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种田就会被啊呜掉 第112章

作者:春山犹枝 标签: 随身空间 种田 末世 穿越重生

  甚至她对于将军府其他人,也是并没有太多怨气,只是气他们,既然要傅瞻娶妻生子,当初何必耽误她弟弟,让阿清越陷越深最后情伤出家。

  既认了亲,自然不会让傅瞻再住在外城的窝棚里,夏琛要领他进城,傅瞻知晓他便是此处城主后,先是夸赞,之后便说,不好为了他破了规矩。

  夏琛便将当初一家人可互赠贡献值的规矩搬出来,言说义兄也是兄,他将自己的贡献是给他便是。

  傅瞻见他态度诚恳,又听他说想跟打听一些帝京的事,这才跟他们进了城。

  一行人一走,外城的居民们便议论起来,觉得这看似落魄的男人真是好运,竟然与城主相识。

  刚进城没走多远,便撞上往这边急行的温束,那报信的小孩胆子小,在夏家门口徘徊半晌,才遇见幼娘从外头回来,让她转了个手带话。

  “子笺。”夏琛拉过温束,跟他介绍了傅瞻的身份,又跟傅瞻介绍了温束,只说是自己挚友。

  温束一身风采气度太过摄人,怎么看都像是世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公子,这名字听着也似曾相识,傅瞻却想不起在哪听过。

  实在是温束消失在帝京贵族圈子太久,别人提起他时,多是“那个避居养病的世子”,久而久之,他的名字也就被大家淡忘了。

  温束不提,夏琛自然也不会揭露他的身份,一行人又加上温束,一起往回走。

  得先给傅瞻安排住处,他家里现在没有单独的空房,也不知道傅瞻习不习惯与人合住,若不然只能让东哥儿和南哥儿挤一挤,腾出一间来。

  至于借住,孟家肯定是有空屋子的,但是孟夫人肯定不愿意让他住过去,夏琛虽然对傅瞻没有过多纠缠的态度还算满意,但仍是不放心他跟忘尘相处。

  他问了一下傅瞻的意见,傅瞻便说,他自己住哪都行,只是他这马得找个地方存放。

  傅瞻牵着的是一匹黑马,极为神骏,一看便是一匹好马,只是毛色有些暗淡,看起来吃了不少苦。

  “你这马可能与别的马混养?”夏琛问。

  “自是可以。”傅瞻摸了摸老伙计的头:“乌云虽然不太爱理人,但不会随便发脾气。”

  夏琛便先带他去马棚,孟夫人借口不顺路,拉走了忘尘,傅瞻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安安静静地笑着,没多说话,只是目送着忘尘的背影远去。

  马棚建在比较偏僻的地方,中途穿过了大半个城市,忘尘走后,傅瞻总算有心思多看看这个已经初具规模的,透着勃勃生机的新城。

  干净整洁的街道,新奇古怪的方方正正的两层小楼,顶着寒风忙建设的工人,脸上带笑的行人......

  这一切在末日前,顶多是那屋子的样式有些稀奇,但放在现在,却让傅瞻对夏琛升起巨大的好奇。

  他还记得不久前,自己从那个给他做介绍的小孩口中,从其他外城居民的谈话里听来的对夏琛的吹捧。

  开始并没有太当回事,但是现在再想想夏家献出的水稻良种和两种高产作物,傅瞻不由开始怀疑,难道他这义弟,当初真拜了个老神仙师傅?

  夏琛见他看得认真,也不吝介绍:“这边是居民区,里面那是食堂,早中晚三个时段供应各种饭食,那边是澡堂......”

  边走边说,待行至马棚处,远远能闻见动物和草料混杂在一起的气息,这不是经常清理就能完全去除的,傅瞻常待在军营里,倒也习惯了这种气味。

  因为马多,马棚也建得多,傅瞻一眼望去,颇有些吃惊,他本以为这新建的城市不会有太多马匹,但单看这马棚,马就少不了。

  此时马棚空荡荡的,只留了几匹小马驹,今日天气尚算可以,夏老爷带着几个人出去放马了,马儿不能一直关在棚子里,时不时得放出去跑跑。

  见着夏琛过来,留守的马倌立刻迎上来,夏琛让他给傅瞻的马寻个好位置,好好喂养。

  马倌伸手去牵马,那匹叫乌云的黑马甩着头不配合,傅瞻安抚下自己的老伙计,在马倌的带领下,自己将马拴了起来。

  “这马饿久嘞。”马倌抱了一捆牧草出来,都是收割好晒干的新鲜牧草,傅瞻更加惊讶,这山脚下的中原地带,哪来这么多丰盛的牧草,就算草原上,这会儿的牧草都所剩无几。

  作者有话要说:  和好是不可能的,对谁都不公平啊。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安年。 10瓶;vvxf 4瓶;小酒窝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158 章

