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四,请按剧情来 第5章

作者:五色龙章 标签: 玄幻灵异

  她十指尖尖,都留了两三寸长的指甲,抓上怕不就要破相。我连忙往后撤了撤,让出个空地好让她跳上床,又裹紧床单遮掩身躯。想不到那女人进来之竟没和冼冰刃打起来,反而一脸悍然之色直扑向我,叫冼冰刃拦了下来。

  两人对拆着招,四只眼却都只在我身上打转。我怕两人之前都是作戏,待会儿要联手对付我,连忙翻出床榻,落到书桌旁严阵以待。

  看了半天,那女子忽然收了手,严肃地问道:“怎么我看这小受一点主角光环没开呢?再说,按说我这样的炮灰女配看见他都会觉得讨厌得要死,可现在看着,居然觉得还挺帅挺不错的啊?”

  冼冰刃这回可得了理了,摆出前辈高人的架势教训她:“这还不是因为你性子太急,不听我说话?这位不是玉岚烟,是魔教教主百里封疆。红袖,我带他回来,是请你看看他……是否有梦熊之兆。”

  梦熊之兆……这么文绉绉的,什么意思?欺负我们西域人汉语不好吗?哼!封神演义我也不是没看过,不就是姜子牙梦见飞熊,然后就当官了吗?

  这女的还会看相?不过我一魔教教主,就是再不走剧情,也不至于没事当官去啊。江湖才是咱这样的真汉子、大魔头的事业所在。

  那女子也被吓着了,咬着牙道:“他、他不是玉岚烟?那你带他来干嘛?你知不知道外头那些人这不当不正的日子跑咱们山庄来,为的就是见玉岚烟一眼?你胆子真够肥的,拿个炮灰攻就敢冒充正牌受?”

  冼冰刃急忙捂上了他的嘴:“嘘,噤声!这事若抖出去,你也一样跑不了个包庇罪。我就是带他回来让你看看,谁想到那些武林中人都在啊。武林大会不是还有半年才开吗?这回我是应该带玉岚烟回来,那可也是我一个人的戏份,没他们的事啊!”

  “哼,那可也怨你。你要带了真的玉岚烟来呢?这些江湖同道可都是打着准备武林大会的名义来的,咱们能不让人来吗?能说他们就是为了抢镜来的吗?”

  “行了行了,赶紧探脉吧,别那么多废话了。”冼冰刃似乎开悟了些,不再和那女子争吵,而是又蹿到我身边来。我自然不肯和他客气,抄起笔架砸了过去。他从腰间抻出长剑,一剑削断了笔架,又一剑削断了我系在腰间的扣子,床单当场落地。

  哎唷,我这得来不易的床单!这还有个女的呢!

  趁我挽床单的工夫,他一把上来帮住了我的双臂,在我耳边威胁道:“我跟红袖过来这一路就有二十几个白道中人偷偷摸摸地在书房外转悠呢。要是动静太大了,他们可就都能进来,看到你百里教主赤身露体地被男人抱着。”

  “你!”我又急又怒,却被他掐住七寸,不敢大声喝斥。他双臂较力,又将我横抱起来,我顾忌着身上的床单不敢挣扎,只好叫他抱到了床上。真是无耻,让这等人当武林盟主,可见白道何等堕落!

  他将我直接放在床上,一手掐住我脉门,叫那个女子:“红袖,劳你替百里教主探脉。”

  那女子连理都不理他,不屑道:“做什么梦呢,俩炮灰攻还惦着有孩子。怀孕那是主角才赶得上的好事,你快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等会儿,怀孕是怎么回事?这混蛋是做梦啊还是幻觉,真以为俩男的能有孩子?还郑重其事的找了个大夫来给我探脉?我张口结舌地望着他,真不敢相信白道第一人的智商能堕落到这份儿上。

  他犹自不肯从梦中醒来,向罗红袖问道:“怎么会,百晓生不是说……”

  “他说?他说的你怎么不去找他?我是伤科大夫,不是妇产科的,看不着这个!你还有脸让我看病,你说,你为什么没把玉岚烟带来,倒带了个炮灰攻回来?我盼了这么长时间的出场机会,都让你给我毁了!”

