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阎王 第13章

作者:咩咩羊呀 标签: 玄幻灵异

  “花兄,子君都告诉你了?”华盖帝君看花田这样,以为兰子君跟他说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让我来找你。”花田的脸色缓了一点,“你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华盖帝君放心说道,“你刚上任,可能不知道,往年来地府报道的鬼魂络绎不绝,奈何桥更是扩建了几倍。”

  “你再看看现在。”华盖帝君拿出生死簿给花田看,零零散散的写了几页名单,“少之又少。”

  花田反驳:“你以为是做生意啊,人越多越好,死的人少了鬼魂就少了呗,这还有什么疑惑的。”

  “花兄,没这么简单。”要是这样,我干嘛来找你,华盖帝君心中暗暗地想着,没敢说出来。

  “哦,难不成还有另一个地府替我收了魂魄。”花田随口一说。

  华盖帝君肯定道:“你说的对,确实出现了这么个地府。”

  “什么?竟然还有人想当阎王,让他来,我让位给他。”花田倒是挺愿意让位的。

  “花兄,你别开玩笑了。”华盖帝君一脸的严肃,阎王掌管着人的生杀大权,可是一个人人争着抢着都想谋的位子,怎么能任由花田胡来。

  “怎么?有人帮忙你还不乐意了?”花田搂向华盖帝君,挑逗一本正经的华盖帝君是人生一大乐事。

  华盖帝君正经惯了,不懂花田的市井玩闹,认真道:“花兄,这违背了天道轮回,人死后的魂魄都是要到奈何桥做选择的,喝了孟婆汤的就忘掉前生,重新进入轮回道,不喝孟婆汤的就留在地府做鬼役,你不是读过地府召令了吗?”

  召令华盖帝君在花田的梦中给他看过。

  “我有读过吗?”花田当时困的要死,哪儿还能仔细的读,只不过扯了个谎,想搪塞过去。

  华盖帝君很是相信花田的话,自言自语道:“没读过吗?难道是我忘记了?”

  “应该是你忘记了。”花田跳过这一话题,脸皮再厚的人也骗不下去了,“说说另一个地府吧。”

  华盖帝君很快跳脱出召令,解释起另一个‘地府’:“据我所知,魂魄都是在来地府的路上消失。”

  “活无常拿链条索命,难道是他们搞的鬼?”一旁的钟离顺着华盖帝君的话,分析下去,从人间到地府,其间魂魄都是由活无常背回来的。

  “怎么可能,活无常都是根据生死簿出去锁魂,根本不清楚哪儿会有人死,再说,他们锁回的魂都会在生死簿上做记录,不会傻到以身犯险。”花田反驳钟离。

  钟离点头思索,花田汗颜,这有什么好想的,亏这个榆木脑袋在地府做了百年判官,连这个都分析不清楚,怪不得要找花田做地府阎王。

  “是我没说明白,我说的是在人死的那一刻,魂魄被劫取,其间地府毫不知情。”华盖帝君解释。“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

  “哦,你的意思是说,阳间的人干了我的勾当,收了来地府的魂魄。”这引起了花田很大的兴趣。

  “对,有人干了你的勾当……”兰子君一顿,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花田渐渐回味过来:“所以,你来找我干嘛?”

  有些慌张,看样子又有案子来了。

  华盖帝君饶了一圈终于点明正题:“所以,你这个鬼头得去查明白,给地府一个交代,给玉帝一个交代。”

  “就知道见到你没好事。”花田放开华盖帝君,将他向外推了一把。

  华盖帝君很是委屈:“花兄,我也是受玉帝所托,没办法呀。”

  “好了,我知道了,我去,今天就去。”花田朝华盖帝君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在其位司其职,花田也不能当个空头皇帝,再说,这件案子还挺有趣,他想去探一探。

  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也兼坚不知道怎么样了,转身离开。

  “于尧,魂魄消失的地方在于尧。”华盖帝君扯着嗓子,跟在花田身后喊道。

  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嘱咐呢,花田这小子也太自信了吧。

  花田心里装着事,没停下脚步,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就走了。

第十七章 人间地府

  兰子君将兼坚带到房间,兼坚身体仍没停止颤抖。

  轻抚兼坚额头,兼坚抖得更厉害,兰子君皱眉:“不知道你在阳间又经历了什么,不过你放心,很快就会过去了。”

  从袖中掏出紫竹笛,兰子君吹奏出那日在壁室一样的曲,兼坚很快恢复了平静,沉睡过去。

  闻声而来,花田在房外停留了一会儿,这曲子是他小时候随意吹奏而来,兰子君怎么会吹?

  一曲终了,花田才姗姗进门。

  来的突然,兰子君反应不及,匆忙将紫竹笛塞到袖中,神情有些许慌张,好像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花田看的一清二楚,兰子君藏的就是那日给他变得紫竹笛,一把笛子而已,兰子君太在意了。

  不提此事,花田看向兼坚,问道:“子君兄,他怎么样了?”

  兰子君背对着花田,假装在研究兼坚病情:“他没事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花田看兼坚越来越憔悴的脸和疯癫的状态,问道:“他到底患了什么病?”

