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钗换酒
乘白羽嬉笑着亮出那本谶文。
第一眼李师焉还没认出那是什么东西, 第二眼看完,千百年不见波澜的脸上显出赧然:
“我无东皇魂魄,不会卜卦。”
“我这一卦无须谁的魂魄, ”
乘白羽笑道,“国师大人,与我卜一副姻缘卦罢。”
他笑得狡黠又放肆,眼含朗月光辉,靥生两颊之娇,房中香薰鸳被,银灯皎皎,照着他一身家常衣袍襟领生光。
他生完阿霄身上丰腴一些,正好,他从前也太瘦,如今纤秾合度,烛光镶衣,正划出盈盈的腰窝。
李师焉逸兴思飞,走来插手双关抱住他。
“嗯,”李师焉鼻尖凑在衣裳领子处,“你这腰上显出卦门。”
“什么卦门?你又胡说。”
乘白羽大方仰在人怀里。
“谁胡说?”
李师焉道,“你这处合欠一双臂膀。”
乘白羽咯咯笑起来:“天底下长手的人多得是。”
“非也,”李师焉面目严肃,“正欠着我的一双手。”
说完深深吻住他,手上并不闲着,舒进裳中。
须臾,
乘白羽昂头疾吸一口气,李师焉笑道:“寻着了?”
乘白羽双手按在李师焉手臂上,不知是推拒还是迎凑:“就你有手。”
“小阿羽最知道了,”
李师焉轻声道,“夫君不只有手。”
乘白羽芯子煨幌得热,不答这荤话,只道:“嗯,好好弄。”
李师焉敛眉,把指尖辗转腾挪来寻。
“你!”乘白羽颤声柔气,“罢了罢了!”
两人褪衣上榻,李师焉移灯来看,只见乘白羽牝处翕忽,红钩赤露颤颤巍巍,朱蝠生翼烟霞经雨,美景不胜。
李师焉只顾看,有人急着,手执李师焉麈柄往囗子上抵。
“别急,”
李师焉俯身逼近,“允我寻着么?予我么?”
乘白羽眼睛睲着看人,天然一段风情笼罩眉宇,李师焉色授魂与,一手据枕长身卖入。
“嗯!”
半句嘤.咛赊在嗓子口,乘白羽周身惊颤,“不成了,涨、涨满了……”
“胡说,”李师焉按住他腰腹,在他脖颈耳侧噬吻,“时辰尚早 。”
说罢抱定他腰身缓缓擂.晃,初时如初春晓风轻拂柳,后时如孟夏骤雨伴疾风。
乘白羽渐渐成了,仰身迎播,细嚼慢咽,整个人越来越软。
李师焉:“白羽,你说你身上像不像烧软的蜡?”
说着合抱乘白羽腰背而起,在窗榻上放定,替他腰下置一软枕。
……正对着方才乘白羽看书点的灯。
“睁眼。”李师焉啄吻他眼睛。
他依言睁眼,正对上那一事昂健奢棱暴怒无比。
乘白羽眼睛卒然睁大:
“庞.然至此,如何……”
“如何?”李师焉脸孔覆汗,“你看着。”
说罢掬着乘白羽腰腿隔山取着火。
过桥翎花,倒入飞双雁。
捲浪竿头,频成一点芯。
乘白羽魂不附体,眼前直闪过虚影,唯独没棱露脑往来逗留之势瞧得一清二楚,羞意逼人,手指蜷.曲脚尖绷成一条直线。
情到浓时,兴不可遏,内里有一处酥.软无比,一来二去竟被李师焉冲幢出一条细缝。
“捣着了,”
李师焉徐徐感知喟然而叹,“阿羽,又开了。”
“……你,”
乘白羽匀一口气,“你倒又寻着。”
李师焉廷身勘索,渐又不寻,奇道:“怎么又似乎没了?”
“嘻嘻,”乘白羽撑着榻,眼角媚气宛然,“这处容不容你,全看你的本事。”
本事,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听得这两个字,尤其在床榻之上,由枕边人问出口。
李师焉循着方才步径上下求索,终于又堪堪幢开囗子。
“是这处了。”
极力挞伐数十,李师焉菁首牢牢卡入乘白羽胞宫,当即舒慡到顶险些交付,
“我不知道,”
李师焉稍缓,“你身上还有好去处。”
乘白羽扭身想躲,目瞑气息,直要被钉得厥过去。
他这里近来常常遭受这样的欺负,咽着声气想告饶,谁知话到嘴边先化一声吟.哦:
“再进些……”
李师焉只不动。
乘白羽闭闭眼,嗓子一软:“师焉。”
复道,“疼我。”
“阿羽是怎样的?”李师焉问他。
“……”
乘白羽通体染绯,“是霪荡极了的阿羽……啊!”
全须全尾没入销魂地,
“热极拥极,”
李师焉叹道,“你这处仿佛长了一千副软舌,翕然畅美不可言。”
复移灯近盏,细玩其出入之势。
乘白羽一时要挡李师焉眼睛,一时又扯衣裳挡两人相.接之处,又要忍着咬唇,忙不胜忙。不一时衣裳不堪用了,李师焉扯着另一边衣摆拭他下身,却随拭随出远远不及,衾席皆湿。
又一晌,乘白羽忘却脸面,口中霪词浪语无不说出来,李师焉竭力掀干,抽没至首复送至根者又约百余下,两手抱定其股一溉如.注。
李师焉占着不肯出:“小雀儿要抱.卵么。”
“要,要。”乘白羽被烫得浑身乱颤。
他里外吃透,膺前荭颗自动自发潺.潺而出。
这下榻上越发看不得,他又最在意整洁,又没力气动,急得拽李师焉的手。
“知道,”
李师焉挥开潮气,榻上焕然一新,唯独乘白羽胸前仍不成样子,李师焉抱着人飘至湢澡室,
“好些么?”
“嗯……”
清洁一刻,温温的水泡着,乘白羽腿间一松,一星乳.白滑入清水。
李师焉眼中哪里盛得下这样景象,正愣着神,乘白羽歪入他怀中。
“才喂过。”李师焉轻笑,捉着乘白羽提挎双足抽曳,一回生二回熟,这回不费工夫闯入绝美处,浓情蜜意悉数交付其中。
乘白羽直说太满:“不要了不要了。”
“不要什么?”
李师焉幸甚至哉忘情道,“你不愿意与我生怀孩儿?”
“愿意、愿意。”乘白羽喃喃,神思不属,情极体倦而眠。
李师焉慢慢抚他腰背,等他全然睡熟,抱着人回里间榻上。
“傻雀儿,”
李师焉轻轻叹息,“要你说什么你便说什么。”
丹室新近配有一种药,也是古方。
说来皇室里这种东西多得是,既不损伤男子力气分量又可绝嗣,绝不会使人有孕。
今晚李师焉来花间酒炉之前,炼完自己服下。
见识过妊娠艰难,生怀孩子的话只作情浓时的调笑,决不能成真。
比起孩子,李师焉要乘白羽平安康乐,长寿长生。
再说孩子怎么没有,小阿霄不是么。
李师焉神识往隔壁转一圈,阿霄睡得熟。
怀中人睡得也熟,李师焉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