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 第161章

作者:谢不晚 标签: 穿越重生

柳折枝说的他日,是自己登基之后,只是不知道林海山会不会愿意回朝效忠他这个“乱臣贼子”。

林海山一走,柳容音便名正言顺统领三军,有长公主的身份,加上赫赫战功,足以令人信服。

大军开拔北上,柳容音说的是镇守与北齐交界的边境,军令如山,且此事合乎情理,自然无人质疑。

于是墨宴带着柳折枝回北齐,不止带着北齐大军,身后还有大周的军队镇守,回去之前他又大肆宣扬了自己与柳容音这个长姐相处的多好,北齐皇城那些人得到的消息全是柳容音知道了他之前被截杀过,特意守在边境给他撑腰。

墨宴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柳容音完全可以为此与北齐开战,毕竟弟弟跟着墨宴,给讨个说法也正常。

这便是柳折枝给墨宴想的退路,老皇帝就算再想杀墨宴,也得顾忌北齐能否再有人带兵跟大周一战,要墨宴死还是要北齐国破,孰轻孰重老皇帝还是能分得清的。

毕竟北齐要是没了,他就不能当昏君享福了。

在路上不能动手,等墨宴回了皇城便有不少罪名等着了,其中最大的两个罪名便是通敌叛国和残害手足。

那些莫须有的证据墨宴看都懒得看,禁军包围皇子府的同时,老皇帝便恰好在一个美人的宫里中风了。

正是柳折枝当初让墨宴送进去的其中一个美人。

色字头上一把刀,老皇帝沉迷美色,做梦也想不到有一日会栽在美人身上,那太医诊不出的慢性毒药早已深入骨髓,说是中风,实际倒下便再也起不来了,只剩下一双眼睛还能动一动。

皇子都要死绝了,只剩下九皇子墨宴和刚满十岁的十二皇子,都不用老皇帝说什么,墨宴直接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进宫勤王救驾,然后扶持十二皇子登基。

接连死了那么多兄弟,十二皇子还是能看清局势的,早就不敢瞎折腾了,听说墨宴想做摄政王,当即下旨,自己老老实实做个傀儡皇帝,只要保住性命就行。

至于送进宫里的那些美人,墨宴全都让人偷偷接出宫了,一个都没殉葬,还给了一大笔银子,假孕的事更是无人计较。

十二皇子什么都知道,但他只能装不知道,还眼泪汪汪的抓墨宴袖子,“九皇兄,我还太小了,难当大任,不如这皇位还是给……”

“废话,你要是能坐稳皇位老子能把皇位给你?”墨宴不会因为他小就多照顾什么,皇家哪有单纯的人,那些明争暗斗他也参与过,所以对他没什么好脸色,“有你退位的时候,等着,让你活着退位。”

有他这句话十二皇子就放心了,安心做个傀儡皇帝。

墨宴这个摄政王刚上任就开始处理堆积成山的奏折,昏君当道多年,北齐早已千疮百孔,想给柳折枝做后盾,至少先让北齐江山稳定才行。

幸好柳折枝陪着他,他也不避讳,直接跟柳折枝一人一半,俩人对着看奏折,没过几日便在上朝的时候也把柳折枝带去了。

当然不是光明正大的带,而是给小皇帝弄了一层珠帘,让柳折枝换上内侍的衣服和小皇帝一起待在珠帘里面,名副其实的垂帘听政。

“这是不是太快了?”柳折枝想过此事,但没想到墨宴动作这么快。

“早晚的事,你就当提前做皇帝了,熟悉熟悉。”墨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老东西死了也不让人安生,国库都他娘的快空成山洞了,找机会先杀一批贪官抄抄家。”

于是柳折枝借着小皇帝的嘴在朝堂上说自己的看法,墨宴跟他一唱一和,不到半月就靠着抄家贪官充盈了国库。

然后就是马不停蹄的稳定朝堂,推行新政,等简单护住了国本都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

这将近三个月两人忙得脚不沾地,虽然日日见面,却愣是没时间亲近,眼看终于有时间缓一缓,墨宴回了摄政王府就抱着柳折枝泡温泉汤池去了。

“事事亲力亲为终究是精力不够,还要先培养一批文臣,即便不入朝堂,也该多看书,北齐终究是太过尚武,治国上还是要文人策论才能……”

“是是是,对对对,陛下说的对。”墨宴打断他的长篇大论,还打趣的叫了他陛下,“我说陛下啊,你看看这是哪?我们俩不穿衣服在这说国家大事你觉得合适吗?”