  冼冰刃毫不愧疚地把脏水泼到了我头上:“之前因为百里教主不肯和玉神医走剧情,我去到那儿时都已经崩得不成样子了。我自问收拾不过来,又只是个戏份最少的攻五,干脆就和百里教主一起走了。”

  我忍不住叫道:“胡说!我该走的剧情都走完了,明明是你自己离开玉岚烟的,与我何干?”

  那个好像叫罗红袖的女炮灰此时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浑身上下冒着狠绝的煞气:“就因为你,我难得一回的出场机会就泡汤了?”她两眼瞪得铜铃般大小,放出幽幽绿光,瞪得我心里都有些发虚。

  瞪了许久,她立起身来,咬牙对冼冰刃说了一句:“你没看过耽美小说吗?没孩子就做到他有!”

  她转身就走,“咣”地一声把门碰上,屋里只剩我和冼冰刃大眼瞪小眼。

  他不会真信那个女疯子的话吧?为什么白道中人都这么不正常,我们魔教可从来没有这样的——不过话说回来,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这个做教主的雄材大略,底下人再不行也有限;冼冰刃本身人品低劣、头脑不健全,他手下的人自然也不往正路上走。

  我正为这江湖的未来喟叹不已,手腕忽然被他用力一拉,差点顺着那力道倒进他怀里。他见一计不成又施二计,整个人往我身上一压,终于把我压平在了床上。我的脉门握在他手里,运不得力,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剥下那床单拧成绳子,将我双手缚在床头自己方才掏出的洞上。

  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冼冰刃欺在我身上,神色复杂地盯着我看了一阵,低下头下在我耳边轻声道:“百里教主,你未有身孕也好。我这一个月来守在你身边,实在也忍得不行了。等天色黑了,我就带你去百晓生那里避避风头,免得各派来人日夜窥伺你,令我不安心。”

  他慢慢地在我耳边说着话,手已滑入裈中,握上了我的分身。那手上汗津津的——看来江南人也是会热的——在我身上滑动时动作有些粘滞,力道却比上回大了些,温暖柔润,倒也不能算不舒服。

  ——不对,我这是胡思乱想什么!

  我双眉倒竖,正要大义凛然地斥责他这有乖人伦之举,却听他夹着细细喘息声的话语再度响起:“百里教主,外头人多,你千万忍一忍,不可叫得太大声。”

第9章 骗局败露

  江南的六月天气热得简直让人难以禁受,直到这一夜最深沉的时候过去,天色将将映起霞光时,屋子里还像蒸笼一样待不住人。更别提我身上还压着个浑身滚烫粘腻的男人,体内更埋着比他的皮肤更热的东西。

  那东西还在我体内一下一下用力顶弄着,每一次都撞得我全身摇晃得像海浪尖上快被打翻了的小船,头晕得天旋地转,眼前冒出一阵阵金光来,只得双手双脚都紧紧摽住他,免得被撞得粉身碎骨。

  随着他一次比一次更深地进入,一声声清晰的,带着啧啧水声的撞击在室内回荡,就像响亮的巴掌拍在我的脸上。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我就像个贱受一样躺在这张床上让人一次又一次地进入,身上到处洒满了粘腻腥膻的浑浊液体,其中一大半儿还是我自己的。

  一个攻四,竟然让攻五上了不说,就连持久度都比不止他!他还在我身上攻城掠地,我自己那东西却已经颤抖着吐出半透明的汁液,瘫倒在了下方的草丛中。

  ——不过论起长度和围度来,果然还是我的比他的强。

  他又深深地埋了进来,这回却比之前更深,顶得我浑身一阵痉挛无力,几乎攀附不住他,手沿着他汗湿的颈后滑落,无力地瘫在床上。后庭也一阵阵收缩,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肠道内那根粗硬火热得令人发指的东西。

  等他从我体内退出去时,我两腿已经合都合不拢了,后穴也无法闭上,一张一缩之间就有一股带着体温的液体自臀缝间流出来,染得身下一片潮湿滑腻。

  我脸上忽然一凉,两行泪水就顺着眼角滑落到了头发中。并非是为了痛苦、屈辱、仇恨,连我自己也不知为何流泪。我脑中一片空白,却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只得睁大眼睛,将那些迫不及待要溢出眼眶的液体都含在眼中。

  冼冰刃却爬了过来,脸上潮红未退,神色却已恢复清明。他温热的呼吸直喷到我脸上,略有些肿的红润嘴唇覆上了我的眼睛,将合眼时挤出的泪滴一一舔干了,又咬着我的耳廓,在我耳边低低地说道:“红袖说得对,爱都是做出来的,就让你的身体离不开我也好。”

