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高岭花失败后 第54章

作者:昭昭宵宵 标签: 甜文 玄幻灵异

琥生点头,打着哈欠回去睡了。

江昼拿下这个人嘴里的布条,问:“想说什么?”

“江昼”大喘气,开口第一句:“我去他爹的!”

江昼:“……”

“江昼”看向他,神情激动:“同行吧兄弟?他们给你多少啊?有你了为啥还找我?哎呦我去,这一晚上真够难熬的,不是我说,这行真不好干,客人一个赛一个的有病,不说了不说了,你赶紧把我放了,咱们唔……唔唔唔……”

江昼又给他堵回去。

区区冒牌货,只能睡院子,谁跟你是同行?

他走到房间门口,酝酿好理由,深吸一口气,推门。

没推动。

理解,应该是醉得厉害了,力气不够。

再推。

没推动。

再再推。

还是没推动。

夜里的风很凉,把江昼吹醒了,此刻他清楚地意识到,季云琅从里面,把门锁上了。

“……”

“……”

“……”

他站在门口沉默了很久。

小小一个门,肯定拦不住他,但现在不是门的问题,是态度的问题。

季云琅锁门,就是因为不想让他进。

为什么?

因为今晚跟前辈聊得开心,觉得师尊索然无味了?

因为前辈千杯不醉,觉得师尊十杯就倒没意思了?

江昼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站在门口,硬闯也不是,转头就走也不是。

其实这里房间很多,但是他这么多天一直和季云琅睡在一起,他就是在外面等一整夜,也不可能会去其他房间睡。

一旦去了,有第一晚就有第二晚,有第二晚就有第三晚,到最后季云琅房里睡的就再也不是他了!

他抬手,敲了敲门。

还好,徒弟虽然锁了门,但是并没有不理他,他刚敲门就应了声,友好又亲切地让他,“滚。”

江昼不滚,他能滚到哪儿去?冒牌货才睡院子,客人才睡其他房间,他要么不睡,要睡就一定要睡季云琅在的这间房。

他又敲了敲门。

江昼站在门外,锲而不舍,隔一段时间敲一下,等敲到第二十下时,门开了。

季云琅站在门后,阴沉着脸,眼眶红红盯着他。

江昼心头一跳,下意识伸手要把他抱进怀里问问怎么了。

下一瞬,季云琅猛然拽住他手腕,把他抓进了房。

第35章 甜甜

江昼被他抓得一个踉跄,本来就醉着,脑子还晕,这么一弄直接扑进他怀里,然后季云琅“砰”一声关上了门。

江昼虽然一进屋就想睡,但还是惦记着刚才看徒弟那一眼,正要开口问他怎么了,季云琅就突然把他整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动作很轻,江昼整个人陷进了柔软的被子里,心里一暖,感觉季云琅也没有特别生气,顺势翻个身抱住徒弟的腰,脑袋埋进他怀里,解释道:“下午出门散步,你在睡觉,就没叫你。”

季云琅:“嗯。”

也没问他为什么散个步从中午散到半夜。

季云琅靠在床头垂眼看他,摸他的头发,“师尊。”

江昼脑袋晕得不轻,沾床就想睡,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又听季云琅问:“下午,你带炭炭出门了?”

江昼:“嗯,散步,遛小猫。”

“师尊喜欢小猫吗?”

江昼现在全靠本能回答问题,“一般般……太爱掉毛。”

季云琅拨开他的头发,手指挑弄着他颈上的锁灵链,低下头,在他耳边问,“那师尊喜欢我吗?”

江昼快睡着之际感觉到他的靠近,偏过头跟他碰上嘴唇,连亲了两下,说:“喜欢。”

季云琅笑,捏起他的下巴让他张嘴,多亲了一会儿。

亲热间他脱掉了江昼的上衣,锁灵链就搭垂在裸/露的肩膀上,他手在江昼胸口抚弄,吻他颈上那个银链,在他侧颈留下了不少痕迹。

他以前最爱在江昼身上显眼的地方留下欢好的痕迹,这条银链伴着侧颈点点红痕,无论什么时候都好看。

他喜欢江昼柔柔弱弱任他摆布,在他怀里意乱情迷的模样,这样他才安心,才觉得江昼永远不会离开他。

可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两条锁灵链的存在。

现在不过是摘掉了手腕上那个,江昼就已经完全不受他摆布了,甚至还……他眸光稍暗,朝着江昼脖颈,用力咬了下去。

下午他睡醒后不见江昼踪影,锁灵链也再次没了气息,其实他该慌乱生气,愤怒地出去找江昼,但是这次他却异常平静。

或许是因为刚睡着时江昼揉了揉他的脑袋,又或许是面前收拾了一半的厨房和桌台上放着的,江昼还没来得及洗的菜。

江昼干活干了一半消失无踪,给了季云琅一种他只是暂时离开,很快会回来接着干完活的感觉。

所以他决定这次不跟江昼生气,等江昼回来也不骂他,他不能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对师尊发脾气,这样只会把他越推越远。

