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四,请按剧情来 第19章

作者:五色龙章 标签: 玄幻灵异

  我心中乍然一松,却又觉怒意更盛,要不是这混蛋我肚子能这么大,还落到了姓秋的手里?上回那一剑没能捅死他,这回便再补一剑,割下他的头来罢,我看他还有没有通天的本事再活回来!

  我剑招一回紧似一回,招招皆是杀手,绝不留余地,那影卫边招架边喊:“百里教主,后头有人缀着咱们呢,你就是要杀我,也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吧?再说你腹中这孩子怕是许久不曾……安胎了,你这样大动干戈的,若是动了胎气可怎么是好?”

  玉岚烟在床上惊讶道:“外头是谁追来了,我师父还是龙笏君?”又道:“百里封疆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让这本书烂尾还是腰斩?除了你这样的,别人都好好地在走剧情,你凭什么就得搅了别人这么长时间的努力?”

  我冷笑一声,并不理他,只更加紧攻向龙九。前些日子得了最终BOSS秋岚绪亲身指点,又将魔教秘籍倒背如流,虽是两个月不曾碰武功,此时动起手来却也是大有进境,数招之内便将龙九兵刃挑了,并在他臂上深深划了一道血痕。

  待要杀他时,这人却如云消雾散般自空中消失了,凭我这般耳力竟也听不见他呼吸步伐。莫不是去救玉岚烟了?我忙回首望向床上,黑暗之中仍见青衣楚楚,玉脸微扬,煞是动人。

  只是影卫还在左近跟着,听他意思只怕姓秋的和那个正牌攻也快找上来了,他再动人我也不敢碰他。

  方才要杀他的心叫龙九这么一搅也搅散了。与其去想怀孕之事会不会让作者写出来,搞得天下皆知,还是怎么应付那几个要命的主配角更重要。此时再做什么都晚了,还是趁着夜色先逃了吧!

  我也无暇掩饰身形,只点了玉岚烟的昏睡穴,抱起他翻过窗户落到街上。正不知要往何处去,却见一辆马车缓缓行来,车前驾席上坐着一个布衣男子,衣裳微见血痕,却是龙九。

  我担心他又有什么阴谋陷阱,脚尖一点便要离开,却听他低声道:“百里教主,快上车吧。不然后头有人追来,凭你如今这副身体,又带着主人,怎么走得脱?”

  后头追兵固然可虑,此人难道就值得相信么?他虽然武功不行,下毒什么的却是样样来得,若是对我下了毒,再劫走玉岚烟……甚至再把我也一同劫走,等到我生下这孩子来再将我杀了也未必不可能。

  我紧了紧怀中之人,却听得街上已传来阵阵马蹄声,实不容我更多犹豫,一手抵在小受颈间,低声叱道:“你下来,将马车让给我,不然我杀了玉岚烟!”

  他忽然从车上跳下,伸手在自己胸前要穴连点,恳切地劝我:“你腹中有我的孩儿,我岂能害你?再说这一路山长水远,你和主人总要人照顾。我现在已点住大穴,制住武功,就和平常人一样。百里教主,我只想为你略尽些绵薄之力,请你信我这一回。”

  马蹄声逼得渐紧,我也担心被秋岚绪的人撞上,伸手又在龙九伸上点了几处要穴,横下一条心上了马车。

  这车根本就是白天我雇来的那辆,让人忍不住想到:这影卫是否一直就跟在玉岚烟身边,从凤凰山庄出来这一路上,会不会就是他给那些人留下了记号,才让他们这么快追来?

  我越想越觉触着了真相,耳听得身后马蹄声“哒哒”,虽比方才远了些,却仍是穷追不舍,心中忧虑越深。

  马车一晃,我身子不由随之颠簸,身上的玉岚烟也弹了一弹,压到我腿上。被这温软的身子轻轻一压,竟刺激得我腰身一软,手一抖直将他推了出去。

  玉岚烟落地之时,我才猛地清醒过来,头上已密密地出了一层汗——我是傻了么,为什么要带着玉岚烟?现在龙九已来了,自会护送他到安全的地方,我自己走了不就成了么?

