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络海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发觉他黑化的警报解除,于驿川又嘴贱了,“不是,我跟你说,这个角度真的蛮死亡的。”
楼经行被他的KY气的肚子疼,“你确定要在现在跟我讨论这个问题?”
于驿川较上劲了,“现在怎么了?楼经行,我真心劝你撒手,说了不怕难堪,我都能看到你鼻孔里的鼻——噗。”
拖着下巴的手上台,捏住他两边脸颊。
——鸭子嘴成形了。
及时制止他说出自己不想听的话,楼经行盯着他被挤出的鸭子嘴。
于驿川紧张时有舔唇的习惯,不薄不厚的嘴巴被迫嘟起,水润润的,配上那懵逼的眼神,蠢得可爱。
可怕的是。
楼经行发现,即便是蠢蠢的鸭子嘴,他也有点想亲。
有机会!
于驿川挣扎着想推开楼经行,胳膊打到他手臂,楼经行一不注意,拿着的啤酒罐子翻了。
铝罐触地发出嘭里嘭咚的声音,洒出的啤酒溅到裤腿上,冰冰凉凉的,却镇不住唇上炙热的温度。
这回不是看着鼻孔,而是男人的喉结。
于驿川傻掉了,楼经行也是。
两人的初吻不是法式热吻的炽烈,亦不是唇齿相贴的纯情。
鸭嘴形状的吻,最致命的地方在于,上下唇分开,楼经行只能亲到一瓣唇。
上唇被含吸的感觉唤回神志,于驿川使出洪荒之力推开他脑袋。
“呸呸!”于驿川坐直身子,擦着上唇的口水,却擦不去另一个人的气息。
“楼经行你他妈是不是喝醉了?撒酒疯呢!”
紧张到下意识舔唇,于驿川舔到一半又把舌头缩回去。
刚被亲过,这不又等于间接接吻!
脑子炸锅了似的,一团乱。
身后却没有半点动静。
于驿川扭头不见楼经行的人影,他膝跪在沙发上,目光一瞥,脸色变了,“喂!你怎么了?真喝多了?”
楼经行单膝跪地,低着头说了什么,于驿川没听清。
他说第二遍才听明白。
“胃不舒服。”楼经行拧眉,脸色不太好。
食物中毒?急性肠胃炎?
于驿川脑中闪过数个可能,“你晚上吃什么了?”
楼经行抿唇,“没吃。”
绕过沙发扶他起来,于驿川又想到一个缘由,“你空腹喝酒?”
楼经行侧头望着他,好像是这样,但他就喝了一罐,而且没喝完。
喝完怕不是要胃穿孔!
于驿川搭着他朝门外走,“走,跟我去医院。”
楼经行有点抗拒,“不用了,还没到半夜挂急诊的程度。”
于驿川逮着他毛病就开训:“等真到急诊,你闲置的葬具也可以启用了,小病即诊才能防止久病成疾,多大人了,这道理还不懂?”
好凶啊。
楼经行看着他綳起的侧脸,笑了。
凶起来还挺唬人的。
对面那家店里,卢星毅跟冯语然正享用一份炸鸡,见楼经行不舒服,赶忙开车送人去医院。
路上,于驿川拿着百度到的信息念空腹饮酒的危害。
楼经行捂着胃乖乖听着,以为他难受的厉害,于驿川主动说:“不舒服就靠着我。”
楼经行有些晃神,其实还行,胃不舒服是持续性的,不算疼。
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
楼经行贴着他,脑袋一偏,投机将头置于暧昧的肩窝处,相近的距离呼吸博撒在耳际。
于驿川一僵,又想起了那个啤酒味的鸭嘴吻,顿时不自在了。
“别动,难受。”楼经行的声音低低沉沉,带着隐忍的味道。
于驿川没再动,眼睛一抬,后视镜中,冯语然鬼祟的收回视线。
定定望着后视镜,他轻推楼经行,“你起来下。”
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大抱枕,放在两人中间,于驿川拽拽抱枕耳朵,满意道:“这个软,你靠着它应该更舒服点。”
楼经行望着巨大的皮卡丘抱枕,它张着小短手,欢迎他投怀送抱。
楼经行抬眸扫了眼卢星毅,他要哭了。
抱枕是他的网红女友忘在车上的,但皮卡丘是无辜的!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一番,做出诊断,“没什么大问题,看症状是胃胀不消化。”
胃胀……
楼经行不是说他没吃晚饭?
于驿川疑问的看过来。
楼经行抱着水杯,解释道:“面我是下午吃的。”
于驿川问:“什么面?”
楼经行顿了顿,正想找个借口。
于驿川却先一步领悟,“你不会把我早上煮剩的面都给吃了吧?”
楼经行喝了口热水。
早上煮的面,放下午都多少个小时了,也亏他吃得下去。
时候不早了,卢星毅先开车将冯语然送回去。
以防万一,于驿川陪楼经行又做了番检查。
的确是吃了不消化。
于驿川想想提议道:“医院来都来了,别浪费了,你要不在这住一晚?”
楼经行也不介意,“行啊,你陪护我就住。”
于驿川呵呵,“还陪护,脸面真大。”
楼经行垂眸盯着他的石膏,“按那你说的,来都来了,你也检查下胳膊,早拆石膏早准备考科二。”
哦对了,还有科二考试呢。
距离上次在吃鸡游戏里练倒车入库有段时间,最近忙着节目录制,差点忘了。
但于驿川怼他成习惯,“不劳你费心,还有一个星期我才拆石膏。”
楼经行脸上笑容没个正经,“果然被我照顾上瘾了啊。”这么不想拆石膏。
于驿川友情赠送给他一个字:“滚。”
今天的楼经行比往日更欠。
楼经行坐凳上,给长腿伸个懒腰,松松筋骨。
于驿川想起个事儿,“这医院是不是你家开的?”
楼经行诧异,“怎么这么问?”
于驿川解释,“我看你对这医院蛮熟的。”
刚一进来,楼经行对这里的布局设置门儿清。
楼经行点头,“是挺熟的,我常来。”
“看脑科?”于驿川又开始了。
一天嘴上不骚个够,他就难受。
楼经行眯着眼看他,“要不要我给你止止痒?”
楼经行的目光紧锁着他的唇,给哪里止痒不用言说。
这里也一语双关了。
……草!
于驿川毫不怀疑楼经行的止痒方式。
肯定过线了。
见他安分了,楼经行继续说:“我常来打针,狂犬疫苗,这儿很多医生都认识我。”
注意了,是“认识”,不是“眼熟”。
真的厉害了,你到底被狗咬过多少次才能完成这般战绩。
于驿川真心好奇。
楼经行想了想,“从出生到现在被狗咬过五六次,养一只就被咬一次。”
被咬一次就是五针疫苗,五六次……诶哟喂,这人身上有过的针孔比他脑子里的坑还多。
亏他现在还敢养狗,于驿川确认他是狗狗忠实爱好者的同时也明白了,“你就是讨狗嫌。”
楼经行懒懒的看过来,“我讨狗嫌?”
于驿川捂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