  是攻都这么想,可惜我却不是受。就算做多少回,我也不可能习惯在人下,冼冰刃,你的心思注定是要白用的。

  我一直闭着眼,只能凭耳力知道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站在地上重新穿上了衣服。直到这时他也没替我换套见得人的衣服,却只拿那床破被单将我像裹行李一样兜头裹上,紧紧抱在怀里,轻巧地翻窗而出。

  一路上我们踩过了一对重阳宫的道士、一个恒山派的掌门、还有无数自称海砂帮、巨鲸帮、长生会、极乐道的弟子,终于冲破重围,杀到了凤凰山庄的马厩。

  那马厩里早有个冼冰刃安排下的车夫套好了车,人却不知是玩忽职守还是等得太久,已蜷在车坐上睡得熟了。冼冰刃一脚踹醒了他,抱着我钻进车厢,吩咐这车夫启程往西湖边上韩度山庄寻找那位江湖百晓生。

  我们耽美小说里的主角配角,除了作者太过重口的,基本是没有便溺之类的生理需求的。就是饮食也只是偶尔作者写来推进情节或是作调剂用,哪怕一本书从开篇到结束一口不吃也没关系。

  唯一的生理需求,就是框框。一夜七次狼那算什么,我们的追求,都是24X7!当然,最好是我在别人身上24X7,别是现在这样被别人24X7。(24X7=每周七天每天24小时都可以为你提供服务)

  这一路上,冼冰刃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车上到床上,从床上到车上,除了进出客栈门的那点短暂时光,我基本上都和他是连在一起的。虽然我还是一个操守坚定的攻,可是身体却渐渐习惯了起来,只要他稍微一碰就有反应,全身瘫软如泥,比之从前中了春药时还要敏感。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作者该不会破罐儿破摔,让我攻转受,和冼冰刃当副CP了吧?

  在我忐忑不安的猜测中,韩度山庄终于到了,我也得以见到了传说中的江湖百晓生。

  正式要见人了,冼冰刃才略有点良心地给我换了身衣服,把头发也重新梳理好。虽然还是腰酸腿疼走不动路,到底还是恢复了几分身为魔教教主的威仪风采。

  传说中的百晓生果然非同凡人。只见他长发安然披散在双肩上,面色祥和、眉目微敛,眼中透出睿智的神彩,我就有几分不可思议——看着这么正常的一个人,怎么能和冼冰刃是至交好友呢?

  姓冼的朋友都是罗红袖那样的才合理啊!

  他郑重地和我见过礼,也顺道跟冼冰刃打了个招呼,自我介绍道:“我叫作百晓生,这个名字本来出自古龙小说,现在当然已经烂大街了。但我和那些名为百晓生实为普通路人甲的小角色不同,作者在设定我时是以百度为原形的,所以我是真的前知五百年、中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玉神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穿越来此地之后一直没有人能理解你吧?那些古代人思想陈腐、封建落后,一定不合你的胃口,只有我和你志趣相投,堪做一对心灵基友!”

  难怪这人是冼冰刃的朋友,难怪他能给冼冰刃出什么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搞对象的馊主意。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不见面我还真不知道这世上能有这么不正常的人!

  我忍不住偏过头翻了个白眼,又看到冼冰刃那张这两天已看烂了的脸,更加无味。这位盟主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朋友见不得人,把我往他怀里用力搂了搂,愠道:“百晓生,你认错人了,他不是玉岚烟,是魔教教主百里封疆。”

  “什么?他不是小受?”那双一直淡然半闭着的眼立时睁得滚圆,两条眉毛高高挑到了额头上:“你没把玉岚烟带来?我说你怎么这么有良心,把小受拐回来之后还记得给我安排个露脸的机会,感情你……你、你让我怎么说你是好!”

  “那就别说。”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我自己都是炮灰攻,哪有本事把正牌受拐到剧情没有的地方?再说你后头又有不少出场戏份,也不少这一次。咱们十几年的朋友,我今天来是求你帮忙的,你只痛快说一声,肯不肯帮我?”

  百晓生板着脸,紧抿着唇与他答话,眼却一直斜斜瞟向我:“帮你什么?帮你换受?”

