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结婚后我飞升了 第48章

作者:时筝 标签: 前世今生 强强 灵异神怪 玄幻灵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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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弈在软轿里闭眼假寐,罩软轿的帷子特意用了上好的金绸,一路行至玉春楼外。

“落轿€€€€”

青年忙掀开轿帘的一角,只看见玉春楼外门可罗雀,大门紧闭,他登时看向男人。

唐弈笑得有些得意,“既明,你输了。”

“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既明换了一身更方便行动的玄衣,将紫霄刀佩在腰间。

唐弈懒洋洋地放下轿帘,胜券在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里头的人可精得很。

“小道长,不妨和我再打个赌,我赌老鸨和龟公快要坐不住了。”既明却是语带自信。

唐弈兀自笑了笑,不理他。

半晌,玉春楼的红漆门扉打开了一条缝。

“呦,这轿子里头的老爷,可是在等我们楼里的姑娘出来接客?”老鸨施施然走过来。

唐弈闻言陡然瞪圆了眼,稍一思索后难以置信的偏头瞅既明,迎上一双多情的眼。

既明脸上笑容明媚,“好戏开场了。”

他可是很期待小道长的表演。

既明先一步掀开了轿帘,在老鸨探究的目光下利落的下了轿,“少爷,到地方了。”

唐弈笼了笼宽大的衣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朝唐弈伸了过来,他挑着眉搭上手心。

两人彼此之间心照不宣,青年掀起眼皮子打量着上头的牌匾,眉头不自觉皱起来。

老鸨眼里露出一丝惊艳,随即扫到他腰间挂的一对南阳佩玉,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这里可就是河柳城赫赫有名的玉春楼?”

老鸨笑脸相迎,抢答道:“是啊,客官!”

唐弈皱着眉头不掩嫌弃,哂笑道:“瞧瞧这儿冷清的,门可罗雀,不会是诓我们吧!”

“怎的会,”既明立即伏小做低,“六爷头先在信里面确实这般讲。”

老鸨耳聪目明,当即问道:“二位客官,你们方才口中说的六爷,可是张家张六爷?”

“对,鸨母也和他很熟?”唐弈明知故问。

“哎呀,客官您快进来坐坐,张六爷他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了。”老鸨挥了挥手帕道。

只可惜这位常客就死在四楼的厢房里。

主人说这阵子要避风头,可俗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有钱不赚,可不是她的作风。

“哎,张六爷是去哪里了,我一到河柳城便去他府上走了一遭,却被告知不在府上。”

唐弈甫一坐下来就喊累,跟身子没了骨头一样往既明身边靠,没好气的抱怨一通。

“少爷,舟车劳顿,请喝茶。”既明递茶道。

老鸨将唐弈脸上的不耐之色都看在眼里。

“张六爷昨儿个还来过,说什么家中夫人管得严,早早走了。”老鸨手上挥着帕子。

今早,张六爷的仆役跑来,哭丧着脸说一宿都没有等到主子,她干脆将仆役打死。

“等我见了他,就罚他请我去酒楼喝酒。”

唐弈说罢,神情恹恹的将茶盏摔在桌上。

“您说这张六爷真是的,有这么一位丰神俊朗的至交小公子,竟没跟我提过一嘴。”

老鸨浮夸地笑弯了腰,假意埋怨。

☆、凤翎蛊香

“不可能,”唐弈笃定,“一定是鸨母记不得了。”

张六爷的性子张扬无度,极爱炫耀,以前确实同她提及过好些权贵,可她只当他胡吹海侃。

“罢了,不说他了,”唐弈抬手一挥,“我在涟洲就听外人言,玉春楼里的姑娘各个能歌善舞。”

忙着处理尸体和厢房的血迹,老鸨自然不敢大张旗鼓的去开门拉客,姑娘都待在各自房间。

“姑娘们都在楼上梳洗打扮,我现在就上楼去把她们叫下来伺候您。”老鸨扭着身子上了楼。

“去去去!”唐弈抬了抬下巴。

既明见状,抬起头饶有兴趣的注视着她上楼。老鸨的身材虽然有些臃肿,可偏偏走起路来却丝毫不见有一点吃力,步伐轻盈,走路如风。

“既明。”青年冲他勾了勾手指。

既明噙着笑,问道:“少爷有何吩咐。”

唐弈:“……”这老鸨都走了,他还挺入戏的。

“老鸨。”唐弈瞅了眼鸨母离去的方向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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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甫一上了二楼的长廊,围在一旁看热闹的姑娘便七嘴八舌起来,还往楼下探头张望着。

“鸨母,不是说今天不宜接客吗?”

