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九书
“不行,必须得批判他!”周兆生愤愤道,“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这么差劲,其实你想啊,谁家好人起名字叫刑洄,跟行贿谐音,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卫生院那些混蛋一丘之貉!”
游淼抬眼看他:“……名字是人家爸妈起的,你不要乱说。”
“你还心疼他?”周兆生切一声,下一句就说:“其实我也就敢偷偷骂两句,就算想替你出气,估计我也使不上劲,他一声令下,能让人把我剁碎了。”
游淼笑了下:“出什么气,我挺好的,你别乱猜想。”说着转移话题,“饿了,我去看看婶子的馄饨包好了吗。”
到十二月份的时候,天终于冷了,还迎来了一场大雪。
游淼要起床去上班,被刑洄一把拽回被窝:“你要是去上班,我现在就开始干你。”他的手圈住游淼的腰。
两人都光着,真要做那事,分分钟的。
游淼反感的皱了下眉,但因为怕他真的做,就只得躺他怀里不动弹了。
跨年的时候,原本说的是回去跟刑名远吃顿饭,上次回家还是中秋节,但刑名远那边有要事,就没回去。
刑洄跟游淼过了二人世界,从早上做到晚上,一整天没下床。
等游淼再睁开眼,刑洄人不在,留了便条,说有个饭局。
虽然现在游淼不吐了,但心理上仍没办法接受,他的性取向不会因为被另一个男人上而改变。
游淼一动,就牵扯那里不适,他气的恨不得骂刑洄祖宗十八代,就没见过这么频繁做的禽兽。
既然禽兽不在家,游淼决定出去,周兆生实名举报了卫生院,牵扯出从上到下的医疗腐败,动静闹的不小。
他实在不放心,必须得去找周兆生。
游淼看着被打伤的周兆生,又听小欣说对方的势力有多厉害,有多惹不起,还说周兆生可能会坐牢,神色严肃。
关于他在卫生院工作的事,即使被领导穿小鞋,被同事孤立,游淼也不曾跟刑洄说过。而且刑洄派的人应该没有了解到这些,不然以那人的脾气早杀进卫生所了。
游淼的事能尽量不想跟刑洄有牵扯,但此刻他开始考虑要不要把周兆生的事跟刑洄说说。
周婶跟游淼抱怨周兆生太能惹事:“小游啊,你是不知道,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名牌大学毕业,医学生啊,一毕业就去了市医院,到了那看不惯科室主任收红包,就举报,你说跟他有什么关系啊,他举报人家,好,市医院干不下去了,去县医院,到了那没几天,又看不惯医生区别对待病人,跟人吵起来,最后留在咱镇上卫生所,我跟他爸天天交代,让他老老实实干,混个媳妇,好了,干了有三月,又惹事了,说卫生所欺骗中老年,当着院长的面,把桌子掀了,你说有他这么能作的吗?”
说到这,周婶叹口气,“那时候我跟他爸没到六十,现在六十了,轮到我们被骗了,骗就骗呗,又不是只骗咱们家,镇上六十岁以上的人多得去了,大家都被骗了,人家都不吭声,你说你逞什么能?”
周兆生听不下去了:“妈,你不懂别乱说!政府、医院从上到下联合起来忽悠60岁老人体检买药,这已经不是一家两家花个几千块钱的事了,多少年了,还这样!都腐败成什么样了?如果没人发声,他们只会更肆无忌惮,以后不知道还会想什么主意再从老百姓口袋里掏钱呢!”
他说着开始愤愤跟游淼说买的那些药,成本几块钱,卖给那些中老年,一盒药就好几百,贵的上千,一买就是三个月一疗程。
“周游,你在卫生院就真的一点不知道吗?”
