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可扑不可坑
“……这是第三个了。”
男人仿佛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小羊,可真是厉害极了。”
他松开对少年下巴的钳制,转而伸手揽着他的腰,将那瘫软的身体扶起来。手掌碰到了摆动的尾巴,顺着细软的绒毛捋上去,摸到一手湿漉漉的温热液体。
“小羊尿床了?”
陆熵轻笑一声。
“……不是……”
陆南嘉的脸颊上本已泛起一层红晕,听到这话顿时羞耻得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似的:“明明是你……你……”
陆熵抽回手掌,按在那雪腻脂软的大腿上一抹,便是一道半透明带着鲜红草莓汁液的水痕,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已经捣得很均匀了,”他凑在少年耳边笑道,“看,质地这么好的草莓果酱,晶莹剔透。”
陆南嘉抽噎了一下,无法忍受地埋头到男人身前,耳根比草莓果酱更红了。
陆熵低低地笑了一声,手掌顺着怀中纤瘦脊背上那道脊椎骨往下抚摸,顺着毛绒绒的尾巴轻轻一按,怀里细腻温软的身体就情不自禁地一阵战栗。
少年的身体好似有一些敏感的开关,随便拨弄几下,就会得到一只软绵绵的小羊,再无反抗之力。
“陆先生……”
陆南嘉的嗓音打着颤,两条痉挛的腿也在打颤,“求求你……”
男人一身高定西装衣冠楚楚,他却只有这一点可怜的毛绒可以蔽体,忍不住像鸵鸟似的埋头到男人怀里。
扶手椅就对着落地窗摆放着。面前的玻璃太大了,那么透明,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外面楼房的灯光与人影,还有近处玻璃上……那一点。
想象到自己会被窗外的人看到,那是一种灭顶的羞耻恐惧,却也是前所未有的刺激。
“比起求我,”陆熵慢条斯理道,“小羊不如好好想一想,怎么让我相信,下次你不会再逃跑了。”
陆南嘉忍不住啜泣了一声:“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感觉到男人的无动于衷,余光甚至瞥到他的手似乎又放在了遥控器的某个位置,陆南嘉吓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臂,语无伦次道:“我我我……我要是再敢逃跑,您就惩罚我……”
“嗯?”
陆熵总算是暂时放下了那个遥控器,宽厚的大手安抚似的落在他的颈后,一下下轻轻揉捏着:“怎么罚呢?”
陆南嘉一懵,被情.欲煎熬得雾蒙蒙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了曾经想象的、看过的各种丰富的画面……然后自己被自己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抱紧了男人的脖子。
“呜呜……”
之前更多是生理性的眼泪,现在是真有点被吓哭了,“那个箱子里的东西,我,我都试一试……”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灯光忽然“啪”的一声,全部熄灭了。
“嘀嘀嘀——!!!”
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刺痛了人的耳膜。
陆南嘉被男人抱在怀里猛然起身,那一下深得他差点背过气去,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半天没上来。
他随后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男人甚至迅速掀起被子往他身上一盖:“在这里等我。”
陆熵转身就出了卧室,在身后关上了房门。
刺耳的警报声依然在继续,外面传来了一些纷杂的脚步声,很快又逐渐远去。
……不是,等一下。万一这是火警什么的,酒店着火了,难道陆熵就把他扔在这里等死吗?
陆南嘉被自己的想象吓得猛然坐起身,又因为极度的酸麻而“嘶”一声,险些往旁边歪倒过去。
不行,他怕死啊。
他努力地克制着那种诡异的胀痛,从床上踉踉跄跄地下来。
卧室门关着,外面的脚步声却时有时无,应该有不止一个人——陆南嘉突然想到,陆熵从来不会把他这个样子暴露在别人面前,所以在那么多下属都在的时候,肯定不会突然开门进来找他。
应和着嘀嘀嘀的警报声,陆南嘉的心脏狂跳起来。
他之前住进酒店的时候,就因为某种下意识的恐慌研究过逃生方案。
如果不从房间的正门出去,还有另一条通道——厕所的通风窗口。
这是不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趁着警报响起的混乱时刻,想办法逃出去。哪怕倒霉到被抓住了,也可以辩解说他以为遇到了危险,只是慌张逃命而已。
……好像真的可行,千载难逢,或许只会有这一个机会了。
陆南嘉紧张的目光掠过房间,在看到床头桌面上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玩具之后,猛然一阵震悚。
身体几乎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他迈开步子跌跌撞撞地向厕所冲去——跑了可能下场很惨,但不跑一定会很惨,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不管了,先逃再说!