他很早就让琥生订好了船,他是真的想约江昼去游湖,想了很多年,他也要在湖心和江昼亲热。

琥生说江昼带着炭炭出门去了,季云琅不明白师尊为什么跟胡夜的小猫这么熟。

而且他们都是八方域人,都很凶,爱咬人,咬起人来还都很疼,可着一处折磨。

不知道的还以为江昼和胡夜在通过他脖上的这处咬痕联络感情,他一口,他一口,他俩就是两口子,季云琅只是一个活体的行走的爱情驿站。

后来季云琅出门乱找,听到街上有人提到今天的日期,脑海里霎时闪过五大派那封信里的时间地点。

他找过去,路上基本已经确定了,江昼肯定在那里。

果不其然,还没走近,就见“江昼”和胡夜两人拉拉扯扯出了酒楼,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季云琅心里惊涛骇浪,脑子里带着“难道他俩真是两口子”的疑惑跟踪过去,然后松了口气。

那个“江昼”离近了看,一眼就是假的。

接着,他就从刚走近的胡夜身上,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带得周围空气都仿佛在“喵喵喵”的炭炭的气息。

跟炭炭一起住了这么久,他早就对这只小猫的气味特别敏感了。

江昼带走了炭炭,然后就变成了胡夜。

有些事情一旦起了怀疑的头,很轻易就能把过往的种种联系到一起。

季云琅站在原地良久,把那些惊讶和愤怒全压下去,让另一个比较正向的情绪占了上风€€€€别的都不重要,幸好,他俩不是两口子。

其实笨蛋做的很多事都能让人看出他是个笨蛋,比如江昼给自己取名“胡夜”,又比如胡夜不加掩饰地对他凶,对他好,用自己蹩脚的表达能力和拙劣的演技和他相处,在他面前不停美化师尊的形象。

季云琅突然觉得自己也是个笨蛋,他明明一直知道,会这样对他好的只有江昼,会这样没心没肺来骗他的,也只有江昼。

季云琅越咬他越用力,江昼睡梦中挣了挣,推他,“云琅,别咬……”

江昼睡着了还会喊他的名字,季云琅心里一软,原本准备继续咬下去的牙齿放过了他。

他撤开,对着那处浅痕轻吻了吻,然后躺下,揽过江昼的腰,脑袋凑在他耳边问:“师尊,我要是把锁灵链摘掉,你会……”

他话没说完,江昼倏然睁眼,二话不说抓起旁边的绸带把他两只手绑起来固定到床头,绑得死紧,为了防他挣脱还专门加了一层灵力,完完全全一副要把他束缚住的模样。

“?”

刚才还睡得迷糊说梦话的人,突然又精神又流畅地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季云琅:“你……”

江昼掐起他的脸,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为什么突然,要摘锁灵链?你是听人说了什么,还是自己,看到过什么?有人教唆你?你今天见了谁?”

季云琅没理解他的话,对他最后一句却有反应,反问道:“我今天见了谁,师尊不知道吗?”

江昼依然严肃地盯着他,季云琅甚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几分怒意。

他想了想,回答:“都没有,我没见什么人,也没人教唆我,我就是……问问,反正我也不会给你摘。”

他问那句话就是想闹,问完之后他会紧接着问江昼会不会离开他,然后不管江昼怎么回答、睡着觉能不能回答他,他都要毫不留情地借机欺负江昼。

他今晚一定要欺负了江昼,心里才能舒服,才能不去计较那些江昼逗弄他、欺骗他的事。

现在人没欺负成,自己还被绑住了。

“师尊,”他问,“你不是睡了吗?”

让你吓醒了。

江昼下床去喝水,想到什么,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大包颜色鲜艳的糖,喝完水后拿了一颗回来,要喂给被自己绑在床上的徒弟。

季云琅见这糖颜色这么丰富,抿着嘴不愿意吃,从唇缝里挤出声音,“你要……给我……下毒?”

哄他半天他都不张嘴,江昼没办法,只能自己先吃,再去亲他,这下季云琅乖乖张嘴了,偏过头来跟他亲吻。

甜意弥漫在唇齿间,季云琅尝到了这颗糖的味道,连跟他接吻都乖巧了许多。

甜甜的小徒弟,爱吃糖的小徒弟。

江昼心中满意,摸了摸他脑袋,一边亲吻,一边扯过被子盖住两人。

他今天上街路过了一家糖铺,看到一款要价奇高的招牌糖果,走了进去,心想,敢卖这么贵,他一定得试试,刚尝一口就觉得季云琅会喜欢,没忍住买了很多回家。

亲了很久,都吃完了糖,两人还意犹未尽,江昼绑着他不解开,趁着甜腻腻的氛围叫他,“云琅。”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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