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多金少女猫
在紧要关头,池愉浑身战栗,竟又清醒过来,声音沙哑又格外坚定地道:“玄寂师兄,不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池愉竟是从谢希夷身上翻滚而下,半个身子跌落到床下,手脚并用,想往床下爬。
谢希夷伸手捏住池愉的脚腕,他细白脚踝上法器铃铛的声音清脆地响起,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谢希夷当初给他炼制脚环增加铃铛的时候并未多想,此时却想着铃铛会为其伴奏,或急或缓,或重或轻,凭借他卓越的天赋,想必能在池愉身上赋出动听的曲子。
他手指还沾着黑血,稍微用些力气,池愉就被他捏着脚踝拉扯了回来,一只冰冷宽厚的大手从背后按住池愉的后颈上,控制住了池愉。
池愉剧烈挣扎起来,分明灵境被谢希夷拓满了金色的灵韵,不应当还有半分理智,他却还有神智挣扎,局部地区重新崩紧,只留有黑色的血液缓缓流淌而出,彰显着隐晦的经历过往。
神交的时候,池愉极难保留神智,偏偏这种时候总是无端清醒,挣扎起来也有理有据,逻辑清晰,“玄寂师兄,不是说神交吗?你不要做多余的事!”他声音哑得不行,双手极力撑着床板想翻身过来护住贞操。然而因为被谢希夷压着,他翻身极难。
肌肤相贴之中,谢希夷漂亮的胸肌被池愉的元婴真阳烧灼得流出黑色的血,分明是极痛的行径,他的脸色却未有丝毫的变化,只在池愉耳边低声道:“灵肉相融才是最大的快乐,池愉,你在抗拒什么?”
还未进入正戏,池愉身上就已经一团糟,血腥气充斥着整个床铺,池愉漂亮如玉石一般的脊背和腿间都是谢希夷极具腐蚀性的毒血。
他们两个人的身体特性,注定了他们之间的触碰都带着鲜血与疼痛。然而即使如此,谢希夷要与池愉交,合的想法也从未有任何动摇。
池愉既清醒了,自然也能察觉到谢希夷身上的变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越挣扎,身上冰冷的血液也流得越多,隐约还能感受到谢希夷那颗心脏的鼓动,彷佛就已经在体外。
如此,他对谢希夷的心疼便占据了上风,慢慢不敢挣扎了,语气软着哀求道:“玄寂师兄,你流了好多血,我们就神交好吗?”
谢希夷道:“不可能。”
池愉的灵境还在被谢希夷搅动,明明会令人理智全无,但他就是很诡异地保持了一种清醒,“玄寂师兄,你不怕疼吗?”这是何等的剧痛,池愉不敢想象。
对比池愉的清醒,谢希夷就有些癫狂了,他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你不用操心这种事情。”即使是池愉给予他的剧痛,他也甘之如饴。
他重重地磨着牙,低下头如野兽一般咬住池愉颈后的皮肉,力道不重,甚至很轻柔,却还是让池愉浑身僵住。
手指被真阳灼烧而流淌的黑血重新涌动出来,池愉浑身发毛,本来心中满满的怜惜顿时消散,他再一次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不行,玄寂师兄!”他说着,手掌用力,意外地翻过了身体,双手乃至膝盖都撑着谢希夷的身体,将他撑得远离自己。
谢希夷:“……”
他脑子嗡嗡的,怒火、质疑、羞辱、毁灭一切的暴戾轮番在心头滚动,宛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在发作的瞬间,察觉到了一丝极其微小的流光。
谢希夷倏地冷静了下来,他抽出手指,从池愉身上起来。
婚床上铺着巨茧制成的床单,被褥也是,不至于将婚床腐蚀成空,但被谢希夷的血液污染得乱七八糟也是事实。
谢希夷融合了魔心,他喜欢这种环境,即使鲜血是他流淌而出的,血腥气也令他觉得安心。胸膛的灼伤一呼一吸之间便能恢复,流淌的血液很多,却也影响不了谢希夷分毫。
不过,池愉玉白美妙的身体上涂抹着黑色的粘稠的血液,反倒衬得他皮肤越发白皙剔透,越发让人想咬碎含在口中。
一旦脱离了灼热的真阳环境,池愉的清醒便逐渐消融,他重新坠入神交的欢愉之中,在床榻上猫似地翻滚,甚至伏在谢希夷膝上,眼神迷离地向上瞧他。
谢希夷目光深沉地注视着他,再次试探,池愉便又瞬间清醒,格外警惕地往后退去,口齿也再次清晰起来,哑声抗拒道:“玄寂师兄,不行。”
谢希夷收回试探,池愉又很快坠入了深渊之中。
而这个过程之中,池愉的身体深处闪过一丝极其极其微小的流光。
谢希夷反复试探数次,终于捕捉到了流光所在地,他手指宛如水滴滴入湖泊一般进入了池愉漂亮的小腹之中,从神阙穴抽出了一条细小的由符文构成的锁链。
池愉浑身剧烈颤抖,神智再次清醒,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肚脐,另一只手推拒谢希夷的手,他脸上溢满惊恐的神色,“玄寂师兄,你做什么?”
