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死遁后非被认为是美强惨 第258章

作者:麋鹿晨曦 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爽文 沙雕 迪化流 玄幻灵异

司烻的神色很平静,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之后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随后转身,毅然决然朝病院跑去。

“你放手,先给我说清楚!”

慕漓剧烈挣扎,可根本挣脱不开。他想瞬移过去,结果因为是同一人,他还是待在裴阚言旁边。

司烻踏进了病院的门。

大祭司见到厄戮大人钦点的容器回来了,拍着轮椅大笑不已:“哈哈哈,我就知道,只要我画了这幅画,你就必须回来!”

旁边的地面上还趴一个蜘蛛,竟对男子口吐人言:“你叫,裴阚言?”

山神?

慕漓一看到那蜘蛛,瞳孔骤然一缩,脑中闪过许多复杂的思绪,忽然将一切都串连起来了。

对啊,六十年后正好是山神渡雷劫的那一年,而正是这一年大祭司会举行献祭仪式。这是他们计划好的,如果成功了,惡神不仅可以成功复生,神位也会随着山神的神位一起降临。

而山神拥有一项特殊的能力——将成人退化为嬰儿!

慕漓脑中一阵轰鸣,对着司烻嘶喊道:“别回应它!”

可司烻闭了闭眼,对着蜘蛛道:“是我。”

触发规则!

他的手脚渐渐变短,全身渐渐缩小,直至退成了一个初生的嬰儿。

大祭司推着轮椅停在那嬰儿面前,嗤笑一声:“什么国师转世,终于落到我手里了。不过你现在太弱小了,根本没有成为容器的资格,但没关系。”

他张开了手臂:“接受我的改造吧,成为可以匹配厄戮大人强大神魂的神躯吧!”

话音一落,病院中磅礴无边的祟气,和无数嗜血的邪祟,便如狂风暴雨般迫不及待地注入那婴儿的身体中。

慕漓朝司烻伸出手,撕心裂肺地呼喊道:“住手!”

却被裴阚言死死拦住:“命运已经定格,你若是阻拦,一切都会崩坏。”

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祟气,更别说是一个婴儿了,痛苦的嘶喊声充斥了整个病院。

慕漓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无力地跪了下来,全身不停地颤抖着:“所以……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转世,你与他根本就是同一世,同一人!”

裴阚言将少年的脸掰回来,按在怀中,轻柔着嗓音道:“别看了,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慕漓却硬要抬起头看向男子,只见对方一双凌厉的眼眸中没有怀疑,没有彷徨,只有对完成计划的坚定不移。之前血祭也是,这次的容器也是。

酆皇的所有计划中,死的只会是他一个!

【叮,玩家成功绘制画中世界:[永夜疯人院],血量+1500,属性点+200。】

副本结束了。

慕漓却不忍离去,那可是六十年!

他没有办法想象,一个毫无自保之力的婴儿,落在如此残忍的敌人手里,将会遭受怎样非人的虐待!

下一秒,这个世界从远方的边缘处开始溃散,他却在其中看到了一些细碎的画面。

那婴儿被绑在实验台上,被刺入冰冷的针管,被灌下不知名的药剂,被注入浓郁的祟气。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每一根骨骼,每一条经脉,都被祟气入侵、吞噬、重塑……

一日复一日,直到长成了八岁,继续被退化成婴儿,继续重铸身躯,八年又八年。而每过一轮,他的躯体与灵魂会断层式地凝实,属性数值全方位地增长。

此刻,世界破碎了。

裴阚言抱住抽抽搭搭的少年,手不停地抚摸着对方的背,不停地安慰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慕漓埋在男子的脖颈里,死死咬住下唇,再也不说话了。

裴阚言叹了口气:“司烻很弱小,就算身为一个帝王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涂钦珏能成为容器,是因为他是神子的信徒,信仰之力为他锻体凝魂,足以支撑一个神的降临。但司烻永远都无法成为信徒,永远都无法拥有力量,能动用祟气也不过是借了王戒而已。”

慕漓还是咬住唇,沉默不语。

裴阚言垂下眼眸:“他想保护他付出一切也要保护的人,必须拥有可匹敌神的力量。他终于想到了,成为恶神的容器,恶神的人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他倾注力量,甚至以整个邪祟界作为代价!”

