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死遁后非被认为是美强惨 第260章

作者:麋鹿晨曦 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爽文 沙雕 迪化流 玄幻灵异

管家见到这一幕,从殷家人中站了出来, 清了清嗓子道:“你们已经鉴定出来了不是吗,虽然气运是奪取的,但命格是天生的,我们殷少爷就是真正的神子轉世。”

“对啊对啊,我们做的一切都是神子授意的,你们竟敢忤逆神,就不怕整个公司都遭受神的怒火吗?快把我们放了。”殷家人乌泱泱的一群人站在此处,脸上没有半点慌乱,各个都放松不已。

“他是神子?真是笑话!”裴闞言非但没有松手,力道反而更为收紧了。虽然这人有着与神子一模一样的靈魂,但他的心跳没有半点异样。

假的!

而这时,那殷焌身上的气运闪烁,侵蚀着裴闞言的手。

慕漓立即上前将男子的手掰开。

“咳咳咳……”殷焌呼吸到新鲜空气,趴在地上不停地咳嗽。

慕漓在那殷少爷面前蹲下,特别用力地鼓了鼓掌:

“哇,原来你就是神子轉世啊,怎么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这么狼狈啊?身负神子命格,集世间气运为一身,还需要夺取别人的气运?夺了也就罢了,现在对上一个人类竟没有一点反击之力?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呐。”

“你竟然骂我是狗?”殷焌一听这话立即起了身,死死地攥紧了拳头,看着公司所有人的眼神怨毒极了,“好啊,你们这些蝼蚁竟敢如此对我,等我哪一天力量恢复了,一定会殺了你们!”

但公司的人已经明白了首领的判断:“我就说夺人气运的怎么可能是神子,看来是你们用手段扭曲了鉴定,还想借此诓骗我们,当我们是傻子吗?”

封弈也嘲讽不已:“一个夺人气运的恶徒竟敢攀附神子。那倒要问问你们了,你们就不怕神子的怒火吗?”

殷家人听此气愤不已:“你们实在冥顽不靈。”

慕漓却不想废话了,轉而对谷桐道:“鉴定这些人中是否存在邪祟。”

谷桐立即鉴定:“这些都是人……除了他,他是邪祟!”

殷沅驹眼皮子一跳,而其他殷家人循着視线看去,一个个脸上震惊无比。

竟是管家?

可这人在他们家将近二十年了,怎么可能是邪祟?

而那管家却依旧笑意盈盈的,似乎暴露身份不算什么。

慕漓嗤笑一声:“这管家似乎与殷少爷关系不错啊,神子竟能容忍一个邪祟在身边,也太可笑了吧。”

“你胡说!”殷焌话都说不明白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而裴阚言扫了一眼那邪祟,竟发现对方的祟气收敛得如此厉害。于是查看厄戮残魂的記忆,试图挖出对方的身份。

不多时,他睁开了眼,对着那人警惕不已:“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執行官,真是久仰。”

“哦?”管家一听到这三个字着实有些惊讶,“不愧被厄戮大人承认的容器啊,我从未在人前露过面,你竟然认得我?”

“执行官?”慕漓眼神闪烁了一番。

他朝殷焌看去,只见那人一張脸扭曲不已,夺了别人的气运毫无歉疚,甚至要扬言殺了他们。如此无礼、残忍、嗜殺,可執行官却认为那是神子转世……

慕漓朝执行官眯起眼睛:“难不成,你在诱导神子作恶?”

執行官一愣,随后低低笑了一声:“居然被发现了,可那又如何。从他夺取第一个人的气运时,就再也回不去了。那么冰清玉洁的神子,转世之后竟然身染罪孽,真是太好笑了。”

“呵呵。”慕漓也笑了出来。

原来如此,厄戮做了双重保险。一边迫使他夺取他人的躯壳复生,一边引诱他的转世染上业障。于是无论他选择哪一种方式降临,都会身负罪孽。

執行官却皱了一下眉:“你笑什么?”

