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泊春舟
伊伊试探着往前挤了挤,夏成渊:“你不是怪不好意思的,现在还让我给你让位置?”
虽然是这么说着,还是挪出来了一半的地方给伊伊。
一个人干坏事提心吊胆,两个人干坏事就是理所当然。
夏成渊看得入迷,越看越觉得,之前几次失败,肯定是因为技术不精。
就像是之前不会亲吻一样。
他得学,学会了就可以把徐舟野拿下了。
越看越认真,自然也就没有留心到悄悄走过来的人。
直到书页上映出来一个脑袋的阴影,夏成渊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一下就把书合上了。
还未抬头,就听到阵阵笑声:“好啊,阿渊,你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可算是被我抓到了。”
“三师姐……”夏成渊脸都红了,“你别……别嚷嚷出去。”
来人穿一身绿衣,圆滚滚的眼睛浸透着笑意,古灵精怪的模样,双手抱胸,笑嘻嘻看着夏成渊。
“不说出去也行,总要给点封口费吧。”江络笑盈盈看着夏成渊。
“三师姐,你要多少钱?”夏成渊说着,就已经伸手掏自己的储物袋了。
封口费不是问题,只要能把江络的嘴封住,给多少都行。
“我不要钱。”江络摆了摆手,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陪我下山玩,我就不告诉别人。”
“不行……”夏成渊话还没说完,直接就被拉着手臂,拖着走了,“三师姐,我们要跟师尊说一声吧。”
“师尊忙得很,才没空离我们。”江络安慰他道,“安心,我们就去玩一天,马上就回来,不会有人发现。”
在青山的所有弟子里面,林泽唯一三令五申,不准私自下山的就是江络。
这人简直是个全自动惹祸机,还未能到南江城,已经“行侠仗义”出手了三次。
拦住了一个拎着染血的刀的大汉,苦口婆心劝了半日让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那大汉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哇的一声哭了,因为他发现他杀了一半的羊已经跑了。
从淫贼手里救了个姑娘,把淫贼揍了一顿。
那淫贼哭爹喊娘,夏成渊慌忙拦住了,才听明白,那不过是人家夫妻之间的捆绑小游戏。
第三次出手帮忙把陷在泥里的马车推出来,一个用力过猛,直接把人家车架子掀了。
夏成渊赶忙拦住了江络的侠骨柔肠,跟在人屁股后面赔钱赔不是。
好在后面没出什么幺蛾子,顺顺利利到了南江城。
总算是坐在茶馆里喝口茶松了口气,夏成渊苦着一张脸:“三师姐,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还是和靠谱的二师兄一起出门比较开心,和三师姐出门总是心惊胆战的。
“别啊,还没玩呢。”江络明显一脸的意犹未尽。
她趴在窗户上,朝着远处看去,指了指那边:“瞧,那里好像是一家新开的铺子,好热闹。”
说完就起身了:“走走走,我们去看看热闹。”
夏成渊连忙从储物袋里拿出来灵石放在桌上结账,一路跟着江络后面走。
等走到了江络说的铺子面前,夏成渊就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了。
大大的牌匾,写着天香楼三个字,里面飘出来幽幽的香气。
二楼凭栏处,几个美人弹奏琵琶,还有几个美人伴着乐声翩翩起舞,望着楼下的客人,媚眼如丝。
“看起来就很热闹,是个好玩的地方。”江络急冲冲往里面进。
夏成渊拉住了江络:“三师姐,你知道这铺子是卖什么的吗?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江络道:“哎呀,别这么胆小啊。”
“这些女子身上都戴着各种各样的首饰,想必是展示首饰给客人看的。”
“这肯定是家首饰铺子,专门卖黄金翡翠首饰的。”
“你放心,我逛过很多这样的铺子的。”
山青剑派内门弟子的份例并不多,置办些丹药符篆和灵器,基本上能存下来的并不多。
夏成渊口袋里这点钱,刚刚已经帮着江络赔偿,全赔完了。
夏成渊拉住江络,算了算储物袋里面的钱,应该还够给江络买两三件首饰的,最后也就点头了。
不过还是补充了一句:“逛完这家我们就回去,我身上没钱了。”
“行行行。”江络高高兴兴就跨过门槛进去了。
一进去,就有五官艳丽的女子迎了上来,打量了江络一番,啧了一声:“小丫头,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怎么不能来了?难道你们是家黑店?”江络朝着夏成渊伸手,“我有钱,我凭什么不能来?”
