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结婚后我飞升了 第8章

作者:时筝 标签: 前世今生 强强 灵异神怪 玄幻灵异

赵品成缓缓转过头去,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蔺南竹此刻眯起眼睛看向他,瞧见赵品成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露出笑容,只是这笑容十分渗人。

对方他从容不迫地抽回手,用随身带着的手帕擦拭着手上粘稠温热的血液,亲眼目睹男人倒在面前。

“你应该感谢我,让你死的痛快。”

赵品成从不畏惧死亡。

从修鬼道的那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

起初,李淳孝找上他的时候,命人带着十根金条亲自登门请他帮忙铲除异己,赵品成当然严词拒绝了。

他不屑用卑鄙的手段去对付别人。

后来,他的儿子得了场重病,赵品成不记得他跪着求了多少有名的江湖郎中,可是最终却都无济于事。

李淳孝却找到他和他做了一笔交易。

用保住他儿子的命做前提,胁迫赵品成用卑鄙下作的手段杀害挡他路的人,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于是,他第一个杀掉了张岑,用李淳孝的话来说对方是一个十分顽固的老头,从不接受他的贿赂讨好。

在面对空缺的官位,执意要选择用别人。

此后,招魂引鬼,滴水不漏。

赵品成便成为了李淳孝最利的一把刀。

大抵是因为他坏事做尽了,连上苍都看不过去鬼修的所作所为,降罪惩处,他的儿子最终还是走了。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夜。

走的悄无声息,口中溢满鲜血。

赵品成在雪中抱着他的尸体嚎啕大哭。

他不是没有想到过收手的,可是去找李淳孝表明想要金盆洗手重新做人后,得到的却是继续的胁迫。

朝中官员是不允许同鬼修者的。

就是为了避免动用鬼魂之力,制造出二十年前发生过的灭门惨案,一旦发现,双方皆会被满门抄斩。

事到如今,他不由得犹豫了,毕竟就在前不久他刚刚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这次更不能再失去妻子。

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沾满鲜血的杀人工具。

见到蔺南竹的时候他在府,因为李淳孝庶出的女儿快要病死了,虽是庶出,但是他只有这一个孩子。

于是,李淳孝就想到了冲喜,他将长得一表人才的书生约到府上,名为南竹,说他能堪大用约他一叙。

书生带着一腔抱负进了府,没想到一进府便被李淳孝的人扣住,逼他娶人,蔺南竹到底是个硬骨头。

蔺南竹死活不愿意,被人下令活活勒死。

书生学识和品性颇为出众,赵品成一下子就想起来他的赵元忠,劝他三四,没想到他依然固执己见。

酿成了最后的悲剧。

蔺南竹这一死,冤魂不散不灭,命入膏肓的李文儿在翌日一早紧随其后走了,再然后李淳孝官位升迁。

他做上了涟州城的太守之位,于是就下令让赵品成在旧宅里布好了招魂阵,将蔺南竹的魂魄拘禁住。

之后就为他控制,用来诛杀异党。

“李淳孝,你作恶多端,是要遭天谴的!”

当他得知李淳孝的目的后,终于忍不住怒发冲冠地揪着太守的衣襟去质问,长此以往定会遭遇天谴。

“赵兄,别冲动,”李淳孝淡定极了,甚至从善如流地掸了掸被揪皱的衣襟,说道:“你要想一想婉儿。”

“是最后一次布阵做法,此后你我就互不相干。”

