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发财
一群人吃了饭,又专门叫了一些热饮料喝了后,苗金栗要到自己二楼房间的钥匙就回去照顾自己的蛊虫蛇蛊,池星有点累,走前看了眼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郁安晏是最想留下的,但是现在郁家一半的业务都压在他身上,他能每天过来看南镜一眼都是抽空,助理几个电话一打,他不得不先离开。
最后这办公室就剩下南镜和一只猫。
把最后一点肥牛和鳗鱼喂给白猫,南镜打了个呵欠,拿出纸张开始梳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把宣纸铺开,拿出画符用的符笔,南镜画符怎么舒服怎么来,拿着笔的姿势根本不标准,跟捉着笔在写一样。
先是他的五个铃铛,南镜写了个“五”字。
他已经从郁安晏身体里拿出了一个铃铛,还剩下的四个铃铛已经有三个响过了。
一次是酆都大帝,一次是白观音,还有一次……是刚才在疗养院见到的暂时不知道身份的青年。
但是,南镜停下笔,他总感觉刚才碰到的那个青年,响铃铛的方式和其他人不一样。不过……南镜心想这么算,其实只有白观音的铃铛是确定的。
想着,南镜在白观音的名字外面画了一横,要先拿到白观音的铃铛。
其次是苗金栗对南镜讲的所谓的封神,南镜写下“封神”两字后,摸着上了桌子的猫陷入沉思,封神他自然是听过的,他没看过小说,倒是听了不少相关故事。
猫毛很温暖,这两天这边好像是降温了,南镜想到老头子还在世的时候,他这两天频繁想到老头子,因为铃铛好像……和他想的作用不太一样。
南镜年少时体弱多病,老头子没什么钱,他每次去挂针打药花不少钱,后来更是被人推到水里差点去了半条命,加上每到晚上,南镜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耳语。
悉悉索索的,像是蛇在草丛里爬行,那草叶子划过冰凉滑腻的身躯会发出的声音。
有年暑假,南镜期末考完回家途中被一辆车撞了,车主肇事逃逸,他的脑袋磕出了一个口子,流好多的血,手里刚买的一碗红糖米糕就落到地上滚脏了。
南镜不觉得脑袋疼,就是心疼那口红糖米糕,他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攒到钱,买这种糕点和老头子一起解解馋。
老头子那天把他送到县城的医院,给他脑袋缠了绷带,又缝了几针。回去后老头就赶紧把他带到了一个乡下,说的是养病。
结果那天晚上就拿来了五颗铃铛,坐在他的床前拎着铃铛问他:“南镜,爷爷问你,现在你身体虚弱,可能要死了,只能给你结地底下的东西,你愿意吗?”
南镜很迷茫,他好像懂了,但又没懂,他当时的年纪小,只是问:“什么是地底下的东西?”
“就是鬼神啊,”老头子看着他的眼神充满忧愁:“你和鬼神结了婚咧,他就会护着你,不让那些脏东西伤害你的。”
这句结婚戳中了南镜的笑点,小南镜伸出细瘦得仿佛一折就会断的胳膊说:“爷爷,老师说,不能随便结婚的,要长大才能结婚咧。”
“而且结婚要吃喜糖,还要领证。”
老头子跟着他笑,笑着笑着又停下来,指着五颗铃铛说:“南镜,所以你要不要结,这个决定你来做,五颗铃铛,五个鬼神,他们能护着你。”
“但是你也会缠上他们的因果,成年后你要报答他们的,要去救他们你才能活。”
说着留下一串铃铛离开了。
小南镜一夜没睡,早上他起来的时候,外面下了细雨,隔壁阿婆家的小孙子拿着一个小风筝爬上树,挥着风筝咯咯笑。
下面阿婆可急死了:“唉哟我的乖乖,你快下来,这么高你跌下来阿婆也活不成了,快下来快下来。”
南镜趴在窗台旁,用雾蒙蒙的眼神看雾蒙蒙的村子,外面细雨滴滴答答,村里有人不断爬起来,打开鸡栏猪圈,全是生机勃勃的场景。
要是他没法活了,是不是就看不到这些了。
老头子推开门走进来,老头子腿脚不好,穿着一双旧皮鞋和老式的中山裤,端着一碗鸡汤进门,咳嗽了下大声说:“快起来趁热吃了,红枣鸡汤,煨了一晚上了。”
南镜弯眼笑起来,他跳下床去端那碗陶瓷碗里的鸡汤粉丝,先是迫不及待喝了一口,香浓的鸡汤,带着红枣甜滋滋的味道。
南镜大声说:“我要绑铃铛。”
他笑起来,雪白一张小脸上有了血色:“我要和鬼神绑铃铛。”
他要活下去,不然老头子怎么办呢?
