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楼飞红
“怎么不继续了?”樊绝沉下眼,大概是忍了太久的原因,有汗从他的额间留下,一路滑到了喉结上,又随着樊绝喉结的滚动往下落,到了这种时候,他反而看起来似乎不太急了,“又是你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燕止张了张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樊绝不需要吃鹿茸草,已经够……
燕止半跪着靠在樊绝身上,蹙着眉却怎么也落不了半分。
樊绝笑了一声,他眯着眼,吻了下燕止的唇:“要我帮你吗?大审判官。”
燕止费力地抬起眼皮,然后吻上了樊绝额间的汗珠。
樊绝把燕止重重按了下燕止的腰。
“……”
……
燕止布置的这间密室,隔音应该一向很好才对。
但今天里面却发出了一点格外不同的声音。
或许是大魔头和大审判官又打起来了。
这次二位大概打得不轻,室内晃动的声音让人怀疑里面的家具估计要全都散架,偶尔还有格斗的深重喘息隔着囚狱泄露出来。
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得乱晃,渐渐得,风吹得越来越烈,越来越烈,打树叶打的哗哗作响,枝桠不堪摧折地弯曲着,似乎马上就要过了临界点,承受不住彻底断裂。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最猛烈的一瞬间,枝桠突然“哗啦”一声断裂,鸟儿被瞬间惊起,扑腾几下,飞入了深沉的夜幕中。
……
白光闪过的一刹,似乎有什么联系断裂了。
但樊绝已经无暇顾及这些,灵草的作用仍然在体内肆虐,他摸了摸怀里人的脸,按住了似乎挣了下手的燕止,然后随手拿来一个枕头,将大审判官翻过来。用一个从后背的姿势继续。
所以也就没有看见,燕止半阖着的眼里重新缓缓流动起来的金光。
第65章
冬雪压弯了古木的枯枝, 寂寥的雪原里,有人立于一颗枯木之下。
那人披了身大氅,身形挺拔, 抱一把铁剑靠在树干旁,风吹起他高扬的马尾, 发丝与他耳畔的金色吊坠一齐轻晃起来, 有一种与雪原几乎融合在一起的冷漠和疏离。
一只手抓住了他散落飞扬的发丝,一瞬间便打破了这种冷清感。
是一个身着红黑色劲衣, 披着长发的男人,他看起来就要张扬得多,如同为雪原抹了点肆意的红。他漫不经心地挽过面前人的发丝,然后用指尖碰了下那枚金色的耳坠,轻笑着开口:“喜欢吗?我送你的耳坠。”
高马尾的男人偏头, 似乎对于面前人的动作已经习以为常,他瞥了一眼, 轻声道:“你没必要把灵力浪费在那上面, 樊绝。”
樊绝“啊”了一声:“好吧,我们燕止哥哥是大圣人,才不需要这种用来掩藏恶念的无用之物。”
燕止闻言顿了一下,然后转身开口:“单纯作为一个耳坠我没有不喜欢。我的意思是, 你的灵力还……”
“我的灵力多的是,”樊绝跟上去, 揽过燕止的肩, “我只是觉得,如果有一天你有了恶念,而我能够轻易看到这一切,那应该很无趣。我比较喜欢神秘一点的好看哥哥。”
燕止:“……”樊绝真是恶趣味。
“不会有那一天, “燕止说,“不过我知道你觉得我和那些浑身恶念的凡人不同,所以才对我很有兴趣,是吗?”
“怎么会?”樊绝摊了下手,语气轻漫地继续道,“你给我起名,把我养大,还教我识字习武,我当然会一直跟着你。而且你那么好看,每天看一眼心情就会变好……”
燕止撩了撩眼皮,对樊绝足够肤浅的回答不置可否,持剑继续往前走。
“况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在你身上看到恶念呢?”樊绝又用指尖碰了两下燕止耳畔的金色耳坠,“说不定啊,就是我最近已经看到了那么一点儿,所以才送了你这个礼物。哎,让我想想下次送我们的燕止哥哥什么礼物呢?……说起来,如果我送你十个礼物,你能不能回送我一个……”
燕止垂下眸,眼里映过落在茫茫雪地中的一瓣梅色。
……
大概是因为又陷进了一个奇怪梦境里的原因,樊绝睡到晌午才醒。他躺在床上,微微睁开眼,便瞥见整个密室里一地狼籍。
昨天他和大审判官睡了。
难怪魔族那些小弟们都这么开放,原来做这种事会这么畅快。
樊绝餍足地眯了眯眼,身旁的燕止正半靠在床上,似乎早就已经醒了。樊绝半阖着眼摸过去,一把搂过燕止的腰,然后起身把脑袋搭在燕止的肩上,亲了大审判官的侧颊一下:“老婆。”
身旁的人没回应。
樊绝于是十分幼稚地蹭蹭燕止的脸,仗着自己摄魂了燕止下令道:“怎么不说话?叫老公。”
依旧没有人出声。樊绝等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慢慢察觉到有什么被他忽略的不对劲的时候,身旁的大审判官终于开口了:“醒了?很累?”
