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湿男鬼追妻实录 第126章

作者:楚缘君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快穿 万人迷 玄幻灵异

谢春酌抬手扶她:“不必多礼。”

舞伎顺势起身,手却像不经意擦过了他的手背,谢春酌一怔,随后抬眸望向对方,对方双目盈盈,含着秋水般,情意绵绵。

谢春酌当即就知道这人或许不仅仅只是来向他传话。

可惜了。

他没有英雄救美的心思,也没有爱好美人的想法,除了权与利,他什么也不需要。

就算他想要,也应当是高门贵女,而不是一个小小的舞伎。

谢春酌收回手,面色无波,唇角微扬:“还请姑娘带路。”

舞伎见状眼中闪过失落,但也不意外,她柔柔地应了声是,便在前面带路,走过船舱二楼的廊道,转角后走了几步,就停在了一处房口。

“公子进去吧。”舞伎退后一步。

谢春酌这时觉出几分怪异,如果是魏琮喊他来赏景,那必定歌舞皆全,不可能只是单纯看景色。

他看了侧后方的舞伎一眼,对方疑惑:“公子?怎么了?”

谢春酌下意识摸了一下袖口,柳夔不在,但他留下的东西还在。

他定了定心,推门而入。

房门在身后关闭,谢春酌抬眸看见坐在窗边软榻上正侧头看景的人,心道果然。

那人的一头棕黑色微卷长发在日光的照耀下颜色显得更浅,浅到几乎有点发金,碧绿的眼眸如船外的湖水清透。

谢春酌不得不承认,异域之人确实别有一番风情,但更让他在意的是,魏异明明只是魏琮的表弟,又怎么会成为舞伎口中的主人呢?

他正思索着,魏异便突兀地开口问:“他走了?”

谢春酌立即就明白魏异口中的“他”是谁。

除了柳夔,还有谁?

谢春酌心神一动,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没走到魏异面前去,而是就站在那里,像是做错事罚站的孩子。

午后阳光正好,日光下晒,落到他的身上,叫人移不开目光。

谢春酌披着的披风早已散在厢房内,现在只着了白衫。

乌黑的发蓬松,有几缕青丝落在颊边,面白如玉,不施粉黛,双眸如浮着一层薄薄的日光,挺鼻红唇,只这样看着魏异,就叫魏异的表情绷不住地放柔。

魏异的视线最后落在了那双柔软的唇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随即对谢春酌招手道:“过来。”

谢春酌闻言心下冷笑,这使唤猫狗的姿态真叫人恼火。

不过顾忌着计谋,他佯装犹豫,停顿几秒,还是朝着魏异走了过去。

他来到软榻前。

魏异拉着他的手,叫他坐到了软榻边,二人四目相对。

自那日以来他们没有独处过,更别提提起那日之事,且魏异的性子似乎变得更沉默了。

谢春酌闻着鼻尖愈发浓郁的香味,心想,或许是因为魏琮的缘故。

不知魏异今天把他喊来是想要说什么,但总归于他不会有太大的害处。

他垂下眼睫,沉默着,脑子却飞快运转,思索着要如何诓骗魏异为自己所用,柳夔离开他身边的这一个月,代表着这是他唯一能摆脱柳夔的机会。

他才不要一辈子伺候那条淫蛇。

谢春酌正想着,忽觉一阵异样在唇上传来,有人在揉捏抚摸他的唇。

他诧异看去,便见魏异不知何时离他极近,二人鼻尖几乎要碰着了。

四目相对,魏异莫名开口道:“我这段时间,看了不少话本。”

谢春酌不明,直到魏琮的眼眸幽深地盯着他的唇,继续说:“才方知……如何与人亲密。”

第115章

“……”

谢春酌表情古怪地看着魏异。

他有时候会在想, 人和人的差别真的就那么大吗?除了阶级,想法和行为也是。

如果他是魏异,现在就会用他与柳夔之间的关系作文章,以此来威胁他为他所用。

毕竟魏异虽是刺史私生子, 但却是异域混血, 加之如今随魏琮进京, 还不知道会遭受怎样的待遇, 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扮猪吃老虎, 壮大自己的势力, 再一一蚕食侯府, 得到助力。

再不济, 去讨好刺史,得些东西, 做一方逍遥自在的有权有势人家, 也是不错的。

可魏异现在在干什么?

受伤休养的时间在看话本,倒腾了半天也就喊了个舞伎把他叫来, 说自己知道怎么与人亲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脑子没坏吧?

或许是谢春酌的表情过于怪异,魏异面上闪过一丝窘迫,但却没移开目光。

嗓子里发出的声音闷闷的, 像是有几分郁闷,“……上次, 我总觉得你表情不太对,后面问了棠玉才知道问题所在,她给了我几本话本……我没有和别人亲过。”

后面那句话在表忠心。

谢春酌却不在意,魏异的蠢笨在他心中都快成固有印象了。

早知人这样傻,他之前为什么还要担忧魏异会威胁到他呢?