戴着铃铛进了祠堂的南镜,在红烛香灰中,非常虔诚地跪下去,按照古礼祭拜后闭眼祈祷:“希望五位鬼神能够庇佑我,让我活下去,我以后肯定会给各位烧香供奉养老的。”
后来长大,南镜一直以为这串铃铛只是他和鬼神的一种契约,他年幼时鬼神护佑他,长大后他去助鬼神逃过劫难。
但现在……
南镜不确定了,在郁安晏的铃铛被他拿走后,他明显能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多了一些东西,而现在自己越陷越深,肯定不是仅仅拿铃铛就能解决的。
白猫不耐烦动了动,南镜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走神很久了。
他看着眼前落笔的封神两字,抿抿唇,把纸揉成一团扔掉了。
不再想这些东西,南镜索性拿起笔开始画符,五行符和寻踪符,刚开始还不熟练,后来画着画着他就越来越顺。
甚至都没注意到白猫蹲在他旁边,看他的眼神透着些微的震惊和探究。
不知道画了多久,门被“砰€€”地撞开。
苗金栗直接闯进屋子里,脸色很难看地说:“南镜,又死人了,水命的一个人,我的蛊虫靠近就重伤了一只,这个水命的疮有感染性!”
南镜心猛地一跳。
传染性?
那岂不是……
他还没想出来,池星已经气喘吁吁赶上来,他回到楼里休整后换上了监察部的制服,蓝色上衣黑色裤子和皮靴。
此时他的皮靴是湿的,池星呼着气撑着略腿说:“出事了,我的纸人发现了一个水命的死了,这个水疮好像能传染人,好多人,纸人分辨不清了。”
南镜眉目一敛,拿起刚画了不少的五行符,食指和中指夹上符纸抿紧了唇,定声说:“我们先去找源头,水疮能治吗?”
“不清楚,”苗金栗不自觉开始跟上南镜的节奏:“我让蛊虫试试。”
池星跟上:“我使一下巫法。”
白猫跟着跳上了南镜的肩膀。
南镜摸了摸猫,看向池星:“它能跟着去吗?协助?”
池星:……
算了,就,跟上好歹安全点。
“能……”
*
作者有话要说:
南镜:我把你们当祖宗,你们却想……?
晚安晚安
第58章 娱乐圈杀人事件 慈善活动
三人一猫想办法避开人群,跟着符纸跑到了河畔的一处江景房的住宅,这处住宅刚修建起来,现在还没公开售卖,因此里面住的人极其稀少,基本都是内部先购房的用户。
南镜跟着符纸找到一栋楼,看着飘得笔直的符€€说:“这里水汽最重。”
三人一进楼,明明外面的温度起码有二十多度,进这栋楼后仿佛骤降了十多度,阴冷湿滑的空气呼进去,连喉管都是凉的。
爬到十三楼的时候停下,黄色的符纸直直悬浮停十三楼左侧一扇门前面,南镜手握符纸,黄色符纸往门上一贴,红色朱砂笔迅速在上面游动,一股冰凉的感觉从身体内部涌进手里,一张符咒迅速成形。
南镜启唇:“破!”