  这样的魔力当真可畏,再和他多待几日怕不是就真要乖乖去魔教走剧情了。我不敢多停留,一手推开车门,轻身翻了下去,落在道中最后看了一眼仍向前驰的马车,听着身后追兵声响,拧身下了大路,随意闯入一户人家,就在空房中暂住了一夜。

  此处虽然离姑苏不远,却是小镇中,哪比得上大郡那样多人。转天起了身也不敢雇车,只撕了内衣重新绑住肚子,向当地人换了身衣裳,仗轻功离开了镇子。

  如今身子沉重,当真比不得从前,虽是后来又雇了车,几天走下来却也觉着困乏难当,有时早上洗脸,便见眼睛深深抠了进去,面色也灰败无华。白天还有些事可分心,到了晚上更是要命,身体敏感得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碰,洗澡几乎都是跳进水里胡乱泡一阵就起来。

  再这么下去,我怕就要饥渴难耐,回去求秋岚绪上我了。一想到我要回到那老不死的手里过日子,心都要拧成毛巾了。

  不就是男人吗?大不了随便找一个,再不知不觉地杀了就是。

  此心一起便按捺不住,我在客栈之中弄不来什么好人,又怕吵着别人泄了密,便趁夜色潜入民居,找了个看着身子精壮的男子,点了大穴便开始扒衣服。那人看着我来势汹汹,吓得泪水盈眶,只是说不出话来,不能求饶。

  我将他眼睛蒙上,狠了狠心,便开始解自己的腰带。待要将内衣扯下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叹息:“百里教主,你又何须这般折辱自己?”

  我心中如被雷击,立时转过身来,脚下却被半褪的裤子绊住,踉跄了一下,已被来人抱在怀中。

  我不敢大意,反掌便向他胸前印去,他却不闪不避,硬吃了我这一掌,苦笑了一声:“你下手还是一样不容情。不过你要用他也是用,为何不肯让我帮你这一回?大不了也像这样点了我的穴,蒙上我的眼睛,我也是心甘情愿。”

  他话说得谦退,手却已抚上了我微微有些扬头的分身。我一把打开那只手,腿却是不争气地软了一软,上身几乎全贴到了他怀里。

  此人当初辱我至深,又害我怀孕,陷我于今日这般地步,难道我还能再信他一回,等他再对我动什么手脚?可是现下若不找人出火,我也实在忍耐不得……我咬了咬牙,左手疾出,将他身上大穴从头点遍,又将他双手反过来缚在身后。

  只这么略一动作,已是汗水淋漓,本已微见抬头的地方现已硬硬挺了起来。我看了看眼前两个男人:一个好歹是个炮灰攻,又是我用过多时的;另一个却是彻底的路人甲,脱了长相不说,身材和那个一比也是不堪要的……罢了,怎么也要用,还是挑个看得上眼的吧。

  我踢开已落到地上的裤子,揪起龙九便扔到了床上。顺手又点了那路人甲的昏睡穴,几步走到床边,扯开他裤带直拉下来,拿手在他还蜷缩着的那物事上快速捋动。

  做好做歹,总算是让它站了起来。我再等不及,对着那柱身便坐了下去。却不知怎地总是找不准地方,试了几回都滑了下去,反倒觉着腿软得立不起来,伏在他身上喘着气,只将自己那物事蹭在他腹肌之上,倒觉着略舒缓了些。

  我又怕压着肚子,吸了几回气,重又支起身子来,这回拿手握上了他那孽根,左手寻到后穴入口,将两处对正,狠心直接坐了下去。

  虽是不曾润滑,但其实也只几天没做,那里尚不算太紧,强忍了一阵,那种令人眩晕的痛楚总还是忍过去了,只是方才还精神挺立的傲人之物已是低下了头。

  我现在也顾不得前头,恢复了些体力便上下动了起来,只是微微立起便支不住坐下,里面被顶得极深,更加站不起来,到最后只能坐在他身上微微扭腰,叫那东西在我肠壁内磨擦着,聊胜于无罢了。

  他又一直精神硬挺地支着,在我体内胀得越来越大,就是毫无动作,反觉着更加难以满足。我一面自己抚慰着前头,一面收缩肠壁,却是无法体会到从前被抱时那种畅快感受,磨得自己倒是快受不住了。

  没奈何,我只得解了他几处穴道,叫他不至只能挺尸一样在下头躺着,自己给我动动。他果然动了起来,抽插的力道却仍是浅尝辙止,并不算畅意。

  我伏在他身上,感受那东西在我体内浅浅出入,止不住紧紧夹着它,自己动着腰迎合。那里总不得满足,心中只觉空虚烦闷,手上动作更是不耐,力道上没轻没重,好歹弄出了精。那影卫还忒会拿乔,这么伺候着还没个动静,叫我在他身上不上不下,又实在没力气再动弹,便想着先躺舒服,凑合忍过一夜便了。

