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总想喂胖我 第95章

作者:大君归 标签: 仙侠修真 三教九流 甜文 强强 玄幻灵异

正文完结后还有三篇番外,这本完结后我会休息很长时间了,在冬天打字把手指打伤了,筋肉一直疼得很。写文的时候也没怎么看书了,所以要停一停,第三本筹备中,空档期会不定期更随笔当年明月在,瞎写写乱七八糟的东西,想看就看下咯_(•̀ω•́ 」∠)_

第118章 番外篇

  杨知白和乐正英还是少年的时候,是同桌关系。同年入学,同年考试,连榜上的名次都是紧挨着的,不是你上就是我上。

  次年会试,今年开春就要准备出发。杨知白和乐正英家里都不富裕,勉强凑个路费,住宿可以免费歇在驿站,吃喝用度就要自己想办法了。还要带上换洗衣物和笔墨书,沉甸甸的一堆,杨知白打理好了,自己试着背了一会,连声喊疼,卸下来揉着肩膀龇牙咧嘴。

  “重吗?”乐正英背起他的行李,转了一圈,轻轻松松,“不重啊,也就二十来斤这个样子。”

  “你扛惯了,当然不觉得重啊。”杨知白有点气恼。

  乐正英他老父亲是卖菜的,经常挑着担赶集买菜,乐正英有空就帮忙挑菜,几十斤重的菜担子,长年累月,肩膀都磨起了厚茧子。杨知白就不一样了,少有才名,一直被父母宠着只顾读书,如今要负重独自远行,可愁坏了他。

  “要是你嫌重,就请个书童帮你挑着呗。”

  “哪有那个钱!”杨知白愁眉苦脸,“算了,我再减掉几本书,看能不能轻点。”他打开书箱,挑挑拣拣,咬牙减去了好几本书,再背,还是觉得重了,背久了吃不消。坐下来唉声叹气。

  乐正英在一边练字,他瞅着,思量了半天:“乐正兄。”

  “嗯?”

  “帮我背几本行不?”事到如今,他只能厚着脸皮求乐正英帮忙了,乐正英头也不抬,慢慢竖下一笔,“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

  “乐正兄,帮帮忙,帮我背几本书,就背几本。”

  乐正英挑眉坏笑:“求我啊。”

  “我……我在求你啊。”

  “光嘴上说说可不行,总得有点实际的表示吧?”乐正英搁下笔,似笑非笑,痞坏得很。

  杨知白不知所措:“给……给钱?”

  “喔,行啊。还有呢?”

  “帮你洗裤子?”

  “你娇生惯养的,能洗什么衣服,不要我帮你洗就不错了,换个。”

  杨知白想不出其他的了:“跑腿买吃的?”

  “还有么?”

  “没……”

  “你为什么不说以身相许呢?”

  “……不帮就算了。”杨知白扭头,冷着脸又背起书箱,乐正英赶紧站起来,“这么快就生气了?我不是开玩笑么,看把你急的。来来来放下吧,我帮你挑挑。”

  乐正英帮他挑走了好几本重的大部头装到自己书箱里,一些他有的书也帮着捡下了。这样一来一回,杨知白的书箱就轻多了,乐正英提了下,往他面前一递:“你拎着试试,轻多了吧?”

  杨知白提了提,笑道:“是轻了好多。”

  乐正英见他笑了,立刻勾肩搭背地邀他去吃烩面打打牙祭。

  山鹤街上做烩面最出名的是卫大爷的烩面铺子,他家熬的白汤味道最为醇厚香浓,一口老汤锅吊了上百年。面条筋道,配菜料足新鲜,三鲜烩面,羊肉烩面是一绝。

  “是点羊肉,还是三鲜?”

  杨知白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吃三鲜。”

  “三鲜吃了好多次了,这初春乍寒乍暖的,不如吃羊肉烩面吧?”

  杨知白犹豫:“可是羊肉比三鲜贵好多呢。”

  “节省了这么多次,就奢侈这么一回呗。出了山鹤街,就没这么好吃的烩面了。”

  “好吧。”杨知白终于松口了,点了两碗羊肉烩面,等了许久,小二才把两碗烩面端上桌:“二位就等,请慢用。”

  杨知白抄起筷子搅了搅,一搅搅出好多香菜出来,顿时皱起眉头:“怎么这么多香菜?”