第68章
“呼……呼……”
陆南嘉艰难地喘息着, 踩着墙边的柜子爬上了通风窗口。
但在踩上那个狭窄的窗口时,他忽然一颤,神情变得有些窘迫。
因为过大幅度的动作, 身后传来突兀的酸胀感。
而且, 绒毛扫过腿根时,也有一种湿黏的触感……好像有点流出来了。
陆南嘉难堪地咬紧牙关,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不敢出声,尽可能压低自己的动作。
通风窗口并不通往大楼外面,而是汇进这一层房间上方的一个狭小管道内。
管道里逼仄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灰尘气息, 楼道里的警报声也显得遥远起来。
陆南嘉的膝盖和手肘在着急的爬行中被磨得生疼, 却不敢停下。他不知道陆熵什么时候会回到屋子里找他——一旦发现他不见, 那个男人的怒火实在令人恐惧。
管道里湿热憋闷,他很快就出了一身的汗。蜷缩着爬行也让大腿酸得厉害,特别是还带着后面的……爬行间免不了一次次地刺激, 疲累的腿很快就开始发软。
……太难熬了。
之前陆南嘉是想取出来的,但刚上手尝试了一下, 就被那种仿佛要把灵魂都给拽出来的诡异感觉吓得缩回了手,还摸到一手黏腻温热的液体, 混着一丝丝草莓鲜红的汁液, 简直无法直视。
凭着记忆爬了一段路, 周围总算安静下来。陆南嘉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看了看底下。
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堆着高高的雪白床单和毛巾,似乎是布草间。
那应该离逃生通道不远。
他谨慎地打开通风窗口,沿着锈蚀的边缘,往下伸出一条腿。
位置有点高, 如果没有可以踩的位置的话,下去还有点困难。但是别的房间也一样,而且陆南嘉也不想再在管道里爬了,不知道里面氧气含量有多少,怕继续下去早晚会窒息。
就在陆南嘉艰难地尝试着挪动时,身边突然传来刺耳的“咔嚓”一声。
——怎么?!
陆南嘉一转头,发现窗口的金属框年久失修,竟然松动了!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随着一声极为不祥的断裂声,锈迹斑斑的铁框猛然坠落,而他也瞬间失去支撑掉了下去!
“……!”
极度惊恐下陆南嘉连叫都叫不出来,眼前的昏暗景物飞速倒转,耳边满是呼啸的风声,他下意识地护住了头。
然而预想中的撞击疼痛并未到来,一股巨大的力道猛然托住他,惯性让他狠狠栽进一个灼热的怀抱,鼻尖瞬间溢满了某种熟悉的雄性气味。
陆南嘉头晕目眩地抬头,撞进一双幽冷的灰蓝色眼眸。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Ares轻而易举地接住他,像是接住了一只树梢坠落的小鸟。
“真有趣。”
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睛微微弯起,“怎么每次你都能主动送上门呢,小羊?”
陆南嘉脑中一片空白,刚刚因坠落的恐惧而狂跳的心脏此刻愈发跳动如擂鼓。近在咫尺的怀抱传来灼热的体温,他能清晰感受到男人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的粗犷力量感。
“我……”
陆南嘉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Ares脸上有一丝笑容,可是他却直觉地感受到男人身上压抑的怒火,好像火山之下翻腾的岩浆,蕴藏着某种极度危险的恐怖。
见他不说话,Ares抱着他坐了下来。
陆南嘉整个人都被男人圈在怀里,柔软的臀瓣压在肌肉坚硬的大腿上,浑圆都被压到变形,受到更大压力的尾巴更是让他情不自禁地一哆嗦,忍不住弓起腰,呜咽了一声。
“让我猜猜看。”
Ares腾出了手,灼热的手掌落在冒出微汗的细腻皮肤上逡巡,“小羊本来应该在那个房间里乖乖地等着的——”
他微微眯了眯眼,目光有一丝阴鸷掠过,“很快就会到我。”
“但是……为什么小羊穿成这样,一个人跑出来了?”
“……唔!”
陆南嘉的眼角猛然冒出泪花,他一把抓住Ares的手臂,在上面留下几道淡红的抓痕。
男人笑了笑,抽出手来,指尖水光漉漉,牵扯起一缕令人口干舌燥的银丝。
他在怀里那丝缎一样柔软光洁的身体上擦了擦,凑到陆南嘉耳边,慢慢道:“你愿意跟那个男人上床,却要在轮到我的时候逃跑,是吗。”
陆南嘉的瞳孔瞬间放大,嘴唇哆嗦:“不是,我……只是警报响了,我……”
“我跟你说过,”男人森冷的嗓音打断他不知所措的重复,“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有其他的人。”
“不得不和那种令人生厌的男人合作,完全只是因为你。但既然你这么喜欢逃跑……”
Ares取出了一支针剂,撕开包装的动作干净利落。
针剂的液体在昏暗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显得极为不祥。
看到尖锐的针头,陆南嘉瞪大眼睛,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四肢却僵硬得无法动弹。
恍惚之间,嘴里似乎泛起消毒液的冷涩气味,银亮的金属器械撞击发出锐响。
但那冰冷的针头并未挨到他的皮肤,男人一偏头,将针剂扎进了自己的侧颈,推入。
他脸上的表情分毫未变,目光不曾从陆南嘉身上离开片刻:“小羊,这是兽化药剂。”
男人镣铐般的桎梏松开,陆南嘉不再被圈禁在他的怀里,却几乎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