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疯哥儿 第90章

作者:水金木/毛鸟 标签: 种田 生子 美食 穿越重生

  其实这小娇包这么说也没错……他兄长与小娇包根本没有婚约,他一直就只当小娇包为弟媳,自然是没有想过要娶他的。

  只是小娇包还不知道……总之,不管如何,这婚约……如今不能取消了……

  程白满脸的不甘愿,王金忙道:“你先别着急,你听我细细说。”

  “……”程白瞧着王金,等待他说下去。

  王金掰着指头数了数道:“我来这丹睦部落差不多半年了,这还不算我在丛林流浪的日子……你想想,这么多天,要你哥真的对我有意……或者说真的喜欢我,不说能早日找到我吧,就是在你找到我的那刻,他或许都会想过来看看吧?”

  起码得确定原主也就是他的未婚夫是否安好。

  但是从程白出现,乃至程白在部落待了这么多天,那位未婚夫始终没有出现。

  顿了顿,王金补充道:“你别说兽潮,我知道兽潮危险,但是,我记得前几日你与我闲聊时说过,你哥是城池里的武堂主,是城里前列的勇士,你都能从兽潮中穿过,他不可能不行的。”

  “……”程白沉默了下来,他兄长是武堂主,负责城池外出的狩猎工作,这兽潮他虽然不能如同远古兽族那样横穿,但是躲避前进还是可以的。

  也就是他兄长若是真的想从宁安城乃至任何一个地方来看小娇包,他是可以做到的……但是……

  小娇包又不是他兄长的哥儿,他兄长自然不会来……

  程白眼瞧着面前的小娇包,这小娇包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中隐隐带着不被重视的不悦与不满……程白心中莫名一慌,急切的开口问道:“你怨他吗?”

  “?”王金奇怪的看着程白。

  程白磕巴的补充道:“你……你怨他这么久才来找你吗?”

  眼前的兽人睁着那双独特的银瞳,定定的瞧着自己,眉头微蹙之下唇瓣微微的回抿,即便是在极为伪装出正常,可还是让王金瞧出了紧张。

  这丝紧张有些不合乎情理,他们一直说得都是程白的兄长,为何这个人看起来像是在替自己问的……

  王金疑惑的瞧着程白,突然脑子抽疼了一下,脑海里莫名的闪过了几个画面。

  “白哥哥!我……我喜欢你!”

  “息谣,你冷静一点,你可是我的哥夫!”

  脑海中……那娇软的哥儿仿若是下了极大的决定,颤着声音对那兽人表了白,得到的回应让那娇软的哥儿瞬间面色惨白……

  王金对着程白眨了眨眼,嘴巴因惊讶而微微的张开,露出里面些许的白瓷。

  “我……”王金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颤得唇一直在抖:“我是不是曾经跟你说过我喜欢你?”

  说完,王金猛然闭上了嘴,只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两下。

  应该是原主是不是曾经跟面前的人表白过……不过现在原主也就是他了……这样问倒也没问错。

  “……”程白闻言,眼睛闪过一丝诧异,继续涌现出惊喜:“你想起来了?”

  不是“没有”,而是“你想起来了?”

  原主真的……

  王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程……程白……你……你我我……”

  王金颤着指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程白,仿若不会说话了一般舌头打结:“我……我跟你兄长有……有婚约,然后……”

  王金咽了好大一口口水,指着自己瞪大了眼睛瞧着程白问道:“我喜欢你?”

  哥夫与小叔子?!王金睁着被惊到的眼,都要忘了呼吸。

  “……”程白一顿,仿若不知作何反应一般杵在原地,但表情没有一丝的否认。

  王金心里恍惚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顿时面色变得惨白,只觉脑子都要炸了……

  原主何许人也?!

  原主喜欢这人,那这人呢?

  这人千里迢迢来寻人,还不顾自身伤势把千金丸都给自己吃了,还跟着恒哥哥送他荧粉花,甚至……

  王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糕点,再看向了程白。

  甚至这人亲手做了糕点,半夜给他送来……

  手里捧着的美味甜点在这刻的变成了烫手的山芋,他忙将东西塞回了程白的手里,结结巴巴的回绝道:“这……这个还是还……还给你的为好。”

  “……”糕点再次被塞回了自己的掌中,程白低头看着那些不甚精致的糕点,这糕点被塞来塞去已经有些散了……不成块了……

  仿佛间像是自己的心一样……

  小娇包这是在拒绝他,明明之前即便是误会婚约是他与兄长都黏他黏得要死要活的!现在却……

  程白指节紧缩,将糕点都捏碎了。

  “夜深了,你快回去吧,且不论哥儿和兽人夜半三更的独处……就是我身上这婚约也还没解,咱们就是未来哥夫与小叔子的关系,这待一块不合适,避嫌为好。”

  知道搬出袁恒出来没用,王金便搬出了那连面都没见过的未婚夫来送客。

  “……”程白听了,低垂下的银瞳闪过一丝犹豫,那丝犹豫片刻便变得坚决,他抬眼严肃而认真的盯着王金,眼里坦荡一片:“小娇包,若我说,其实婚约是我……”

第92章

  “天狐族的兽人大晚上的都不睡觉的吗?”