“楼下的小公子长得可真俊俏呀!”

“哎呦,我连妆都没来得及化好。”

“…… ……”

“行了。”老鸨脸上的笑意尽失,“大堂坐着的公子是打外地来的贵客,同张六爷颇有些交情。”

“鸨母,有这等好事我们就先下去伺候了。”

“等等,眼下形势严峻,别说不该说的话。”

“是。”一众姑娘满口应承着,便纷纷下了楼去。

随着玉春楼漆红大门一开,闻风赶来不少在对面茶馆等开门的客人,花楼登时热闹了起来。

采颜抱着古琴向唐弈走来,“让公子久等了。”

采颜生得当真是姿形秀丽,肤光胜雪,一袭齐胸襦裙衬得温婉贤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只可惜,这样的人居然待在玉春楼里。

唐弈笑眯眯道:“姐姐,你可是位美人。”

青年把玩着一串翡翠玉石,眉间的竖纹被妆粉遮住瞧不出任何端倪,看上去矜贵而又傲气。

“公子,想带我颜姐姐走,就得带上我一起。”

一道清丽的声音在唐弈身后陡然响起。

眼前这位姑娘眉目灵动得很,神态天真,笑起来还露出甜甜的酒窝,让人不由得眼睛一亮。

“让公子见笑了,这位是我的妹妹,小菱。”

唐弈急不可耐道:“还不速速安排一间上房!”

他表面虽是一副急色的样子,但目光却很快从两位姑娘的脸上挪开,反倒和随从对视起来。

采颜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公子的随从端的皎皎如玉树临风,朗朗如日月之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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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有一张大床和美人榻,青年将翡翠玉石缠了两圈戴在了手腕上,抬头注视眼前的姐妹。

“玉春楼的姑娘才艺双绝,人尽皆知。两位姐姐不妨露两手让我瞧瞧,让我高兴了重重有赏。”

唐弈兀自斟了一杯酒,含笑对她们说。

采颜和小菱相互对视一眼,却见这位少爷冲着房里的屏风努了努嘴,采颜立刻会了他的意。

素雅的落地屏风大有门道,里头的人有任何动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上头只罩了一层薄纱。

头先就曾有客人隔着屏风观看活春宫的先例。

采颜点头应是,忙拉着小菱绕到了屏风后头。

厢房里紫铜鎏金还焚着熟悉的香料味。

唐弈便不觉得蹙起眉头来,这味道和在四楼房间里嗅到的一模一样,他笃定这香料有蹊跷。

屏风后,小菱随着琴声从容而舞,配上姐姐采颜如玉珠走盘,如鸣佩环的琴声,她的舞姿轻盈飘逸,身形灵活如燕,每一个动作无不行云流水,给人以神清气爽之感。

唐弈却生不出欣赏的心思,他从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送进自己嘴里,随即起身行至香炉旁。

他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纸包,含笑揭开紫铜鎏金香炉的盖子,将其倒入,既明出神地盯着他。

唐弈挥了挥腾升起的烟雾,不过片刻,馥郁的幽香中便夹杂着甜腻,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甜不甜?”唐弈缓缓踱步到床前,压低声音。

既明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猝不及防伸手扣住他的脑后覆了上去,两人的气息逐渐升温。

胭红的床帷不知道被谁的手一扯,落了下来。

房间内的古琴声戛然而止,小菱只觉一阵突如其来的倦意席卷全身,昏昏沉沉地滑坐在地。

“甜的。”既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说罢,他的吻又细细密密落下,抵着唐弈的额头说出的话更为黏腻,让他心跳的愈发厉害。

他在心底默念两遍清心咒,推了既明一把低头理好皱皱巴巴的衣袍,便径直朝屏风后走去。

采颜和小菱如同两座雕像,纷纷闭着眼睛稳稳地坐在地上,毫无生气,青年见状放下心来。

“采颜。”

闻言,采颜眼皮微动,睁开空洞无神的眼睛。

唐弈十分满意,又唤道:“小菱。”

既明这才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她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