  激将法果然好用,钟离脱口而出:“他要不是凶手,我就去吃屎。”

  激钟离起了如此难为情的誓,花田心情大爽,拉着兼坚做见证人:“兼坚,你可听清楚了,我们的大判官说,若男子不是凶手,他要吃屎。”

  兼坚点头配合着花田。

  “我也来做个见证。”兰子君也来凑上一脚,反正又不是他吃,何不乐一回。

  见兰子君都来凑热闹,钟离心中打起了鼓,不过话已出口再收回多没面子,嘴硬道:“好,明天我就去问问,一定将男子找出来。”

  “明天靠你了。”花田拍了拍钟离的肩膀,大笑着带着兼坚回了卧房,心情好到了极点。

  钟离被花田一笑,心里没了底,向兰子君问道:“兰大人,你觉得呢?凶手是不是吹笛的那个黑衣男子。”

  兰子君故作深沉的摇了摇头,也回了卧房。

  钟离哭丧着脸,跟在兰子君后面回了卧房,好在心里装不了事,蒙过被子,大睡过去,又是一夜好觉。

  第二日来到船坞,熟悉的笛声不绝于缕,伴着笛声的,是即将出海的船夫,黝黑的皮肤诉说了他们对汪洋大海的热爱与不屈。

  “你快去。”兰子君催促着花田。

  “大人,你去吧。”钟离表示很同情也很无奈。

  花田看向兼坚,兼坚低下了头,不知所措。

  “钟离,你不是想知道凶手是谁吗?跟我一起去问问。”花田拉扯着钟离的衣角,窜动着他一起。

  钟离向兰子君投出求救的目光。

  兰子君会意,解救钟离道:“你自己惹的事自己去解决,别浪费我们的时间,快去。”

  “唉。”花田叹了口气,放开钟离,跟要赶赴刑场一样,慢悠悠的走向正在收拾渔网准备出海的船小哥。

  嘴冲的毛病,花田老是改不掉这个,今日要为此负责喽。

  调整好表情,花田笑嘻嘻,贱嗖嗖的来到船小哥身旁,轻悄悄的戳了戳他的脊梁。

  船小哥回头,认出是那日发生口角的“大爷”,以为回头又来找事,急忙解开纤绳,着急出海远离祸害。

  “小哥,别急着走啊。”死死按住船小哥的手,不让他走,花田笑得比哭还难看。

  看这一笑,船小哥更想出海了,连连求饶道:“你是爷,你是爷,我走还不成吗?”

  “小哥,你别走,我有事请你帮忙。”花田神情真挚,语气诚恳道。

  船小哥打量着花田,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其用意,静默了一会儿。

  花田以为船小哥被他感化,放松下来。

  趁花田松手,船小哥一个箭步冲上小舟,对着身后的花田大喊:“信了你的邪。”

  哎呦喂,我这暴脾气!

  花田找急忙慌的来到渡口,伸手已经触不到船小哥,眼看着他要走,花田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隔水喊道:“你要是帮了我的忙,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

  心在流血,这是他的私房钱呀。

  果然,钱是最容易获得交流的工具,比花田难得真挚的表情还好用。

  船小哥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划着船,喜笑颜开的向花田游来。

  犹豫不决的收了钱,船小哥主动开口问道:“你想让我帮什么?”

  哼,连问都不问直接收钱,杀人放火你敢帮吗?花田在心里哼哼了一句。

  给了钱,花田硬气起来,指着在船上吹笛的男子,连环问道:“就那个人,是什么来历?怎么疯的?”

  和遇见男子的那日无异,他依旧面色平静的吹笛,好像脱离尘世的散仙,淡然的让花田以为昨日认错了人。

  拿了钱,船小哥不着急出海,拉着花田在渡头的木桩坐下,犯了难,自言自语道:“从哪儿开始说呢?”

  “你随意。”花田有些着急,看小哥的样子,好像有场大戏要讲。

  船小哥不急,思索了会儿,捋顺清了思路,才慢慢道来:“那就从徐百里来到于尧时说吧。”

  “徐百里?”船小哥讲的没头没尾,花田不免疑问。

  “徐百里是一个穷秀才。”船小哥突然又想起来,好像遗漏了重要的事要介绍,“哦!船上的人叫做于子亦,徐百里是他的同窗益友。”

  “于子亦的爹是于尧有名的大商贾,家财万贯,坐拥百万家产,十年前的于府在整个徐王朝都可以说是赫赫有名,就这样一个显赫的大家族,因为十年前的一件事,发生了惊天变化。”船小哥一顿,不禁感叹了一句,“十年,也就是弹指一挥间啊!”

  “发生了什么事?”船小哥吊起了花田的胃口。

  “这个不急,我们还是先从徐百里说起。”船小哥故意吊着花田。

  “十年前,我在于府谋事,给于家老爷太太赶车,刚巧赶上了于子亦与徐百里的相遇。”

  花田暗喜,真是惹对人了,这都能让他碰上。

  “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雪,那日终于晴天,艳阳高照,在府中憋了三天的于子亦带着一众出门逛街。

  像他这种清闲的人少,街上几乎没有行人,说来也是缘分,怕被雪水濡湿鞋底的少爷,那日却偏要下轿踩雪,这一踩,将霉运带进了于府。

  熙熙攘攘的街道,于少爷一眼便瞧见了躺倒在台阶上,晒太阳的徐百里。

  当时徐百里衣衫褴褛,面色蜡黄,一看就是饿了好几

  天,比乞丐好不到那儿去,但这个少年却有着一脸的孤傲,双目紧闭,透露出不凡的面相。

  于子亦就跟找了魔似的,怔怔的走向徐百里。”

  花田听的入神,比说书还精彩,但心中还是有疑问生出,打断船小哥,问道:“既然你说徐百里有不凡的面相,为何还称他是于家厄运?”

