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饮尔
穿成病秧子后[穿书] 作者:饮尔
【文案】
时诉安光荣牺牲后,穿书了,变成一个家世极好、气质矜贵、颜值秒杀一众一流明星的豪门小少爷。
按理说他不亏。
可惜才穿来五分钟,残酷的现实就砸到了美滋滋的时诉安头上——
他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的豪门少爷,原身父母双亡,带着弟弟寄人篱下,每天要小心谨慎恪守本分不说,还是个身体极差、马上就要嗝屁的病秧子!
时诉安刚被现实砸得头懵,这身体就犯了病,眼前一黑呼吸困难的他被绑定了一个续命系统。
这系统告诉他,只要多与谢家那个不受待见、性格偏执的谢家长孙谢无偃亲密接触,就能续命!
时诉安对此嗤之以鼻,他堂堂八尺男儿,是那种为了活命就抛弃原则抛弃节操的人吗?!!
【再次发病后】
时诉安(濒临死亡、奄奄一息):我……我……现在偷亲他一下还来得及吗?
**
谢无偃身为整本书的最大反派,从小面丑残疾,受尽践踏,渐渐养成一幅冷血偏执的性子,后来更是愈发狠绝阴戾,成为人人避如蛇蝎,嫌恶畏惧的最终boss。
尤其有一点,因为幼时经历,他从小到大都很厌恶一些长得漂亮娇气废物的金丝雀。
直到谢无偃遇到一个叫时诉安的人,明明五步一喘十步一咳,打的拳法连吓唬人都不足以做到,却坚持挡住他面前一众冷嘲热讽和拳打脚踢。
甚至在急喘咳血后,那人还转过身蹲下握住他的轮椅把手,对他微笑,问他有没有事。
谢无偃觉得他心理大概有些病态,在看到那护他的人唇舌间的鲜血时,他第一反应并不感激,也无内疚,只觉得格外好看,无比快意,快意到他想把这个人从此困住,折断翅膀,血色艳丽。
那该是多么极致的风景!
可是再后来——
谢无偃心底的“折断金丝雀”念头却死得不能再死,他只怕这个叫时诉安的人会冷,会热,会疼,会苦。
他竭尽全力,只愿能护其随心所欲,一生安愉。
**
时诉安(努力调动病秧子身体打军体拳):我根本不是金丝雀,我可以保护你!
谢无偃(一把拉住,将人按在怀里):那就保护我一辈子。
永远别离开。
年下腹黑占有欲极强攻vs外表精致病弱内里硬汉能屈能伸率性受
食用贴士:
1,攻比受小五岁。
2,攻不是真面丑,其实盛世俊颜。
3,超超超甜——!?小天使们喜欢就收藏一个吧~(*/ω\*)
☆、第 1 章
草长莺飞,天高云淡,桃花燃成火海烧遍山腰,春风助兴,将星火般的花瓣吹得四起,真真是踏青的最好时节。
处在这难得的美景中,时诉安却是无比愁苦地叹了一口气。
他压根没心思欣赏这春光,拉了拉口罩,就转身走开,远离了旁边一棵开得正烈的桃花树。
天知道,他心里现在有多苦,简直像是煮了一锅老黄连,一揭盖子就能熏出眼泪!
他多想把老天爷揪出来问一问,他上辈子积的德立的功是不是都被记反了,不然怎么能这么玩他?
想他时诉安堂堂八尺男儿,从小根正苗红,坚信“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连插队这事儿都没干过,长大历经n年苦学,更是成为一名优秀军医,在野战医院扎根救人,必要时还上过战场保家卫国,终于在上个月刚刚晋升为中校,成为华国史上(军医里)最年轻的中校级别军官,怎么一朝牺牲,却,却......
却沦落如此境地!
“宿主啊,你发什么呆呀,一会儿谢无偃离开了可咋办,你又混不进谢家,我借给你的一个续命点一用完,你可就要翘辫子了,快点啊,快点去找人,赶紧摸他一下!”
一道焦急的机械音陡然在时诉安脑海中响起,正是时诉安刚绑定了不久的120急救续命系统。
——简称120。
“我知道了,你给我闭嘴!”
时诉安长呼一口气,敛下眼底的神色,再次整理了一下心理状态,转过身往旁边的一条小路上走去。
好不容易再次捡条命,他怎么可能不珍惜,死过一次才知道生命有多可贵,不就是一身病么,不就是要去亲近那个叫做谢无偃的小纨绔么,不就是靠“那什么”来赚续命点么,不就是抛弃节操抛弃原则么?!
他都能忍。
大丈夫么,就是要能、屈、能、伸!
但是对于这个系统——
他并不怎么信任。
毕竟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这个系统却以新手权限不足为理由,不把任何与谢无偃相关的重要资料发给他,以至于他只知道这个谢无偃是京城顶流世家谢家的长孙,性格偏执很难接近讨好,今天在这座特种兵花一天都爬不到顶的桃源山踏青,其他一概不知。
这种情况之下,他怎么找人?又怎么在不被反感的情况下接近?而一旦今天没能接触成功,他就会立马嗝屁。
所以时诉安很清楚,他不能依赖这个系统,不然怎么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这个120表面上为他掏心掏肺,嘴巴顺溜得不像是一个数据集合体,但实际上,怕是......
“哈哈哈哈哈哈,吃啊,你他妈的赶紧吃啊!怎么不吃,这泥巴可添了好东西,大补!”
几道带着明显恶意和笑声的声音突然隐约传来,让时诉安正往小路走着的脚步一顿。
“哈哈哈哈哈就是,这泥巴里面可有不少人的好东西,赏给你吃你居然还不吃,简直不知好歹!”
“孙冕豪你再使点劲儿摁他啊,白瞎了你这二百斤体重了。”
“他妈的这货劲儿还不小,居然敢躲......”伴随着一阵拳打脚踢声,几人笑得愈发开怀,“哈哈哈哈哈你们看他那丑样......”
“踹他胳膊啊,踹他腿没用,他本来就是残废,又不会觉得疼!”
“......”
时诉安顿时皱紧了眉。
他本不打算多管闲事,毕竟现在他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可那几道隐约传来的声音却越发过分,越发恶劣,听得他心底生出一股怒气。
上辈子他虽然主职业是军医,但也算是一名正儿八经的军人,遇到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没法做到袖手旁观。
时诉安一咬牙,又转回身,放轻脚步,往那些声音传来的地方摸去。
大约走了几十步,就见到远处一片空地上站着六七个少年少女,各个穿着西装式的漂亮校服,正愉悦地笑闹着,其中一个非常胖的男生正抓着一个校服凌乱满是脚印的少年往地上摁,地上是一滩黄黑黄黑的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