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五爷的衫子
左戟看着龙农低头咬着手指来回走,心里不忍,道:“想办法,就算再从国库里拔十万下来也得想办法。”
顾凌却靠向椅背,办法哪是那么容易想的,不由低眉不语。
陶瀚见龙农在面前走来走去,一双眼只把龙农盯着,他知道龙农在想办法,他更相信他们才华天下第一的磬王殿下一定有办法,所以他等着,紧张地盯着。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留言回复什么的,这几天一直转菊花卡死,所以一些问题在这里解释下……
火锅的名字我打算用到本文完结!因为我觉得我虽然能接受盗文(因为这是完全无法阻止的)但还不能同意同步盗文!因为同步盗文的让我觉得那些看免费文的和我文下看正版的读者享受了同等待遇。于是咱觉得不公平了,于是这样发新章既然能解决机器盗文我为什么不用呢?
以上,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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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反腐之计 ...
龙农在大厅里来回地走着,左戟的目光便随着他在大厅里来来回回,终于忍不住要开口时龙农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有了。”龙农转过身把在场的三人一一扫过,最后停在左戟身上:“这建住所是所有万倾官员的责任,陛下可不能当冤大头啊。”
顾凌原来是低着头的,这一听龙农的话立马抬起了头:“殿下什么意思?”不会是……
龙农知道顾凌不好说话,所以也不理他只转向陶瀚:“陶将军家底有多少?”
陶瀚当然不知道龙农为什么问自己这个问题,只愣愣把龙农看着,厅内众人却都看着他,老实的陶瀚将军也只好自报家底了:“年俸三百,田地有五十,不过大半是荒着的没人,下官是一个人生活,平日里根本用不了多少钱,几年下来家里到是存下了不少。”说完看着众人,这个没问题吧?
龙农道:“那到底是多少银子藏家里的。”
陶将军回道:“大概六百。”
“噗!”这笑声不是龙农发出的,而是听陶瀚报家底的顾凌发出的。
“你笑什么!”陶将军怒瞪顾大人,这磬王殿下问话也没规矩,不知道在笑什么。
龙农看了看顾凌又看了看陶瀚,问前者道:“顾大人家底多少?”
顾凌忍了笑,眼睛有些潮湿,回道:“跟陶将军差不多……”说完又要忍不住笑起来。
陶瀚就不理解了,不理解的后果就是很生气,指着笑歪在椅子里的顾凌道:“你笑什么笑,你还不是六百两!”所以他说吧这顾凌是最可恶的。
“顾凌。”左戟道。
顾凌不笑了,他坐正了身子,觉着这样还是不够表达自己的正直似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站起来后便向左戟行了一礼,才道:“陛下明鉴,下官说的是家里一个管事的家底,其实下官的家底……那个……下官也不是很清楚,咳,五十……田地有多少下官也不是很清楚,府里加上烧火的丫头一共五十六人,都还是能养活的,钱庄、酒楼……”
左戟黑着脸打断了顾凌的话:“你就说个总数吧。”
顾凌道:“呃,那个……”
左戟道:“朕赦你无罪。”
顾凌讪笑道:“这个也没办法嘛,下官也不想的,但是银子送上来下官也不能推了是吧。下官这里推了还不知道那些人想出更歪的办法呢……”
陶瀚此时已气得七窍生烟了,他知道顾凌此人算不得好人,但没想到……
抖着手指顾凌,陶瀚道:“你你你……个贪官!”
顾凌道:“不算经营的,置放在家的大概有十万两以上。”
相较于龙农的惊讶,左戟到是不怎么在乎地嗯了声,似在意思料之中。
十万白银不是小数,龙农相信这顾凌家的还是在朝官员里偏少的,只要这每家里抽出一点,住所问题便不是问题。
只是要怎么抽,这是个高深的问题。
既然钱的来路不正,当然没人愿意正大光明的拿出来,如果拿了那不正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想从那些老滑头手里抽出钱来是不可能的。”话说到这里顾凌当然已明白了龙农的意思。只是、偷偷看了看故意不把脸对着自己的陶瀚,顾凌心里闷声叹息,破天荒地想道:难道自己真不该拿那些钱?
龙农嘴角一翘,似只想坏主意的狐狸:“如果那银子有毒,能害了自己性命,本王想大概就没人敢把银子留住了。”
众人此时又都看向龙农,不知道这磬王殿下腹里的办法是什么样的。
便听龙农道:“这个就要陛下在这六安城里演一场戏了……”
“怎么演?”左戟问。
龙农嘴角含笑,道:“这戏有个名字叫:反腐倡廉,小标题是:六安城河官知府狼狈为奸贪银数千,供黑名单知错能改重罪轻处。”
“这张黑名单呢就交给顾大人手里了,名字也由顾大人您写上去,您跟他们是同道中人,定会有人来找你把名字勾去的,到时呢,您就随便开价吧。”
“咳。”顾大人但笑不语。
陶瀚见顾凌只咳嗽不说话以为他不乐意,道:“殿下不追究你让你将功折罪你还不答应!”
顾凌那个眉开眼笑啊,立刻明确表明态度:“别说只是让顾某骗个把人,就是把顾某推崖下去顾某也在所不辞赴汤蹈火毫无怨言。”
陶瀚瞪了某人一眼,转开脸去:“切。”很是不屑。
此时左戟却开口了:“此事做起来颇为敏感,顾凌你有把握吗?”