他承认柳折枝是天生的帝王,处理国事比他上手快得多,但是……

皇帝也他娘的是人啊!

算上在战场上,这都四个月了,素了四个月是不是得开个荤了!

“嗯……”柳折枝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你现在要?”

忙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休息,还要折腾么?难道不累?

“不是,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墨宴扣着他的腰把他按到自己身上,“别欺负我不懂你们大周的规矩啊,我之前可是问过长姐,大周皇帝一个月最少在皇后那睡两次,初一十五都得在中宫睡。”

“你……”柳折枝噎了一下,“所以你经常跟长姐背着我说话就是说这些?”

“那倒也不是,长姐主要是教我怎么跟你一直这么恩爱,她说我应该多努力,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精力不榨干万一被别的小妖精逮着机会就糟了,她只认我一个弟妹。”

柳折枝:精力……榨干???

长姐就这么被他收买了么?

到底是谁的长姐?

第178章 应该多笑一笑

柳折枝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长姐给坑了,坑得彻彻底底,险些让他从榻上爬不起来。

某人本来就不知节制,如今有了长姐撑腰,便越发肆无忌惮,眼下朝堂还算稳定,不必再废寝忘食的处理国事,得了空便黏着他缠磨。

“蛇蛇,我吃不消。”

又是一日春宵苦短,柳折枝有气无力的捻了墨宴一缕头发与他商量,“腰酸得很,即便是上朝还有休沐,我却没有。”

墨宴挖了药膏细致的给他涂抹,那药膏是特质的,为了掩饰药味便加了兰花进去,柳折枝用了太久,如今身上总若有似无得带着兰花的香气。

这药膏柳折枝不喜欢,他不喜欢自己身上有女子香膏似的香气,可墨宴坚持每回都给他涂,说是养身子,这回也是如此,且只顾着细心涂抹药膏,权当没听见柳折枝的话。

“蛇蛇可曾听到?”柳折枝耐心追问,他的性子向来没有情绪激动的时候,即便知道墨宴有意不出声,也只是这般平静的问一句。

当然了,如果墨宴还不理,他也会用点别的手段,比如……

“邦邦!”

北齐一手把持朝纲的摄政王,床榻间脑袋被人当了木鱼,敲得邦邦响,不回应就继续敲,两下又两下,有规律有节奏。

墨宴就这么由着他敲,等那药膏抹完了才动作小心的给他盖上被子,抬手抓住他敲自己脑袋的手,“日日这么敲脑袋,你也不怕把我敲傻了,我傻了谁给你做皇后。”

柳折枝也不说话,就这么与他对视,眼尾带着些余韵未消的红,一只手被他抓着,一只手捻着他的头发,时不时轻轻扯两下,示意他该给个说法了。

“你……这……是长姐说的,长姐让我……”

“邦邦!”柳折枝放了他的头发,又往他脑袋上敲,比方才力气大多了。

墨宴吃痛,却还坚持想把话说完,“我总得听长姐的吧,不能让长姐失望啊,不然……”

“邦邦!邦邦!”

他顶嘴一句柳折枝就更用力敲两下,直敲得他捂着脑袋龇牙咧嘴,最后不得不妥协,“行行行,听你的听你的,再打就真傻了!”

嘴上这么说,好像不耐烦似的,脸上的笑就没断过,看柳折枝的眼神温柔得都能溺死人。

墨宴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性子的,他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特别爱跟柳折枝在房中缠磨,以前看不上什么闺房情趣,如今柳折枝在榻上打他脑袋他都觉得妙极了。

心软了,手软了,嘴也跟着软了不少,以前觉得边疆风霜和沙场苦寒是最磨炼人的,今时今日他才知道,温柔乡才最磨人。

若不是柳折枝还有统一四国的抱负未完成,他甚至觉得两人这样过一辈子就挺好。

“老子堂堂摄政王啊,啧,真他娘的窝囊。”

墨宴小声嘟囔一句,眼底笑意不减,把还在一圈一圈用指尖绕他头发的人严严实实抱进怀里,“睡吧睡吧,明日不折腾了,头一回听说这档子事还要休沐,娇气。”

一边说娇气,一边用被子把柳折枝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受了凉。

听话的蛇蛇便是乖蛇蛇,合该有奖励,柳折枝在黑暗中仰头,轻轻在他眼睛上亲了亲,引得搂着腰身的大手微微收紧,却再没有旁的动作了。

别问,问就是不敢低头回应,怕把持不住。

半睡半醒间墨宴想,柳折枝可能天生就是来克他的,不然他怎么谁都不怕,光怕柳折枝?