  “这个之后说,我们先说一说案子。”兰子君已经有了计划,“我已经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之前有活无常反应,他去往于尧锁魂,结果扑了空,所以我猜测案发地点就在于尧。”

  “于尧……”花田进入了沉思,“你说的于尧是朝歌百里外的商业市镇。”

  “对,此繁华市镇,人间只此一个。”

  朝歌是人间徐王朝的国都,据此百里外的于尧,是人丰物阜的商业大市镇,声名鹊起,连花田这个在边陲小镇居住的市井小民都知道,每每提到此地,也会说上几句,还曾吹过牛,说不阅尽于尧繁华,誓不为人。

  真应了他这个誓言,花田吹牛将自己吹死了。

  “这种大市镇聚集了很多人,正是收取魂魄的好地方,想必案发地点就在此了,我们去看一看。”

  想到于尧,花田突然兴奋起来,活着的时候没有机会见识于尧,死了却可以畅游此地。

  摩拳擦掌,准备即刻动身。

  “不急,等他们准备准备。”兰子君将花田按耐不住的心压了回去。

  “他们?”还有谁?

  “你,我,钟离,还有他。”兰子君指向躺在床上的兼坚。

  花田看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兼坚,以为兰子君在逗他:“子君兄说笑了,无常这孱弱的身子怎么去?而且他去了能干嘛?”

  “你不是想帮他吗?他的本体就在于尧。”兰子君抛出花田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在拉上兼坚冒险和探知兼坚身世之间,花田做了艰难的抉择:“好,带上他。”

  “那钟离就没必要去了,让他留下看地府吧。”花田看钟离老实本分,也不想把他扯进来。

  兰子君坚决反对道:“钟离必须要去,以后你就知道他的作用了。”

  神秘兮兮的,一个判官能有什么作用,花田不爽的不是钟离,而是兰子君的态度,这话说的让他问不下去,老是吊他的胃口。

  四人同行还有一个好处,花田终于不用和兰子君大眼瞪小眼了,不禁开心道:“那太棒了,我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出发。”

  当夜,钟离来找兰子君,他的本体在地府,想要去阳间,还需兰子君燃一道还魂符,使魂体相合才能还阳。

  兼坚是活人走阴,本就不是死人,可以在阳间活动。

  第二日,花田早早来到大堂,碰到了一样起大早的钟离。

  看着钟离身后背着囊鼓鼓的包裹,花田凑近围着他看了几圈,好奇道:“钟离,你身后背的是什么?”

  花田的手触到包裹,钟离赶紧甩开花田,躲得远远儿的:“大人,你可别碰它。”

  “怎么,我还碰不了了。”花田不依不饶,又绕到钟离后面,使劲捏了几把,感到里面是几个如铁般坚硬的不明物体。

  钟离连连躲闪,却磨不过花田的纠缠,无奈的跟花田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兰子君带着兼坚来集合,刚巧看到花田缠着钟离,隔着老远来了句:“钟离,你让他碰,小命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又听兰子君警告了一遍,花田才收敛:“啊!那我不碰了。”

  钟离给了兰子君一个眼神,两人相视一笑。

  乖乖的自行远离,花田来到兼坚身旁,这儿很安全。

  看到兼坚依旧画着浓妆,花田吩咐他洗去,兼坚不从,又开启了磕头模式,说他一日为活无常,就不能卸妆。

  花田无奈,差人找了块面纱将他的面部遮住,若是这样出去,扎眼的很,回头率极高。

  准备好一切,四个上路,很快来到于尧。

  “这儿怎么可能有‘地府’。”花田跟个乡巴佬似的,被于尧繁华的市集迷的眼花缭乱,东瞅瞅西瞅瞅,到处乱窜。

  其他三个怕花田走丢,紧紧跟着他,跑了几个巷子,终于迷路了,陷入了人潮的迷茫中。

  兰子君拽住依旧处在亢奋的花田,停住了大家的脚步,指着花田的鼻子骂道:“你他娘的别乱跑了,我们都迷路了。”

  “子君兄,放心好了,我在市集混久了,迷不了路,等玩尽兴了,再管其他的。”花田朝身后的兼坚和钟离潇洒一笑,道,“你们想吃什么,子君兄请客呀!”

  “我要吃枣花糕。”

  “我要吃肉泥饼。”

  “……”

  三个以兰子君意想不到的速度分散到集市各处搜罗小吃,最后由花田死皮赖脸的去找兰子君要钱,直到兰子君脸色变得铁青,三个才住了嘴,打算找个茶馆歇脚。

  “呦,爷,你长得真俊俏,我给你便宜点好不好。”

  找到一个风雅的茶馆,却被隔壁的红楼煞了风景,几个红倌将花田几个拦住,费劲口舌想要将他们请进去。

  兰子君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被花田拦下:“子君兄,别这么不解风情,聊会儿聊会儿。”

  兰子君差点没甩花田一个大嘴巴子,甩开花田的手,气呼呼的进了茶馆,兼坚和钟离不知怎么面对这些红倌,跟着兰子君进去了。

  花田在外聊得不亦乐乎,几个红倌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茶馆内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许久花田才来,一进门便听到钟离感慨。

  “依山傍水必出阜盛,这于尧真是鼎盛繁华。”连见识过无数繁盛之地的钟离也感叹不已,时代变迁的太快,人类在慢慢的发展壮大,征服自然。

  “再繁华也比不上天宫的一角。”花田开始给兼坚和钟离讲述他在天宫的所见所闻,两个却都被他栩栩如生的描述说吸引,全神贯注其中。

  花田夸夸其词,兰子君则在一旁戳穿他的鬼话,最后听的钟离糊涂起来,花田与兰子君正为着玉帝喝的是桃花酿还是竹叶青急了眼,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百闻不如一见,你他娘的就不能自己去看看。

  钟离嘴拙的吵不过两个,默默的成为炮灰,结束了这场嘴战。

  兼坚没有参与,忧心忡忡的盯着窗外看,没了在地府的欢脱。连装都不想装了。

  “小兼坚,你在看什么?”安静下来的花田注意到兼坚的情绪。

  兼坚扯出一个微笑:“笛声,外面的笛声好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