游淼确实不知道,因为跟周兆生走得近,那些人怎么可能让他知道,自从上次拒绝主任,他就被整个卫生院孤立了。
“以前我确实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游淼说,“兆生,想让他们知道害怕,要让更上面的人知道,所以你放心,我回去就跟刑洄说。”
哪知说完这话,周兆生笑了声:“跟他说?哼,那我死的更快。”
游淼误以为他还在因为刑洄对他不好那事,就解释:“他对我没有不好,你……”
“他对你好不好,那是你们两口子的事!我不管,也管不着!”周兆生语气很冲的打断他。
“哥,你朝小游哥撒什么气啊?”小欣听不下去了,“又不是小游哥参加饭局。”
周兆生哼一声:“那谁知道,他们两口子是不是一伙的?”
游淼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意思?什么饭局?刑洄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你跟他睡一个被窝能不知道?”周兆生还是很冲,看游淼就跟仇人似的。
“兆生!”周叔走了进来,呵斥,“你疯狗啊,逮谁咬谁!”
周兆生不说话了。
游淼理解,并不生气,但他疑惑,于是说:“兆生,这里面的事具体什么情况,我确实不知道,我只问一句,是不是刑洄参与了?”
周兆生看他一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今天晚上要请个大官,那个大官就是你对象。”
游淼从周家出来就给刑洄打电话,这期间刑洄有给他打电话发消息,他没理。
所以当他的电话拨过去,那边秒接。
“你怎么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在哪呢?我看定位你又去清水湾了?”
一接通刑洄就一通抱怨。
游淼不答只问:“你在哪呢?”
“参加个饭局,”刑洄说着声音愉悦,“怎么?想你老公我了?”
游淼轻哼了声,情绪明显不悦:“你派人来我接我,我要见你。”
刑洄一顿,立马欣喜出声:“媳妇,那我去接你,咱回家。”
“不,我要去见你。”游淼说着提要求,“我到了那,你要先假装不认识我,可以吗?”
“你还是不愿意在外人面前……”
“没有,”游淼打断他,放缓了语气,“刑洄,你答应我这一次行不行?”
刑洄当然答应,游淼肯用这样的语气喊他名字已经足够让他幸福了。
到了某高级会所,因为刑洄安排了人护送,所以游淼一路畅通无阻到包间。
一个偌大的圆桌,坐满了人。
游淼一眼锁定的是刑洄,后扫视一圈,其他人不认识,但卫生院的两位他知道。
院长和主任看到他都是一愣,主任立马狗仗人势的站起身呵斥:“谁让你来的?滚出去!”
“嗯?”刑洄脸一冷,刀子一样的眼看过去。
主任立马像只对主人敞开肚皮讨好的狗:“中校,这是我们卫生院的,就一刺头,这就让他滚蛋!”于是他继续狗仗人势让游淼滚蛋。
游淼无视他,朝刑洄走过去。
刑洄一看老婆来了,都想上手抱了,但答应了,只能忍着。
“诶,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让你滚!”主任走过来拦住他。
游淼说:“我来找人。”
“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一桌子有你能找的人吗?”主任横眉冷对,耀武扬威的。
刑洄差点拿枪崩了这老小子,居然这么跟游淼说话,他站起身正要开口,游淼先一步:“主任,我是来找我老公的。”说着手绕去刑洄的腰间,这样亲密的动作让在场所有人怔住,尤其院长和主任脸刷的没了血色。
刑洄因这一声老公被喊爽了,游淼又搂他腰,差点硬了,正要回抱,就见游淼掏出了他腰间那把枪,重新看向已经吓破胆的主任:“你一直说我没背景没关系,弄死我比弄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不好意思,”说着枪口对准他脑门,“你们巴结的这个混蛋是我合法老公。”
第41章 第 41 章
包间里皆是倒吸一口气, 都去看刑洄的脸色,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
主任吓破胆了, 得知游淼的身份, 又看着面前对着他的枪口,剧烈的抖起来, 抖着抖着,双腿不听使唤似的瘫软到了地上。
而站在那的院长吓的大气不敢出, 颤颤巍巍地求救的目光扫向市领导。
可在场的每个所谓高官, 没人敢出声, 甚至别开脸拒绝院长投来的目光,像是都怕牵扯到自己。
包厢里很安静, 这份安静是因为他们这些人害怕。
游淼一想到周兆生的话, 一想到这些人做的事, 就怒上心头, 政府和医院狼狈为奸,怎么能这么黑暗?
