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之路 第28章

作者:花渡渡 标签: ABO 破镜重圆 星际 复仇 虐恋 玄幻灵异

一遍一遍又一遍,白玫瑰紧紧搂着他英俊伟岸的骑士,被捣得摇枝颤叶,如痴如醉。

久到天边挂上璀璨的晚霞,霞光落在卡尔·加文倦怠至极的脸上,数不清多少回,无力到承受不住,才依依不舍松开他。

切尔·希特终于能够退出,他虔诚跪地,轻吻玫瑰颤抖的湿淋淋脚面,从怀中摸出一枚璀璨剔透的钻石戒指,拉过他的左手,为他戴上。

恍惚还是当年,他虔诚起誓:“我燃烧生命爱您,殿下。”

“再也不分开。”

第31章

切尔·希特口中的臭老鼠,在被榨干最后一点剩余价值之后,倒在地上,任由切尔·希特的手下人押送回特别监狱继续服刑。

洛迦明白了。

之所以自己能活到现在,都是切尔·希特需要利用自己,提取自己身上的活体腺细胞液。

因为腺细胞液的采集很严苛,如果被采者身体达不到要求,细胞液就会失活。所以切尔·希特才会让他在军区医院修养这么久。

可是,如今卡尔·加文已经利用他的细胞液复活了,自己于切尔·希特而言,可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他会杀了自己吗?

没有人权的罪犯和畜生无二差别,洛迦很快又要像来时一样,被装进那个狭小的铁笼里,不见天日地被运回特别监狱。

防暴满级的押运车在总统府门前停着,车门大敞,随行的狱警荷枪实弹地等着他。

洛迦被押着跪在地上,垂着头,无声等待狱警摆弄那些束具。

老师醒了,然后呢?

赫德告诉他,七年前老师濒死时是疯人院的白鹤暗中救了他,偷偷克隆了他的脑子寄生在自己身上,也就是说,真正拥有自我意识的老师在白鹤的身体里,那么现在复活的这具躯体的意识是谁的?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卡尔·加文?

略一思索,洛迦很快有了答案:或许两个都是卡尔·加文。

因为他记得赫德说过,为了不被发现,老师只有储存记忆的部分右脑被克隆进了白鹤身体里。但众所周知,人可不是只有一个大脑的。维持躯体平衡、调节肌肉的小脑,维持身体基本生命体征的脑干,还在老师自己身上。

所以也就是说,他刚刚看见的卡尔·加文,只是个右脑思维不全,没有大部分记忆不会思考的傻子。

既然是傻子,那他的反常行为也就解释得通了。

想到这里,洛迦稍稍定了定神,只要白鹤和老师还在,一定会救他离开特别监狱的。

进笼子之前,身后忽然驶来了一辆漆黑的车。

洛迦的目光不由得被吸引过去,直到车上那人下来,也投来目光,四目相对之际,洛迦僵在原地,唇抿成线,羞耻地撇过头去。

钻进铁笼这么丧尊严的举动,至少,至少不要让陆庭深看见。

但陆庭深就饶有兴致地盯上他了,两厢僵持着,没有人权的洛迦当然没有太多拒不听令的资本,Alpha狱警拿出电棍抵在他的腰间,出声警告:“警告一次。”

洛迦顿时红了眼眶,依旧嘴抿成线,拒不肯弯腰。

“警告二次。”

第三次即将脱口而出之时,洛迦恐惧电棍的威力,还是败下阵来,认命般伏下身一点一点挪进那只有他肩膀宽的笼门。

陆庭深看了毫无波澜,神色淡淡,嘴角挂着一丝嘲讽。

一身哗啦啦的响,是铁笼关上的声音,洛迦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脑海里陆庭深的讥讽之色还是挥之不去。他痛哭了一场。