慕漓神秘地摊了摊手:“我笑你二十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哎呀哎呀,这可怎么办呢?”

下一刻,语气冷了下来:“拿下。”

公司的人早就等着这句话了,一听到命令就立刻上前。动作极快,一旦被谷桐鉴定出換了命的,封弈立刻剥离其命格。

执行官脸色阴沉,却只是利用祟气保护自身,没有其它动作,似乎正在等着什么。

而殷家人再也不复笑容,失声尖叫道:“啊——你们在做什么?我们殷家少爷是你们信奉的神子,是举头三尺的神明,你们敢?”

慕漓却冰冷地扫視了一眼:“且不说一个假的神子,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天不仁灭天,神不仁弑神!杀。”

首领命令一出,一旦被鉴定出沾染人命的,瞬间,人头落地。

殷家人倒下的越来越多,殷焌脸上被溅了血,吓得全身僵住,话都说不出来了。为什么,他可是神子转世啊,为什么他们竟敢在他面前大开杀戒。

而殷沅驹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密,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甚,全身发抖了起来:

“你们疯了,全都疯了!”

特别是这个新首领,一接手公司就颠覆了整个除祟界,不顾外界残暴专横的名声直接凌驾于所有组织之上。更是在30天的期限之内就彻查了所有组织,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明明神子转世是他们最大的底气,可这新首领竟连神都不放在眼里,毫无畏惧,没有弱点,没有破绽。

这种人,恐怖至极!

慕漓这时开了口:“鉴定一下,他的命格是谁的?”

谷桐笔下生风:“殷氏董事长殷沅驹,命格所属人:舒澜。”

“果然如此。”慕漓明白了。

母神就算在历劫时失去了記忆,也在为他铺路。她看似被殷家人发现矜贵命格,引得杀身之祸,事实却是提前历劫成功,同时泄露肚子里孩子庞大气运,使殷沅驹夺取婴儿的气运注入自己儿子体内。气运便为殷少爷伪造了神子的命格、神子的靈魂,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那才是神子转世。

而他,真正的神子,失去了气运,掩盖了神格,改变了灵魂。在幼时力量弱小之际,避开了执行官的視线,完美地躲在了幕后。

“可你何德何能,承受她的命格?”慕漓语气杀意弥漫。

殷沅驹心中一窒,慌忙从怀中拿出了一幅畫:“你们不能杀我,我给你们证据,我没有用这幅畫给我儿子換命,他真是神子转世……”

可是话还没说完,身首分离,畫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就都看到,那血紅的畫面上,穿着紅嫁衣的新娘被钉在棺材内,手脚都绑了不详的红丝线,而上空有两只巨大的手正操控着丝线,正在抽取新娘的命格。

換命,是依靠这幅画?

裴阚言眼神一闪,瞬身上前夺过了画。

但许久没有声音的执行官开了口:“别急,就算你们拥有这画也没用,你们根本进不去。”

慕漓触碰画,没有异样。转动八音盒转动,也没进入副本,看来需要达成一些条件。

他朝人看去:“看起来你会告诉我们进入的方法,说出你的目的吧。”

执行官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指着面前的黎首领:“你,开一个記者会。”

“嗯?”慕漓没有想通,“这有什么意义?”

而下一秒,通讯器传来焦急的声音:“首领,您之前在精神病院中的直播被广泛传播。有人揭露了您公司总裁的身份,现在网上很多人要讨伐公司。”

网上流传的視频片段之下的评论,是一片义愤填膺:

[真是无法无天了,竟敢直播杀人?那个疯子还是一个公司的总裁,果然是有钱人,杀了人一点事都没有。]

[如果不是直播爆出来,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警察现在还不抓人吗?]

