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不晚
老子就去晾个衣服的功夫你也往出跑!你是看不见雪吗!
柳折枝你是不是想气死老子!
柳折枝一动不敢动,眼中的心虚一闪而过,“蛇蛇,我就是出来透透气,若是觉得冷我便回……”
“嘶!嘶嘶嘶!”
话都没说完就被蛇蛇吐着信子堵回来了,柳折枝不敢吱声了,默默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暗自叹气。
从前明明是我教导蛇蛇的,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竟然变成蛇蛇整日管着我了。
不让做这不让做那,恨不得让我整日躺在榻上,偏偏蛇蛇长大了,不如小时候那般好拿捏了,重得我都抱不动……
他刚慢悠悠的走回殿内坐下,面前的桌子上就被扔了一枝红梅,墨宴还用尾巴把红梅往他眼前推了推。
就是要看这玩意是吧?你他娘的是没长嘴还是怎么的?不会跟老子说?
看!你就坐这给老子看!再敢跑出去站在风雪里,老子打折你的腿!
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相处了这么多年,柳折枝一眼就看得出他是在生气,伸手在他头顶摸了摸,“是我错了,蛇蛇不要生气,蛇蛇是为我好,我着了凉蛇蛇是要心疼的,我知晓了。”
鬼才心疼你!
墨宴用尾巴尖抽了一下他的手,可现在长大了,蛇尾也有拇指那么粗了,这一下直接把他的手被给抽红了。
十年来柳折枝什么都不用做,全是他照顾着,都算得上是被娇养了,也不如当年那么能吃痛了,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疼了?
墨宴赶紧凑过去用蛇信子在那红印上舔了舔,顺便又自己抽了自己一尾巴。
让你欠!明知道他身子弱还不收着力气!
“蛇蛇。”柳折枝按住他的尾巴,“没有大碍,做什么抽你自己,不疼么?”
疼个屁,老子皮糙肉厚的,用不着你操心,管好你自己。
墨宴白了他一眼,也不看他了,就用蛇信子一下一下舔他的手,还用尾巴从旁边卷了一瓶丹药来,碾碎一颗丹药撒上去,看那红印消失了才放心。
“那是高品丹药,重伤才用得上,是给蛇蛇养伤的,怎能如此浪……”
“嘶!”墨宴打断他的念叨。
给了我就是我的!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老子说用得上就用得上!你闭嘴!
柳折枝:“……”还真是越长大脾气越大了。
“蛇蛇好凶。”
他半嗔半怨了一句,墨宴身体一僵,片刻后默默把尾巴尖放进他手里,趴在那不动了。
给你玩给你摸,这回行了吧?
凶一点就不乐意,娇气。
柳折枝就是随口一说,因为知道他最吃示弱这一套,现在看他终于像小时候那样乖了,这才拿来红梅摘了一朵,一手摸着蛇尾把玩,一手把那红梅戴在他头上。
墨宴:??!
什么破玩意往我头上戴?老子是男人!
他甩甩头要弄下去,柳折枝却按着他不让,“蛇蛇,好看的。”
好看个屁!哪个男人头上戴……
“蛇蛇亲亲。”
温热的吻落在蛇头上,墨宴立刻不动了,伸出蛇信子也舔舔他的嘴唇,然后就趴下随便他摆弄了,头顶戴了好几朵花也眼都没抬一下。
因为自从他长大,总管着柳折枝,柳折枝都不怎么亲他了,得是特别高兴了,或者像这样要哄着他做些离谱事的时候才肯亲。
从前嗤之以鼻的亲亲,现在可太难得了,墨宴心里清楚得很。
头上插几朵花也不算亏,就随便他折腾吧。
柳折枝现在最会哄他了,得心应手且炉火纯青,又玩着他的尾巴夸了他两句,然后就看着窗外飘雪不说话了,一人一蛇说不出的岁月静好。
直到天色见暗,柳折枝才放过那蛇尾,起身时突然想起一件事,直接把手伸到他下腹翻开他私密处的鳞片看。
墨宴人都傻了,赶紧翻腾着躲开他的手。
柳折枝你他娘的别太过分!往哪看呢!
“蛇蛇别怕,我就是看看那处可曾长大。”
柳折枝心无杂念,真的只是看看,还认真思索了一番,“是长大了的,蛇蛇应当很快就可以找小母蛇了,等到春日便在这云竹峰的竹林和草丛中多找找。”
他说的是找小母蛇,墨宴却从头到尾都在看他,竖瞳一缩再缩,从他露出一点的白嫩脖颈一直看到纤细的腰身……
第26章 似乎把蛇蛇养歪了
找什么小母蛇,分明就是你自己着急跟我双修,采补我修为了吧。
墨宴的视线不断在柳折枝身上扫视,顺便用蛇尾严严实实缠住他的小细腰。
呵,本尊已经猜到你的歹毒心思了,放心,再多修炼些时日就能化形了,你要是不介意用本尊原身,那现在就……
想想柳折枝现在的身子有多弱,墨宴遗憾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原身就算了,好不容易给他续命养着,用了原身估计能给弄死。
蛇尾缠在腰上,就算隔着衣物也还是能感受到他的鳞片在摩挲,柳折枝伸手轻轻拍了拍在自己面前吐信子的蛇头,“蛇蛇,你缠上来不要乱动,鳞片弄得我好痒。”
其实不光是痒,他还很重。
当年不过巴掌大的小蛇,现在立起来都比自己高了,又那么粗,柳折枝被他缠住都走不动路,要不是扶着点什么,估计就要被坠倒了。
墨宴不听,依旧我行我素的在他身上缠磨。
老子都屈尊降贵答应给你做一次炉鼎,任你采补修为了,你还矫情上了!
