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口阿辞
仆从们也只见过玛门抱狗,这还是第一次见他抱人。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听见那只红发小恶魔在睡梦中模模糊糊喊了玛门大人一声“妈妈”,问他是不是已经到家了,玛门大人揉着他的后脑勺,用他们从未听过的低缓嗓音轻声回他:“到家了,不过弥瑞尔可以再睡一会儿,睡饱了我带你去吃饭。”
仆从们万分震惊。
结果到了用餐时间,还有更令他们震惊的事情发生。
玛门大人竟让那少年坐在自己腿面上,自己先尝一口桌上的菜,觉得好吃了,再亲手喂给少年品尝。
到了晚上,玛门大人又带着少年进入自己的卧室,仆从们甚至怀疑玛门会唱摇篮曲哄这只小恶魔睡觉。
于是第二天,玛门从外面认领了一个私生子回宫殿的消息,就传遍了大半个地狱。
中午,嫉妒魔王利维亚坦前来拜访玛门。
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有儿子了。”
“我一直有。”玛门说,“我有五十只狗儿子。”
他对在脚边打转的三头犬招招手:“墨鱼,来和你利维亚坦叔叔问声好。”
墨鱼听话的走到利维亚坦腿边,对他“汪汪汪”两声。
“不是狗儿子。”利维亚坦瞥了一眼墨鱼,又把视线转回玛门脸上,“是人形儿子。”
玛门便否认:“那没有。”
利维亚坦坚持自己的看法:“可我听说,有只长得像你的红发小恶魔喊你‘妈妈’。”
玛门:“……”
玛门无语:“喊的是‘玛玛’,不是‘妈妈’。”
“不用再解释了。”利维亚坦抬手阻拦他道,“我对你这新儿子怎么来的不感兴趣,但你今天必须给我打折。”
玛门一有新狗,就会打折庆祝一下,当天和他做生意能享八折优惠。
“贝贝又想要新宝石了,我弟弟送了他一箱。”利维亚坦拧着眉,好胜心很强道,“我不能输给萨麦尔,我要送贝贝两箱。”
“我对你想送贝尔芬格几箱宝石也不感兴趣。”
玛门优雅地抿了口红茶:“弥瑞尔不是我的新狗,也不是我的儿子,不过既然你来了,我今天就给你打五折吧,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多囤几箱宝石。”
利维亚坦狐疑:“这么大方?”
“我又不是死抠的龙族。”玛门回他,“我一直很大方。”
最终利维亚坦买走了十箱宝石,玛门扣除成本和打折的优惠价后,还赚了不少钱。
临走验货时,利维亚坦注意到箱子里一颗红宝石都没有。
他问:“怎么这次没红的了?”
贝尔芬格只喜欢透明的、或是近白色的纯净宝石。
但玛门做生意的手段极其肮脏,他卖宝石绝不卖清一水的纯色,还会把质量极好的宝石和质量极差的宝石捆绑在一起卖,把该死的奸商嘴脸演绎得淋漓尽致。
而嫉妒魔王利维亚坦和自己的弟弟暴怒魔王萨麦尔,都会把买到宝石都送给懒惰魔王贝尔芬格。
贝尔芬格则会把自己喜欢宝石先挑选出来,不喜欢的再当成礼物送出去。
玛门解释道:“弥瑞尔喜欢红色,我要把红宝石都留给他。”
利维亚坦从头至尾没记住过玛门嘴里出现的陌生名字,很无所谓道:“反正贝贝也不喜欢红宝石,他还能偷懒少选一种颜色,走了。”
双方都非常满意这次交易。
交易结束,在玛门卧室床上午睡的弥瑞尔也醒了。
他一醒就张嘴喊“玛玛”。
玛玛则会像被崽召唤的爹地,出现在弥瑞尔身旁,抱住他,问他有什么需求?
弥瑞尔皱着一张小脸推开玛门,自己进被窝里拱了一会儿后,才探出头来对玛门说:“我觉得我不够湿。”
“……”
玛门顿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都变哑了:“……弥瑞尔是想要我把你弄湿吗?”
“是的。”
弥瑞尔点点头,变回小蛇,又用蛇脑袋使劲拱拱枕头,想把自己最外层的蛇皮蹭开一个口子,却怎么都无法成功,便苦恼道:“我一直都蜕不了皮,肯定是不够湿。”
玛门:“…………”
蛇类蜕皮需要潮湿的环境,难怪弥瑞尔昨晚睡前在浴池里泡了好久,甚至想一整晚都不出去,最后是玛门怕他睡着滑进池底被淹死,硬给人捞出来的。
可弥瑞尔蜕不了皮是因为他根本没到蜕皮期,而不是不够湿。
玛门不知道该怎么和弥瑞尔解释这点,只能帮弥瑞尔转移注意力。
“玛门每天都会出门遛他的狗。”他问小蛇魔,“今天外面天气不错,弥瑞尔要不要也出去转转呢?”
弥瑞尔一听就马上说:“要去要去!”