刑洄从游淼进包间, 所有注意力就都在他身上了, 看他走过来, 看他被人吆五喝六, 看到此刻,结合来之前在电话里说先假装不认识,刑洄懂了个大概。
他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一下的老婆在卫生院被欺负了。
肯定欺负狠了, 不然一向不愿意承认他的老婆跑来这种他从不爱参加的场合跟他告状。
刑洄心里起了杀心, 这么几秒他已经将卫生院的混蛋毙了提上日程,但在这之前,要问清楚到底他们对游淼做了什么。
刑洄亲昵的去搂游淼的腰, 另一只手将游淼手上的枪扣动了板机:“老婆,枪要这样才能打出子弹啊。”
他拉着游淼的手把玩着那把枪,然后看向A市一把手,在他眼里什么院长主任这种数不上号的小人物,压根不够资格跟他说话,更不够资格跟他坐一桌子吃饭。
“是不是啊?”他问一把手,语调虽带着笑意,但笑不见眼底,甚至那双看向他的眼睛明显透着恶狠狠的杀气。
A市、委、书、记一惊,背部陡然一身冷汗,下意识看向游淼,他是真不敢再看刑洄一眼。
刑洄注意到他的目光,瞬间黑了脸:“你看我老婆干什么?”
书、记立马低头,强装镇定地说:“中校,我怎么敢看您爱人呢?您误会了。”
“误会了?”刑洄冷飕飕的盯着他,“那今天的饭局什么意思?贿赂我?我没误会吧?”
书、记紧张到指尖有些微微发颤,声音也是抖着的,因为他知道刑洄如果真生气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他不得不再次大着胆子抬眼看向刑洄,可一对上他的目光,就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讨好又卑微地说:“您真是误会了,这阳历新年第一天,新的一年,您在我们市,我们商量了下,一起来孝敬孝敬您而已。”
刑洄冷笑:“孝敬我?骂我呢?你们一个个都是我爸的年纪,有的比我爸还大,可别,我受不起。”
“不不不,您受得起。”书、记心里慌得要命,弄死院长和主任的心都有了。
只要这太子爷气顺了,舍几个这种镇上的小人物都是没关系的。
他又看了眼其他人,都垂着脑袋,没有人敢站出来多说一句话。
他也理解,他是一把手,刑洄肯定找他,他自身难保,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而且从上至下,牵扯的那可真是大了去了。不仅整个A市,那可是连京市那边都有牵扯。
这么一想,他好像也没那么怕了,目光再次看向刑洄。
此刻刑洄已经不看他了,视线则是深情的停在自己老婆脸上,那眼里的痴迷劲真是一点都不保留。
这太子爷还他妈是个痴情种!他在心里轻笑。
刑洄将游淼手上的枪口扫视一圈,问游淼:“老婆,你想先打哪一个?”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恐惧爬满全身,从头到脚底,凉了个彻底。
游淼这一刻理智回归,而且他就是故意在刑洄面前弄这么一出,对于这些官员领导,如果不借着刑洄的身份背景,正如周兆生说的死一百回也换不了他们的良知,那就只能跟刑洄告状,他不提医疗腐败的事,就让刑洄看院长主任怎么对的他,让刑洄心疼就足够了。
于是,游淼把枪放下,抬眸看他,略带委屈:“我又不是来让你杀人的。”
刑洄的疼惜烧到心口:“你在卫生院受委屈,为什么不告诉我?”
游淼垂下眼皮,不说话。
他从没在刑洄面前有过一丝一毫的求保护的示弱姿态,但今天他露出很需要刑洄保护的样子,刑洄第一次感到被需要,自然是要给老婆撑腰的。
他发怒地一脚踹向了面前的餐桌,震怒的目光扫视一圈,后停在书、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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