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不晚
这些墨宴都知道,但他做梦也想不到,这玩意有一日会用到他身上。
退一万步讲,他对柳折枝还需要用药吗?!
墨宴裹着被子,短短几秒脑海里百转千回,最后不管怎么想都只有一种可能,裹紧自己试探着去问柳折枝,“那个……你是想……想跟我双修,还是出力的那方,是这个意思吗?”
虽然不太能接受被反攻,但如果柳折枝真的想,他也不可能不让。
就是他的发。情期有点难,柳折枝不是龙族,如果他在下面那发情期持续时间太久,柳折枝的体力估计很难全程陪他渡过。
墨宴都开始想自己在下面的话该怎么渡过发情期了,却意料之外的看到柳折枝摇头了。
“我不在乎位置如何,只要是蛇蛇就好,但……”柳折枝单手挑开自己的衣带,褪下外袍缓缓凑近,俯身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我若强迫蛇蛇,长兄知晓了怕是不妥。”
“长兄教导我,君子不可强人所难,我不想让长兄失望,觉得我德行有失,所以……此事蛇蛇多劳累些吧。”
墨宴:??!
不是,这……这这这……这是给我下了那种药,然后让我压他的意思吗?!
这辈子没见过这种操作,墨宴对着他里衣之下若隐若现的一截细腰吞了吞口水,彻底意识到如今的柳折枝有多单纯了。
他僵在那一动不动,自己都明示了却没换来一点反应,眼看他忍得眼睛通红,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柳折枝眸色暗了暗,语气也越发危险,“蛇蛇不愿意么?”
这怎么可能不愿意!
墨宴疯狂摇头,“不是不是,我愿意死了,但是……我……我要是……嘶……”
他急得都想吐信子了,脑海中天人交战。
我要是真干出这种事,回头长兄饶不了我……但是柳折枝都给我用药了,我再忍着还是不是男人。
可长兄炖蛇汤不是闹着玩的,兄长长姐也……柳折枝他在勾引我。
人还是得有点底线的,我不能趁着柳折枝这么单纯……但话又说回来,这世上没人能拒绝柳折枝。
“蛇蛇,要亲亲么?”
柳折枝指尖若有似无的描绘着他的唇瓣,墨宴不自觉舔了一口,理智彻底崩盘。
去他娘的蛇汤!就是做蛇羹老子也值了!
月上中天之时,神宫内夜深人静,柳故棠却突然惊醒,心中没来由的有些惊慌,那种不安和不好的预感来的毫无征兆,他却找不到源头。
柳浮川也在寝殿中醒得特别奇怪,起身后心慌得厉害,掐指算了半天也没找到是哪里出了事需要他这个天道出面,坐在榻上越想越迷茫。
最后想来想去,到底是想到了幼弟身上。
他用血供养了幼弟许久,与幼弟有些微妙的感应也是有可能的,怀疑是幼弟那里有异常的瞬间,柳浮川连外袍都来不及穿,立刻瞬移到了柳折枝的寝宫。
然后……在门口看到了同样有些衣衫不整的长兄。
柳故棠向来讲究君子仪态,无论何时都是衣着得体,这还是头一回以这般不合礼数的形象出门,看到柳浮川也来了的瞬间他就知道彻底完了。
绝对是幼弟出了问题,而且还可能是幼弟在和墨宴……
兄弟俩对视一眼,眼里是同样的尴尬和震惊,沉默许久后柳故棠突然开口道:“浮川,你去查探一番可是折枝出了事。”
柳浮川头皮发麻,“长兄,这……这不太合适吧,万一真是在……我去打断那也太……墨宴是不要脸,但枝枝……这事我真干不了,我脸皮厚也做不到墨宴那么厚啊……”
就算是孩子偷尝禁果,此刻叫停也还是能及时止损的,若是这般放任,回头幼弟的身子必定要出问题。
这道理柳浮川明白,立刻阻拦住才是最正确的,但他实在迈不出这一步,现在进去以后他可怎么面对幼弟啊……
“要不……长兄你亲自去一趟?枝枝最听你的话了。”
柳故棠沉默不语,脸色冷得吓人,仔细看还能看出透着些许尴尬和局促。
这种事哪有长兄进去打扰的,成何体统。
“你给墨宴传音,让他滚出来。”
柳浮川摸摸鼻子,“长兄,你确定是……是我吗?这么坑弟弟不太好吧?长兄,我可是你亲弟弟啊……”