夏成渊:“……”算了,赶紧让她把这点钱花完,然后赶紧回去了。
夏成渊把最后的一袋子灵石放在了江络的手心上。
江络递到了那女子面前:“我有钱。”
在南江城这样靠近修仙门派的地方,银两和灵石都是流通的,但总体来说灵石更招人喜欢。
那女子看了一眼,脸上马上就变成了灿烂的笑容:“是我眼错了,原来是贵客。”
混迹风月场的老油条,一眼就看出,眼前是两个仙门的生瓜蛋子,但是钱都放到跟前了,不赚白不赚。
那女子收了灵石,扬声道:“姑娘们,出来接客了。”
一声令下,楼上楼下涌过来不少莺莺燕燕,脂粉气混着酒气涌过来,像团化不开的软云。
“小公子这边请嘛——”最前头的姑娘占据了最佳的位置,直接挤到了夏成渊面前,半拖半引就往怀里拉。
旁边的姑娘不服被她抢了先,也凑过来,手里的丝绢擦过夏成渊的衣袖,声音甜得发腻:“奴家最擅长弹月琴,在这天香楼里可是没有第二个的,不如跟着我去听曲?”
夏成渊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莺莺燕燕们笑颜如花地往怀里挤。
好在脑子短暂空白了一下之后,他想起来自己还是个修士。
身体周围的灵力微微一荡,把这些人逼开了一段距离。
对着江络说道:“三师姐,你不是说这是卖首饰的铺子吗?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
那会弹月琴的姑娘笑了一下,道:“小公子,莫不是现在害羞了?”
夏成渊无奈道:“三师姐,你不是说过自己逛过很多这样的铺子吗?”
“咳咳……”江络强绷着一张脸,“那是当然。”
“买首饰送曲儿,也是一种卖东西的手段啊。”
江络伸手拉住那会弹月琴的姑娘:“你手腕上的镯子卖多少钱?”
“哟——”那姑娘轻轻惊呼了一声,小声道,“原来姑娘才是最懂风情的。”
直接商量价钱是最下等的嫖.客,懂得风流的人,都是花钱买曲儿,买贴身物件,然后情到浓时,水到渠成。
“奴家伺候姑娘也行,奴家伺候过的,绝对让您舒心。”她脱下了手上的镯子,扣在了江络的手腕上。
指尖扣住镯子,微微一勾,眉目含情:“姑娘,来跟我听曲儿吧。”
夏成渊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见到江络被人勾着魂儿一样就牵走了。
夏成渊连忙快步跟了过去。
那会弹月琴的姑娘回头看了一眼,语气似有些嗔怪:“两个人可不行,奴家没那个本事。”
她伸手拉过来一个穿靛青色,气质温婉的姑娘:“这是我的好姐妹,最会吹箫的,不如让她来伺候小公子?”
“去吧去吧,听完曲儿,买了镯子我们就走。”江络推了一把夏成渊,然后美滋滋跟着人走了。
夏成渊稀里糊涂跟着人往前走,脚还没有迈过去门槛,就定住了。
雕花木门推开,带起一股似有似无的甜香味道,里头比外面暗一些,月白色的纱帐从房梁垂落,被窗缝钻进来的风拂得轻轻晃动,帐角绣着的缠枝莲也在风中微微摇摆。
靠墙摆着张梨花木梳妆台,上头散落着几支银簪,胭脂盒敞着口,露出来暗红色的脂膏。
这分明是个姑娘的闺房,哪里是卖首饰的地方……
夏成渊往后退了半步,谦声说道:“姑娘,不必往里面走了,就这里就行了。”
“我名青鸢,青色的青,纸鸢的鸢。”那姑娘笑着看着他,“小公子是不喜欢我吗?”
“……”夏成渊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当面伤了一个姑娘的心总不好。
只是微不可察地躲开了青鸢的手,道:“进姑娘闺房,不合礼数。”
“那你要走吗?”青鸢语气里似乎有些微微凄婉,盈盈水色的眸子,看着夏成渊。
夏成渊连忙点头:“嗯嗯嗯,我出去等我师姐。”
他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了,总觉得这里哪儿哪儿都透着不对劲。
他转身就走,却听得背后有隐隐的哭声,是青鸢的声音:“你若是走了,今晚我就要挨打了。”
她也不挽留,就是这么一边落泪一边说道:“妈妈怪我留不住客人,今晚没饭吃,还得挨打。”
夏成渊为难极了,他不想进人家闺房,但是让人家因为自己挨打,也不大好……
青鸢眸子里有些微微的笑,这样的生瓜蛋子怎么拿捏,她心里是最有数的。
她继续泪水盈盈地说道:“就进来听一支曲子,买一壶酒,账面上有入账,妈妈就不会打我了。”
夏成渊买了壶酒,但是一杯都没动,听着青鸢姑娘吹了两首曲子,脑子里有些晕晕乎乎的。
最开始他是想干什么来着?
是来买首饰的。
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奴家吹得好不好嘛?”青鸢靠近了些,伸手去勾夏成渊的腰带。
夏成渊一个接连的退步,一瞬间就躲开了,连一点衣角都没被青鸢碰到。
“青鸢姑娘,曲子我听过了,很好,酒我也买了,我还是出去等吧。”夏成渊心里慌慌的。
“不行。”青鸢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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