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年入三十万 第2章

作者:幻燕 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 穿越重生

认清了环境和自己目前所处的情况,他很快从想象和现实的落差里走了出来,捞起袖子准备给这个落魄肮脏的家里来一个大扫除,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妇女尖锐的嗓音。

“瞿青!你给老娘出来!”

瞿青有些惊讶,怎么这里的人还知道他的名字?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带着灵魂穿越到别人身体里面的,还是带着身体穿越过来的,来不及细想,他走了出去,就看到外面站着一个中年妇女,一个头发上绑着红布带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怯怯的小孩儿,躲在男子身后。

中年妇女一看到他,便狠起了脸上的表情,做出凶神恶煞的模样,粗暴地一把将她侧的男子往前推了到瞿面前,瞿青看对方要摔倒,下意识上前一步,扶了对方一把,对于中年妇女的举动,他皱起了眉:“您这是什么意思?”

妇女看到他竟然会主动扶自己的儿子,心中意外,但也觉得这事儿八成有戏。

而被瞿青扶起的男子似乎被他不悦的语气吓到了,顿时瑟缩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埋着头往后退了几步,小孩见状这才敢过去抓紧他的手,继续躲在着,从他躲的方向来看,瞿青看出那孩子似乎是在畏惧自己。

在对方抬头的那一瞬间,他看到那个男子脸上长了很多青春痘,很不好看,不过瞿青自己曾经也长过,所以看到时也没露出什么表情。

妇女将嗓音提高了三倍:“我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你污了我家哥儿的清白,今日就想拍拍屁股不认账?我告诉你,没门儿,今日我儿入了你家的门,生是你瞿家的人,死是你瞿家的鬼,你今日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那中年妇女,就这么说完,就撂下儿子和小孩走了。

瞿青看了看似乎已经三四岁大的孩子,心想原主儿子竟然都这么大了?

等等!

这孩子竟然是这个男子生的吗?不然怎么会有“污了清白”“认账”之类的话?

也太魔幻了吧?可是一想想穿越这种事情都成真了,男人生孩子这种事情似乎也没什么好惊讶了。

他突然想起来,那张广告上面,他刚还漏了最后一句话。

美丽伴侣……看来伴侣也是有了,至于美丽就……

姑且也算这条是真的了,这么一数起来,还别说,那神秘人还真的没有一条是完完全全骗自己的。

瞿青缓缓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家门,走了几步感受到身后没什么动静,他转头对外面傻站着的一大一小道:“进来吧。”

外面的两个都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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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进门&撞门

瞿青是花家村里出了名的败家混混。

花家村里基本都是姓花的人,而瞿青家是外来户,据说曾经祖上也富过,不过后来因为战争的影响,家道中落,多年前他父母带着他搬迁到这里,置办了五亩水田,五亩旱地,还盖了几间上好的青砖瓦房,算是在这里定了下来,日子过得也算殷实富裕,只可惜,没多久他父母就去世了,没有人管束的瞿青便开始了败家。

先是被人哄骗着去赌钱,接连输掉了不少田地,最后连家里的宅子都被哄和人换钱赌了,到现在穷得搬到村落最边缘最破的破茅草屋里,手上也只剩下了一亩水田与两亩旱地,也不知是还没来得及卖掉,还是知道自己决不能再失去土地这点立身之本才没有继续赌,这也就不得而知。

据说,他时常与那些地痞流氓混在一处,便跟着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家里有地却懒得死了都不愿意种,村里的人无不对他唾骂不已,想起他败掉的田地,更是痛心疾首。村里人坚决拒绝与他来往,在路上谁家姑娘遇到他,那便是一定要绕着走的。

这些都是花狗儿听别人说的,实际上他曾经也只是远远地见过瞿青几面,并没有将这个败家子放在眼里,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竟然有一天会和这个混混绑在一起。

那日他干完了地里的活,带着猫儿从田埂上走回家,经过一处树荫时,身后没预兆地传来了调戏的声音,那时他并不知道对方调戏的对象是自己,因为自己不仅是个哥儿,而且还长的丑,人们见到他往往都是厌恶地避开,绝不想多看他一眼,至于那些有坏心思的人,压根就不会把注意打到他身上。

直到那个人上来拉了他的手臂,他下意识回头,身后的人一看到他的脸便大惊失色,赶忙放开,一脸嫌恶,没教养地大声道:“怎么是个丑八怪,真是晦气!滚,离老子远点!”