有了这一晚的谈判,柳折枝的腰终于迎来了久违的休息,只不过墨宴还是整日缠着他,几乎与他形影不离,有时两人一起批奏折不小心对视,墨宴都能把他拉过去亲两口,着实是浓情蜜意的紧。

虽然不成体统了些,但柳折枝觉得自己应当是喜欢的,具体表现就是他能感觉到自己在笑了。

之前的几次都是墨宴盯着他满眼惊讶,告诉他他在笑,可拿了镜子来他又不会笑了,根本看不到,直到那日墨宴收到了柳容音的信,在里面看到大周的习俗是会给夫人挽发描眉。

柳折枝不是女子,自然不用挽发也不用描眉,所以墨宴退而求其次,开始琢磨给他束发,还特意定制了一枚玉冠。

就是手笨了点,尝试几次都没成功,还把他头发给弄乱了。

柳折枝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他拿着玉冠不知所措的表情,不自觉的笑了。

正对着铜镜,自己一眼就看到了,镜中的自己在笑,嘴角上扬着,显而易见的开心。

原来笑的时候是这种感觉。

柳折枝对上镜中墨宴发现他在笑时那种欣慰又骄傲的目光,默默记下了这种感觉。

他应该多笑一笑,因为蛇蛇很喜欢看他笑。

可惜实在是有些忙,他没那么多时间去琢磨如何才能多笑一笑,就好像那日到最后墨宴也没学会给他束发一样,两个人在铜镜中对视,那种感觉又无奈又好笑。

学笑,学束发,这似乎都是小孩子就该会的事,他们已经是快要弱冠的年纪了,竟然还在学这些。

柳折枝跟墨宴在北齐当政整整一年,这一年里他们忙着整肃朝堂,忙着往大周安插人手,忙着赚银子,柳容音则始终带兵驻守大周和北齐边境,大周皇帝接连发了十二道金牌都没能把她叫回去。

回去就是死,柳容音心里清楚,她不光自己清楚,还把其中利害说给了军中所有能排的上号的将领。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都是熟读兵书的将领,谁会不知道这些典故,他们打了胜仗,朝廷给的军饷却连做冬衣都不够,若不是北齐送来的军饷,只怕当时与南召一战,他们连死在战场的机会都不会有。

不是冻死,就是饿死。

沙场见惯生死的人,对鬼神并不会有太多敬畏之心,长公主是不是不祥他们不在乎,他们只知道长公主带他们打胜仗,没让他们窝窝囊囊的死,还让他们体面的活。

这一年,柳容音和三军将士一起驻守边关,以女儿身坐稳了将军位,彻底得了军心,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

看到柳容音信上写的那些大周的消息,柳折枝轻声念了这两句话,不管是曾经的墨宴,还是如今的柳容音,都被昏君这般对待,打了胜仗却被视为眼中钉。

这是连北齐都知道的谚语,墨宴自然听得懂,从身后抱住他,动作温柔,说的话却嚣张,“昏君都这样,死了就老实了,到时候让长姐把他脑袋砍下来踢着玩。”

“好。”柳折枝把笔塞给他,“你就这么给长姐写吧,很快就会实现了。”

这个局布了一年,身后还有北齐支持,柳折枝心中有数,他们一定会赢。

准备启程回大周的前一日,墨宴拉着柳折枝事无巨细的叮嘱,他要留在北齐防止南召和大燕趁机发难,不能跟着一起去,所以对柳折枝哪哪都不放心。

“十二跟你一起去,带一半暗卫保护你和长姐,我让他走到哪都跟着你。”

“这个玉牌你拿着,万一有什么意外,可以调动我在大周的所有人手。”

“那都是一群王八蛋,关键时刻你可千万别心软……”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很多,有些话还是重复了好几遍的,柳折枝全都耐心的听着,等他说完才仰头去亲他,“蛇蛇放心,我等你去大周嫁我。”

大周十九年春,皇帝中毒昏迷,御前宫女为前朝余孽,认罪伏诛,太子监国。

远在北齐的大皇子接到皇帝求救密信称中毒一事另有隐情,太子妄图弑父杀君把持朝政,大皇子与长公主率兵直逼皇城,勤王救驾。

这场打着勤王救驾旗号的篡位比柳折枝想象得更容易,昏君当道,百姓苦不堪言,沿途有几座城池甚至直接大开城门,任由柳折枝一行长驱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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