  什么叫换受,那是换攻!他是攻五我是攻四,我比他等级高一级!我现在是流年不利暂居下风,早晚有一日我回到魔教之后,一定要把冼冰刃掳回去奸了再奸,不奸到他菊花残、满地伤绝不算完!

  冼冰刃笑得一脸淫荡地对那个百度生说:“这件事我已有安排,不须劳你。今日带百里教主来求你,是为了替我们求一个后嗣。百兄,你自带百度搜索功能,想来一定能完成我们的心愿。”

  “放肆!冼冰刃,你敢!”我奋力从他怀里挣起来,下面却一阵痛楚直传到头顶,腰一软又落回他手臂之间,屁股撞到了他大腿上,硌得我眼前发黑。只好怒目瞪向他,却见到他一幅深情款款的恶心模样,实是看不下去。

  百晓生双眼紧盯着我们,忽地长叹一声:“没良心哪,你怀里抱着美人,到我这孤家寡人面前显摆不说,还让我替你们弄孩子出来?我现在还没脱雏儿呢!”

  冼冰刃又把我搂紧了些,将我的脸按到他怀中,笑吟吟地说:“你晓得教我推倒魔教教主,自己怎么就不知道改一改剧情呢?好歹我是个炮灰攻,你连炮灰攻都不是,等着作者给你配一个爱人,这辈子也是等不到了。你快替我们想出法子来,回头我把红袖嫁给你,这妮子是我们庄的人,我作主,她不敢不嫁!”

  百晓生的眼明显地亮了一亮,咬着嘴唇想了半天,才犹犹豫豫地说道:“你说真的?”

  冼冰刃大力点头,还嫌不够似地加上了句保证:“除了罗红袖,百里教主那边应该也有个暗恋他的美人,等我们成了亲,他的就是我的,把那个也许给你做平妻好了!”

  百晓生先是咧嘴一笑,后来又忧郁地摇了摇头:“算了,我又不是断袖,暗恋百里教主的是男的,我要不起啊。不过看在红袖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个法子,你附耳过来……算了,我附嘴过去吧。”

  冼冰刃牢牢地抱着我不放手,一丝动弹的打算都没有。百晓生只好自己走到他身边,俯身低声道:“魔教有种生子秘药,吃了之后就能怀孕,但是我看百里教主不怎么想给你。你好生努力,做到他肯给你生孩子,自然就有了!”

  冼冰刃灼热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几乎要把我的脸烧出个洞来。我连忙分辩:“那是苗疆魔教的药,和我们西域魔教不是一个系统,我们根本不搞毒药!”

  他的目光瞬间黯了一黯,很快又升起了坚定的光芒:“我这就带百里教主去一趟南疆,百兄,今日多谢你帮忙了。”

  他双手一较力,便将我抱起来要走,百晓生却拦住了他:“要是西域魔教没这药就不好办了——咱们这本书里没有苗疆,看来你还是没有要孩子的运气。”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我正在心里默默感激百晓生,却听到他又吐出了非人言语:“其实也有别的书里不用药就能怀的……拼人品的时候到了,努力做吧,万一他能怀孕呢?”

  万一不能怀呢?别这么咒我行不行?

  冼冰刃也怅然道:“若是……也只得如此,我也正这么努力着,但愿天遂人愿吧。你放心,百里教主,即便你不能给我生下孩子,我也愿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我却不想和你一辈子,更不想生你的孩子,别说一生一世,若非这些日子做得太多,我没力气逃走,眼下我就不在这待着了!

  那对儿神经病又互相鼓励了几句,展望着未来,外头忽然传来一道极严厉的声音:“好啊,冼盟主,你骗得咱们大伙儿好苦!”

第10章 弥天大谎

  闯进来的那人身穿一身黑白棋子布的道袍,头戴莲花冠,颏下须髯漂洒,看着就是个有出场戏份的正经路人甲模样。

  他手里拿着条掺了铁丝的拂尘,面色狰狞地指着我,愤然叫道:“冼盟主,你竟自甘下贱,和这个魔头混在一起!”

  呸,你才下贱,你全派都下贱!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也是他天生就品性不良,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这样的正经人,还不乐意和这淫贼天天凑在一块儿呢!

