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也好贵
陆承言有些惊讶地抬头去看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弟弟这不是还很可以吗?”
时秋当时就被他吓哭了。
陆承言一边坐上来一边哄他,顺手还把床的开关给打开了:“你看我没骗你吧?床真的会动。”
时秋一边哭一边骂他,哥哥也不叫了,还在陆承言身上乱咬,陆承言也不恼,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由着他咬。
时秋哭着咬住他的胸肌,看着晃动的天花板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个该死的床为什么真的会动啊……
这一次之后陆承言确实放过他了,但是时秋已经没精力跟他闹腾了,直接昏睡了过去。
陆承言把两个人都收拾干净了,然后把时秋抱到了旁边干净的床上盖好被子,终于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陆承言不是被生物钟叫醒的,而是被怀里的热度给烫醒的。
他睁开眼睛,低头看向烧得满脸通红的时秋,意识到是他起高烧了。
陆承言抱着时秋,跟怀里抱了个火炉似的。
陆承言就慢腾腾的起身,昨晚上头了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现在他也觉得不太舒服。
去找了医药箱,陆承言烧了热水,给时秋冲了退烧药。
时秋迷迷糊糊的感觉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在自己额头上,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时秋,醒一下,把退烧药喝了。”陆承言给人贴了退烧贴,把人叫醒扶起来,把稍微凉了一些的退烧药递到他嘴边。
时秋的生物钟也差不多这时候醒,但是他感觉自己累极了,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手都抬不起来。
陆承言给他喂着喝了退烧药,有了点热乎乎的液体进肚,时秋也终于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然后他的脑子也终于想到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昨天陆承言好像就是那么光明正大的在所有人面前把自己抱走了,而且两人当晚就搞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完了,自己这人设不得塌完了,这还怎么深爱江枫眠。
时秋喝完了退烧药,连忙抓住陆承言的手,说道:“陆承言,我们两个昨晚的事,能不能不要让别人知道?”
陆承言原本放松的表情就僵住了:“什么意思?”
现在他们两个人都是清醒状态,陆承言也想到了昨晚时秋一开始的时候像是认错了人一样的反应。
“你是什么意思,时秋?”陆承言想到了不对但是昨晚硬是被自己忽略的地方,之前时秋从来没叫过自己哥,那些甜腻的“哥哥”到底在喊自己,还是喊的……江枫眠。
时秋看着陆承言皱起的眉,突然意识到了,自己面前的人是陆承言。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是陆氏这个庞然大物目前的掌权者,他一句话就能让自己和江枫眠永世不得翻身,只是陆承言一直太有礼貌脾气太好让他总是意识不到这一点,但一只老虎从不伸出爪子,不代表它会变成一只任人拿捏的猫。
陆承言就看到自己眼前的人怔怔地看着自己,那张五官精致的脸上慢慢地失去了血色。
“对不起……”时秋的眼眶变得很红,眼泪很快的在他眼中堆积起来,显得极为可怜,“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
陆承言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抽了张纸巾给时秋擦眼泪,语气保持温和解释道:“我没有生气,但是你不要哭了,我只想好好地跟你说清楚,如果你觉得昨晚只是个意外的话,那我们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我会给你一些力所能及的补偿。”
好像每一次见面,他都在帮时秋擦眼泪。
时秋一边低头哭着,一边听陆承言这么好说话,心下一松,想着陆承言的好名声也不是白来的,人果然很好,就昨晚那个要把自己坐死在床上的劲头,还以为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然后强烈的疲倦感瞬间就席卷了上来,眼前黑了下去。
陆承言原本还在等他平静一点了两个人好好谈谈,结果时秋突然一下子没了声音,身子软软地倒在了被子里。
“时秋?”陆承言连忙把人抱了起来。
第14章 好人卡
等到时秋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是熟悉的医院白色的天花板,手背上扎着熟悉的吊针。
时秋差点以为自己又一次重开了。
但是陆承言有些疲惫的脸让他意识到自己没有重开。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陆承言问道。
“我怎么了?”时秋有些茫然地问道。
“身体太虚,又生着病,情绪一激动,就昏过去了。”陆承言叹了口气。
时秋眼睛都瞪大了,当时就想说你说谁虚呢?谁家虚的能跟你一晚上来五次?
09的声音适时地在他脑海中响起:“宿主您是否还记得,不到半个月之前您还因为手腕受伤失血过多……现在刚拆线没两天就又是喝酒又是纵欲,我们要珍惜生命。”
于是时秋就老老实实地不说话了。
“是我的错。”陆承言又叹了口气,摸了摸时秋的头发,“忘记你身体不好了。”
时秋气得牙痒痒,在脑海中恨恨地道:“陆承言他设的比我还多,怎么他就不虚?”
“他这是第一次开荤,积累的多,以后会正常的。”09安慰道。
时秋这才作罢,虽然身上还是没有力气,但是好歹不发烧了,比早上刚醒的时候舒服了一些。
陆承言喂着他喝了点粥,又道:“你这个身体状况……还要回家吗?要不然先在医院里养两天,我已经告诉那些人不准说出去了。”
时秋的动作顿了顿,现在这样肯定是不能回家的了,便小声道:“那我还是在医院住两天吧。”
回家他压根没法跟江枫眠交代,自己到底是怎么跟剧组去吃顿饭就变成这样的。
时秋慢吞吞地拿出手机,给江枫眠打电话。
“喂,哥?”