  安置好傅瞻的战马, 夏琛带傅瞻去宿舍楼。

  来的路上,夏琛简单描述了一下那些建筑的作用,傅瞻很感兴趣, 提出如果可以,想住进去试试。

  新盖的单身宿舍倒是还有床位, 不过不是单人间, 最好的是四人间, 还有大通铺, 傅瞻好歹也是将军府里的少公子,不知道住不住得习惯。

  夏琛委婉地表示出自己的担忧, 傅瞻立刻笑着道:“在军营中我曾与数十将士同睡一间帐篷。”

  行叭, 既然人家不介意,夏琛便不再多说,带他去空余的床位。

  新盖的宿舍楼不止一栋, 跟最初那栋两层小楼整体规制形状相似, 只是那边都是套间, 新盖都是单间, 房间数多出了一倍。

  所有单间内部空间大小一致, 按照夏琛的设想,这么大的空间一间屋子最多住六个人,最好的配置四人间或者二人间,超过六个就显得太促狭了。

  但是天气冷得太快,人又太多,他们这边除去最初的那栋, 才盖好三栋新楼,六人一间才够七百二人,根本不够住。

  而最初的那批外城居民,皆已经攒够了贡献值搬进内城,且一个个急着搬进新楼里去。

  除了这些人,也有手里有钱的原本的居民眼红新盖的房子,让他们租吧,一是现在房子不够,二是这些人舍不得,自家的房子还能住呢,花这个冤枉钱。

  夏琛考虑的是继续盖套间供家庭居住,原本的旧茅草屋推掉,用他们本来的宅基地按照一定比例换购新的砖瓦小楼。

  这样既利于城市规划,也能让那些舍不得出钱的居民能住上新房。

  不过这都是后续的事,他现在夏琛头疼的是,他定的家具供应也跟不上,村里两个木匠带着十来个学徒工日夜赶工,也供不上近千人的床铺,就算放人进去,也只能打地铺。

  打地铺?打地铺他们也愿意,那些新搬进来的居民,看着先来的一个个住上青砖瓦房,羡慕得做梦都想换一换。

  于是夏琛只好让他们先住进去,地底寒气重,打出来的床优先供应一楼,二楼先打地铺,木匠那边制作出了新床再替换。

  瓦片的需求量不如砖块,经过一段时间不停的烧制后,瓦片储量已经够用一段时间了,砖块也存了不少。

  那边多余的烧瓦烧砖工人,被抽调去给木匠帮忙,反正架子床这种东西,制作难度并不是太大,两个木匠带一段时间,光做这一种的话,十多个学徒都学得差不多了,这批人正好送去给他们打下手。

  至于衣柜书桌什么的,更是往后面排了,怎么也得等到全部床铺都配齐之后,再考虑这些。

  夏琛带傅瞻去的,是丁号楼的四人间,之所以还有床铺空出来,是因为房间的租金不同,很多还睡着大通铺的想多攒一些钱,用来买其他东西,晚一点儿搬也没关系。

  四人间里已经住了两个,还剩两个床位,他们进去的时候,房间里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躺在床上。听见动静抬了下头,一看见夏琛,差点从床上一头栽下来。

  “夏、夏少......”年轻人从床上直接跳下来,以现在人的身体素质,架子床这种高度根本不算事儿,很多房间的床梯都是摆设。

  “没事,你躺着。”这会儿正是半上午的时候,一般情况下大家都在做工,这个年轻人却在宿舍里,夏琛一看他手上包扎的纱布就明白了。

  年轻人不敢不听夏琛的话,老老实实爬回去,直挺挺地躺下。但是也不敢睡觉,支棱着耳朵听他们讲话。

  傅瞻进来之后四处打量了一番,这种架得高高的床铺,他以前从没见过,但稍一思考,就明白是为了节省空间。

  床铺下面还是空的,本来是应该摆放组合衣柜和桌子的地方,只是床铺紧缺,就先做床了,这个后期再拼上去。

  六人间倒是有上下铺,桌子全拼在中间,当然如果四人间不想留单独的桌子,也可以床下只放衣柜和储存柜。

  两张床铺夏琛让傅瞻随意挑,其实也没什么好挑选的,都差不多。

  傅瞻选了一个离窗户近的,没有玻璃,窗户上糊得是半透明的纸,被大风刮破好几回之后,夏琛就懒得让人补了,窗户都关上,人不在的时候打开通风。

  “先把东西放下,我带你去吃饭。”马都饿成那样,想必人更惨。

  傅瞻便十分信赖地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和□□放在光秃秃的床板上,寝具是没有的,都是住户自备,商铺里很多二手货,都是搜寻队从外面搜集回来的。