慕漓靠在男子宽厚胸膛上,这个能够被称为BOSS的身躯,攻击力、防御力、速度……一切属性都顶尖的存在,是承受了无数痛苦与折磨才得来的。

他怒了努嘴,颤抖着声音道:“疼吗?”

裴阚言轻舒了一口气,却转而说起了对方:“你在诡面时作为实验体0号,他们将伤势与死亡都转移给你,我见到你的第一面,你身上伤得没有一块好肉。比起你经历的痛苦,我这些不算什么。”

慕漓听此一下子直起了身:“不同的,我根本就感觉不到痛,而且我对那些根本就没印象。”

裴阚言见人恢复了精神,开始转移话题:“我也早忘了,否则我怎么会不记得,原来我今生已经一百多岁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慕漓愣一下,随后说道:“怎么会,我都一千多岁了。”

裴阚言刮了一下少年的鼻子:“说什么瞎话,我算上第一世,还真是活了一千多年了。”

他捂着额头,一脸天塌了了表情:“完了完了,越说越老了。”

“哪里老了。”慕漓吸了吸鼻子。

抬头望去,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破旧不堪的病院,他们回到了85年后的现实!

慕漓站了起来,望着这座病院,嗓音中充斥着无边的杀意:“找到大祭司,碎尸万段!”

“好。”

第178章 玩家知晓杀母真凶

他们迅速在病院中搜寻, 病房、餐厅、治疗室……各种犄角旮旯的地方也不放过,忽然听到楼下草丛中有一个呼吸声。

两人对视一眼,跳下窗户一前一后包抄。

“同学是我啊, 千万别杀我,我是无辜的。”就见一个大学生从草里钻了出来, 双手举过头顶作投降状, 大声哭喊道。

裴闞言看到这人穿着校服, 朝少年问道:“你认识他嗎?”

慕漓扫了一眼这人:“认识,他叫云慶,美术专业大二学生, 第一次见面时将我带到雕塑室,第二次见面时给了我滑雪的票,桩桩件件都是要害死我们啊。”

那学生一听这话,一下子吓得跪地痛哭:“不关我的事啊, 我只是一个没有力量的普通人, 根本没想害人。都是大祭司让我做的,我也不知道做这些事会有危险。”

慕漓上下寻找了一番,却没在这人身上找到神力反噬的痕迹,便问道:“经过笔触鉴定, 那幅[坐輪椅的少女]是你画的, 你用了逆命之笔, 怎么会没有被神力反噬?”

那人赶紧回答:“那就说明神子也认为我是无辜的,你们别杀我,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大祭司。”

“行, 带路。”

他们跟着人来到了教堂,果然见到了大祭司,那人早已成了輪椅上的一滩腐肉, 听到来人了就痛苦地嘶吼着。

慕漓刚拿起笔刀就要攻击,一看那人的上空,竟是绿名!

他朝裴闞言示意了一个眼神。

裴闞言立即凝聚黑雾,禁锢住了身后之人。

那学生本来觉得自己安全了,却忽然被黑雾压在地上,挣脱不开:“你们干什么,我都已经将你们带过来了。”

慕漓蹲了下来,仔细瞧了瞧这位看似柔弱的学生,准备诈一下对方:“你知道我的这双眼睛是神瞳吧,难道不知道神瞳可以破除一切虚幻?他是谁,你又是谁,你以为能瞒过神子?”