江枫眠听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有些疑惑地问道:“时秋?”
“哥,”时秋低头用手指抠着病床边上的栏杆,小声道,“我好像感冒了,怕传染给你,就先不回家了。”
“那怎么行,不回家你住哪?”江枫眠很明显不同意。
“暂时住陆总这边嘛,他人很好很照顾我,”时秋哼唧着撒娇了两声,“哥你马上就要进组了,不能生病,我回家要是把你传染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很现实,江枫眠看他坚持,也就不再劝了,问道:“陆承言在你旁边吗?”
“在的。”
“那你把手机给他。”江枫眠吩咐道。
“好哦。”时秋把手机放在小桌板上,点了扩音,看了陆承言一眼。
陆承言有些尴尬地坐在椅子上,说道:“是我。”
江枫眠的声音传出来:“真是不好意思了,时秋可能要麻烦你多照顾两天。”
“不麻烦,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我没把他照顾好,害人生病了。”陆承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声道。
送人来医院之后,陆承言还需要跟医生讲病人是怎么晕倒的,那简直是他这辈子最煎熬的时刻了,虽然医生一副见过了大风大浪的模样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但是陆承言现在还是不敢回想。
“要是他惹了什么祸,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把人接走,不要跟时秋置气,他还年纪小,不懂事。”江枫眠说道。
“嗯。”陆承言含糊地应下了。
江枫眠又跟时秋嘱咐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病房里陆承言和时秋面面相对,一时间有些安静。
“无论如何,”时秋低头看着自己没戴护腕的左手手腕,狰狞的疤痕就这么显露在空气里,“绝对、绝对不能让我哥知道。”
“嗯。”不用多说,陆承言也已经明白时秋昨晚就是认错了人,此刻他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了,反正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错,是自己给人喝错了酒,就算时秋认错了也没法怪他,毕竟自己是要比时秋清醒的,也是自己上头了逼着时秋继续。
无论如何,上床上到把人搞进医院这种事情,在往常陆承言的概念里,不是混账到一定地步的富二代,都干不出来这种事,陆承言的道德现在遭遇了平生最大的重击。
“那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可以吗?”时秋小心翼翼地看着陆承言的表情,问道。
“嗯。”陆承言点了点头。
脸上的表情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那你想要什么补偿?”陆承言又问道。
时秋摇了摇头,小声道:“我不知道。”
陆承言能这么干脆利落地放过他就是万事大吉了,还敢提什么条件。
“那你以后遇到事情了,可以找我。”陆承言也没有让他现在就想出来。
“好。”
时秋现在真心觉得陆承言是个好人了,除了在床上的时候有些不近人情,其他地方真是没得说,这可是陆承言的一个承诺,山穷水尽的时候可以拿出来拯救一切的超级道具,他活了这么多年,上辈子当金奖影帝的时候都没见过这么纯善的太子爷。
虽然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的腰子。
其实要是陆承言不搞那么多次的话,在床上也是个挺好的人,毕竟是真的挺爽的。
时秋跟这个纯善太子爷在这边的豪华病房里呆了两天,顿顿吃药膳,食材全都扎实得不行,补得时秋感觉自己脸上都要冒红光了。
“这就回去吗?”陆承言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时秋,问道。
“我哥进组了,我得去看着。”时秋把自己的衣服和东西都收拾进包里,全是陆承言派了生活助理给他买的,价格不菲,他不要的话陆承言估计也是丢了,带上还不浪费。
他现在又穿着那件白色的羽绒服,偏瘦的身形被羽绒服包裹着,圆鼓鼓的透着一股子可爱劲。
“谢谢陆总这两天的照顾了,您真是个好人。”时秋背上自己的背包,眨巴着漂亮的眼睛,真心实意地对陆承言说道。
虽然之前做得很疯,但是时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印子,陆承言就是跟他的腰子较劲,所以只要时秋不往外说,别人也看不出来他出去鬼混了,相较而言陆承言身上倒是牙印抓痕一大堆,没眼看。
陆承言默默地接了这个好人卡,前天晚上他们用了半盒套,今天时秋在这里一脸纯良的给自己发好人卡。
陆承言觉得无语,又觉得时秋到底是太好哄骗了,自己把他弄进的医院,在这里陪了他两天就是好人了,要是遇上个人品不好的,岂不是要被骗得凄惨。
“那我走了。”
“嗯。”
回家放下东西,陆承言派的司机直接把他送去了影视基地那里。
时秋下了车,就去找正在准备拍定妆照的江枫眠了。
这种地方的构造都差不多,时秋穿着羽绒服戴着口罩,很快就找到了化妆室里去,江枫眠正在化妆,大白球就挤了进来。
“哥。”时秋高高兴兴地凑过来。
江枫眠看了他一眼,觉得人的精气神不错,也笑道:“感冒好了?”
“好了。”时秋坐在旁边的座位上看着他化妆,问道,“哥,导演没说啥时候正式开拍吗?”
“说了,先把定妆照和预告片搞出来,然后就立马正式开机了。”江枫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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