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 第223章

作者:谢不晚 标签: 穿越重生

神族凡是在册女眷,自出生起身上便有天道意志,柳故棠掌管神宫后特意为女眷单独辟出数十座宫殿荣养,他自己平日里都不会与女眷起什么冲突,任由有能力的女眷从他手里分权,诸多照拂数不胜数。

“若孩子一定要动呢?”柳故棠沉思许久,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神族男子死多少都没问题,女子哪怕伤得重些都要慎之又慎,此事人尽皆知,可若是柳折枝一定要与女眷有什么牵扯,他们作为兄长,该如何抉择?

柳浮川没回答。

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回答,从长兄问出这句话时便一切都有了答案,而他的答案与长兄一样。

换做旁人他们自然秉公处置,但幼弟不行,哪怕是得罪天道也得护住,倘若日后真的降下天罚,他们轮流扛一扛,未必不能保幼弟安然无恙。

总归还是有机会的。

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幼弟为何如此行事,瞒着他们铤而走险。

柳折枝并不知道看似每日只陪他玩的兄长已经猜出了这么多,还说给了长兄,自从墨宴经常出神宫去魔族打探情况,他便开始花许多时间跟着了解魔族的事。

即便不能出去帮忙,也想尽可能的在其他方面帮一帮,只不过不能修炼。

他的身子亏空太多,伤了根基本就要静养,柳故棠每日费心给他寻药喂药,哪能让他没完全大好之前便开始修炼。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柳故棠突然忙起来了,某日竟是连喂药都交给了柳浮川,自己不曾露面。

“长兄不在,今日我来喂枝枝。”柳浮川心里也没底,他又不是长兄,在幼弟这里没什么威严可言,只能越发温柔的哄,“枝枝乖啊,长兄说了,你不喝他就打死我,就当是救我一命,张嘴,啊~”

柳折枝:“……”兄长你是把我当傻子么?

他不说话,也不张嘴,柳浮川举着勺子自己都尴尬了,无奈的叹了口气,“长兄去众神之巅了,来回要三日呢,你要是三日不喝药,长兄回来真的会打死我。”

“兄长,我不是不喝药,我是觉得……有些奇怪。”

柳折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端着的药碗,“长兄走之前未曾嘱咐我,你那碗里的药也与我平日喝的不太一样,都是苦味,但苦得不尽相同,我倒不是怀疑兄长害我,只是想不通。”

“还有,众神之巅是何处?”

孩子的洞察力实在太敏锐了,柳浮川知道一时半会儿是喂不进去了,只能先把碗放下。

“长兄走的急,没来得及嘱咐,只传音知会了我一声,众神之巅的结界开启时间有限,向来都是随机的,那是上古时期天地灵气孕育出神族先祖和天道的地方,里面机缘无数,如今能进去的只有神尊与长兄。”

柳浮川说这些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表情,发觉他并无异样才继续往下说,“至于药不一样了,那是因为往日里面的药引是长兄的血,如今长兄不在便换成我的了,我修为不如长兄,自然血中的灵气也不如长兄,味道肯定会差一些。”

“药引是血?”

柳折枝看看那碗药再看看他,瞳孔都在颤,“我从前喝的都是……是……”

“别别别,枝枝你先别激动,这不是什么大事。”柳浮川一把抱住他,生怕把他吓跑了,“你伤了根基,血亲的血做药引是最合适的,墨宴之所以养不好你,除了药不够好,关键还是差了药引。”

“而且这点血对我都没什么影响,更别说是长兄那么高的修为了,长兄没跟你说就是因为不重要,不是有意瞒着你,你放心喝就是了。”

原来如此,难怪那药喝下去效果会这么好,神君的血啊,别说是入药了,就是单独喝一碗都够普通人活死人肉白骨了。

柳折枝从他怀里退出去,也不说话,就那么眼神平静的盯着他,生生把柳浮川看得心里发毛,“枝枝,快喝药吧,一会儿凉了,我喂……”

“这碗药别动。”柳折枝打断他的话,伸手把药拿到自己面前,语气很轻,却不容抗拒,“兄长,你就在这里,重新熬一碗药给我。”

柳浮川僵住了。

不光是因为留下一碗药再重新配,这种手段能确保自己无法作弊,尝尝两碗药的味道便能知晓一切,更是因为幼弟身上有一种很难形容的气场,让他后背发凉。

他这辈子唯一怕的人就是长兄,可此时此刻他莫名的觉得也有点怕幼弟,这太不对劲了。

“枝枝……”

“兄长,重新熬一碗药给我。”

柳折枝又重复了一遍,语气还是那样清冷,不带任何威胁之意,但就是让柳浮川有点怂,好像比面对长兄还怂。

这种情况柳折枝本人完全不知,他只是发现兄长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又叫了一声,“兄长?”

