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麋鹿晨曦
如果不能改變受害者的命运,那玩家在副本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裴阚言眼神一闪。
之前所有的画仅仅是虚幻的世界,所改变的一切都是虚无,可这一次的不同,就是神子的降临。
神子触及画的那一刻,他们所改变的一切,都成为了现实。
“传说中的逆天改命,原来是真的。”
裴阚言在慕漓的斜挎包中拿出神像,神像的左手持一根筆,筆身晶莹剔透,不似凡物。
“你还记得这根笔吗?与蘇家人手中的一模一样。”
慕漓一个毛骨悚然:“你可别吓我!”
这时系统来了一句。
【叮,存档道具「逆命之笔」已丢失,请尽快找回。】
特么谢谢你提醒啊!
啊啊啊啊啊,他知道存档技能冻结了,可没想到是这样的方式冻结的。
不是,策划,这年头NPC都能使用玩家的道具了吗?
慕漓“哇”的一声哭出来,死死扯住裴阚言袖子:“我们一定要把笔拿回来。”
裴阚言拍了拍他的手:“你放心。”
执笔者……
神子知晓这一切吗?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随后看着这里那么多邪祟的躯壳,打开通讯器:“麻烦的东西,都交给公司。”
慕漓幹嚎了几声发现哭不出来,他“诶”了一声:“敌对是敌对,但你好像挺信任公司的。”
“他们的员工总有一些奇怪的能力。”裴阚言没有否认。
这一回,来的是老熟人了。
“我们的老板已经等你很久了。”安蜜将人引到馆长室。
慕漓一上来就打招呼:“好久不见呐。”
封弈没有回应,努力移开眼,再三告诉自己这个人不是慕漓,不要再被骗了!
裴阚言一个挑眉:“给你打招呼呢,公司的人这么没礼貌?”
他顿了一下:“他们舍得让你来,就不怕我们杀了你?”
“哈?当然是因为我的寿命绝对不会在这个时间点结束啊。”封弈一下子破功了,刚捋起袖子就要动手。
就看到少年的领子拉得有些高,却微微露出了一些的红印。
“你受伤了?”封弈转而上前把少年的领子拉下来,想要看清伤势。
慕漓脖子一凉,都没反应过来:“幹啥呀?”
封弈瞪大了双眼,他看到了什么?
慕漓的脖子上本来是一圈指印,但在他强大的自愈能力下,变成了斑斑点点的红印,有的还有些发青。
安蜜看到这忍不住“咳”了几声,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轉动。
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封弈对裴阚言咬牙切齿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别动手动脚的。”裴阚言眼神一暗,一把将封弈扔出好几米远,随后将慕漓的领子拉好。
“我动手动脚?”封弈回忆起论坛之上一直以来的猜测。
無妄组织的首领,与二把手,是一对啊!
一对啊……
这三个字在他脑中不停地循环,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三观都给震碎了,整个人摇摇欲坠,指着裴阚言的手都在颤抖:
“你你……你简直禽兽不如,这可是慕漓身体!”
慕漓本人:“啥?”
裴阚言一听这话,深吸一口气:“有你在公司居然还没倒闭?不如去好好看看脑子。”
封弈看裴阚言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变态,他越想越崩溃:“等等,虽然灵魂是女的,但身体是男的,你怎么下得去手?”
慕漓举手:“我男的。”
封弈一下子闭了嘴,沉默了许久。
真的好久好久……
最终骂了一声很脏的话。
慕漓感觉再不解释就越来越解释不通了:“我觉得你对我们误会很深,我根本就没死,赤皇只是我的一个身份,我就是真正的……”
“呵,赤皇在组织建立之初就存在了,慕漓那时才几岁。”
封弈嘲讽一声,一脸“你又在骗我他的寿命已经归零了都鉴定过了我不会上当的死心吧”的表情。
慕漓眨了眨眼,突然轉头问裴阚言:“公司如果完了我们可以接手吗?”
封弈一个暴怒跳起:“你说什么?”
裴阚言:“当然可以。”
封弈张牙舞爪:“我杀了你啊!”
可是最终被裴阚言一只手压住了。
“你放开我,有本事把玩偶还给我,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好了好了。”慕漓趁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封弈眼前的景色变换,他突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摆放着许多的营养舱,那么多人都被异化成鲛人凄惨死去。
他眼中是深深的恨意:“蘇家人,该死!”
可恶,就算再怎么不想承认,無妄组织的确厉害。
把深藏在除祟界的卧底挖出来不说,还将这些受害者的痛苦与怨气一并消除,更是将他们送去轮回。
慕漓一个回头,就将在水族馆外徘徊的公司的人,都带到这里。
调查组的人被赤皇提溜进来的时候,一个个都瑟瑟发抖。
一个裴阚言已经够令人胆寒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赤皇,这人更为凶残,战斗组现在都还躺在床上。
不过比其他组织好一点,至少他们都是轻伤。
“别愣着了,咱们开始幹活!”慕漓看人都傻在一旁,催促道。
调查组反应过来,开始收集证据,清理现场,动作干净利落,看起来绝对是专门干这活的。
时间渐渐流逝,日落西山。
现场已经清理干净了,营养舱中的鲛人,邪祟躯壳,和一切胶卷都被带了回去。
这都是蘇家人与邪祟勾结残害人类的证据,说不定再深挖一下,会挖出更大的阴谋。
工作结束了,封弈要回去了。
他走之前一步三回头,紧握了握手,最终咬咬牙,只留下这么一句。
“我一定会把他的灵魂带走。”
还是離开了。
慕漓看着他的背影,一脸惊奇:“这不像是他啊,这次竟然这么容易就走了?”
裴阚言反问道:“怎么,舍不得?”
慕漓的确不舍:“是有点。”
毕竟这么好的队友啊,可没有第二个了。
裴阚言一听这话,眼神反复变化了几次,突然说道:“明天,我送你去学校。”
慕漓一愣:“啊?你说笑的吧。”
“当然不是,我们组织可没有毕业证都没有拿到的成员。”
“那是因为就两个人啊,不是,没得商量吗?”
“没有。”
……
第二天一早,一辆豪車停在校门口。
路过的学生脚步都慢了,一个个“啧啧”惊叹,这車绝对价值不菲啊,他们都围在门口看热闹。
车门开了,下来一个身形瘦弱的学生。
虽然带着墨镜,可是还能看到他正呜咽哭泣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他们到處询问:“这是哪家的小少爺?”
一同学一看,以为自己看错了:“这……这这不会是慕漓吧?”
“谁啊?”
“呃,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靠补助金才上的学。”
众学生倒吸一口凉气,一下子八卦了起来:“我去,那岂不是穷学生傍上金主?”
慕漓扒着门不肯走:“我们还有好多任务没做呢?”
“放手。”裴阚言道。
“不,我不放,我怎么会在这里也要上学啊。”慕漓哇哇大哭。
裴阚言把人从门上抠下来,强行送进了学校,離开之前还在他耳边轻声说:“听话,回来给你烤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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