  咯吱一声响, 门突然被推开, 一人倚在门边, 目光不善的盯着程白。

  程白遽然被打断, 不悦的看向来人。

  那人穿着白色的里衣, 外头松垮的披着了一件外袍, 黑发长长的披在身后,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在修长笔直的身子上渡上了一层淡淡的余晖,更忖的男人俊美的犹如天神。

  这兽人长得确实好……加上他又是远古翼族, 实力强大,也怪不得失忆后的小娇包会动心。

  之前是他失职,让小娇包独自流浪在外, 让这翼族有了可乘之机……

  如今, 他这个正牌的未婚夫在此,断没有再让这人以小娇包兽人自居的道理。

  他将那有些散了的糕点收回了掌中, 温柔的看了一眼小娇包, 用着这辈子都没有用过的轻柔嗓音温声道:“早些睡。”

  “……”

  那人就像道晚安一般跟他说了一句, 随即转身走到门口,朝男人看了一眼,二人仿佛对上了什么暗号, 一起出去了……

  王金下床想要跟上,袁恒似乎知道王金所想,在离去前回头看了王金一眼,王金对视男人, 那男人明明没有说话,王金却仿佛听到了男人的絮叨,让他别下床,外边冷。

  王金脚趾微微一蜷,最后缓缓的缩回了床上,缩进了被褥里,袁恒眼瞧着,这才放心的转开眼,将门给带上。

  程白坐在院子的凳子上,看着男人的动作,凉飕飕的道:“你倒是会献殷勤。”

  他讽刺着男人,浑然忘记了方才自己还拿着忙乎了一天做出来的糕点送给了屋里的小娇包。

  “……”袁恒沉默着上前,来到他面前,自上而下的看着坐着的兽人,冷冽的表情仿佛在对待一个仇敌。

  “决斗吧。”袁恒紧抿的唇微启,从牙齿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浑身上下充满了不详的气息。

  那男人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气场,与方才在屋里截然不同,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只为了护住属于自己心尖上的另一半而露出了自己獠牙与利爪的野兽,凶悍的眼神带着地狱的死气。

  纵使是天狐族的程白,此刻也被他浑身强大的气场给震住……

  程白指节不受控制的颤动,花费了全部的心神才抵抗住这样的威压。

  他站了起身,坐着的姿态让他低面前的男人一等,更显得他被这威压压得直不起身来,只有站着他才能觉得自己没有被压下去。

  “用兽人的方式,输的人退出。”

  看来,方才他和小娇包的对话已经全然被这人听见了,这人终于也知道了他心中所想。

  或许这人一开始就知道,只是因为从小娇包那里得到错误的婚约消息不敢确定,方才那些话只是让他确定了而已。

  程白直面袁恒,眯起了银瞳打量了男人好一会。

  战……自然不可能战。

  他不是远古翼族的对手。

  程白银瞳中闪过一丝狡诈,他朗声开口道:“小娇包是宁安城的哥儿,你我若是要战得按宁安城的规矩来。”

  “什么规矩?”袁恒冷着脸问,声音就像冰渣子,掉在程白的身上,让他冻得浑身发颤。

  “这规矩……你到宁安城你就能知道了。”程白说罢,不敢多做逗留,就怕控制不住的在这人面前软下了膝盖。

  远古兽族的气场碾压性的强大。

  程白越过他走开,错开了他的正面,那威压遽然一松,程白好受了许多。

  这威压一松,他恍然想起了另外的事情,便顿住了脚步,背对着袁恒开口道:“对了,去宁安城你可得做好准备,若宁安城求亲未能成功,你便有拐诱哥儿的嫌疑。”

  程白轻笑了一声:“这拐诱哥儿,可是会被所有兽人和哥儿都唾弃的,不管是在部落还是城池,都不是能被原谅的事,轻则被赶出部落,今后你孤身一人,不会再有任何的部落与城池接受你,重则可是会让你自裁的。”

  “……”袁恒没有说话。

  程白继续道:“当然,等小娇包想起了一切,他自然会跟我好,到时候,如果你识趣,这段时间与小娇包保持距离,那兴许还能用小娇包失忆为理由,免去你的责罚,你好好想清楚。”

  小哥儿会想起过去……过去这人与小哥儿发生了什么?

  这人如此自信想起了过去,小哥儿便会跟他在一块?

  还有这人话里话外,全都是让他不要碰小哥儿……

  这人难道说这话的真正用意就在此,他知道自己与小哥儿情投意合,若是想发生什么是很容易的事,所以用这样的事来恐吓自己……

  袁恒沉吟了许久,目露讽刺转身冷道:“我与小哥儿定会再次结亲。”

  “……”那人说得肯定且自信,仿佛那是必定会发生的事,程白指节蜷了起来,那小娇包多喜欢这人这段时间他也看到了……这人这样自信莫不是……

  他不敢想下去,心里难受异常。

  袁恒上前了一步,走到了程白的身侧,盯着他僵直的身子道:“另外,这段时间,我不会和小哥儿如何,但不是因为你口中所谓的责罚,而是……”

  男人的声音柔软了下来:“小哥儿他值得被珍视。”

  “……”男人方才的嗓音还仿佛含着利刃,刺向自己,一瞬间那嗓音就好似被焐化了,化成了柔水。

  只要提到小娇包,这人完全是另外的模样。

  他也知道,男人不屑撒谎,他这般说,那便是真的因为小哥儿才这般忍着,而不是怕了什么……

  毕竟远古翼族,他能怕什么……说是自裁……但哪个部落和城池敢让一个远古翼族自残。

  何况男人这种情况特殊,小娇包是自己失忆自己意愿跟他的……

  程白方才那般说,也只是口中恐吓,若男人真要做什么,没人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