  才抬起身欲从他身上下来,那影卫竟抬手拉着我按了下来,那根巨物自下没根而入,顶得我竟有种被从当中劈开的错觉。只微一恍神,我便已被他压在身上,用力迪送起来。

  这回他倒真如我所愿,奉承得十分尽力,肠壁上那点最不经碰的地方被顶得狠了,前方又颤微微地立了起来。我只觉又麻又痒又痛又舒爽适意,连他怎么解开穴道的也顾不上问,紧搂着他的后背,随着他的动作不停迎合。

  直到他泄在我身内,那种空虚渴求的感觉才缓解了许多。后庭中仍是一收一缩,实舍不得让他退出去;脑中却又猛然清醒,想起他此时动作自如,怕不是又要做出什么事来——

  此人不可不防。我忍着心中难耐火苗,悄然聚力,将他身上大穴重又点住,一掌将他推了下去,扯过被子胡乱盖上,暂且阖眼休息。

  

第38章 神展开

  

  转天醒来,我就又面临着杀与不杀的选择。影卫就倒在我脚边,这回要杀他却是易如反掌,可难道剩下这几个月我就要隔几日奸杀个男子……杀人就杀了,再加上奸字,饶我本来也不是好人,这种事想想都嫌恶心。

  要不就再留他几个月?等生了孩子,用不着他了再下手?软剑已绕在他颈间,我的主意却还是难定下来。影卫只在那里皱着眉头拉着脸,一双眼只望向我腹间,苦求道:“教主,我从前是有许多对不起你的地方,却也是出自一片诚心,纵然罪不可赦,到底情有可原。再说,你总不能让这孩子一生下来便没了父亲……”

  不提孩子还好,提起来我更是火冒三丈,巧运几力,将剑刃割进肉中几分,冷笑一声:“谁说这孩子没父亲?本座才是他唯一的父亲,待到将来本座再挑选淑女成婚,这孩子便算是父母双全,是我魔教堂堂正正的少教主,与你一个影卫有什么关系!”

  他呼吸一滞,目光低垂下去,声音也微弱了许多:“百里教主若要杀我,总也该容我见这孩子一面。”

  容他见孩子一面……罢了,我当初杀过他一回,既然没能杀了他,就是作者不许,在这本书结束之前动不成他。无论如何,他也是这本书里常要露脸的重要人物,不像普通炮灰背景板之流,随便就能杀了。

  再说我眼下当真是离不开人,与其杀了之后再找别人,倒不如废了他的武功,将他留在身边随侍。待到孩子生下来,或是这书完结了,作者不管了,要取他性命还是怎样,不都由着我心意而来么?

  这也是无奈之举。我虽然定下了不杀之心,到底还是有些不情愿,将软剑收了回来,骈指点向龙九膻中气海大穴。

  指尖将将触到他身上时,门外忽地传来一个满含惊疑的声音:“百里教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龙九目光一闪,脸上肌肉微颤,低低叫道:“武林盟主。”

  我蓦然受了这一惊,指尖气劲已泄,便抛了这个已在指掌中的影卫,凝神应付起突来的冼冰刃。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是不是官配我不知道,但必定是不共戴天的敌人,他这个人又生性善变、喜怒无常,此时又见我绑了龙九,怕是又要翻脸和我为难。

  果然他进门不问青红皂白,踏上前护住龙九便道:“百里教主,就算你失意于玉神医,又不能再回魔教,也不该这样……做出这种江湖人都不耻的举动,也太失了你的身份。”他顺手脱了外衣扔在龙九身上,貌似恳切地劝道:“外头那个我已放了,这个你也放了吧。若是定有什么需要,我……我永远都只认你当我的官配。”

  和他说话根本就是自降智商,实不如直接上刀剑的痛快。可恨我才刚起身,衣衫不整,此时动手气势上先输了一头。地上躺的倒是个助力,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变成祸患,也实在不敢重用。

  正自彷徨之际,却见冼冰刃目光直落到我腹间,面上似惊似喜,手也微微向前探出,压抑着嗓子问道:“你还真有身孕了……这是我的孩子么?百里……封疆,难道百晓生说准了,我的人品果然好到这地步……”

  我脑中嗡了一声,几乎站立不定,幸好手中剑柄冷冷硌着手心,紧握之下还唤回了几分神智。我连忙打断他,一口咬定:“胡说什么!本座这些日子饮食过当,发福了而已。”

  冼冰刃犹然不信,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面上已是一片欢容:“封疆,你是骗我的不是?这样身材哪里是吃喝出来的,一定是我人品爆发,一举中的了!”