看着防暴车的大门左右关上,陆庭深转身进了雕梁画栋的总统府。

他已提前表明来意,总统今天似乎心情非常好,直接让他来家中详谈。

陆庭深见到切尔·希特时,他正端着一只精美的花卉甜品盘,单膝跪在地上,神色温柔地挖取盘中的提拉米苏。

他在喂谁?隔着高耸的红丝绒沙发椅背,陆庭深看不见人。

“庭深来了,”切尔·希特笑着迎他,“过来坐。”

得了准许的陆庭深这才信步走进来,挑了张沙发随意坐下,看到切尔·希特所喂的人,惊得瞳孔巨震。

切尔·希特满眼柔情,眼底只有爱人美丽的眉眼,藏不住的爱意流泻出来:“很惊讶吧,今天才回到我身边的。”

卡尔·加文抱着膝盖慵懒而闲适地窝在沙发上,嘴角沾染细碎的可可粉与奶酪,抱着一只白猫,满眼溢着幸福的亮光。

陆庭深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回神,笑着叠起腿,摸出烟与火点上,长叹口气:“恭喜了,总统阁下。真羡慕您啊,与旧爱重新团圆。”

切尔·希特只是慢了半拍没有继续喂,卡尔·加文便拧起眉头表示不满,倾身抱住切尔·希特端甜品盘的手,蹭蹭。

切尔·希特一颗铁心化成了水,摸了摸妻子的脑袋,挖了一大勺喂他,拿纸巾为他擦了擦嘴:“慢点吃,馋猫。”

“……”陆庭深无言以对。

切尔·希特这才接上陆庭深的话,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道:“怎么,听你这意思,你也想与旧爱重新团圆?”

陆庭深吐出一口烟,抛给切尔·希特一根,摇头自嘲一笑:“我哪里来的旧爱?恨他还来不及。”

切尔·希特喂完最后一口,放下盘子拍了拍卡尔·加文的胳膊,温柔地哄:“谈事情了,自己去一边玩,等会儿再过来陪殿下,好不好?”

卡尔·加文瘪瘪嘴,抱住切尔·希特的胳膊不肯松手:“不好。”

切尔·希特无奈笑笑,舍不得撵他走,好在沙发够大,于是在他身边坐下,将指尖烟衔于口中点燃,问道:“放着家里的漂亮Omega不疼,来找我做什么?与赫德新婚也有些天了,感觉怎么样?”

下人很快为客人与主人端来了两杯咖啡,卡尔·加文看到咖啡两眼放光,摇了摇切尔·希特的肩,指指咖啡,满脸写着:“我也想喝。”

切尔·希特笑笑,亲亲他的脸颊:“咖啡,苦的。你不爱喝。”

卡尔·加文嘟囔:“要喝你的……就尝一下……”

切尔·希特对他百依百顺,得到应允的卡尔·加文高兴地迈下沙发,捧起丈夫的咖啡杯浅浅抿了一小口,苦得五官都皱在一起,委屈巴巴地挪到丈夫脚边,抱住他的腿,蹭过来扭过去,不说话了。

陆庭深置这一切如罔闻,倾身端过咖啡饮了一口,道:“哪里都好,就是那方面放不开,扭扭捏捏的,估计还是没能从丧夫的悲伤中走出来,做起来没什么意思。”

瞥一眼卡尔·加文,陆庭深眸色暗了暗,自嘲一笑:“我是没有总统阁下好命啊——”

切尔·希特倾身掸了掸烟灰,卡尔·加文皱起眉头,不喜欢烟味,抢过烟头,摁进灭烟沙里:“臭!不许抽不许抽不许抽!”

切尔·希特笑了,耸耸肩:“好吧,遵命,我的殿下。”

“……”陆庭深鼻孔喷出两缕烟,很识相地也把烟灭了。

切尔·希特说,“Omega嘛,紊乱期晾他们几天就老实了。作为Alpha,这点手腕都没有怎么行?”