柳故棠没出声,这种时候弟弟就是用来坑的,给他一个死亡凝视,示意今日要么墨宴挨揍,要么是他挨揍。
柳浮川:“……”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面对长兄的大义灭亲,他是一点办法没有,犹豫着刚要传音,寝殿内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龙吟。
龙族威压带着血脉压制席卷整个神宫,所过之处一众神兽尽数俯首,一些年纪小修为也不够高的小神兽甚至生生被吓哭了。
一时间整个神宫都喧闹起来,柳容音听到声音赶来,披头散发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一把拉住柳故棠的胳膊,“怎么回事?墨宴怎么化龙了?他还没到发情期怎么可能直接……”
话说到一半,她自己先反应过来了,不可置信的看向寝殿内,声音都有些颤抖,“发……发情期……到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柳浮川冲上去,“对不住了长姐,失礼了。”
一边说失礼一边死死从身后抱住她,可就算这么抢占先机也没有用,柳容音反手对着他脑袋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打,要不是他用了灵力保护自己,这几巴掌都能把他拍飞,现在他脑袋嗡嗡的,都要看不清长兄在哪了。
“长兄你快帮忙一起拦着啊!”
柳故棠已经设下结界帮忙困住柳容音了,可暴怒中的柳容音哪能被困住,硬是徒手把结界给撕了。
“滚!都他娘的别拦我!老娘要进去扒了他的皮!阉了他喂鱼!”
“折枝才多大他就开始发情期?他娘的墨宴今日必须给老娘死!杀千刀的王八蛋老娘剁了他!!!”
就她那手劲,结界都能给撕了,现在进去还不得把墨宴撕碎,柳故棠和柳浮川也觉得这次墨宴确实没分寸了,但不得不先合力拦住她。
“长姐,对不住了。”
柳故棠手上结印要对她动灵力,却被她指着鼻子骂,“你个小王八蛋敢跟老娘动手!柳故棠你他娘的要疯啊!”
结印的手在空中抖了抖,两秒过后柳故棠若无其事收回手,一边说着失礼一边跟柳浮川一样用手按住她,愣是一点灵力不敢用。
理论上来说他和柳浮川随便一个人就能绝对武力压制长姐,但很可惜,长姐这里是没有道理可言的,他们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去讲理。
最后兄弟俩顶着被挠花的脸,柳故棠一边不停念叨不成体统,一边和柳浮川一起把柳容音给架回了她自己的寝宫。
阵法和无数结界层层围困,好不容易彻底把人困住出不来,柳故棠终于松了口气,看看自己被撕了一大半的外袍还有手上无数抓痕,以及对面柳浮川花了的脸和破破烂烂已经能露出胸膛的衣服,再一次对长姐的杀伤力有了新的认知。
这也就是他们,但凡换个人来都能被一巴掌拍死,刚才的柳容音挠一下,威力绝对比墨宴的龙爪还要大,护体灵力在她面前一点用没有。
“我这可是法袍啊,长兄你亲手给我炼制的。”柳浮川拎着自己已经碎了的衣袍哭笑不得,“我真是头一回见到有人能把法袍给撕开,我就说惹谁都不能惹长姐,这回也不用我们收拾墨宴了,等他出来他绝对完了,长姐能亲手撕了他。”
柳故棠已经收拾好了仪表,随手也用灵力给他收拾了一下,还顺便帮他把脸上的抓痕抹掉了。
“一件法袍而已,回头再给你炼制一身一样的。”
柳浮川乐呵呵的抬头看过去,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晃了晃,“长兄多给几件吧,我都要青色的,款式别一样,再给我带点金丝绣纹。”
一张嘴就要五件,柳故棠一脸无语,“你倒是好意思说。”
“我自己懒得炼。”
柳浮川嘿嘿一笑,学着柳折枝的样子伸出两根手指抓住长兄衣角晃了晃,声音也夹起来努力模仿,“长兄,长兄啊,长……嗯?唔?!”
