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美人被大佬们狠狠惩治了 第39章

作者:星云特调 标签: 强强 星际 爽文 ABO 万人迷 真假少爷 玄幻灵异

更不是他这种人可以窥探一星半点的。

在这个由量子计算和星际跃迁构成的世界里,有些秘密就像黑洞深处的奇点,永远无法被观测和理解。

傅褚抱着裴宁谕,走廊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两条纠缠不清的毒蛇,在黑暗中无声地厮杀。

*

有蛇。

梦中有蛇在咬他。

先是拿冰凉凉的信子舔舐他的眼皮,然后贴着他的皮肤一路向下攀去,那蛇还怪会的,冰凉鳞片正沿着他颤抖的腿根游走,蛇信舔舐过小腹时激起成片战栗。那畜生分明生着冷血动物的躯壳,口腔却炽热如熔炉,要将他每一寸骨骼熔成赤金色蜜浆。

麻痹的毒素一点点传递到他的大脑,说不清楚是快感还是痛感的东西,把裴宁谕弄得死去活来,极白的手指徒劳地攥紧,又无助地抓挠。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未分化小alpha弓起的脊背镀上银边,野兽捕食般的阴影笼罩着他痉挛的小腹。

一蹬腿,梦醒了。

还好是梦。

还没等裴宁谕松口气,他就听到房间里有人在说话。

“醒了?”

“别憋气,吸气。”

“对,做的真棒,呼气”。

随着alpha的引导,裴宁谕下意识一点点调整自己的呼吸。

"学会呼吸了?"傅褚的赞美裹着水声,仿佛在嘉奖新驯服的宠物。裴宁谕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吊灯,水晶折射出七彩光斑,像是有人把银河揉碎了洒进他瞳孔。

只是学会吸气,alpha就如此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爱重至极。

然而,等到裴宁谕恢复理智后,声音却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般,崩溃又冰冷。那张从来只有傲慢表情的脸,难得扭曲,诧异中带了点恐惧,更加漂亮。

“傅褚,你在做什么?!”

傅褚抬头看他,笑了一下,表情特新奇。

他怕裴宁谕看不懂似的,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动作。

疯了。

这个疯子!

裴宁谕愣了两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瞳孔骤然缩紧,一阵恶寒慢慢从裴宁谕的后背攀上去,裴宁谕泛起满身鸡皮疙瘩,骨头缝里都渗着点排斥。

那张冷漠漂亮的脸,一点点在快感中扭曲,沾染上了欲望,有种难以言喻的挣扎感:“傅褚,你犯什么病!”

他想要一脚把傅褚踢下去,这时却发现他一伸腿,富有弹性的绳索极大缓冲了他的力道,最终化成不痛不痒的攻击,裴宁谕这才发现他此时双手双脚均被缚。

“别乱动,会受伤。”傅褚身体拱起来,完全没抬头。

从傅褚鼻息里喷出来的温热气息,依然在使裴宁谕体温攀升,更让裴宁谕心里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厌恶抵触。

“傅褚,你知道我是谁吗?”

裴宁谕知道自己问这问题特白痴,被下药的人是他,又不是傅褚,傅褚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谁。

可他就是不可置信,微微睁大的眼眸里波澜乍起。

好恶心。

傅褚想要报复他,也不用做到这步吧。

裴宁谕知道傅褚有病,可明明白白摆在他面前时,他依然接受不了,他依然觉得震惊。

尤其是傅褚对着他发病。

如果早知道有今天,不用傅褚说,裴宁谕也知道收敛一点。他绝对会在傅褚面前安分得像个鹌鹑,多说一句他自觉咬舌自尽,免得再落得今日被绑在床上恶心的下场。

“还是说,这就是你和许司度商量出来的报复我的方法?!”裴宁谕喃喃,染着水光的睫毛颤动,恍若垂死蝶翼,闪过这个可怕念头。

“你们真是……”

“创意十足。”裴宁谕憋出四个字。

可下一秒,傅褚犬齿硌得他生疼。

“你知道吗,你这样子特像条狗。”裴宁谕压着心里的恶心,用尽了自己的力气,狠狠骂道。

听到这不痛不痒的骂声,傅褚笑了笑:“汪汪。”

叫声很逼真,傅褚很有模仿天赋,真像一条狗。

裴宁谕咬着牙,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你放开我,我答应以后再不惹你,我以后见你绝对绕道走,这事我们谁都别说!我不追究了……”

这事说出去都丢人。

裴宁谕巴不得傅褚那张嘴别乱讲。

傅褚声音没变化:“我解开你一只手。”

“你可以用来打我。”

裴宁谕觉得荒缪,他跟听不懂话似的,迟疑了两秒才意识到傅褚说了什么。

打他?

