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瑄鹤
第141章 双子
时间倒回至更早之前——
晚饭后,珀珥跟着夏盖、比约恩、德米特里去训练室里回顾了一下之前学过的格斗技巧,从鞭子到匕首一一顺了一遍,中途厄加和02也加入进来,给带着武装尾勾的小虫母传输操控技巧。
甚至在训练复习的尾声,赶着加完班的奥洛维金也带着赛特、莱茵斯过来。
三个皇家护卫军的成员褪去外边充满贵族气息的华美制服,露出内里修身又优雅的白色衬衣,领口半解,裸露出线条弧度优美饱满的脊背线条,随后在一道“簌簌”声后,交错放开了他们那对铂金色的巨大虫翼。
或许是因为体格上的天生差距,皇家护卫军成员的虫翼大小与珀珥身后虫翼的尺寸差距极大——
他们靠近着站在一起时,即便珀珥的虫翼自然垂落状态下能够碰到自己的小腿肚,可与奥洛维金、赛特、莱茵斯作对比,那简直有种娇小到迷你的感觉。
当皇家护卫军的成员彻底平展虫翼,再一寸寸向内收拢时,他们能够完完全全地把自己和小虫母都护佑在那片黑暗、温暖的小空间内。
就像是茧包一般。
训练室内,因为有三个组别的成员同时陪伴,珀珥和他们闹到了很晚——
有时候是训练、练习。
比约恩和夏盖会配合着亲自教导小虫母格斗技巧,翻身、悬空踢、击打、闪避,主要在于肢体活动上,更看重的是珀珥手臂、双腿,以及腰腹之间所蕴含的爆发力,及核心力量。
厄加和02的教学焦点是珀珥的尾勾。
武装状态下的尾勾灵活,并且更加坚硬,只要不褪去这层外侧的“盔甲”,那么珀珥的尾勾几乎可以称之为是“坚不可摧”,作为自保的武器绰绰有余。
武装尾勾本身是由N26号轻质金属制成的,再加上珀珥在使用自身尾勾时会加入一部分精神力,这叠加起来的力道,就是想要抽翻一个那尔迦人也是足以实现的。
不知不觉间,最初柔柔弱弱、单薄可欺的小虫母逐渐具有了保护自己的力量,不论是可以将他带离危险的虫翼、能够抽打敌人的尾勾,还是深不可测的精神力,以及追随在身后的子嗣们……
这些汇聚在一起的因素,共同铸成了珀珥的国王之路,也让他变得更加勇敢、自信,大大方方地接受着全部变化。
训练室的另一侧,小队长德米特里在一边做氛围组。
甚至他还会掏出一个专门的小本子,“唰唰”记录珀珥在格斗上存在的问题,等事后再做针对性的讨论。
等中间累了,珀珥会靠在软垫上休息。
奥洛维金心疼地给他擦拭额角、脖颈间的细汗,挚友组合的赛特跪坐在旁边帮小虫母按揉肌肉使用后发酸、紧绷的小腿,莱茵斯则指腹上沾着药膏,小心揉开在珀珥的手臂、关节上。
那尔迦人都很心疼、照顾他们的小虫母。
整个训练过程中,比约恩、夏盖以及厄加、02都是收着力道进行的,他们要一边拿出实战的状态,尽可能给珀珥传输自保技巧;也要拿捏、控制力道,避免因此而真正伤害到小虫母。
但即便如此,还是少不了一些轻微的磕磕碰碰,这些痛感对于珀珥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落在一众子嗣眼里,便叫他们心疼得厉害。
他们甚至害怕小虫母揍人弄得自己手疼!
于是,最初想把珀珥养成单兵战士的比约恩,都忍不住心脏一揪一揪的,甚至他已经开始思考给小虫母定制一套专用机甲了……
穿着机甲揍人,就不会弄疼手了吧?!