房门上的密码锁好像接受到什么指令一样,闪过一道蓝色的光辉,随着滴滴的声响,咔嚓一声,门锁开了。
本来准备用蛊虫从里面开门的苗金栗眼里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南镜学符€€学得也太快了,来不及细想,南镜已经打开门闪身进去,小声说:“我们快点探察一下。”
三人走进门后,看到房间内的装修齐齐沉默了一下,主要是……这房间装修的实在是有点让人反胃。这间房子的主人肯定非常喜欢皮草,就在地面上就摆着一整张熊皮毯子,那毯子上的熊头就那么看着他们。
而在客厅的旁边,放着一整个架子,上面摆着各式的皮草大衣,最夸张的是有一面比较大的架子上,挂着数条狐狸围脖,雪白的狐狸毛上一个个狐狸头看着这边,在灯光下眼睛仿佛有幽绿的色泽。
看着……很渗人。
整个房间分为两层,是个小lofter,除了大量的皮草,整个房子的装修非常小资,小的北欧原木的柜子上都摆了形态优美的花瓶,花瓶里面都插了花,瓶里没水,但花依旧开得娇嫩,客厅里摆着大量的金属家具。
正中间的茶几是四根细的金属腿,金属上面支着一面玻璃的茶几面,看着冷冰冰的。
各种吊顶的水晶灯都是开着的,整个房间亮堂堂的,却让人心底生寒。
南镜抿了抿唇,他下意识摸了摸蹲在他肩膀上的白猫,暖呼呼的毛给了南镜手指一点温度,这个房子因为大量的皮草显得格外的诡异。
白猫好像感觉到南镜的心情,低头,伸出舌头舔了下南镜。
猫的舌头上有倒刺,南镜手缩了缩,他摸了摸白猫脑袋,朝着房间里面走去。
蛊虫早就占满了整个房间,苗金栗手指了指,示意其中一间卧室有问题,南镜带着白猫,和池星朝着房间走去,这个房门一打开,整个精致的lofter房子瞬间开始充斥一股水腥臭味。
南镜早就有准备,每个人手里一张五行土符咒,在这个房间打开后,池星拎出自己的符纸看了一眼,对着洇湿的底端,有点严肃地说:“湿气好强,符纸已经是湿一个角了。”
土克水,三人在知道这个水疮的时候就商量了方法,用五行属土的符€€和制品。
苗金栗拿出自己的陶罐,看了眼陶罐里面已经开始有水,低骂了一句:“这个水疮传染速度很快。”
南镜给白猫的背上也贴了一张符€€,看着水意蔓延的符纸,一步踏进去:“要快,我们没多少时间。”
他们要是不能制止水疮的蔓延,就得迅速求助监察部了,而且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受害人。
这个房间的装修风格和外面差不多,也是雪白的皮草和金属制品,明明什么水都没有,但是空气中黏黏的非常潮湿,就像是那种最湿润的梅雨天,比那个时候还让人难受。
房间里面一张大床,左右摆放了大梳妆柜,进门还有一个待客的小桌子,上面一套茶具,这套金属茶具里面还有剩余的茶水。
床上用白粉的帷幔遮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南镜和苗金栗对视两眼,彼此看出相同的意思,齐齐上前,一把掀开帷幔。
一股水腥味道传来,南镜捏着符€€,看着手里的一沓土行符€€立刻湿了一小半,另外的符€€更不用说,直接全部湿了。
神色一凛,南镜看向里面,这张床里面躺了一具肿胀的尸体,呈现出一种南镜只在电视上看过的巨人观的模样,更恐怖的是,无数密密麻麻人面一样的疮充斥在表面上,整个皮肤全都长满了腐败溃烂的疮。
明明整个房间什么水都没有,但这个尸体现在却呈现这样的状态。
“呕€€€€”
池星过来看了一眼,就受不了地走到一边干呕,苗金栗的神色还算正常,但仔细看他的眼睛里有一丝颤抖的恐惧。
南镜闭了闭眼,转开了眼睛,他眼睛梭巡着整个房间,从落地镜到梳妆台,最后是衣柜和满屋的皮草,突然间,南镜顿了顿,他轻声说:“你们进来后有感觉到任何呼吸进皮毛的感觉吗?”
稍微和猫狗有过接触的人都知道,这种带毛的动物虽然非常的可爱,但是掉毛的时候也是真的烦,但是这屋里这么多的皮草,南镜从走进来到现在,却没看到一根毛在飘。
哪怕打理的再好,这种情况也是不可能出现的。
白猫舔爪子的动作顿了顿。
南镜看着湿了小半的符€€,突然出声说:“走!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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