  “你这个人话怎么这么多,听我说完。”船小哥自己也被自己说的带入其中,埋怨起花田打断他的思路。

第二十二章 人间地府

  “于子亦平时也不是乐善好施的人,那天差我去买了两个馒头,用草纸包着,暖呼呼的亲自给徐百里送去。”

  “吃吧。”于子亦将馒头递给徐百里。

  众侍从皆都在低头窃窃私语,讨论着一向孤僻不爱理人的少爷,竟然会给一个小叫花子买馒头

  徐百里不客气的接过馒头,看来是饿坏了,狼吞虎咽起来,几口下去馒头就没了。

  于子亦和一众侍从站在冰天雪地里,看徐百里啃完两个馒头。

  一抹嘴,徐百里抬起头来,终于看了眼“恩人”,

  朝于子亦笑问道:“有水吗?”

  于子亦被问蒙了,吃了他的馒头,还嫌噎得慌,向他讨水喝,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他,而且还是一个叫花子,着实有趣。

  歪着脑袋,于子亦迷惑不解的盯着徐百里研究。

  徐百里看于子亦无动于衷,心里想:不会是个傻子吧。

  又问了一句:“有水吗?”

  “有,府里有。”于子亦话一出,众侍从全都沉默,吃惊的看着自家少爷。

  这小叫花子这般无礼,少爷不仅忍了,还要将他带回府里。

  “那走吧,去你府上。”徐百里也不客气,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径直走向马车,丝毫没有因为穿着简陋而感到羞怯。

  一个跃步跳了上去,还不忘回头跟于子亦说:“你怎么还不上来。”

  船小哥谈到此事,笑了一笑,那日于子亦确实好笑,一直被徐百里压制,完全没了大少爷的脾气。

  “不知道徐百里什么来历,怕带回府里惹了事,我便劝了一句,没想到反而挨了骂。

  于子亦骂完我,便跟着徐百里上了车。”

  “徐百里进了于府,然后呢?”花田问。

  船小哥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于府依仗着财力雄厚,广收才子,所以门下聚集了不少贤士,于府出钱培养秀才进京赶考,考取功名,作为回报,凡是受于府恩惠,入仕为官的才贤,在官场上皆都关照于府,这也是于府长久繁荣的原因。

  徐百里进府后,渐渐展露才学,于老爷看他年少才高,前途无限,便礼贤下士,给他以最高礼遇相待。

  就这样,徐百里顺理成章的安居在于府,因才华出众,很快在众门客中站稳了脚,在于尧也崭露头角,成为无人不知的天才少年。

  在于尧,能与徐百里齐名的只有于子亦,一把风霜剑练得出神入化,炉火纯青。

  那时在于尧有一句广为人知的俗言:文不及徐百里,武不过于子亦。

  若是二人参加科举,必中文武状元,他俩是于老爷的希望,也是整个于尧的骄傲。”船小哥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唉,只可惜……”

  “可惜什么?”

  “进府一段时间,一日,徐百里外出,突然带回一个面容丑陋狰狞的男子来。”船小哥想起男子的脸依旧心有余悸。

  花田看船小哥面露惧色,便好奇问道:“那男子是有多丑陋,竟把你厌恶成这样。”

  船小哥知道自己表情失常,定了定神,恢复了常态,都是往事,何必认真,向花田轻松笑道:“这人叫马越,其实他长得也不算是丑陋,只是脸上多了一道从额头长至下巴的刀痕,故而看上去凶残。”

  “哦,这人和徐百里是什么关系?”花田突然又想起一事,刚才听的太入神,竟然忘记问了,“徐百里又是何方人士?没有家属吗?”

  “这是我正要说的。”船小哥道,“徐百里刚进府时,时常有人问起他的身世,他只惨淡回一句:家住百里之外的山野中,因为发洪水躲不及,全村人都死了,只留了他一个出来逃难。

  听他这样的悲惨身世,众人也没好意思再问下去,只觉得可怜,更加惜才。”

  “山野荒僻。”花田打断船小哥,道了句:“他的满腹经纶和心高气傲来的真不易。”

  船小哥没听出花田的话里有话,继续道:“刚才讲到的马越,据徐百里说,是他的一个远方亲戚,来于尧投奔他,希望于老爷给他口饭吃。

  于老爷看马越除了面相骇人点,身体倒是很强健,可以留他在府上谋事,便和我一样做了马车夫。

  一开始还以为马越是个安分的人。”

  “哦?为什么说是一开始?”花田问。

  “我和他一起谋事,待在一起的时间也挺长的,本以为能摸透他的性子,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马越在于府待了一年,一切都相安无事,刚巧那一年中,我因契约到限,离了于府,另谋他事,幸得这样,保住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