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酥鲫鱼
钱用还不知道刚才他们商量了什么,恭敬回复:“回陛下,卫国公说什么不让奴才送他回府,坚持要自己走回去。”
沈眠瞥了在旁边帮忙看折子的陆璋一眼:“走回去……罢了,卫国公看着还好吗?”
别让陆璋气坏了。
钱用顿了顿,语气带着点疑惑:“奴才看着卫国公兴致不高,好像有什么心事?”
一路上长吁短叹的,整个人都沧桑了,他有心阴阳两句都说不出口。
他边说,边上前给沈眠换了杯新茶。
沈眠还没说话,一旁的陆璋先却先开口了。
他看过来的时候,钱用心中下意识警铃大作。
又来了,那种不祥的预感!
陆璋微笑着缓缓道:“许是父亲听说了我和陛下要成亲的事,一时有些激动,还没回过神吧。”
沈眠把陆璋初步处理好的两本折子拿过来,打开:卫国公的激动好像和一般理解的激动,不太一样吧?!
钱用手一抖,表情瞬间僵住:?
他一定是听错了。
成亲,谁成亲,陆璋……和谁,陆璋要和谁成亲?!
陆璋整个人看上去非常愉悦,甚至还关心了一下钱公公:“钱公公?”
他指着钱用被茶水溅到的手背:“钱公公没事吧?”
“嗯?”
沈眠松开小红花刻章,探头:“烫到了?赶快用冷水冲冲,上点药。”
钱用立刻放下茶壶,用袖口遮住了手背上的红痕,勉强朝沈眠笑道:“不碍事的陛下。”
果然,他的预感成真了!
沈眠振声:“怎么不碍事,你表情都扭曲了啊!”
他连忙叫人下去了。
钱公跨过殿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他站稳之后,整张脸都在抽搐。
陛下——!
木樨打量了一下钱公公咬牙切齿的表情,想说的话到嘴边,最后又咽了回去,只默默离远了些。
感觉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和钱用说话。
沈眠将剩下的一点工作迅速处理好,起身活动了两下脖子,歪着头去看陆璋:“卫国公回来了,你这几日还住在宫里?”
不回家安抚一下老父亲的情绪吗?
陆璋放下笔,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语气无奈:
“臣这几日,恐怕不能回卫国公府了。”
沈眠:?
陆璋抬头,将陛下拉到了自己怀中:“臣方才没帮父亲说话,父亲现在肯定还气着。”
他抚上的沈眠的腰,想将人带到自己腿上坐着:
“父亲现在定觉得臣是恃宠而骄,仗着陛下宠爱无法无天,想要独占陛下,臣若是回去,怕不是要被家法伺候了。”
沈眠往外挣了挣:“谁让你故意气他的。”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还有钱用,陆璋恨不得贴到人家脸上去说了。
陆璋笑着去吻沈眠:“是臣的错,不过,臣实在是——”
“情难自禁。”
沈眠哼了一声,拉下陆璋的手,将人按在椅子上,附身咬住青年的唇瓣,磨了磨。
陛下这次定要占到上风,绝不会像上次那样叫陆璋的美色迷惑,被亲得差点喘不过气!
【等等!】
沈眠正要继续,忽然听见自己身上传出了一声悲痛的哀嚎:【等一下啊!】
黑色煤球耳连滚带爬地、从裹着它的帕子里窜出来,抱头逃走:【我我我,我怕被锁,宿主你让我先走再亲!】
接下来的事不是它这种单纯系统应该看的,它还是出去散步吧!
沈眠正要嘱咐这系统别醉酒乱跑,舌尖忽然被轻轻碰了碰,随即有一道热气拂他的耳根:“陛下?”
陆璋的声音似有不满,沈眠一个不查,被他直接带到怀里,吻也重了些:
“陛下在想什么?”
沈眠:……
可恶,错失良机!
*
接下来两日休沐,沈眠还在思考如何宣布他要大婚的消息才能不那么突兀,另外一边,陆璋看上去已经迫不及待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所有人了。
第二日,陆璋破天荒出宫了一趟。
沈眠没有多问,在陆璋出宫之后,他也叫钱用准备马车,带着木樨和其他几名影卫,去了城东一趟。
这一去,沈眠直到傍晚才回宫。
踏进寝宫大门的时候,陛下忽然发现,他的寝殿里,好像多了些东西。
“这什么?”
沈眠上前几步,打开了桌上的一个箱子。
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卷起来的画纸,把整个箱子塞得满满地。
沈眠想起昨天,钱用隐晦地同他提过,要不要看看京中的贵女,以充实后宫。
沈眠啧了一声。
真是的,他都明确拒绝过了!
钱用这是把人画像都拿过来了?
沈眠随手拿起了其中一幅,打开。
“嘶!”
下一瞬,沈眠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手忙脚乱地合上画,扔到了桌上。
他满脸通红地盯着箱子,眼中全是难以置信。
这、这都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钱用:奴才不敢啊!陛下都说不了,他怎么还会拿画像过来,冤枉啊!
第122章 回忆
“陛下回来了?”
殿外忽然传来了陆璋的声音,沈眠听见他同钱公公说话,整个人像是被烫到似的跳了起来。
眼角扫到那幅被他扔到桌上的画,沈眠猛然回神。
他手忙脚乱地探身将画拿起来,匆匆卷好,放回了箱子里。
陆璋进来的时候,沈眠刚好合上箱盖。
“陛下?”
陆璋看着站在桌前的陛下,眼神落在他的脸上:“陛下没事吧?”
沈眠眼神飘忽:“嗯?什么事,朕当然没事。”
陆璋上前两步,轻轻点了点沈眠的耳朵:“陛下的耳朵红了。”
沈眠嘴硬:“寝殿有点热。”
【什么,有点热吗?】
沈眠话音刚落,刚才跑去不远处树上看小鸟的系统回来了,它疑惑地抬起爪子抓抓脑袋:
都不到二十度,还热吗?!
沈眠:……
他一把将系统攥在手里,庆幸只有自己能听见这东西的声音。
陆璋垂眸扫了眼桌上的东西,露出了然的表情。
沈眠正脱了外袍,准备去泡个澡,陆璋忽然开口,将他吓了一跳:
“陛下看见里面的东西了?”
沈眠:?!
“什么,什么东西?”
磕巴了一下,沈眠眼神闪过一丝懊恼。
陆璋打开箱子,看见最上面的那张画,低低笑了起来:“果然。”
——箱子里,所有画都放得整整齐齐的,只有最上面的那一幅,一看就是匆忙之下卷起来塞回去的。
陆璋甚至都能想象出,陛下听见他回来,慌慌张张把看见的东西收起来的样子。
他松开箱盖,右手摩挲了两下腰间的玉佩。
陛下,可爱。
见被发现了,沈眠反而镇定了下来,
“你,你还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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