  冼冰刃显然也是不乐意挨这骂的,脸色一整,肃然道:“苍松道长,此事内情复杂,非一两句话可解释,日后我自会给各位一个交待。但韩度山庄是世外之地,请你不要在此喧哗,以免惊扰了百晓生前辈。”

  老道对百晓生还真给几分面子,顿时声音就低了八度,却还是气哼哼地指责道:“盟主,你好糊涂啊!大伙儿打从这本书开篇就盼着你把玉神医带回庄来好好相处一番,没想到盼了小四十章才盼来的,竟不是玉岚烟,而是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他们魔教是不是给你下了蛊,要把你仅有的这点戏份都搅黄了,让咱们这些白道中人也没有露面的机会?”

  这话说得字字诛心,冼冰刃心神皆乱不能回应。我却听不得这话,冷笑一声答道:“好个忠心耿耿的白道中人,你怕的到底是冼冰刃戏份少了,还是自己的戏份没了?我魔教可和你们这些满心算计、一味要在读者面前现眼的白道中人不同,本座才不把那小受放在眼里!”

  冼冰刃忽然激动起来,回身将我放在榻上,握着我的手朗声长笑道:“不错,百里教主真是明白人……”笑着笑着忽然双眉一敛,咬牙切齿道:“我堂堂一个武林盟主,难道就为了讨作者喜欢,多在书里露两面,让读者们偶尔评论一下,就要委屈自己和那种心思深沉、表里不一的伪?白莲花弱受在一起?倒不如百里教主你这样的真小人来得痛快!”

  那道士咬牙切齿:“我们不要炮灰,就要小受!冼盟主你定是被这魔头下了药,神智不清了,竟替这种魔头剖白,我重阳宫可不能眼看着你做错事……来人!”

  “是!”外头竟响起一片壮烈整齐的呼声,兵器同时出鞘的唰唰声和冷光透过窗子也那般令人耳目皆惊,心神摇荡。

  冼冰刃神色一变,眯着眼打量窗外不停闪动的银光,沉声道:“原来有这么多人来了。重阳宫好大的本事,我这个盟主去哪里,做什么,敢情全在你们掌握之中。那下一步是不是逼本盟主退位,苍松道长好另选贤能,主持大计?”

  这话说得极是诛心,苍松老儿浑身一颤,倒退了两步,却又抿紧嘴唇站定,不肯服软地说:“贫道哪敢有这想头!四日前盟主带着这魔头打伤我二位师侄逃逸之事,重阳宫为保全盟主颜面,从未与人说过——可那时,咱们也不知道盟主你怀里抱着的不是正牌主角,是个炮灰攻啊!若非前日早上玉神医亲登凤凰山庄大门求助,我们还想不到教主你、你竟拿这个魔头假充他,骗了咱们大伙儿呢!”

  什么?玉岚烟追过来了?他是单单来找冼冰刃,还是未雨绸缪连我也要一并拿了,等后头需要我出场时,再押着我回魔教走剧情?

  我心里一抽一抽地跳,又回想起了被他下药的滋味,当真是毕生难忘。哼哼,要不是知道将来我要落个什么下场,当时真就想提枪上马,把他直接干死在我身下了!

  唉……这就是命啊!这么多炮灰攻里只有我一个最后是死了的,可见我的命数比那几个都差得多,难怪落得个让攻五上了的下场呢。

  我低头叹息了一会儿,到底是情势危急,里外都是敌人,不得不暂时放下旧事,盯着点儿这个似乎是来人领袖的苍松道人。他来回看了冼冰刃和我几遍,见冼冰刃动了动身子挡在我面前,更是激动得两手紧握拂尘,手背上青筋暴露,突地大喊一声:“大伙儿并肩子上,杀了百里封疆,除魔卫道!”

  房门与窗户外不止银光闪动,四处都有人与兵器穿入,杀气昂扬地将我围在当中。冼冰刃手中长剑当胸,已如灵蛇吐信般四面出击,挡下了为首的一波攻击,然后回头给我飞了个眼风。

  他还好意思跟我抛媚眼儿?要不是他,现在来再多人我一双肉掌也接得下,还用靠别人保护我?

  于是我也没客气,翻了个白眼扔回去,双手潜运内力,迎击那些漏网之鱼。百晓生地位超然,倒是没人敢动他,只是这刀光剑影之中他也怕不安全,早早地爬上房梁看戏。屋里进来的人实在太多,虽然冼冰刃是武林盟主,功夫远高过那些小角色,但我不能移动,他也就得陪我在这儿当靶子,刀枪暗器地一波波挡下来,难免力气渐渐消耗,身上也见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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