  新居民买回去清洗一番,铺上就能用,世道已经这样了,没谁会讲究这个。

  傅瞻那包袱皮一看就装不了多少东西,夏琛瞥了眼记下来,准备等会给他送套被褥过来,还有衣服和其他生活用具。

  临出门,他瞥了眼半掩的木门,一拍脑袋:“对了,你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最好随身带着。”

  他都忘记了,现在大部分宿舍没锁啊,锁头这种东西也是很贵的,搜寻队倒是带回来不少,可是他们都是当废铜烂铁带回来按斤卖的,没有配套的钥匙。

  夏琛思虑再周全,也难免有缺漏,在发现缺锁之后,就更改了商铺的收购价格,带配套钥匙的整套锁具,价格是单独锁头的几倍。

  收购价提高了,售价当然也高了,一套锁的价格,不比整套的厚被褥低,大部分人都舍不得买这么一套锁,自然就只能先想法子做了个木头插栓,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

  柳娇倒是能复制一些,但是金属制品现在收购价摆在那里,夏琛不能随意降价,只能用严刑峻法来限制。

  凡发现入室偷窃者,第一次,需以赃物三倍的价格赔偿;第二次,十倍;第三次,驱逐出内城。

  这倒是遏制住了一些人的贪念,但是总有敢冒险的,定罪不也得先把犯人抓住。

  所以偶尔还是会听说有人失窃,丢失的大都是一些食物,偷到手直接吃掉。

  傅瞻听他这么一说,也看向没有锁的门,顿时了然,返身回去把长.枪拿起来。

  夏琛哭笑不得:“这个不用拿,这么大一杆枪,没人敢偷。”

  傅瞻便又将枪放回去:“那没有了。”他的包袱里只有一套换洗的衣物,再无其他重要物品。

  夏琛想了想,走到另一个室友窗前,那年轻人再次吓得一坐而起。

  “不用,你躺着吧,我就跟你说句话。”

  年轻人“咚”得一声又倒了下去,把床板砸得一震,声音都在发抖:“夏、夏少,您说......”

  “别紧张,这位是我义兄,他在这里住段时间,你们好好相处,你跟另一位室友也认识吧?帮我跟他说说。”夏琛仿佛一个送孩子上学的老父亲,尽心尽力为孩子处好同寝关系着想。

  站在一旁的傅瞻略有些诧异地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他去军营,他爹都是把他往新兵营里一丢,从不多说一句话,也不许人帮他,这种被关照的感觉,倒是蛮新奇。

  一直没说话的温束看不惯他对傅瞻这副事无巨细的模样,冷嘲道:“他又不是小孩子,你......”

  夏琛猛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止住他下面的话,然后对傅瞻笑了笑:“傅四哥,他这人说性子直,其实人很好的,您别跟他计较。”

  帮忙道歉还要说句温束的好话,傅瞻饶有兴致地瞥了眼被牵住衣袖后就闭口不言的温束,这人一身藏得极深的戾气与杀气,不是他这般刚从死人堆里泡出来的,根本闻不到。

  这样一个人,竟然被他这看起来脾性柔软和善的义弟吃得死死的,就像一只收敛了爪牙的被驯服的大猫。

  要说这两人没点儿什么,他还真不信,光从两个人的站姿就能看出问题,离得太近了,肩膀挨着肩膀,正常的朋友根本不会这么紧挨着。

  只有热恋中的情人,才会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在彼此身边。

  看破不说破,既然义弟是把他当朋友介绍,傅瞻就把他当义弟的朋友。

  随口表示了一句不介意,三人陆续出门往食堂去。

  他们走后,房间里的年轻人再次坐起来,用敬畏的眼神看了眼跟自己床铺隔了个过道的空床,上面那杆□□泛着黝黑的光。

  出了宿舍楼,夏琛带着傅瞻直奔食堂,这会儿食堂已经不卖吃食了,大师傅们都在后堂准备中午的午饭。

  夏琛叫了个人出来,给傅瞻煮面。

  饿的时候能撑着,嗅到食物的香气,傅瞻的肚子控制不住得发出饥饿的呐喊,他略有些羞窘地捂住腹部,没说他已经快三天未进食了。

  夏琛安抚地笑了笑,转了个话题:“咱们食堂的大师傅手艺都不错,你可以都来尝一尝。”

  说完又跟正在拉面的大师傅说:“闻着这味儿我也有点儿饿了,有没有现就能吃的,给我来点儿。”

  “有有,还有肉包子,在笼屉上热着呢。”大师傅赶忙包了几个出来,夏琛自己拿了一个,又分给傅瞻和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