谢希夷已经用上了神通,池愉的手指轻易地穿过了谢希夷的手掌,显然,他现在碰不到谢希夷。
而谢希夷面色阴沉,唇角却翘了起来,勾勒出一抹阴森森的笑容,“我道为什么你不让我碰,原来身上被人下了禁咒。”
他攥着那条细小的黑色锁链,慢慢往后拉扯。池愉随着他的动作抬起了腰部,他想去拽回这黑色的锁链,手指却像方才穿过谢希夷的手掌一般穿过了锁链。
“哈,难怪。”谢希夷即使有了魔国谢希夷的力量,却依旧很难察觉池愉身上的禁咒,而这样重要神秘的禁咒,所蕴含的咒语内容却是不被任何人破身,堪称贞操锁。
甚至还夹带了其他咒言。
“玄寂师兄……不要,不要拿走!”池愉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他潜意识告诉他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他不能拿走。
锁链很长,谢希夷从池愉神阙穴中拽出了一米,竟还未拽完。
他眸子点亮,想要去看到底多长的锁链,却未能看出分毫。
谢希夷心中暴戾愤怒翻滚,到底是谁在池愉身上下了这些禁咒,这种珍爱之人被他人染指的感觉能让他发疯。
谢希夷不再遵守底线,他直接进入池愉的心境,将池愉的记忆从头查到了尾——没有,没有!
池愉从小到大的记忆都干干净净,连拥有系统的记忆都查了个彻底,却没有任何异常。
这说明下禁咒的人玩弄禁咒的水平远高于他。
即使他已经拥有了魔国谢希夷的力量。
这种人……只能是另一个他。
谢希夷诡异地平静了下来——无论怎么样,得到池愉的都是他。
“玄寂师兄,别动了,这个好像,这个好像是系统留给我的能力。”池愉从锁链中散发出的各种气息中勉强认出了熟悉的感觉,是回春发动时散发出来的气息,他终于有了留下锁链的借口,“这是系统留给我的金手指,你别动了,留给我吧。”
谢希夷冷冷地一笑,“你觉得我会不如系统强吗?”
谢希夷没有纠正池愉的错误想法,让他以为是系统总好过让他知道是另一个他。
即使另一个他也是谢希夷,谢希夷也是会嫉妒的。
池愉被谢希夷说得哑口无言,也无力继续反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希夷继续往外扯锁链。
锁链很长,其中蕴含了不少能量,足以让池愉发动上千次回春。甚至也包含了其他禁咒,涵盖了护身、转运、招财、逃跑、逆转等诸多方面。
系统摆明了只是一个掩饰,发挥作用是他体内的这条禁咒锁链。
谢希夷花了一刻钟,才将锁链完整地抽出来,池愉目测长度,大概有二十几米长,他叹为观止,都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怎么塞得下这么长的锁链。
锁链彻底脱离池愉的身体后,就破碎开来,化作了无数个光点,逸散在空中。
谢希夷身上的黑雾倒是嘴馋,猛地一涨,将光点吸了个干净。
“好了。”谢希夷神色有一种诡异的平和,他看向池愉,微微勾起了唇角,“我们继续洞房吧,池愉。”
池愉咽了咽口水,莫名感觉眼前的玄寂师兄像在发疯边缘。
要是再抗拒,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过很奇怪,池愉感觉没之前那么惧怕了。
甚至有点暗暗的期待,身体也随着臆想滚烫了几分。
谢希夷重新伏下,池愉躺在他身下,下意识地用脚勾住了他劲瘦的腰,“玄寂师兄,你轻点……”他小声地嘀咕道。
神识鼓动,池愉身体顿时软成了一汪春水。黑血再次涌了出来,池愉终于没有再突然清醒了。
他难耐地哼哼着,短暂的疼痛袭来之时,他依恋地去扭头去寻谢希夷冰凉的嘴唇,像婴儿一般含住了谢希夷的唇瓣。
更多的鲜血流淌而出,充盈了道路,这是剧痛与愉悦铸造的绝对占有,谢希夷终于有了得到池愉的实感,他唇角勾起,喉咙里遏制不住地溢出低笑,血肉一边再生一边消融,剧痛是最微末的小事,他彻底将池愉玷污了,这种极强的满足令他觉得死亡都无所谓。