傅褚有这么好,还特地放开他一只手,让他可以打自己。

裴宁谕觉得惊奇,他认为是自己疯了,被傅褚的恶心逼疯了,甚至产生了幻听。

可下一秒,傅褚微微俯身向上,真就解开了他一只手腕上的绳索。

裴宁谕活动了被绑僵硬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揪着傅褚的头发,五指深入傅褚的黑发中,将他向外拉,随着这一动作,傅褚没被他怎么样,更多的还是裴宁谕自己把自己逼出来的眼泪。

这一下,裴宁谕再难有挣扎的力气。手指上那点力道,还不够给傅褚挠痒的,根本不足以对傅褚产生什么威胁。

傅褚却仿佛找到了什么乐趣似的:“继续啊……可以抓我头发。”

不敢在裴宁谕身上留下痕迹,怕事后被裴序记恨的他,终于,不再满足于看着裴宁谕痛苦表情,坚硬的牙齿收紧了,跟虐待似的。

"傅褚!"裴宁谕的声音像摔碎的琉璃盏,带着淋漓的血色,"我要把你喂给斗兽场的畸变体!"

“啊啊,我一定要杀了你!”

回应他的是喉结的震动。

傅褚眼底闪过兽类的幽光,却顺从地任由对方揪住头发,声音完全哑了:“随你,老公。”

裴宁谕忽然想起上个月解剖课上的实验体──被剖开的腹腔的兔子,它被人肆意打量,甚至那些人还要伸出手指触弄柔软干净的内里。

就如同现在的他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裴宁谕的手无力地抬起,指尖轻轻触碰到眼角,冰凉的指尖蓦然被濡湿。他怔忡地盯着指腹那一抹水痕,仿佛那是凭空出现的诅咒——温热的液体正顺着下颌线无声蜿蜒,在锁骨凹陷处凝成一点晶莹的盐渍。

这本是生理性泪水,不过是神经末梢被疼痛激起的本能反应。

与怯懦或崩溃毫不相干。

可他的脊背却像被钉死在寒铁刑架上,每一块肌肉都绷出青筋的轮廓。视野中不断坠落的咸涩液体将意识切割得支离破碎,连呼吸都凝滞在喉间。

这具躯体背叛了他,以最屈辱的方式。

……他竟真的哭了。

齿关咬得血腥气漫开,裴宁谕用舌尖抵住上颚,将喉头的震颤生生咽回。从小到大,连裴序的荆鞭抽断三根时,他都只是冷笑。

而今却像条被剥了鳞的鱼,四肢被绸带勒出淤痕,狼狈地陷在羽绒被里任人摆弄,连傅褚这个手下败将都能踩着他的脊梁嗤笑。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算什么裴家二少爷?不过是块钉着金箔的砧板,连最下等的鬣狗都能撕咬血肉。裴宁谕只觉得自己丢人。

第37章

为什么会这样。

他还是裴宁谕时, 就这么受人欺负、遭人胁迫。事情暴露后,又会面对什么呢?

神秘人手拿着他的把柄,恨他入骨。

裴序多年如一日责备他, 难以捉摸。

傅褚联合他人下药欺辱, 变态一般。

此刻的自己, 被动得让他陌生。

又痛又爽的持续刺激中,裴宁谕有种自己正在被分食的错觉, 由下往上,一点点将他吞进去,寸寸咬碎, 骨头都不吐。

我依赖的人, 砍掉他的手。

我渴望的人,划花他的脸。

我崇拜的人, 戳穿他的心。

我好奇的人,阉割他的肘。

我爱的人, 杀死他。

全部。

没有人可以让我牵挂。

一个也不能留。

我天下无敌。

浸透了的床单上,裴宁谕胸膛一起一伏,眼眸却异常空白,濒死的崩溃中, 他脑子里一遍遍滑过那字条上写的短诗。

直到前些天他才看清的那个真相——这副被裴家锦衣玉食供养了十九年的躯体, 原是从骨髓里就带着异端的烙印。

原来裴序每次对他的教训, 都是命运早早埋下的注脚。

少年将脸埋进枕头里,犬齿咬破下唇的瞬间, 咸腥漫过齿列。

猩红血珠顺着唇珠滴落, 仿佛在预告往后数十年将要经受的凌迟:利刃会剖开他的咽喉,烙铁将吻上他的脊梁。裴宁谕想,如果他再不行动的话, 傅褚此时对他的逗弄,只不过是宿命抛来的第一枚饵食!

而他现在只能更用力地蜷起膝盖吗——占了不属于自己的位置,连颤抖都要小心丈量幅度。

除了忍耐,好像再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