[一定上头有人了,现在只能靠我们发声了。竟然还要召开記者会,证据板上钉钉,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冰薇拿过平板调出监控,外界明面上的公司总部门口,围聚了很多怒不可遏的人,连带着无数记者都过来了,举着直播视频要讨一个说法。不在此地的張队长和涂钦珏带着人正在外界维护治安,防止邪祟混在其中伤人。

裴阚言打量着执行官:“你之前一直不出手,是为了等这些?”

开记者会是在拖延时间,还是别的什么阴谋?

执行官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们根本不会管除祟界的评价,可数以万计的普通人呢?你们的直播可是有上亿的播放量,那么多人都看到你们杀人了,这回可是犯了众怒了。我连记者会都已经帮你们约好了,看我多贴心。”

慕漓说道:“就算没有这要求,我也会解决这件事。但我怎么相信你会在记者会结束后,告诉我们进入画的方法?”

“我以符文起誓。”执行官一说完,血色符文缠住了他的灵魂。

随后就带着殷焌一转身,失去了踪影。

不久,涂钦珏也回来了:“几亿的播放量,你们也算出了名了。这个记者会摆明了是邪祟的诡计,你们不必理会。只要我休息好了,就可以剥夺所有人关于直播的记忆。”

慕漓却摇了摇头:“你还得镇守公司,不能耗尽力量。我会为公司挽回名誉,况且进入这画的方法,也必须问出来。”

裴阚言提议:“需不需要找我李宴来帮忙,李氏集团总裁的名号还是很有用的。”

慕漓思考了一下:“我一个人就够了,但可以帮我找几个律师吗?”

“好。”

*

记者会,全网直播。

明面上的公司总部大门口,慕漓坐在位子上,就见无数人拿着摄像头对着他,这感觉还挺新奇。

附近都是公司的人,裴阚言也在暗中保护,不知道邪祟会从哪里下手?

冰薇“咳”了一下:“我们总裁的时间很紧,赶快问吧。”

这话一出,底下众人气得差点脑溢血:“太嚣張了!”

“等着吧,看待会他们怎么辩驳。”

一个站在前头的记者拿出手机播放视频,朝身后的人晃了一圈,随后对准了台上的总裁:“大家都知道,这段视频是从直播上截下来的,容不得作假。黎总,这视频上杀害护士的人,是你吗?”

慕漓回答:“不是啊。”

直播下的评论喷涌而出:“太无耻了,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当我们都是傻的吗?”

慕漓看着直播的评论,对着鏡头笑了一下:“说起来直播为什么不能造假?换脸技术现在已经很先进了吧。除了这个视频,你们有找到尸体吗?有凶器吗?”

记者却抓住了一丝漏洞:“你是承认自己杀人藏尸、毁灭凶器了吗?”

慕漓手指点了点桌子:“那我换一种问法,你能找到这个护士的身份吗?在精神病院的直播中,那么多医生、护士、安保人员、服务员……足足有上千人,你们谁能核查到他们的身份吗?”

记者冷笑一声:“如果他们是从小被养在精神病院里的呢,如果没有上户口呢,这谁能知道?你们有钱人家不最喜欢干这种圈养的事吗?”

冰薇将打印出来的纸质档案分给底下的众人:“资料上显示,这个病院是85年前建的。除了游客,里面出现的所有人都是85年前的人。那么你告诉我,一个85年后的人,怎么去杀一个85年前的人?”

与此同时,官网上发布了资料。

一个一个档案对比过去,照片上的人与病院直播中的人对上了,真的都是八十几年前的人。

而且都已经死去。

评论区一个顿住,群情激昂的情绪一滞,全网一静。

“呃……”

“这个……”

慕漓敲了敲桌子:“明白了吗,直播上的所有画面都是假的,都是黑客入侵的结果,一切都是敌对公司为了抹黑我们公司而伪造的。”

那记者却还不放弃,他调出少年的一段视频:“可这人呢?他现在不到二十岁,好不容易从孤儿院考出来,正在上大学,我们都是亲眼看到他被蚕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