短暂的两声惊呼过后,他彻底说不出话了,给他下了禁言术的柳故棠从他手里抽出衣角,根本无法评价他的撒娇有多吓人,许久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学折枝。”
幼弟撒娇是乖巧可爱,弟弟撒娇跟墨宴硬装斯文没什么区别,让人手痒。
“法袍明日给你。”柳故棠转身往神殿走,给他留下一句话,“在折枝寝殿外守着,有事即刻叫我。”
柳浮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无奈的摇摇头。
不愧是长兄,欺负人这么光明正大,这种好事全给我,兄长在幼弟寝殿外守着算是怎么回事啊,听到不该听的我这耳朵还要不要了。
想想五件法袍,柳浮川到底硬着头皮接了这个差事,还不敢加隔音结界,生怕柳折枝那出了什么意外他听不到。
不过好在没有什么不成体统的声音,只时不时响起几声龙吟,有时候龙吟刚响起就突然被打断,还能听到几声委屈的嗷呜,明显是某条不要脸的龙被邦邦了之后在那卖萌。
柳浮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最后传音给了柳故棠,“长兄,好像墨宴时不时挨枝枝几下邦邦,我怎么听着像是枝枝恢复记忆了?平时枝枝可舍不得这么打他。”
第428章 追妻的神重出江湖
“蛇蛇别乱叫,长兄他们会听到,不合适。”
柳折枝确实是恢复记忆了,任谁有了一条龙做炉鼎被逼着采补都很难不快速养好伤,但他恢复了第一件事就是邦邦。
双修非要变回本体就算了,弄塌了床榻不说,还总是发出龙鸣,恨不得昭告天下他们在做什么,柳折枝最后被逼得只能拼命捂住墨宴的嘴。
“好蛇蛇乖蛇蛇,你……你别叫,惹怒了长兄若是引得长兄冲进来,那我……我日后要如何面对长兄啊……”
蛇蛇发情期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却不得不多想一点,两个人都没完全长大就做了这些,长辈们指不定被气成什么样,这种时候还不低调,回头怕是真的要挨揍。
他自然是不会挨揍,可蛇蛇就……
“嗷呜嗷呜~”
墨宴控制不住,这时候本来就是占有欲爆棚还只想跟他亲近,被打了就委屈巴巴跟他撒娇,还一个劲舔他的手,本体那么凶还卖萌,弄得柳折枝一点办法没有,最后只能惩罚似的咬了一口他刚长出来的小龙角。
“再叫就用力咬了,蛇蛇乖一些。”
那种地方被咬墨宴是真怕了,被咬得直抖,更怕他给咬坏了,赶紧自己伸出爪子捂住嘴,龙尾还却紧紧缠在他身上……
一个月后,好不容易把蛇蛇哄睡,柳折枝穿好衣袍用清洁术收拾好一切,偷偷往外传音,“长兄?兄长?”
“枝枝,我守着呢,放心。”
柳浮川听出他声音很是疲累,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你……枝枝,要不我进去先把墨宴捆起来?”
“不用,蛇蛇很乖,已经睡了。”
柳浮川:“……”这是真宠,这时候了还帮他说话。
“兄长,我是想问问,长兄那里……长兄可是发了火?”
柳浮川表情有些一言难尽,“长兄还没来得及发火,倒是长姐,气得都快把神宫砸了。”
那日听说柳折枝恢复了记忆,柳故棠就把这消息告诉柳容音了,结果柳容音一点没消气,反而更气了,一个劲骂娘,说墨宴就是个混蛋,强行供养柳折枝就想将功补过,简直做梦。
其实柳浮川也不太赞同,明明再忍忍就能皆大欢喜的事,墨宴实在太心急了,强行供养和自然长大多少还是差了些,万一柳折枝身子弱了些,日后想将养就更难了,关键是幼弟自己也遭罪。
但很快柳折枝的话就让他傻眼了。
“兄长,不关蛇蛇的事,是我给蛇蛇……喂了药。”
柳浮川:???
“什么……什么药?”
他猜到了,但是不敢相信,甚至下意识希望这是自己想多了,幼弟绝不会干出这么变态的事。
“就是那种药。”柳折枝也说得挺艰难,但还是勇于承认的,“我当时怕蛇蛇不喜欢我,以后会喜欢别人,所以就想……生米煮成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