“啊……行。”柳浮川垂眸掩下眼底的疑惑,按他说的重新熬药,心中却把他身上那些异常全都想了一遍,越想疑惑越甚,却丝毫未曾表现出来。

他光顾着想这些,忘了自己手上都在做什么,直到柳折枝语气幽幽的问他,“兄长,这就是你说的一点血?”

柳浮川猛地回神,看看碗底的一点药汁,再看看自己手腕上不断流进碗里的血,赶紧补救,“我跟长兄肯定不能比啊,长兄是放一点,我修为差太多,所以就……额……”

他编都编不下去了,因为幼弟眼中明晃晃的写着一句话:你猜我信么?

“两个时辰一碗药,还是两个时辰一碗血?”

柳折枝用指尖点了点药碗,“到今日我喝了将近两月,长兄说此事急不得,养身子养个三年五载都是常事,若今日我未曾发觉不对,两位兄长便打算一直瞒着么?”

“这个……”柳浮川要愁死了,刚接下这个差事就被拆穿了,这回他是真要被长兄打死了。

“枝枝啊,我觉得这个事不能怪我,你想啊,长兄让我瞒着你,我敢不听吗?还是得等长兄回来你亲自去问长兄。”

关键时刻长兄就是用来卖的,柳浮川卖的半点没犹豫,还越说越顺畅,“我也是今日刚知道的,长兄做事哪需要跟我商量啊,他今日吩咐我做我才知道。”

以前都是心照不宣,没人提过,今日放多少血进去是长兄亲口教的,他这么说也不算撒谎,这不就是今日刚知道。

他是会钻空子的,柳折枝也没多怀疑,只能等长兄回来,不过这几日的药还是得喝的,不然真的会牵连兄长。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柳浮川喂药的时候柳折枝突然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兄长也开始时不时盯着他的白发看了,跟之前长兄的举动一模一样。

“兄长,我的头发怎么了?”

长兄深不可测,有时候不能乱说话,免得暴露什么,但柳折枝觉得跟兄长多说一点应该没事,想问就问了。

“我就是看你的白发,听说这是散尽修为经历天人五衰时留下的,要是等以后养好身子了,应该还能变回去吧?”

柳浮川说着还笑着朝他眨眨眼,“长兄那么大岁数都没有白发,你小小年纪一头白发,不知道的以为长兄虐待你呢。”

虽然他是在开玩笑,但柳折枝还真认真想了一下。

长姐似乎是天生白发,自己与长姐是双生,如今这白发究竟是天人五衰留下的,还是本就该如此?

柳浮川把他若有所思的表情看在眼里,垂在身侧的手颤了颤。

孩子的秘密好像有点大,长兄你要不快点回来呢?我一个人估计是顶不住……

第250章 辈分乱套了

墨宴今日回来的时候明显发现柳折枝情绪不对,自从回神界有兄长宠爱之后,柳折枝每日都心情很不错,今日却靠在摇椅上懒懒散散的,看着就一副不想动也不想理人的模样。

不下棋不品茶,也不跟柳浮川一起玩什么新奇玩意,反倒是柳浮川坐在一边说个不停,想逗他笑却一直没成功,看着挺着急。

“兄长,这是怎么了?”

柳折枝心情不好的时候,墨宴也不敢贸然凑上去多说话,特别明智的选择了想问柳浮川,而且是直接问出来,让柳折枝也听到。

这可不是他偷摸干坏事,他是光明正大问的。

终于能来个人救自己了,柳浮川看见他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立刻给他讲了以血入药的事,指望他去哄哄柳折枝。

“血?”墨宴先是一愣,然后直接一撸袖子,“我的血不行吗?我听说龙血也能入药,也算是一种天材地宝。”

柳浮川:???

我让你去哄人,你在这跟我争宠呢?

这是用谁的血的事吗!

墨宴却不管他那震惊又无语的眼神,径直凑到柳折枝身边,以指为刃,快速在手腕上划出一道伤口,举着手就往柳折枝嘴边送,“快快快,直接喝肯定效果更好,我这还是热的呢!”