  他那里言之言之凿凿,地上的龙九却是轻哼一声,出言相刺:“只怕盟主人品不够,百里教主腹中……”我将手指一弹,一缕气劲封住他哑穴,自己也扯了件衣服披上,扬声向冼冰刃说道:“冼盟主也是知识礼数之人,请先在外头少坐,待本座整过装再来说话。”

  他倒还算听话,欲待退出,又回头看着地上的龙九,皱眉劝道:“封疆,此事我却不得不劝你,虽然大错已是铸成……这样吧,你放了他,我替你补偿他一二,请他原谅你这一回可好?”

  还补偿他?谁补偿我呢?谁准你直呼我名字的?我且无暇束上腰带,靸鞋而起,剑光一划便拦开冼冰刃,冷哼一声:“此人与我颇有些恩怨,冼盟主不必插手。你若有暇,不妨回你的凤凰山庄理事,本座这里暂时不缺嬖人。”

  冼冰刃一惊,又有些委屈地看了地上的龙九一眼,越看神色越显惊异,抬起头来问我:“此人是不是玉神医身边的影卫?前些日子我见他送玉神医回到皇上身边,可是玉神医派他来找你的?他也算是重要配角了,我不能眼看着你杀他!”

  说话之间,却已俯身去解影卫身上穴道。我长剑直刺到他背上,冼冰刃却只偏过身子,伸手接住了剑刃,拼着手伤也不肯让开,右手只向他身上拂去。

  我将剑身一转,绞得他终于撤开左手,右手拾起长剑,横剑当胸,问道:“封疆,你莫不是连我也要杀?”

  若是能杀,我倒真想也杀了。我眼前蒙上一层赤色,只望着剑身点点滴下的鲜血,终于还是低下了剑尖。

  腰间酸胀之感与顺着腿缝流下的点点滑润都提醒我,此时并非与人动手的上佳时机。想当年我杀人时何尝顾忌过对手、时机,如今却是步步艰辛,既无助力,身体又损伤不堪,未及动手却要先想退路。

  我不敢再想,只怕想下去就要灰了自己的心,微一合眼,偏过头去:“你若要放他,就把他带出去收拾,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冼冰刃也长出了口气,将剑重新插入鞘中,提起龙九便往外走。待他一转身,我便系上外袍、着好鞋袜,连束腹也顾不上,匆匆自后院中翻墙而出。

  反正怀孕的事连那小受都知道了,说不定哪日就要让作者写出来,天下人皆能看到,我在这儿灭一两个人的口又有何用?只等这本书结束之后重整魔教,势迫全武林,叫他们都不敢在背后非议我就是了。

  自那户农家出来,我也懒怠走路,匆匆雇了个小船顺着河向下游飘去。顺水走了不知几里,船身竟尔沉了一沉,舱口被一人身影挡住,我不禁抬眼看去,那人白衣长剑,目中神光湛湛,却是冼冰刃。

  此时却是退无可退,早知道不坐船了……我右手一长,内力凝于剑尖,在顶篷之上画了个圆圈,长身跃出舱去,只见冼冰刃与龙九皆落在舢板之上,两人之间却是暗潮涌动,似有无形丝弦在其中紧绷着。

  这两人是联手来对付我,还是冼冰刃识破了龙九攻三的身份,于是一山不容二虎?

  他二人一见我出来,便抢着叫我的名字。一声即出,两人之间情势更见微妙,连身形都有些僵硬,互相之间仿佛都有些避忌。

  不管这两人在别扭什么,到底还是一直别扭下去的好,若然真联起手来,我定然毫无生路。冼冰刃生在江南,我却是长在西域腹地,连河也没见过几条,水上打起来我绝不是他的对手。龙九……自然也不必说。

  只是冼冰刃却没有动手的打算,长剑悬在腰间,并不出鞘,只声声唤道:“封疆,我的戏份已经走完了,以后再也不用和玉神医有什么瓜葛,你明明对他也无意,又不能再回魔教了,怎么就不肯接受我呢?我……我真不嫌那孩子是攻三的,只要下一个是我的就行。”

  龙九目光闪动,嘴角微含一丝冷笑,向后错了一步,仰面对我说道:“百里教主,你我相处已久,纵然当初之事令你有些不满,可也总比找外人强不是?我知道你心中还想着重整魔教,冼盟主绝不会帮你,我却可以投身你麾下,做你的左膀右臂。”

  影卫这话说得倒动听,不过,也只是动听罢了,我对他人品还有几分了解,实在不敢轻信。我只作沉吟之态,那两人虽然急得眼中都要冒出火来,却偏不肯直接动兵刃,看得人煞是好笑。

  冼冰刃终是忍不住,又说道:“封疆,一个影卫能帮得你多少?我在武林之中认得不少奇人,凤凰山庄又尽有家私,你若要从那个白轩弥手中夺回魔教……”

  他说什么?难道我魔教沦入了外人手中?我手中长剑直指冼冰刃面庞,急急逼问:“魔教出什么事了,白轩弥又是什么人,怎能夺了我的魔教?”

