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自战斗民族 第7章

作者:2暗白 标签: 豪门世家 强强 欢喜冤家 穿越重生

周向晚伸手将罐子拿了下来,摇了摇,道:“吴总不要的话,就扔掉嘛。”

吴凉眉头一跳,便见周向晚将罐子高高抛起,他一惊,猛地从凳子上弹起来,微微瞪大了眼。

周向晚一看,察觉出吴凉竟是十分忌惮这个罐子,再联合他之前种种反应,周向晚想不明白也难了。

周向晚扭开盖子,一步步走近吴凉,道:“我来帮你喷一下吧,吴总,把上衣脱了。”

吴凉退了一步,沉声道:“周向晚,我说,我已经好了。”

周向晚以前遛狗时,常常会遇见一只野猫,它明明怕哈哈怕得不要不要的,却兀自强装镇定,瞪眼弓背竖尾巴,坚持不动,直到哈哈嗷嗷呜呜一个猛冲,它才会炸着毛弹开。

就像吴凉。

周向晚心道:以前怎么没发现吴凉这人那么好玩?

“你倒是越来越精了。”周向晚故作遗憾,“这含春半步骚可是我花大价钱买的,可惜。”

“什么含春半步骚?”吴凉不动声色地藏了一本厚厚的文件夹在身后。

周向晚步步紧逼,吴凉几乎退到了墙角。

“烈性催情喷雾嘛,”周向晚笑嘻嘻地对着吴凉脸滋滋滋好一顿猛喷,“据说一闻就变骚。吴总,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吴凉在气体喷出的瞬间就屏住了呼吸,额角青筋被气得直突突,他在铺天盖地辣眼睛的气味中闭着眼睛偏过脸,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存在周向晚这么无聊的人?!

那一刻,两人周围微小的尘埃和水雾吸饱了阳光,像浮在空气中一层朦胧金纱。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周向晚伸出右手,手掌靠近雪白的墙壁,陷入壁咚的剧本不可自拔。

吴凉如一个矫健的乒乓选手,反手挥出文件夹,起手果断,动作流畅。

啪!声浪震荡,金雾如烟散开,文件夹狠狠地扇中了周向晚的脸。

吴凉本想将不明气体往周向晚脸上扇,但他万万没想到,周向晚会往他面前凑。吴凉愣了一下后,觉得这声音真是大快人心,令人通体舒畅,所谓债多不愁,破罐破摔,吴凉没多想,瞬息之间,正手又是一抽。

啪!

周向晚差点原地被抽成旋风小陀螺。

“哎,不是,你又打我脸?还打两次?!”周向晚捧着火辣辣的脸,不可置信,“你看不出来我在开玩笑吗?”

吴凉强硬道:“……看不出来。周向晚,不管你在计划什么,我希望你不要打扰我工作。有什么恩怨,我们下班解决。”

周向晚细细端详着吴凉的脸色,只见他面色严肃,眼神凛然,喉结却时不时上下滑动,一双黑玉般的眼珠子紧紧盯着周向晚,像是在防备他突然发难。

就像那只猫。

灵魂三十五岁的周向晚依然是猪狗不如的臭脾气,只是学会了装模作样罢了。按平常,此事绝不可能轻易揭过,但奇怪的是,此时他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自我反省了一番——之前说好了不闹他的,可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

“好,”周向晚微笑,“下班后别走,我请你吃饭。”

吴凉顿觉不好,周向晚之前作弄他的走马灯又开始在眼前骨碌碌滚了起来。

刚见面时,周向晚和他的关系还没那么僵,周向晚说请他吃饭,吴凉以为只是普通级别的应酬,结果到了之后,房间里群魔乱舞,乌烟瘴气,周向晚搂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一身酒气踉跄而过,邀请他一起threeway。

吴凉心说脑子有坑才跟你出去吃饭。

周向晚浑然不知,理了理领带,愉快地走了。

出门遇上钱盟,钱盟大呼小叫:“周少,你脸怎么这么红?眼眶也是,还有你身上什么味儿啊?换香水啦?什么香水啊怪冲的一股药味?”

周向晚红着一张被抽得火辣辣的脸,看起来十分娇羞,随口说道:“不是,这是含春半步骚的味道。”

钱盟:“???”

不到一个小时,周向晚脸红腿软,一脸餍足地从吴凉办公室出来的消息在公司不正经灌水群逐渐流传,逐渐滚滚如大江。

信息时代,手机嗡嗡作响,八卦传得比什么都快——到底是谁潜了谁?

准备午睡的吴凉辗转难眠:“……”

正在喝水的魏天香:“……噗!咳咳不是!不可能!我不相信!”

杜枫眼神复杂:“……周向晚在打什么主意,我得给吴凉打个电话……”

只有周向晚,身边围着一圈叽叽喳喳的翘屁嫩男造型师,两耳不闻微信群,一心捧着冰袋给脸消肿,认认真真地……琢磨起晚上吃饭该穿什么衣服。

周向晚喜欢收集漂亮衣服,不论性别,不论国别,男装女装俄服汉服和服等等只要好看他都要买买买,各种各样的衣服鞋子至少堆满了三个别墅。而且他还对换装游戏情有独钟,小时候没什么朋友,他一个人站在镜子前一套一套换下来,能美滋滋地和自己玩一整天。不过后来他的地位越来越高,负担重得几乎是在刀尖上赚钱,也没有空拾掇自己了,一般都是造型师让他穿什么他就穿什么。这次人生重来一次,连带着奇迹晚晚之魂也跟着全面苏醒。

就这么着一天下来,等周孔雀拾掇好自己,天已经黑了。

第5章 寂寞如雪周向晚

低调奢华有内涵,高端大气上档次。周向晚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订餐厅时,突然又想起了一些往事。

性对周向晚而言,就和喝酒吃饭种土豆一样平常普通,不会在他脑子里留下什么深刻印象,但奇怪的是,周向晚记得那天和吴凉的一切细节——图像,声音,气味,心情。

车里酒香弥漫,混着吴凉半推半就的呜咽,修长的手指抵着车窗,在朦胧的玻璃上划出几道错乱的水痕,潮湿的皮革车座发出被快速摩擦的咯叽声。

天色暗下来,车窗外墨绿色伞面被白雪盖了厚厚一层,周向晚才结束,吴凉蜷在他身下,昏沉地呢喃出地址,晕了过去。

后来,周向晚送吴凉回了家,留下银行卡和密码,没有久待,就像是一次寻常419,只不过嫖资比较贵而已。

三天后,周向晚接到了吴凉的死讯。

吴凉死的那天,是除夕。劫匪捅了他7刀,血渗进厚厚的白雪里,晕开一片鲜红的花,死的很干净也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