柳浮川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这龙他一直这么癫吗?我记得以前还勉强像个正常人啊。

他是第一次见,柳折枝却是见惯了的,连惊讶都没有,只语气平静道:“蛇蛇莫要胡闹。”

然后淡定的用一只手往墨宴脑袋上邦邦两下,另一只手用灵力恢复了那道伤口,指尖沾上一滴血也顺手点在墨宴鼻尖上了。

“谁胡闹了,那你凭什么喝两位兄长的血不喝我的?”墨宴黑着脸语气不满,“柳折枝,你嫌弃我?别人血是香的,我的就是臭的了?不行!你今日必须喝我的!”

他说着又要往手腕上划,柳折枝按住他的手语气无奈,“蛇蛇,这种事就不必争了。”

“我不!你喝一口尝尝!”

墨宴又换了一只手放血,语气恶狠狠的,“老子就不信了,都是血怎么不能喝一口我的,这世上还能有人比龙更皮糙肉厚?我的血随便喝!”

回应他的是接连几声邦邦,柳折枝一直打到他不再争着要放血才停手,最后躺回摇椅上耐心解释,“长兄与兄长能以血入药,因为与我是血亲,我伤了根基,这般养才能彻底养好,你又不是我兄长,我喝你的血做什么,又不是我喜欢喝血。”

“那……行吧。”墨宴表情遗憾,“等你什么时候要是爱喝了,你记得先喝我的啊。”

这话不是一般的离谱,柳折枝却淡定的点头应下,“好。”

柳浮川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起初只是觉得柳折枝情绪太稳定了,这都能全程淡定面对,后来发现墨宴这么一通无理取闹之后,竟然让柳折枝不再纠结以血入药的事了,还开口说了好多话,甚至笑了两下,他瞬间明白了。

敢情这龙平日就是这么哄枝枝的,装疯卖傻争风吃醋,疯疯癫癫的竟然哄人有奇效!

有时候人和人的般配还真挺奇怪的,乍一看墨宴和柳折枝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可看的久了,见识了墨宴跟柳折枝之间的诸多相处,就会发现柳折枝特别适合找墨宴这种不要脸的人做道侣。

他能舍下脸面哄,能倾尽一切去宠,性子暴躁却唯独对柳折枝装乖讨巧,细心套路,总之若是让柳浮川去想,他如今完全想不到这世上还能有谁与柳折枝更般配。

自己这个兄长哄了一整日没把人哄好,墨宴回来几句话就给哄得明明白白,柳浮川看墨宴的眼神完全变了,现在这条龙在他眼里就是行走的哄幼弟神器。

有墨宴在,他再也不用怕幼弟不喝药,等长兄回来会打死他了。

一连三日都是靠着墨宴有惊无险的过,第四日柳故棠一回来,柳浮川差点哭了,“长兄你可终于回来了……”

他出门迎接,还说这种话,柳故棠脚步一顿,做好了心理准备,“说吧,什么祸。”

只有惹祸了他才会这么热情黏人,从小就这样。

“不是,长兄话不能这么说啊,我就不能没惹祸只是单纯的想你……额……”柳浮川顿了顿,表情逐渐有些尴尬,“倒也不算没惹祸,但也不能算是惹祸了,就是……枝枝知道那个药不对了。”

“嗯。”

他预想中长兄想刀人的眼神并没有出现,柳故棠只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向流云宫,“这三日都未曾喝药?”

“不不不,都喝了,我一顿不落的喂。”

“嗯。”

又是很平静的语气,柳浮川走在他身侧,突然有点懵,“长兄,你就不想说点别的?”

这根本不像长兄,正常难道不应该先想办法解决幼弟不愿意让他们以血入药的事吗?

“此事先不用管。”

柳故棠随口敷衍了一句,进了流云宫看到柳折枝和墨宴都在,也没多说什么,直接从储物戒中拿出此次去众神之巅得来的宝物——一张千工拔步床。

五进深的千工拔步床,一进二进摆的都是珍宝字画,三进是整整一架子古籍心法,四进是梳洗打扮用的,里面还能看到许多细软首饰,件件都不是凡品,灵气氤氲,说是法器都不为过。

只是有一处很突兀的空着,看样子从前摆的应当是镜子,最里面的五进才是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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