  冼冰刃抢着答道:“百里教主,魔教已然易主了,龙九没告诉你么?自从那天他和玉神医被皇上的人追上,作者就气得吞设定了。她又写出了个新人当魔教教主,只等你那几个堂主挟着玉神医到魔教,就要替你走这段剧情了!”

  作者又改设定了?上回给我改出了个爹来,这回又打算搞出点什么来?兹事体大,我得赶紧回去查书!

  我再没时间和那两人对峙,在舱顶轻轻一踏,将轻功运到极至,直接跳到岸旁人家房顶,踏着房脊穿过几家民居,看看身后无人缀着,便捡了间顺眼的空房跳进去,紧闭门窗翻看起了新章。

  那两人竟没撒谎,我魔教果然又多了个新教主!看来作为书中人物,怎么翻也翻不出作者的手掌,甚至我这个攻四的地位,也是作者什么时候想换就换,想弃就弃。

  他正是上一章才出场的,却是以我异母弟弟的身份,凭着改设定之前的我的生母,也就是魔教上任圣女的支持,当即折服全教,登上了教主之位。上任之后便颁发天魔令,说是我被秋岚绪和玉岚烟挟持,已成了岚飏宫傀儡,要求全教中人为我复仇,勿必将玉岚烟擒回魔教受刑。

  原来作者是这么圆的。这样一来,原先安排好的虐恋换个人就可以接着上了,连魔教覆亡的戏份都不用改,真是好主意。只是我还未肯如她之意当个傀儡,再有五个月,我便可生下这孩子,到时便回到教中挡下秋岚绪……

  再度见到龙九和冼冰刃之时,我只是安然盘坐在地上练功,再无躲避之意。其中过程不论,我起码要先活下去……也不能让我娘知道我是怎样生下孩子的。

第39章 斗士

  

  我要去西南,这个方向大体上是不变的,只是多了两个随行之人罢了。我记得《笑傲江湖》里的日月神教和五毒教就都立在苗疆,那里的人皆擅制药用蛊,虽然我们这本书里没有这样的设定,但默认背景和其他书也是差不多的,到那边没准就能找到可用之人。

  我又调出了最近的章节,从作者寥寥几笔描述之中试图看出这个白轩弥的本事和特点,好搞个作战方针出来。正看得入迷,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冼冰刃自后头掀开车帘叫道:“百里教主,天色不早,咱们先在这镇上住下吧。”

  我退出看书模式,走到车门处,冼冰刃便伸手要来扶我。这种被当成弱受照顾的感觉略有点恶心,我侧身让开了他的手,轻身纵下车来,直向客栈中走去。龙九驾着车去后院,冼冰刃却是始终不离我身边,还不时伸出手在旁接着,仿佛我下一步就要摔倒了似的。

  见着他这模样就心烦。我随意捡了副座头,将银锭拍在桌上,斜瞟了冼冰刃一眼:“冼盟主是白道泰斗,地位暄赫,何必成日盯着我这连魔教教主也已算不上的废人?如今剧情也不需要我走了,你的官配也换成了白轩弥,何不到处罗山找他和玉岚烟去?”

  他神色不动,拉开椅子缓缓坐下,先倒了杯茶给我,又向客栈门口看了一眼。张得无人注意这桌,方才答道:“我现在也没有戏份了,这个攻五的身份,其实也和你一样没用了。至于这个武林盟主,就是作者写来抬高我身份的。没有戏份之后,他们自会再开武林大会,选出于江湖真有用处的盟主,什么官配也再休提。百里教主,你不必说话刺我,我知道你一向看不上我,但你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就算不当我是……基友,也该给我个机会……我能帮你的,定然比那影卫要多。”

  我原本静听着他说话,听到最后几句时,却是无明火腾起,拿起一杯粗茶在手中晃着,向他邪魅一笑:“你是觉着本座现已落到了需要卖身来换取人帮助的地步?凤凰山庄财大气粗,本座便该拿自己与你交易?”

  他脸色涨得通红,急急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总觉着那影卫心思深沉,又是玉岚烟身边的人,你几回搅了剧情,玉神医定然恨你入骨,我怕此人来历不正,将来要对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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