狗儿知道自己丑,但是他却非常讨厌别人在他面前说出来,于是便一点也不嘴软地骂了回去。

他有一副要强的个性,明明从小都是被欺负的那个人,可是却从来不懂得服软,那那样骂回去,半点也不懂得忍让他人,当时,若是瞿青动手打了他,大概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好在他的脸帮他避过了一难。

狗儿这样的硬脾气,叫他与人相处时,讨不得好,邻里间也传他是丑人多作怪,什么不好的词语都可以往他身上套,说他丑、懒、坏、还泼辣,甚至有人扬言他这样的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其实鲜少有人知道,他对外虽泼辣,其实在家中是十分听话懂事,且十分勤快,从小到大,他也只有一件事违逆了家中长辈,只是偏偏对外的性子是如此,又加上长了痘痘毁了容貌,婚事几乎也等于毁了。

他果然一直没有嫁出去。

正常人家的姑娘,十六岁就可以嫁人了,哥儿也是如此,再往后拖便老了,可他一直到了十八岁,婚事却依旧没有半点着落,在家得到的脸色也日益难看。

他也只能努力熬着日子,盼望哪天能够攒一点钱然后出去自立门户,从也没指望过嫁人。

那天本是个意外,可却没成想瞿青拉他手的事情被村里的人看见了,回去便添油加醋地说他被瞿青玷污了清白,说得绘声绘色,比他本人知道的还要多。

过了几日,他娘听说了这个流言,不仅没有骂他,反而还露出了惊喜的神情,当晚竟好声好气地热水让他洗了个澡,还破天荒地亲手用家里从来不给碰的干净洗脸帕给猫儿擦了脸,第二日天还没亮,便给他绑上了红色的发带,将他送到了瞿青家门口,那时瞿青不在,家里有活的娘亲便先走了。

穷人家都吃不饱饭,况且他又只是个哥儿,失去了名誉,也没有谁来三媒六聘,几乎就是送去给人家,人家要不要还不知道,所以这桩“亲事”能做到这样,已经是他的家里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这一切他都知道,所以并没有什么不满和抱怨,要怪也只能怪命不好,自己投胎到这样穷苦世道。

他带着猫儿局促地坐在去瞿青家门槛前,心里忐忑不安,迷茫又害怕,直到后来等太阳渐渐升起时,喝得醉醺醺的瞿青才出现,他一看到花狗儿便大惊失色,等听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瞿青更是骂他“痴心妄想!”,最后几乎是推搡着就差动手打地将他赶了出去,连猫儿也受到牵连,被狠狠地踢了两下。

那时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所谓的“夫家”不要他,他没办法,只好带着猫儿回去了,但其实他心里明白,家里已经不可能容得下他了。

这天地之大,有千万家灯火,只是……再没有一盏灯再属于他了。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追上了还没到家的娘亲,在看到娘亲难看的脸色时,他就在想,难道他的出路真的就只有带着猫儿从山后的崖子上跳下去了吗。

再次被娘亲送到瞿青家的门口时,他拉紧了猫儿的手在想,也许从崖子上跳下去不是最坏的选项,总好过夜晚呆在外面被豺狼虎豹给生吃了好,死了之后再被吃掉的话,至少不会疼。

瞿青没理他,径直进门了,这回或许是因为他娘亲在,所以并没有打骂他,这大概是自己死前的最后一份体面了。

就在他嘲讽地想着自己死状的时候,瞿青开口了,不是嫌恶的跳脚臭骂,也不是好声好气地让他滚,而是淡淡地对着他和猫儿说“进来吧”。

真的是一句很平常的语气,就像庄稼人说明日就要下雨了一般平常,半点也听不出那种家里即将要多养两个人的不满与抗拒,在这个贫穷的地方,能够吃饱饭便算是富裕人家了,甚至他和他的兄弟姐妹们从小长到大,也没人知道吃饱是什么感觉,连他亲娘都恨他多吃一口饭,就更别提别人家了,没有谁会接受陌生人凭白来抢夺自己为数不多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