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不进火葬场,攻二又争又抢 第106章

作者:心花狂流 标签: 豪门世家 爽文 直播 轻松 玄幻灵异

只是传谣总比辟谣跑得快。

为此公关部连加了好几天班,尽管及时撤去黑新闻,又放出黑纸白字的证明,股市仍然经历了一波小震荡。

对谢氏而言无伤大雅,但也震醒了这头似乎半打盹状态的巨兽。

单家真实状况的爆料一出,局势瞬时反转!

即将被清算进入拍卖流程的单家别墅大门,被愤怒的欠薪员工泼上了红油漆和诅咒话语。

“黑心老板!!!”

“骗子,去死!!!”

今天这则新闻一出,单家无法交代的诡异亏空,顿时有了解释。

那个遗嘱上唯一指定的陌生男性,大概率是私生子。

对病重的单老董事长而言,无论是单家大小姐,还是曾经存在过的单嘉诺,都不是他心仪的真正继承人。

单家大小姐用来应酬和打理公司实务,单嘉诺平时养着宠着不太管,到关键时刻竟然能送上陌生男人的床……真可谓物尽其用。

放任亲生儿女斗争,最后全为他人做了嫁衣。

“单嘉诺看到这种局面,会是什么心情呢?”

也算是打过交道的人,如今目睹后续,不免唏嘘。

但也只是一瞬。

“单父是入赘进单家的。”阮鸣谦忽然道,“但不同于世俗意义上的凤凰男,他是单家的养子,从小被当成大小姐的忠仆养大。在外界眼中,他们婚姻甚笃,时至今日,单母都保持着天真的性格。”

阮鸣谦说的话,在接下来抽丝剥茧的深度报道中,得到证实。

刺杀亲父的凶手匆匆逃离现场,不知行踪,来送晚饭的单母被记者团团围住,面对镜头满面惊惶。

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希冀着能够依靠谁,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但丈夫躺在床上无能为力,向来有主心骨的女儿也不见踪影,曾经的家佣都作鸟兽散,她甚至得用不沾阳春水的纤纤手指亲自下厨,挤公交再换乘两趟来送饭——

话筒拼命越过人头举起,有人喊了句什么。

“我丈夫……死、死了?我女儿是凶手?”

单母笑了出来:“哈哈哈,别开玩笑了,你们找错人了。”

镜头里,笑着的妇人肉眼可见的脸色煞白,直到听见关于私生子和遗嘱的提问,她忽然暴怒:“我让你别开玩笑!”

她扑上去要抓记者的脸,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吃饭吧。”阮鸣谦取出筷子。

谢乐游把音量调成静音。女人绝望之下的失态嘶吼,与混乱推搡发出的噪音,吵得人头疼。

他对单母的印象,仅停留在破产后某次接受采访时,那趾高气扬的脸。

女人眼眶通红,气愤填膺指责谢氏的无耻,偌大公司竟然赖账。

“大家评评理,这种黑心企业,能让它开下去吗?!”

“不还钱,坚决抵制!!”

她身后的工人们簇拥起来,大家伙七嘴八舌倾倒讨薪不成被反复踢皮球的无奈苦水。

他们不信谢氏提出的零件检验不合格报告,认为是弄虚作假制造的黑幕。

就是不想给他们应得的钱!

无耻!

声泪俱下的讨债画面,一度上了某新闻头条。

群情激奋。举国哗然。

直到一纸诉状,戳破了单家拼命吹起来的气球。

单家,彻底坠入深渊。

谢乐游揭开汤盅,吹了吹飘飘袅袅的热气。

他问阮鸣谦:“你干的?”

