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保育堂 第333章

作者:歪脖铁树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测一测微生物浓度。”燕洵道。

幼崽们又忙活起来。

微生物浓度测量得好几个时辰,而且还不是具体数目,只能测量一个大概。

于是大家一忙就是好几个时辰,天黑了,周围点燃明亮的油灯,大家继续。燕洵越来越有精神,上前跟幼崽们一起测量。

精密复杂的仪器慢慢摆弄着,一个个玻璃盒发生变化。

天黑了又亮,终于,结果出来了。

“大人,微生物浓度一开始跟妖国那边的土差不多,但现在已经趋于平缓,跟咱们边城的土一样了。”花树幼崽道,“微生物是会流动的,不会聚集到某一个地方。”

这个道理就跟一滴墨水滴到水中,墨水散开,而不是聚到一起是一样的。

燕洵点头,“这种绿棉花用处很大。”

“是呢。”幼崽们都想到了什么,同时点头。

外面一直守着的道兵们全都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甚至能从缝隙看到幼崽们在做什么,只是有些话他们能听懂,但有些话却完全听不懂。

幼崽们说的大秦官话很标准,但那些话放到一起就叫道兵们云里雾里的了。

等燕洵领着幼崽们离开,这块地方都已经被收拾好,所有的棉花全都放在袋子里,而那些精密的仪器也都放入铁箱,外面还上了锁。

道兵们凑到门口看了看,没看出什么,都面面相觑。他们回到城墙上,杨琼自然要过问。

“将军,他们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但是听不懂啊。”

“幼崽们是这样说的……”

几个道兵把幼崽们说的话都记下来了,此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杨琼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和道兵们不一样,尽管只是只言片语,也还是隐约察觉到什么。

“我知道了。”杨琼如是说着,却心事重重。

这边燕洵和幼崽们许久没歇息,此时终于忙完,回去之后都是简单洗漱下,爬到炕上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足足睡了一天,燕洵这才醒过来。

他兴致勃勃道:“我想好那些棉花的用法了。咱们不是还有手工的纺线机、织布机?都拿出来,用那些棉花纺线、织布,那样缝出来的衣裳,我觉得不比道兵们现在穿的盔甲差!”

现在道兵们穿的盔甲极少是朝廷发放,大都是自己想办法凑的。

有些刚离家的新兵,要么穿的是家中传下来的盔甲,要么是自己临时凑一套。

每年征兵上来,一个个汉子或者哥儿们,有的穿着完整的盔甲,看上去威风凛凛,有的只有胸口、肩膀等地方有皮质护甲,还有的干脆衣不蔽体的身上披着块破布就来了。

慢慢的,新兵上几次战场,有的可能直接就没了,他们身上的盔甲就变成了同僚的,还有的新兵运气好,成功杀了妖怪,拿了功劳,便能换一些盔甲来穿。

故而老兵身上的盔甲很少有成套的,大都坑坑洼洼自己临时拼凑。

燕洵高兴道:“那东西的用处真的很大,好歹能让道兵保护好自己。铁爪鬣狗妖很难对付,咱们也不可能永远□□,嗜血鱼妖也没有那么多牙齿给咱们磨。”

镜枫夜看着高兴的燕洵,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幼崽们早就起来,跑去外面收拾一番又回来找燕洵。

听燕洵说完,撼山幼崽赶忙道:“大人说得对。每年都有道兵因为盔甲不结实被妖怪咬穿,如果有结实的盔甲,不会死那么多人的。”

他曾经偷偷生活在边城,哪怕是一只躲在土里,也照样知道边城的惨烈。

经常有哥儿成为寡夫,他们家的汉子在战场上没了,并不是不敌妖怪,而是身上的盔甲被妖怪咬穿,再想反击已经回天乏力。

如果有好的盔甲……

撼山幼崽感触最深,他很感激地看着燕洵,心中想着,自己当真是幸运,不但遇上燕洵,竟然还能见识到那样神奇的棉花。

“走,咱们去找工具。”燕洵道。

当初为了造大型联合纺织机械,燕洵把大秦所有地方的纺线机和织布机都买了来,让幼崽们拆卸研究,甚至幼崽们还仿造过。

这回火车拉着大型纺织机器来边城,那些仿造的手工纺线机和织布机也都带来了,是为了让边城的人从手工纺织机开始学习,明白大型纺织机里面的一些零件构造,幼崽们还要趁机培养一些相关技术工匠。

此时纺线机和织布机都用完了,就在火车站里面封存着,燕洵要用,便又抬了出来。

燕洵和幼崽们一起,拿了绿色的棉花团开始防线,奇怪的是这种棉花并没有种子,倒是省了挑拣这一步。

撼山幼崽拎着竖起来的梭子,十分认真的忙碌着。

织布机有点大,一个幼崽不方便,撼山幼崽就和花树幼崽一起,一点一点的织出一块翠绿的,柔软又坚韧无比的布。

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剪开,缝的时候倒是容易的多。

燕洵特地叫了秦穗来。

秦穗不明所以,以为又有红烧肉罐头拿,颠颠的来了。

结果燕洵只是让他穿着盔甲站着不动,幼崽们围了一圈,把他围在最当中,手里拿着一块块绿布比划着。

副将穿得盔甲比较像样,以铜片、铁片为主,也有极少数引片,基本少的三十斤,重的得上百斤,也就是有修为的道兵能穿,要是寻常汉子穿,不说别的,就是扛起那么重的盔甲也得累死。

“这样几片棉布缝起来就行。”燕洵一边看着秦穗一边说,“下面裤子和靴子都用这种棉布,缝一套。”

“恩。”黑白幼崽飞快的穿针引线。

秦穗觉得很古怪,他能看出来幼崽们在缝衣裳,但模样看不太出是什么一样。有心想问燕洵,又看到燕洵忙得头也不抬,他便不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