“好。”玛门笑了笑,“弥瑞尔现在看不见,我抱着你去吧。”
弥瑞尔也同意了:“好啊。”
玛门没让弥瑞尔变回人形,觉得少年就算还是小蛇模样,只要不再提什么“湿不湿”这种会让人浮想联翩的话题就行了。
谁知弥瑞尔却自己变了回去,还把他给自己买的狗绳戴上了,并乖乖把绳子的另一端递给玛门,说:“玛玛牵着我。”
玛门牵住绳子,忍不住摸摸少年的红发,有些恶劣地开口,坏声欺负人:“弥瑞尔越来越像小狗了。”
“真的吗?!”弥瑞尔听完却开心极了,把蛇尾巴也放了出来,学着小狗摇尾巴的模样疯狂甩尾,还催促玛门,“玛玛你也快把我送你的狗绳戴上吧,我们一起出门,你遛我,我遛你,我们一起做小狗!”
玛门:“……”
第14章
31.
玛门被迫戴上狗绳项圈,被弥瑞尔牵着,他再牵着弥瑞尔,一起出门做狗了。
关键弥瑞尔脚不沾地,全程只有玛门一个人在走路,这让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唯一被遛的狗。
意识到这点时,玛门停下了脚步。
“玛玛,你怎么不走了?”察觉到男人驻足,弥瑞尔还拽了拽手里的狗绳,好奇道,“你是累了吗?”
玛门:“……不是。”
弥瑞尔不信,认为玛玛是在说善意的谎言欺骗自己。
“你肯定是走累了。”他在男人怀里晃晃小腿,想要踩住地面,“要不你把我放下来吧?”
玛门听完却将环住少年腰肢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不用,我说过弥瑞尔很轻。”玛门随意编了个借口,“我只是觉得这边阳光不错,我们在这晒晒太阳吧。”
“好的,但是晒太阳我们也不能闲着。”
弥瑞尔向玛门倡导:“我们来一起学狗叫吧。”
玛门:“?”
没等玛门从这个诡异的提议中回过神来,弥瑞尔已经“汪汪汪”地叫了起来,自己叫完还催促玛门也叫:“轮到你了,玛玛。”
玛门:“……”
玛门叫不出来。
难道他系上狗绳被弥瑞尔牵着走了还不够像狗吗?还需要学狗叫吗?
但是他不叫,弥瑞尔就一直催他,还抱住了他的肩头来回摇晃,问他:“玛玛你怎么不叫呀?”
玛玛叫了:“嘶嘶嘶。”
“这不是狗叫。”弥瑞尔纠正他道,“这是我的叫声啊。”
“弥瑞尔不就是小狗吗?”
玛玛挑眉,眼神里有着恶劣的戏谑情绪,弥瑞尔却看不到。
他还在认真地和玛门讨论:“那也不对,这是蛇的嘶气声,不是狗叫。”
“狗叫很简单的,玛玛是还没有学会吗?”小蛇魔现在看不见,无法保持合适的社交距离,“那我再叫一遍给玛玛听?”
他凑近男人轻声询问,说话时温热的吐息一阵阵往玛门唇上扑,带来酥酥痒痒的旖.旎感觉,令玛门觉得他好像吐出了猩红的蛇信舔.舐自己。
可这只是一种错觉。
因为玛门是和弥瑞尔接过吻的,所以玛门清楚,少年嘴唇品尝起来的感觉有多柔软潮.热,那是肉与肉接触的无间亲密,是仿佛喝醉般的微醺酣然,根本不是此刻这样若即若离的暧昧。
玛门想重温那种沉溺酲梦的滋味,于是他故意欺骗小蛇:“不是还没有学会,是没有听清,因为弥瑞尔离我太远了。”
弥瑞尔十分困惑:“远吗?”
明明他就趴在男人怀里,近得都能听到怦怦的心跳声了,哪里远呢?
不过玛门坚持道:“很远。”
而弥瑞尔对待好朋友一向富有耐心且纵容,便中了玛门的诡计,对男人的坏一无所知,天真地上当了:“那好吧。”
他攀住男人坚实的肩膀,微微仰头,想挨着玛玛的耳朵说话:“我靠近点……唔!”
结果靠近后,弥瑞尔就说不了话了。
他的嘴唇被男人干燥炽热的唇瓣覆盖,再重重压紧,最后被细细密密地舔到濡.湿。
弥瑞尔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亲上去的,然而当他想要退开时,却被男人扣住后脑勺吻得更.深了,完全无法分开,连用以喘.息的空气都被抢夺,弥瑞尔在轻微的窒息感中张开双唇想呼吸,谁知舌尖同样被咬住了。
男人舌头比他的更像一条细长灵活的蛇信子,紧紧束缚住他,使得弥瑞尔产生了一种要被吞吃掉的错误感知。
弥瑞尔本能地挣扎,他又什么都看不见,慌乱中好像打到了男人的脸,发出好响的耳光声。
“玛唔唔!”
弥瑞尔想问玛玛自己是不是打疼他了,可唇瓣只要开启缝隙,就会被男人填得很满,他什么话都问不出来,口水也来不及吞咽,宛如银蛇顺着嘴角流落,蜿蜒至白颈。
等到被放开时,弥瑞尔摸摸仍在发烫,且有些发疼的唇瓣愣愣地说:“玛玛,你又像狗一样舔我了。”
玛门倒也没有否认,滚动着喉结“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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