  “羊肉膻味重呗。”乐正英拌了拌自己的,“你不吃就捡给我,我吃。”

  “好。”杨知白挑挑拣拣,拣了好几筷子香菜往乐正英碗里放,好不容易把表面上的香菜捡干净了,筷子从碗底一挑,又翻出了好多香菜。

  杨知白脸抽了抽,再接着挑,乐正英唏哩呼噜吃了大半碗了,蘸料碟子,美得很,而杨知白还在挑香菜。

  “别挑啦,再挑就凉了,还吃什么吃。”

  杨知白嘟嘟囔囔地抱怨:“谁叫他放这么多香菜!”

  “你先吃着,我帮你挑香菜行不行?”乐正英抄起筷子从杨知白碗里夹走了一筷子香菜,杨知白一看,也只好如此了,低头慢慢地吃起来。

  卫大爷做得是真好吃,羊肉片得不薄,有好十几块,黄花菜脆嫩,汤白味鲜,雾气腾腾。

  吃完羊肉烩面,出店一阵测测清寒春风,两人互相道了别,次日在约好的时间碰头,一齐上路。

  山迢迢,水遥遥,千山万水复重重。

  杨知白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两人的衣服都是他一人洗,最初洗了跟没洗一样,后来经乐正英手把手地教了,渐渐地好了起来,还自学了缝补衣裳,编织草鞋,虽然补得很丑,编出来的草鞋歪歪扭扭。乐正英还是乐呵呵地穿上了。

  没办法,他不穿杨知白脸就拉得老长,像头丧丧的驴子。

  两人结伴同行,行程也不怎么紧。悠哉游哉,游山玩水,吟诗作对,快活得很。

  一半陆路一半水路,走到子永乡。子永乡有条很有名的木槿河,河两岸种满了木槿,六月朝开暮落,铺了一河的花瓣,风景浪漫绝美。是才子佳人最喜欢的地方。

  乐正英做主租了一条小舟,让船夫划着慢慢拉开花河,拉出来的澄净水面又慢慢被花推推搡搡地掩上,两岸还在纷纷地落下花瓣来。乐正英兴致勃发,提议来玩飞花令,就以“槿”为眼,一人说一句带槿的诗。

  带“槿”字的诗少,杨知白接了几句,思考回忆的时间越来越长,勉强再接了三句,接不下去了,脸色憋得通红。乐正英一下子抚掌大笑:“你输了,可是要赔我三袋子鲜花饼的!还要请我吃木槿七盘。”

  木槿七盘是子永乡的特色,用木槿花做的七种菜,味道不是如何鲜美,吃得是一份餐食落英的清气仙气,因此备受文人追捧,价格也被炒得很高。

  杨知白一下子被逼急了,脱口而出:“零落桐叶雨,萧条槿花风。”

  乐正英想要的木槿七盘泡汤了,但是鲜花饼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他理直气壮:“回答得太慢了!七盘不请,鲜花饼也该有吧?”

  杨知白愣了一下:“这个……还是算了吧。”

  “一袋子鲜花饼都不肯,难道你我多年的同窗情分连袋鲜花饼都不值当?”

  杨知白急忙摇头:“不是,木槿花苦寒,不宜多食。你脾胃不好,还是不要吃这个了吧。”

  乐正英满不在乎:“又不是当饭吃,就尝尝鲜。而且你买了我又不吃独食,肯定要分你一点嘛。”

  杨知白只好点头答应,船头的船夫忽然扭头,操着一口子永方言说:“俺船上有嘞,鲜花饼不咋好吃的嘚。都是哄你们这些外地人,把你们当苕的,这个东东尝尝就行,买不值当的。”

  两人面面相觑一阵,一齐大笑起来。

  船夫带的鲜花饼是船夫老婆做的,被颠簸得饼皮有些碎了,馅还是好的,加了很多糖,又甜又腻,独属于木槿的香气倒是很浓。

  乐正英吃了两个,便觉得够了。杨知白觉得太甜,吃到一半就吃不下,乐正英顺手拿过来接着啃,几口吃完,躺在晃悠悠的船板上说:“哎,你有没有觉得这挺适合养老的?”

  “何以见得?”

  “这条木槿河就够看一辈子了,怎么看都看不厌。”

  “切,拉倒吧。天天看,没几年就看厌了。”

  “我就说着玩的,你这么败人兴致干嘛?”

