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兔儿
……
“可……可以了吗?”
白傅恒从被子里直起身体。
陶洛透过窗外隐隐约约的灯光,看到白傅恒舔了舔泛着水光的薄唇, 眯起了眸子,声音喑哑:“很满意。”
满意得不了。
这和白傅恒以前看gay完全不是一种感觉。
这种取悦自己老婆的行为简直让白傅恒整个人都亢奋起来,让他宛如上瘾一般。
好乖, 好乖。
他一直就喜欢这种类型的人, 当初想好了就是要找一个这样的老婆。
不过这一次之所以要关掉灯做, 是他也还是比较担心自己的不太能接受男人的身体。
白傅恒知道自己既然和陶洛谈了对象,那就应该要主动接纳老婆的身体。
但是他很理智, 这种事情不是一步到位就可以解决的。
他做事其实是粗中有细,不会莽撞,不会做完全没有把握的事情。
所以他打算一点点地来, 只有这样才是对陶洛的负责。
当然,也可以慢慢地品尝美味。
白傅恒伸手,宽厚的指节撑在床单上,在陶洛的身两侧按出凹陷。
白傅恒低头看着脸深陷在枕芯中的陶洛, 对方皱着眉, 此刻累倦了,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做不出来,譬如动动他的手指。
白傅恒把人抱在怀中,低头认真地亲了亲。
自己会这么做,还得多感谢赵凌的话。
因为赵凌的话刺激了他。
配不上?
他白傅恒可不信先来后到这一套。
既然贺倡、靳辽还有赵凌当初没有把人抢走, 那就不要怪自己下口了。
赵凌也想要一心一意对他很好的对象,尾随陶洛, 愿意为陶洛做什么事情。但他也害怕陶洛以后会离开他,赵凌无法接受陶洛离开的可能。
所以赵凌打算把陶洛养成一只胆小的兔子, 离不开他,只能依仗着他而生活。
他想要陶洛害怕地躲在他的臂膀下,不敢踏出他的家一步,待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吃饭、一起洗漱、一起睡觉、一起做。爱。
可是陶洛没有变。
陶洛没有被这些年的打压击垮,陶洛还是昔日的那个少年。
他心中的恨意和爱意都不属于赵凌。
白傅恒在心中唾弃了一下赵凌。
找个对象不容易,找个心仪的对象更不容易。
要是自己让陶洛变成那副样子,自己怕是要心疼死了,得自己给自己猛抽几个大巴掌才行。
天真活泼,喜欢和老公贴贴,又偶尔想要变坏想要当个小坏蛋的老婆,让他开开心心的才好啊。
白傅恒借着昏暗的外部光线看着怀中身子软绵绵的男生。
“困了?”
陶洛没有回答,白傅恒心道他是真的困了。
这倒也正常,过度紧张的情况下人本来就会消耗大量的精力和体力。
白傅恒抱着陶洛去浴室洗了洗,而后再把陶洛放到床上。
白傅恒再重新去了一趟浴室,头顶的水打湿了他的头发。
白傅恒手指插在发丝里向后捋,露出额头,水汽在深邃的眉眼之间跳动。
男人胡乱地抹了一把,回味过刚才事情,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
第二日。
陶洛一睁开眼睛 ,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白傅恒。
自己正躺在他的怀中,趴在他的胸口。
陶洛担心这个姿势会让白傅恒觉得难受,于是想要爬起来,但是又被闭着眼睛的男人给抱回去。
“每天都醒的这么早?”
白傅恒心道年纪轻轻的,怎么有时候精力就这么足呢?