不过隐患总是要掐灭在摇篮当中的。

魏异的傻, 对他来说是好事。

谢春酌心中千回百转,最后面颊浮出薄薄的浅红,嗔怒着瞪了魏异一眼,侧开头,不与他对视,长睫颤动,像是一把正在扇动的小扇子,把魏异的心也扇得乱七八糟。

“……你说这些是想要故意羞辱我吗?”谢春酌抿唇,微垂着头,额边发丝贴在脸上,衬出可怜之意。

他低声道:“你把我当成用身体……去与妖物换取功名之人吗?”

魏异怔愣。

若要说实话,魏异最初确实是这样想的,毕竟谢春酌给他的最初印象是如此地深刻,他仿佛已经陷入了刺史府内的冬离院中,于窗外往内窥见的一眼。

他困在了里面,困在了那双含着情欲的眼眸里走不出来。

只是现在看着谢春酌,他又不敢确定了。

按理说魏异应该觉得心疼,或者是喜悦,因为谢春酌没有和那条蛇情投意合,而是被逼迫的,可是直觉告诉魏异,这并不真实。

魏异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里还没发出声儿,就卡在了里面。

因为谢春酌等不到他的回复,骤然抬头,憋着一股气般,突然侧头朝他亲来。

日思夜想的唇贴上,湿滑柔嫩的舌尖滑入口中,与之交缠。

短短的几秒,谢春酌又收舌离开,唯余张着嘴像个傻子的魏异呆愣地看他。

若不是谢春酌的唇染上水光,恐怕刚才的一幕都要被魏异当成是自己的幻觉亦或者是梦。

“你满意了?如此,我也要利用你来做事了。”谢春酌赌气似地嘴角下沉,嘴上能挂油瓶,“你能给我什么?你要威胁我吗?”

声儿落下后,谢春酌抬袖要擦去唇上的水渍,手刚动,手腕就被人攥紧。

他诧异看去,紧接着唇就被衔住了。

舌尖试探地伸入,随之而来的是青涩的吻与交缠,到了最后,化为贪婪的掠夺。

谢春酌被咬得舌尖发疼,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谢春酌吃痛,下意识推拒,结果两只手的手腕甚至被齐齐抓紧。

他整个人被反压在软榻上,手腕拉至头顶,亲吻逐渐深入。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谢春酌恼得发火,咬紧牙关,不让魏异再亲,在魏异不满地想要掰开他嘴的时候,屈膝,用力往前踹——

“唔——!”

魏异瞳孔紧缩,下意识缩起身体,放松力气,谢春酌再次一踹,恰好踹中他腹部,把人从榻上踢到了榻下,发出轰的一声闷响。

声音太大,以至于门外守着的舞伎都愣了愣,随即迟疑地敲门,试探询问:“公子?”

“……无碍。”魏异缓出一口气,回道,“不必进来。”

舞伎闻言,应了声好,重新站回原来的位置。

谢春酌从榻上坐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地上的魏异,见他额头盈出冷汗,忍痛不去抚摸下身,心中冷笑又快意。

看来男人的痛都一样,不管人蛇鬼妖。

魏异缓了缓,缓过神来,他单手扶着榻,没有爬上去,少年青涩深邃的面容透出委屈。

“好痛。”

痛才好。

谢春酌偏头不去看他,冷淡道:“我要走了。”说完就要付诸行动。

可惜他被拉到榻上躺下时,因为挣扎,有一只鞋靴掉到了榻下,现在就在不远处——魏异的身旁。

谢春酌下意识把腿伸出去想要去够,他小腿上绑着的白色袜带系带也松了,略一用力就往下滑,露出绷紧的脚背。

因不见日光,脚部的皮肤白得刺目,青筋在上面浮现,细小的血管青紫交错,如白玉生裂,叫人难以移开目光。

脚尖还没够到鞋,袜带就先一步掉了,谢春酌似乎动作一顿,随后弯下腰要去拉,结果有人在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脚踝。

粗糙的手掌心摩擦着娇嫩的皮肤,如沙子般,魏异盯着面前皓白的脚,喉结滚动,吞咽口中生出的津液。

谢春酌表情微怔,他不意外魏异的举动,意外的是……屋内骤然变重的异香。

太浓了。

为什么?因为器人?

谢春酌眼瞳微微颤动,他看着魏异的手顺着他的脚踝往上,抓住了他的小腿,似乎想要把他的下衫给往上拨弄,但很快就像是被蛰到了一般收回手。

谢春酌心里提起的石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