  “……嗯嗯是我的错,随你想吧。”

  杨知白也躺下来了,清风徐来,花落纷纷。

  晃荡的小舟迎面划来一艘画舫,娇声笑语,乐声泠泠。杨知白坐起来,看着那艘画舫缓缓与小舟擦肩而过,羡慕地说:“几时我们也能坐上这么漂亮的船就好了。”

  “在京上考取了功名当了官,这样的船不是想上就上?”

  “就怕考不中。”杨知白思及此,又忧虑起来,叹了口气。

  忽闻船上有人爽朗大笑:“舟上两位学子是进京赶考的书生,真是凑巧,我儿子今年也准备进京考试呢。”说话时,那人已走出船舱,挺胸凸肚,气度不凡,站在船尾远远的招呼,“二位学子,可愿上船一叙?”

  杨知白吃了一惊,看看乐正英,乐正英坐直了,笑道:“大人盛情,吾辈岂能不应。老大爷,麻烦掉个头。”

  小舟调转船头,缓缓靠近画舫。乐正英先跳上了画舫,回身拉杨知白上来,大肚中年人神色恭谨:“二位请里来。”

  中年人这么客气,叫杨知白差点以为他就是一个仆从,待进到画舫里面,方知不是,船舱乐人舞女,无一对他不是毕恭毕敬的。

  “犬子今年上京赶考,学识浅陋,却不肯好好学习。今日碰巧遇上了二位,听了二位接飞花令,想必是学识渊博之人,所以叨扰。请二位上船教训教训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乐正英忙道:“教训不敢当,其实我们也只是半桶水,私底下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放在真正的文宴上,根本上不了台面的。”

  “真是客气了,你们是半桶水,那我儿子连半桶水都没有呢。”

  “爹!你又在说我了!”刚咽下美酒的公子哥儿不满地大喊。

  中年人虎着脸:“说你怎么了?对飞花令你能对出几句来?东康藏龙卧虎,你那半桶水不到的本事,上去就得叫人看笑话!还不好好学习整日吃喝玩乐,到时候丢了脸,可别哭!”

  公子哥呵呵,全当耳旁风没听见,左拥右抱的,照样玩得不亦乐乎。乐正英手足无措,中年人也觉面上无光,索性下令撤了酒宴歌舞,让仆从端了书桌上来,大喝:“给老子学!”

  公子哥酒兴正高,被老爹生生打断,一脸不高兴,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中年人对乐正英和杨知白二人满面笑容地说了好多话,末了再训斥年轻人一句:“好好读书!”就出去了。

  三人面面相觑,气氛尴尬。

  公子哥虽然不高兴,基本的礼节还是做到了,挺客气地说:“请坐。”

  两人坐下来,又陷入无话可说的尴尬局面。还是公子哥放得开,把书推一边去,一手撑着下巴挑眉笑:“两位高才玩过女人么?”

  杨知白面皮薄,当即咳嗽了一声,红透了。乐正英一惊,很快镇定下来,大大方方承认:“还没呢。家境不好,好姑娘只能看看,等以后升官发财了,自然会有人提亲。”

  公子哥嘿嘿一笑:“还是处呢,那你们有书童没?”

  杨知白道:“没那个钱。”

  “嗨,你们这就不懂了,书童不用非要花钱请,你不是秀才么,以后总有一天能当官的。到时候照顾照顾书童家里面,那可不是单单的银子能换来的。”

  乐正英连连点头以示赞同:“是的,当时没想到这层,主要是因为没那个把握啊。进京赶考的人那么多,饱读诗书之人不在少数,就怕名落孙山,到时候就对不起人家了。”

  “这叫什么事儿,一回不成,还有第二回 啊!两位面相不凡,一看都是有才气的人,此去肯定能高中金榜,就算排在后面,也肯定比我强了。”公子哥笑嘻嘻的,“忘了说了,我叫邹博容,请问二位高姓大名?”

  “在下乐正英。”

  “在下杨知白。”

  “果然果然,有才的人名字都有一股才气!”邹博容闭着眼睛瞎吹,吹得两人都不好意思。

  “话说回来,书童的作用可不单单是背书箱,最主要的作用,还是伺候人啊。”

  乐正英点头:“嗯,是啊。”

  邹博容看着他笑:“你没懂我的意思,我是说伺候那方面的事,比女的还好哩。”

  乐正英听不懂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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