那人看到少年的双眼再也不是空洞的眼眶,而是隐隐流轉着银光的神瞳,他突然暗沉下了嗓音:“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脱离副作用的方法,但我竟忘了神瞳降临到了你身上,真是百密一疏。”

承认了!

“大祭司身躯中的是云慶的靈魂!”慕漓立即朝輪椅上的人走去,触碰了对方,将伤势轉移了过来。

反噬消失,轮椅上的腐肉渐渐成为了一个人形。云庆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经过这一遭更是晕了过去。

慕漓看向了真正的大祭司,周身的波动着强烈的杀意:“你为了逃离反噬,竟与一个无辜的学生交換了身躯,让他为你承受反噬的痛苦?”

既然暴露了身份,大祭司也不装了,轉动了一下这个年轻躯体的脖子,大笑几声:“那你们可就错了,普通的交換身躯怎么能够逃离反噬?这可是換命!都是神子的错,如果他不反噬我,我又怎么会与人換命,都是他的错!”

“找死。”裴闞言眼神一凌,控製黑雾就要撕碎那人的心髒。

“来啊,有本事就杀了我!”

大祭司却张开双臂,有恃无恐地露出心髒:“裴阚言你别忘了,厄戮大人在我心髒處下了一道保护机製,你一旦攻击我大人会立刻降临,到时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那就来试试看。”裴阚言却好像没有被威胁到,更没有停下攻击的动作。

慕漓吓得赶紧抓住男子的手:“等等,你不能再被厄戮控製了。”

随后心中迅速思考,要想破除保护机製,必须要让大祭司与厄戮离心,便开口说了一句:

“说起来,你真的是千年前的那个祭司嗎?他如此强大,可复制神力,复制神瞳,复制净化之力……可你呢?连触碰到神器都会受到如此大的反噬,这么多破绽,骗骗自己也就算了。”

裴阚言听到这邊,心中也多了一些怀疑,便停下了黑雾的攻击。

大祭司脸上气得涨红了些:“不知所云,虽然我的能力因轮回而减弱,但也成功复制了神子的力量,当然是千年前大祭司的轉世,你居然敢质疑我的身份?”

慕漓却继续道:“你也见过酆皇的記忆,弑神战时,厄戮就算是死也要保护那个穿着黑袍的男子。而你呢,厄戮有想保护过你嗎,你在他面前敢大声说话嗎?”

大祭司的脸上多了些气急败坏,大声吼道:“你说谎,你是在动摇我对厄戮大人的忠心,我不会上当的。”

裴阚言却捂着下巴沉思了起来,的确,千年前大祭司的力量可谓堪比神明,是可以复制神子所有力量的存在,而他们面前的这人却连一个神器都掌控不了。

说不定……

他提议道:“进入酆皇的记忆碎片,见一面真正的大祭司,一切都清楚了。”

慕漓一惊,抓住了裴阚言的手指死命示意。不是啊,他根本就是随口胡诌的呀,要是真见到不就露馅了吗?

裴阚言却拍了拍少年的手:“无事,就算我们猜错了,我也有办法杀了他。”

慕漓当然百分百相信对方,就转过头对大祭司道:“既然你那么自信,你就去啊。”

大祭司冷哼一声,一挥手,記忆碎片显现,他踏入了酆皇弑神战时的記忆。

空中,漂浮在厄戮大人本相旁邊的,便是穿着黑袍的男子。他飞身上前,一伸手却穿了过去,无法掀开黑袍,也就无法看到面容,他只能利用祟气探查对方的靈魂。

灵魂,不是他!

不多时,記忆破碎了。

大祭司回到了病院,抱着头跪在了地上,眼中尽是崩溃:“为什么,那人的灵魂怎么可能与我不同?厄戮大人親口说的,我就是大祭司,为什么要骗我?”

等等。

慕漓看到这人的反应,嘴巴都张成了“O”字形。

不是吧不是吧,千年前的大祭司,与面前的这个大祭司……

真的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