顾凌认真点了下头:“陛下放心,下官一定做到恰到好处。”
要抓河官和知府的把柄是很简单的,为官的没有完全清白的,随意拉出几件事来便把河官和知府罚了一顿,雷点大雨点小,最后把查出来的千两银子临时投进了难民所建造里。中午时便把此消息放给了城外流浪百姓们。此事在龙农进城的半天时间里发生,不由让空捏一把冷汗的成知府对河官王大人道:这磬王殿下我们得小心。王大人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点头道:嗯嗯,得小心。
消息一放出,城外流浪的百姓无一不欢呼。
左戟与顾凌、陶瀚、龙农四人站在城墙上远远看着下面欢呼的人们,心里明白此事才刚开始呢。
那城下忽然传来整齐一至的声音:“谢谢钦差大人、谢谢钦差大人……”
左戟看着城下百姓心里纳闷,转头看也一脸不知所以的顾凌,显然对方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陶瀚看着城下自个儿喃喃道:“哪里来的钦差大人?他们怎么了?”
站在陶瀚身边的龙农笑言道:“哦,钦差大人嘛,就是我啊。”
左戟顾凌对看一眼,原来如此,看来他等会儿回去得拟张圣旨了。
六安城里无事,众人次日便起程去塘城,塘城这个地方不算洪水最严重的,只是个上洪放水的地方。这一路过去也没有像之前一样赶路,而是一路停停走走,到处查看。
离放洪还有三天时他们便必须离去,重新退回六安城。这次的改造可见成效的是,六安城里并未被淹没,整个城里都带着喜欢悦的气份。
站在护城河的城墙上,王大人指着城下半米的水位告诉龙农:“以前的水位要比现在高一米……”
能得到如此好的效果龙农当然是高兴的,他和王大人一起下了城墙,下面却涌挤了一群百姓在。见龙农下来全部都跪了下来。
“王大人,这是做什么?”
王大人一撩衣袍也跪在了百姓们一起:“下官带全城百姓谢谢磬王殿下。”
龙农笑着叹息了声,道:“你们都起来吧。”他看着眼前数百之众,道:“为君者,当以天下为已任。当今圣上心里有你们,他不辞劳苦千里涉险,我以他为荣。万倾是天下的万倾,你们每个人都有责任。你们过得好,便是对圣上的回报。春汛会有一月之久,你们是好了,没有被水淹到,但上河里的灌溪被淹了,塘城也淹了不少。圣上不会放弃他们,我希望你们也不要放弃他们。”
人群中有人说话:“可是我们又不会什么……”
龙农负手转身而去,只留下一句话:“有钱的捧个钱场嘛,没钱的捧个人场也行,啊?哈哈~~~”
顾凌远远看着龙农向他们这边走来,小声对身边左戟道:“陛下,下官觉得……”
左戟看着远远过来的龙农,问道:“觉得什么?”
顾凌道:“下官觉得,殿下好像无时不刻不想尽办法搜刮别人的银子啊……”
左戟依旧看着远处,那人正拾阶来而,渐渐近了:“他是为了朕。”
一旁看着地陶瀚道:“顾凌,你说什么话呢?什么叫搜刮?他是殿下,你用词请斟酌着来。”
顾凌低头但笑不语,哦,他家小瀚居然一句话里用上了两个词啊,不简单咧,虽然有个词是他用剩下的,但是他是什么时候会用斟酌这个词的呢?(陶将军:没听过士别三日么?哼!)
左戟道:“顾大人,黑名单里的名字勾除的怎么样了?”
顾凌道:“已经被下官全消毁了啊。”
左戟问:“收贿了不少吧?”
顾凌额角挂黑线:“不多,二十三万两。”
龙农走过来,笑问:“你们在这里说什么?”
左戟伸手擦了擦眼前人额上不知何处染上的污黑,道:“这几日累了吧?”
龙农还站在台阶上,比左戟矮了一个半头,仰着脸任左戟用衣袖给他察刚刚在城墙上不小心碰到的黑灰,笑颜暖暖。
站在左戟左后侧的顾凌把两人互动看在眼里,不知想到什么,无奈地转身偏过头去,却与陶瀚的视线撞上,见那人也是神色凄凄。顾凌伸手握了陶瀚的手在自己手中,递过一个安慰的眼神,或许是忘了,陶瀚也没有抽回手,两人相携离去。
“你说,陛下不会真对磬王动了情了吧。”
顾凌点头:“嗯。”
陶瀚急了:“这怎么行呢,他们是亲兄弟啊!”
顾凌看着陶瀚道:“那我们行不行?我们不是亲兄弟。”
陶瀚看了顾凌一眼,抽回自己的手离去:“不行。”
顾凌追上去:“为什么?”
陶瀚快步离开:“道不同不相为谋。”
顾凌依旧追在后面:“这些词谁教你的?”
陶瀚将军无比骄傲:“我自学的。”
顾凌问:“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写字的吗?”
陶瀚将军道:“现在不讨厌了。”
顾凌问:“为什么?”
陶瀚将军向往地道:“因为殿下是天下第一大才子,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