痒也忍着!
他不光往柳折枝身上缠,还用蛇信子往那露出一截的白嫩脖颈上舔。
嘶……真他娘的香啊,这人怎么浑身上下哪哪都是香的。
“蛇蛇,痒……”柳折枝伸手推他的蛇头,还嗔怪的拍了一下,“我刚沐浴过,不许乱舔,不然还要再沐浴一次,很累。”
小时候他不情愿待在自己手上,长大了却过分黏人,成日晃悠着蛇头往自己身上黏,柳折枝已经习惯了,大多时候也都纵着他。
本就是对俗世淡漠的性子,只要不是正事上那些原则问题,对自己一手养大的蛇蛇,他自然能倾注全部耐心去包容。
我不!我就舔!
墨宴反骨又上来了,不仅舔脖子,还往他下巴上舔。
“听说过舔狗,倒是头一回见到舔蛇,哪有一条蛇这么喜欢舔人的。”
柳折枝又无奈又好笑,顺手抓住他的蛇信子弹了弹,“蛇蛇,再舔你夜里就自己趴墙根睡去,不许上床了。”
墨宴本来还在努力把舌头往回抽,结果听到他说舔狗就忘了动作,眼神也冷了下去。
你还养过狗?也让它舔过?!
那狗呢?在哪?
老子弄死它!现在就让它魂飞魄散!
他突然就暴躁起来生气了,吐着信子一个劲“嘶嘶嘶”,柳折枝不明所以,“蛇蛇,怎么了?”
老子问你那个狗呢!你什么时候养的?养了多久?你也让那玩意跟你一起睡?
柳折枝你给老子说清楚!
“蛇蛇……”柳折枝抓着他的尾巴微微皱了皱眉,“你缠得太紧了,我喘不过气了,今日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是我说错什么了么?”
他一说喘不过气,墨宴眼神瞬间缓和了不少,赶紧松开了,从他身上爬下去,确认他没事才叼起旁边的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两个大字——
狗呢?
“什么狗?”柳折枝满眼疑惑。
还给老子装!
墨宴咬咬牙,叼着笔继续写:你养的狗,舔狗,舔你的那个!
柳折枝:???
“我没有养狗,那是一种……一种形容。”
穿书之前学到的词汇不小心说出来了,还闹了误会,柳折枝只能耐心给他解释。
“舔狗就是……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可以付出一切,那他就是那个人的舔狗,有人说辛酸,有人说卑微,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才懂,也算是修心之道,只是误入歧途求而不得者繁多。”
墨宴听懂了,舔狗不是柳折枝养了狗舔过他,是一种形容词。
但后面那些话又没太仔细听,只听了个大概,听到了很喜欢一个人,愿意付出一切,那就是那个人的舔狗。
啊,原来舔狗是这么个意思,那就直接说呗,非弄个词来形容,正道就是矫情,繁文缛节一大堆,不解释都听不懂,烦死了!
他自己读书少,就把这现代的词汇当成柳折枝博览群书才知晓的,心里不屑一顾还相当鄙视,可眼神却带着欣赏和惊艳,脑海中还闪过一句话。
腹有诗书气自华。
他觉得这句话拿来形容柳折枝再合适不过,这世上美人有很多,但柳折枝能不落俗套,还是胜在气质,美得高高在上,高不可攀,估计就是因为读书多吧。
墨宴看得出了神,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觉得尾巴尖有点发烫,低头查看又看不出异常,就是觉得烫,神魂也有些躁动。
这是怎么了?
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墨宴忙着内视神魂不再出声,看着也是消气了,柳折枝这才松了口气,看他的眼神越发无奈。
蛇蛇不仅越长大越黏人,似乎脾气也跟着变大,还生出了嫉妒之心,以为我曾经养过后便气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修道旨在修心,若是学会了嫉妒旁人,日后不慎乱了心性,生出心魔可如何是好……
柳折枝开始发愁了,想着趁现在还能纠正,应当尽快想出法子正确引导蛇蛇的嫉妒心,对着窗外冥思苦想。
“啪嗒!”
有活物从雪地中来到窗前,竟然傻乎乎的撞上了墙,柳折枝定睛一看,是只雪白的兔子,身上还沾着雪花,撞晕了头眼神迷离的往这边看,恰巧跟他对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