陆庭深大笑了两声:“不瞒总统阁下,人已经被我搞晕了。眼瞧着躺了一个星期没能下来床,现在和我闹不痛快,还跟我提段声寒,我气不过,打了他两巴掌,眼下又昏迷未醒。”

“我对奸尸没兴趣,又实在邪火难消啊,总统阁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切尔·希特的手在卡尔·加文的腰窝上抚摸,眸色暗暗。

“所以,”陆庭深端咖啡的手很稳,慢条斯理地饮一口,“我前来向总统阁下讨要一只可以供我随时随心泄欲的宠物。”

切尔·希特是明白人:“你要你的前妻?”

“我的前妻。”

满室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切尔·希特脚边坐着的卡尔·加文有些害怕,抬头看看丈夫沉郁的脸,又看看对面的客人,都好吓人。

颤巍巍地摇摇丈夫的裤脚:“Hiter……”

陆庭深毫无惧色地与切尔·希特对视,许久轻轻一笑:“总统阁下何必这个表情?是在担心我旧情未了,还是担心我另有二心,包庇战犯?”

切尔·希特笑笑:“那你解释解释,特别监狱那么多Omega,以你的权限,想要谁不行,为什么单独要他?”

陆庭深不假思索地道:“自己的仇人欺负起来才更痛快,总统阁下觉得呢?”

“您知道的,洛迦那个坚韧不屈的疯子,欺负起来才带感。”陆庭深像头饿狠了而目露凶光的狼,“一想到欺骗我感情的灭门仇人只能被我关在暗无天日的笼子里变着花样折磨,我就痛快得要炸了。”

“正好也能杀鸡儆猴,叫赫德看看,违背我的下场。”

切尔·希特饮尽杯中咖啡,释然一笑:“庭深,你越来越有你父亲当年的风范了。”

闻言,陆庭深暗暗松了口气,胸有成竹地笑笑:“多谢总统阁下夸奖。能与Alpha父亲并肩,是我的荣幸。”

“给你了,带走吧。”切尔·希特衷心祝福,“玩得开心。”

陆庭深谢过恩典,离开了。驶离总统府,一脚剎在了道路边,陆庭深摘下左手手套,已是一手的冷汗淋漓。

陆庭深走后,切尔·希特温柔蹲下身将他温顺的妻子抱起。

地毯上濡湿了一大片深色的水渍。

切尔·希特无奈地笑了,看向臂弯里脸红的妻子,温言软语:“不是才喂饱你吗?怎么又这样了?”

“不够……”卡尔·加文即便失忆了,这具身体对切尔·希特的欲望还是一点不减。

“不可以。”切尔·希特摇摇头,说,“才醒过来,身体还虚着呢,要节制一点。”

“给我给我给我!”

“不可以不听话。”切尔·希特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医生在等了,先去检查身体,嗯?”

“哦……”

医生给卡尔·加文做了全身检查,检查报告显示身体机能一切正常。

“他的脑子受到了损伤,大部分记忆已经丢失了。”医生根据检测结果实话实说,“并且部分大脑出现了功能障碍,智商只能维持在一个较低的水平。”

“以后会有变回来的可能吗?”切尔·希特问。

“这……”医生垂头道,“很遗憾,总统阁下,大脑的损伤是无法逆转的。”

切尔·希特对这个结果是很满意的。

从始至终,他都不需要高智商、高自尊的妻子。他无疑是爱卡尔·加文的,爱到了骨子里,前提是,他得听话。像现在这样做他乖乖的小猫就很好。

要离开之前,切尔·希特忽然眸光一凝,问道:“会有装疯卖傻的嫌疑么?”

医生回答:“检查显示大脑确实出现了功能故障,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总统阁下。”

切尔·希特放下了心,进检查室抱起他的妻子。

检查室里气温很低,卡尔·加文冷得有些发抖,屁股挨了一针酸胀不已呢,委屈地往丈夫怀里钻,哭诉医生下手是多么粗鲁。

“好了不气,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菠萝烤鸡。”

“好。”

切尔·希特健壮的臂膀可以轻易将妻子单手抱起,卡尔·加文很喜欢环着他的脖子窝在他怀里,每次他这样抱自己,自己就会泛滥成灾。

上一篇:阴湿男鬼追妻实录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