床单上喷洒着大片的黑血,又被黑茧材质的床单吸收,仅留下浓郁的血腥气,谢希夷鼻间充盈着这股气息,令他宛如野兽一般亢奋。
池愉也有些许疼痛酸胀,但神识交融的喜乐完全弥补了这点不足。他紧紧地搂住谢希夷冰凉的身体,一股旺盛而绵密的爱意与喜悦由内而外地迸发出来。
好喜欢玄寂师兄。这种念头,即使坠入深渊也分明地浮现在心中。
不同于方才的抗拒,此时池愉格外地配合。
床榻咯吱声、铃铛的“叮叮当当”声、闷哼与喘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美妙的乐曲。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冰冷的毒液凉到了池愉心底深处。“好冷……”沙哑的嗓音含着浓重的委屈轻声溢出,又被谢希夷的唇齿吞进了腹中。
如此快乐、如此痛快,即使几天几夜也无法缓解分毫。
“池愉……”谢希夷叹息,带着淡淡的餍足。
彻底弄脏他了。
作者有话说:
小狗鱼:这下不得勾八沾碘伏,边*边消毒
11:?
第173章 命都给你
过去了许久,池愉缓了过来。
谢希夷没有继续,让池愉有些讶异。
不过他现在在意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他翻了个身,撑起半边身体,长发柔顺地从肩头滑落,半遮半掩,呈现出一种暧昧旖旎的味道。
然而池愉一旦脱离情事,除了白皙的脸庞浮动着残余的绯红与眼尾牵动的嫣红,金瞳透出的神情却是清正澄澈,他清了清嗓子,灵力运转之下,喉咙里的沙哑与艰涩很快就消除殆尽,“玄寂师兄。”他语气也同样正经地叫了一声谢希夷。
谢希夷撑着半边脸,目光带着些许池愉看不懂的意味,他听到池愉叫他,唇角轻轻勾起,笑容淡淡,“休息够了?”
对于谢希夷来说,一次当然不够,但他需要确认一件事。
他无疑用了强硬阴险的手段得到了池愉的身体,而池愉之前的抗拒因为他身体里的禁咒,显得有迹可循。禁咒被他消除之后,池愉对他的态度才是最后的真实。
会生气吗?
还是会恨他?
事情做就做了,谢希夷并不后悔,比起陷入后悔的情绪,他更想知道池愉对他的态度究竟是什么。
谢希夷没有等太久,池愉很快就继续开口了,“玄寂师兄,我有点忍不了了,你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语气严肃,连带着他那张精致的脸庞也流露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感。
谢希夷莫名屏息,在外人眼里不可一世如他,在现在的池愉面前,都难免觉得时间停滞了,“我哪儿过分了?”他轻声细语地问道,不由自主地坐了起来,脊背都微微紧绷了起来。
池愉看了一眼周遭,床榻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了个干净,连同他身上的也了无痕迹。
但是被撑开的感觉分外鲜明,甚至还残留了几分酸胀。
池愉道:“你明明知道会被我的真阳所伤,就如此不管不顾,你实在是……”他不知怎么评判谢希夷这种行为,卡顿了半晌,才吐出来这几个字,“太变态了!”
变态还不是一般的变态,已经变态疯狂到了另一种境界!
谢希夷:“变态是何意?”
池愉:“……”
他深吸一口气,道:“为常人所不能接受,就是变态!”
谢希夷:“哦……”
他语气放轻了许多,目光落到了池愉身上,不紧不慢地说:“你不能接受吗?”
“……”池愉表情古怪:“谁能接受?你说谁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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