樊绝像被什么劈中了一样,整个人一瞬间坐了起来,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只见燕止靠在床头,穿着件被崩掉两颗扣子的衬衫,大片红痕印在冷白的肌肤上,从衬衫的领口透了出来,看起来格外色气而明显。大审判官拿着手机,似有碎光流动的金眸正看着屏幕里面的内容,哪里有半点被摄魂的样子?
樊绝终于知道有什么不对了。
昨晚他太激动,好像把法力断开了!
是什么时候断开的?
想不起来了。
应该是最后一次弄完的时候才……
好像不是。
燕止在第二次的时候似乎就挣扎了一下。
但樊绝以为燕止又是在按照《圣经》教的欲擒故纵,于是很不客气地把燕止翻过来,又捞起他的腰,强迫大审判官用从后面半跪的姿势……
樊绝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刚才最后一句话是让大审判官干什么来着?叫老公?
燕止看着愣在原地,一直没动静的樊绝,好半天才蹙了下眉,一开口便语出惊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你上了我才对。”
樊绝张了张唇:这是……要兴师问罪了?
然后他就听到大审判官继续道:“但看起来是你很累,而且意识不太清醒。”
樊绝:“……”
这和说大魔头不行有什么区别?
燕止又拿起被丢到一旁的小盒子,里面大概空了一半:“或许你以后应该减少次数……”
樊绝突然夺过盒子,沉下眼看燕止:“想知道我行不行,可以试试我现在能不能把剩下的一次用完……”
燕止顿了顿。
“而且昨天到最后快晕过去的似乎是我们的大审判官?”樊绝揶揄道。
昨天到最后的时候,燕止被樊绝弄得几乎没了意识,他的马尾彻底散了开来,长发散在柔软的床单上,整个人□□地仰面躺在床上,被樊绝拿起一只脚踝继续弄。如果不是偶尔泄出的喘声,樊绝真的会怀疑燕止已经被他弄坏了。
但最后的时候,燕止确实彻底半晕了过去。
所以樊绝居然比几乎被弄晕的大审判官还醒得晚,确实很难不被怀疑……
樊绝坚决否认。
“我只是做了个比较长的梦……”樊绝突然想起那个梦里的内容,“我说大审判官,为什么不承认耳坠是我送的?不然我也不会对你摄魂……”
燕止放下手机,抬眼看他:“我也很好奇,你既然已经摄魂了我,为什么不杀了我,或者偷走我的神剑,而是……”
“我本来就不想杀你,”樊绝撩了下眼皮,“你总是不信。就像我说了喜欢你,你也不信一样。”
大审判官沉默了。
好半天,他才继续看向樊绝,然后凑近大魔头,轻轻吻了下樊绝的唇。
樊绝立刻就坡下驴,趁机装乖:“你还觉得我不行,让我吃那些东西,害得我……我本来不是那种趁你意识不清,做这种事的人,都把你赶走了,结果你又突然出来……”
“……”燕止想了想,然后面无表情道,“我会负责。
樊绝压了压有点上扬的唇角,继续道:“而且你还一直不肯承认耳坠是我送的,害我以为你喜欢别人,才……你会怪我对你摄魂吗?”
燕止:“……”
正常来说应该很难不怪才对。
但樊绝说得似乎很有道理。明明应该是他摄魂了燕止把燕止给睡了,但几句话下来,好像变成了燕止故意激怒樊绝动手还故意进来勾引樊绝。
鹿茸草也是燕止准备给樊绝的。
“有禁言令在,你也没问出什么。”燕止看了樊绝好一会儿,终于重新靠回了床头,“既然你没有对我下杀手,这次的摄魂我可以当做不存在,但没有下次。”
樊绝已经探出太多东西了,他不能让樊绝知道他和天道……
否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樊绝握了下燕止的手,继续秉承着装乖原则:“所以真的不怪我了?”
“有一件事,”大审判官突然话锋一转,他瞥了一眼仍然亮着屏幕的手机,“我应该说过,不许看不正经的东西。”
樊绝以前在他身边的时候每天都是读史典经书,虽然也没怎么认真看进去,但至少从没看过活春.宫一类的。
结果一觉醒来……
樊绝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魔族求偶圣经》,这下是真的彻底心虚了:“我们魔族都用这个求欢,我学习一下而已……”
“小馋猫、别吃饭,吃我、”燕止顿了顿,用不带一点语气的冷质音色继续平铺直叙,“老婆好厉害,这些都是从这上面学的。”
樊绝心虚着心虚着,突然开口:“等等,这个老婆好厉害是哪里来的?”
“《魔族求偶圣经》第四部分,”燕止不带感情地复述了一遍,“在激情的时刻,只需要几个词就可以彻底点燃对方,比如‘老婆好厉害’,‘老公好大’……”
樊绝愣了愣,然后用手臂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够了,别说了……”
明明燕止的语气很冷淡,但配合这些很不正经的词……再说他好像又要有感觉了。
燕止看了樊绝一眼,然后划了两下手机屏幕,打开了文件删除界面:“我会把它删掉……”
樊绝偷偷看燕止:“可是我还没学完第4部分……”
燕止:“你可以从其他的地方学。”
樊绝想了想,故意道:“我感觉灵草的药力还在,你应该负责……不如大审判官来教我?”
燕止蹙了下眉:“我也并没有怎么实践过。”
昨天和樊绝是第一次实践。
上一篇:被Alpha发现信息素饥渴症后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