阮鸣谦勾了勾嘴角:“单家的爆料,是公关部的主意。”

“我只是叫人给单母送了一份关于私生子的情报。看来资料没落到她手里。”

“摇摇欲坠的信任啊。”谢乐游感慨,“地基千疮百孔的大楼,要崩塌,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因为信任很难建立。它意味着要寄托什么东西在他人身上。”阮鸣谦似乎想到什么,幽幽道,“容易轻信,也意味着容易动摇信任。”

“就算是住在同一屋檐下,每天要见面,也不一定了解对方真实的内在。活在先入为主的想象中,并逐渐将其当做不可动摇的模版……所以当那人暴露出无法接受的一面时,才会感到世界崩塌般的幻灭。”

“嗯,没错。”

“擅长造神的人,同样擅长毁神。简单的是事实,复杂的却是人心。”

他尝了口浓郁鲜香的菌菇汤,汤汁用鸡骨煨过,黄澄澄的,很透亮,“像我们这种知道自身定位的人,信任就是很难给出去的东西。立身之基。”

“能够轻而易举看穿对方,给对方营造幻梦,又或者不管不顾地把自身托付给幻梦,从而蒙起眼睛,与真实隔绝。与其说是信任,不如说是一种宗教般的迷信。”

“有人在实行欺诈。有人并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盲信听从。双方甚至能够角色互换。”

“不过——话又说回来!”

谢乐游笑嘻嘻地舀了勺金黄色的菌汤,送到阮鸣谦嘴边:“时至今日,我也不觉得我完全看透了你。”

“但是,我想尽可能地去付出信任。”

在意识到这点以前,他就已经在这么做了。

阮鸣谦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他的脸庞在隐隐颤抖,压抑着忽如其来的情绪。

镜片在反光。

人在激动时很难察觉到自身的细微变化,近距离下谢乐游却瞧得清清楚楚。

“嗯……”方才还能理智分析的伶牙俐齿熄了火,显得有些迟钝,但还记得张嘴含下菌汤。

好可爱。

即使阮秘书长完全不是能用可爱来形容的男人,也不妨碍谢乐游在内心感叹。

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感觉不坏。非常不坏!

……

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开车回家。

自然而然坐上驾驶位的阮秘书长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大概。

谢乐游假装没有发觉他偶尔的走神,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说些闲聊。

要不还是他来开车吧!

驾驶员心不在蔫,总觉得有些心惊胆颤啊。

然而极短的车程,让谢乐游提出交换前,就已经抵达了公寓。

公寓前有开阔的平地停车场,专为住户设立。

阮鸣谦熟练地倒车入库。停稳后,没等车辆拔钥匙熄火,谢乐游就打开车门,舒服地抻了抻筋骨。

忽然,他扭头看向某个方向。

“怎么了?”阮鸣谦走过来,他食指无意识旋转着钥匙串,发出哗啦啦的清脆响声,这是他平时不大会做出的行为——至少阮秘书长很少做。

看起来也很潇洒。

夜色浓重。

谢乐游盯着路灯旁弥漫开的漆黑,眼睛一眨不眨,说道:“有人。”

懒洋洋的闲适气度,瞬间消失不见。

顶不住恍若实质的锋锐视线逼迫,一个女人走到了路灯下,她呵呵地发出怪异笑声,像是一缕即将消散的游魂。

阮鸣谦视线则定格在她手持的匕首上:“刀上有血。”

血还没干。

啪嗒、啪嗒……从刀尖坠落的红色砸在水泥地上,开出一朵朵暗色的腊梅。

第110章

制服单嘉怡只花了不到一秒。

她发狂起来的挣扎力量很强, 显然有经过精心锻炼,寻常男人一照面之下根本按不住她。

但她遇上的是谢乐游。

阮鸣谦走去一旁打报警电话的时候,谢乐游卸了她的刀, 用膝盖顶住她背, 用一个标准的限制技把她双手反绞在身后, 预防她狗急跳墙。

“嗬咳……嗬、嗬……”单嘉怡脸被摁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美丽的脸庞近乎变形。

她嗓子里拉出风箱般的浓重浊音,却兀自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那老不死的不选我的理由?”

“就因为我是女人?”

“所以没有儿子也要弄出个私生子?把我辛辛苦苦拉来的业务, 打下的家业,拱手让给陌生人?”

“他好贱, 他好贱!!!你们都该死!!”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捅死你们!去死, 去死去死!!!”

她又开始拼命挣扎,人在肾上腺素爆发时刻迸出的力量是惊人的!

但谢乐游始终牢牢地摁着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她松懈。

谢乐游一言不发,单嘉怡始终无法挣脱控制,激素褪去,逐渐有些累了。

她开始自言自语:“我好累……好累……为什么我爸他不爱我?甚至防我像防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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