陶洛脸上红了。
“哥哥。”
白傅恒拍拍他的肩膀:“先睡吧,如果警察局那边有什么事情,他们会打电话通知我们的。”
陶洛觉得有道理,于是尝试放宽心睡着了。
今天,陶洛的工作还是要继续看东西,他只能帮上一些小忙,这种遗产处理上的事情还是靠着专业的团队来处理。
这个团队就是陶洛的父母生前找来的。
也算是知根知底。
至于陶守一,他落马被抓之后,自己的公司就乱成了一锅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落马了,儿子陶纸也在监狱里,就没有人来帮他打理公司。
于是公司的其他董事就选了另外一个临时的负责人来处理事情。
不过大部分股东还是想要把陶守一给捞出来的。
因为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陶守一捞钱的时候,他们也是跟在背后吃到肉的。
现在对方进去了,如果他们这些股东不帮忙好好打点打点的话,那就惨了。
说不定陶守一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 ,就把其他人给供出来了呢?
所以股东们忙的不可开交,他们得把一些东西的痕迹给掩盖干净。
至于网上的流言蜚语,他们倒是没有什么心思。
陶守一是因为和陶纸绑定在一起,所以网友们一看到他们的名字就会下意识地抵制。
至于他们这些股东,网友们都不知道他们姓什么,名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旗下的产业除开陶氏还有什么,压根就没有地方去抵制。
他们要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此刻的监狱里头。
陶守一正在和自己的律师通话。
“怎么样了?”陶守一整个人颓废了不少,之前伪装出来的和蔼表情在此刻也不复存在,一脸阴鸷地看着面前的律师。
宛若律师要是给不出准确答案,他就要咬上一大口似的。
律师低声说道:“陶董事长,警方已经在调查了。”
陶守一气得拍桌子:“我花这么多钱就是请你来吃干饭的吗?”
律师让他不要着急,抹不掉的痕迹不代表就是陶守一干的,他可以找一个顶罪的人啊。
陶守一瞬间就想到陶洛。
“ 陶洛的父母也有我公司的股份,那就说有些事情是陶洛的意思,是他……”
律师打断了他的话:“可是陶洛有将近两年的空白期,他又怎么来私下操盘呢?”
“不过您的儿子陶纸有公司的股份,有些事情如果他愿意替你担下……”
陶守一连忙摇头:“这可是我的生财树,要是他的运气再回来了的,我陶家还是可以再起来的。”
律师耐心地和他说了利害关系,陶守一的眼神给变了。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所以说如果陶纸愿意承认有些东西是过了他的手,我并不知情,我起码能保释?”
陶守一欣喜异常,好啊,只要自己到了外面可以操作的空间可就大多了!
陶守一再三叮嘱律师:“你一定要好好地和陶纸聊聊。”
律师打算去找陶纸聊聊的时候,怎料被告知,已经有人在和陶纸见面了。
见面房间里。
陶纸穿着囚服,头发已经被剃成板寸。
有时候发型可以伪装出一些不属于本人的气息。
以前陶纸柔软的头发略微遮盖了眉眼,再加上他时有时无模仿着陶洛的神态,让他看起来像是个温柔的性格。
但此刻,眉眼全部露出来,陶纸的神情也凶悍了许多。
他盯着面前的靳辽。
靳辽穿着昂贵的西装,眯起长眸看着面前的男生:“你一点也不像陶洛。”
以前陶洛也剪过很短头发。
以前贺倡刚刚学会单车就非要搭着陶洛去上学,结果贺倡一个刹车没弄住,在校门口的位置怼人家车上,把陶洛从车上甩下来了,头上磕破了一个大口子,然后医生毫不留情地给陶洛剃了头发。
理由是:小伙子,你这得剃大半边头发啊,你留一半剃一半不是更难看吗?
可那时候的陶洛还是很好看,一双眼睛还是圆溜溜的。
陶纸还想装作委屈:“我只是太嫉妒表哥了,一时间被鬼迷了心眼。”
“靳总……”陶纸捂脸哭泣,哭得十分委屈,“我不像哥哥,所以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靳辽面无表情。
陶纸继续哭着说:“可是凭什么呢?我一点也不比表哥差劲,为什么你们都要围在他的身边呢?你们就不能看看我吗?我产生嫉妒的情绪是无法控制的。”
陶纸耸着肩膀,继续扎靳辽的心:“就好像明明你也是表哥的朋友,可是表哥就是和贺倡玩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