李淳孝信誓旦旦地向他作出保证。

他信了,李淳孝确实也没有再找过他。

赵品成在煎熬中度过五年。

午夜惊醒,他担心会被人索命,妻子婉儿也在半年前的一场风寒中撒手人寰,他每每想起都悔不当初。

他以为他拼了命保护的人。

皆因他而离去,活的像个笑话。

报应,都是报应。

事到如今,罪有应得。

赵品成阖上眼睛,他知道该赎罪了。

☆、蔺南竹

钱福坐在床边一张张数着银票。

说起来,他的出身虽然不好,可是入府的五年以来却是过得顺风顺水,不愁吃喝,一切还要归功于小书生。

想当初没有人敢上前动手,还是他看到了出头的机会自告奋勇的勒死了书生,让大人此后对他青睐有加。

认为他是可成大事之人,如今已提拔为管家。

当然,他确实没让大人失望,之后李淳孝曾经数次托他出府在给暗中赵品成传信,他做的挑不出任何毛病。

采买府上用品的事务也是他去做,钱福偶尔利用职务之便可拿些回扣,时间一长,他手上攒下不少银两。

过段时间就可以出府还乡了。

“叩叩”外面似乎有人在敲窗。

钱福耳朵一动,听到€€€€€€€€的动静,他第一反应就把手上的银票迅速塞到枕下,缓缓地起身上前打开窗。

却发现窗外竟然空无一人,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只是一合上窗,又传来了声音。

“谁呀?”这次他听的真真切切,于是皱着眉头不信邪的再次打开窗子,叩击声没停,只是声音从下方传来。

钱福不耐烦地探出头去,想搞清是在谁装神弄鬼。

阴森森的冷风在他的颈后吹过。

钱福这才猛地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脑袋在巨大的狗头铡下方,吓了一跳,想要赶快离开又动弹不得。

他看到蔺南竹在不远处,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轮到你了。”

锋利的狗头铡从高空落下来,一颗乌黑的脑袋轱辘轱辘地滚到了蔺南竹的脚下,在地上溅起殷红的鲜血。

€€€€

“小美人,快来伺候我更衣!”

阿怜生得明眸皓齿,犹如出水芙蓉,李淳孝一进房间立马原形毕露,恨不得直接扑上去,阿怜往门口退去。

房门早就栓上了门闩。

“小美人,你还想往哪里跑!”

李淳孝意洋洋地笑起来,油腻极了。

见她一双眼似猫儿一样锃亮,仿佛下一刻就准备蓄势待发将他的脸挠花的样子,一下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兴致高昂,迫不及待想要一吻香泽,阿怜侧头一瞥见柜子上摆放着一尊观音瓶,果断捧起观音瓶就向李淳孝的头上便狠狠地砸去,“滚开!你个混蛋,休想碰我!”

“你个不知好歹的贱人!”

这观音瓶的分量可着实不轻,李淳孝猝不及防就被观音瓶砸个正着,鲜血淋漓,他当即被砸的眼冒金星。

摸了摸额头粘腻的鲜血,李淳孝彻底被她激怒了。

得不到的他李淳孝就会毁掉,他突然一个猛子扑了过去掐住阿怜她纤细的脖子,力气之大根本挣脱不开。

“咳咳!”阿怜无助地挣扎了几下,发现挣脱不开很快因为缺氧导致呼吸不顺畅了,脸色发红要昏死过去了。

“砰€€€€”

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房门整个被人从外头掀翻在地一片狼藉,宣告报废,两个人皆寻着声音望去。

李淳孝哪里见过如此大阵仗,加上眼下他身边没有一个侍卫和仆役,被人一吓,吓得李淳孝立马松了手。

“谁……谁啊!”他冲着门口喊了一句。

门外人身形一晃,蔺南竹站在门口。

“好久不见,太守大人!”

阿怜扶着八仙桌狼狈地咳嗽,刚抬起头就见门口站着一位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小姑娘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李淳孝却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得了一幕。

“你……蔺南竹……”他浑身颤抖着,几乎要失声了。

蔺南竹捋了捋肩上的长发,见他指着自己,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觉得好笑,走上前抬手在他手上一按。

只听‘咔嚓’一声,李淳孝立刻如杀猪似的叫起来。

食指被他活生生掰断了,他平日里被人伺候惯了没有受过这样的罪,眼泪鼻涕一齐流下,痛得李淳孝一大把年纪还狼狈地在地上打滚,但嘴里却不敢说一句话。

蔺南竹薄唇微微勾起,却是皮笑肉不笑。

他阴冷的目光在李淳孝身上打转,像是要用眼神生生将他的一层皮给剥下来,“难道你不希望我回来吗?”

李淳孝闻言,浑身紧绷起来,尽管距离蔺南竹入府出事的时候早就过去了许多年,可他不会忘记那一幕的。

少年被人按在地上,豺狼一样的眼睛,仿佛盯着猎物一样死死盯着他,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都让他惶恐不已。

他不晓得哪来的勇气,竟起身朝着门口跑去。

一步之遥,李淳孝脸色陡然一变,因为一只手居然从地底抓住了他的小腿不放开,眼瞅着就要摔倒在地了。

他低下头就见张岑软绵绵地趴在地上。

他用尽全身力气才踢开张岑,深吸了一口气跑到了门口的拐枣树边,尚未松气,就感觉脖子上突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