直到整个太阳宫外的光源彻底昏暗下来,珀珥才结束了这一场闹哄哄的训练。
燃血组、蝎组和皇家护卫军的成员们结伴把珀珥送回了卧室,至于他们则在一番恋恋不舍后,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内的珀珥泡了个澡,等把自己泡得手脚发软,浑身都香碰碰的,才披着浴袍出来,只是还不等珀珥上床,他就听到了一道近乎轻柔的敲门声。
有一点点断续,敲门的人似乎有些神思不属?
珀珥噔噔噔跑过去,打开门,探出半截脑袋。
来人是缇兰。
缇兰身上似乎带有几分属于酒水的气息,混杂着另一种低调的香型,不似奥洛维金身上香水的那股优雅劲,却更加温和细腻,密不透风地向珀珥包裹而来。
……很好闻。
对方还穿着白日时秩序同盟的制服,简约修身的军服整体看来没有太多的设计,但在剪裁上却很凸显穿戴者的身形——
从领口、肩膀、胸膛,每一处的形状都被正好撑起。
即便缇兰身上任何一寸皮肤都没有露出来,可还是给人一种隐晦且性感的张力,尤其是他那只戴着半指手套,露出一半修长手指撑于门框一侧的手。
腕间青筋微鼓,透着贴肤的黑色手套隐隐能窥见隆起的痕迹。
这是一种知性的性感。
即便偶尔缇兰的性格会显得不太着调,没有他的哥哥赫伊那般沉稳理智,但就外形而言,缇兰依旧出色,那是一种由能力和气质共同堆砌出来,毋庸置疑的魅力。
珀珥眼睛微圆,他仰头像是小狗一般凑在缇兰的胸膛前嗅了嗅。
确实是一股酒水的气味,但具体是什么酒珀珥闻不出来,并不是很辛辣,味道更显柔和,似乎还带有几分属于水果的甜意。
想到那种果酒的滋味,珀珥小小舔了一下唇。
说实话,他还蛮思念之前在战舰上喝过的果酒的滋味,但自从那一次后,子嗣们总是看他看得很紧,杜绝任何一个可能让珀珥接触到酒水的机会。
奇怪……难道珍珠喝完酒会变成大怪兽吗?
心思回神的珀珥抬手拍了拍缇兰弥散着酡红的面颊,轻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珀珥:“缇兰?缇兰!”
缇兰垂眸,深蓝色的虹膜中倒映出小虫母的身形,某些混杂的情绪充斥其中,让他忍不住低声开口:“妈妈,我想抱抱您,可以吗?”
对于这样的请求,珀珥向来是纵容的。
他点点头,甚至是很主动地展开双臂,借着身高差,大方搂住了缇兰的腰腹。
缇兰一顿。
他微微颔首,鼻梁压在小虫母前不久才垂吹干的发丝间,深吸一口气,同时混杂有珀珥身上的暖香,以及沐浴露那更加清爽的味道。
……好喜欢。
珀珥心软,他拍了拍缇兰的后腰,小声问:“缇兰是很累吗?要进来休息一会儿吗?”
做国王不轻松,做国王的臣子也并不轻松,尤其还是一群总想做到最好,好让他们的妈妈能够肆无忌惮地在宇宙星河中撒欢的臣子。
珀珥看得明白,甚至也总是很善解人意。
所以,他对着缇兰道:“如果累了,是可以向我撒娇的呀,毕竟——”
说着,珀珥手掌向前,学着以前被子嗣们安抚的姿态,拍了拍缇兰的后背,“我可是妈妈呀。”
孩子向母亲撒娇,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缇兰微微凝滞,他喉咙间还混杂有酒水的香气,反应慢了半拍,才慢吞吞问道:“我……可以吗?”
珀珥露出一个笑容,“当然可以。”
处于半醉不醉状态下的人,会比彻底醉的人更好相处一点,虽然缇兰反应有些慢,但这一刻的他很听话,像是一只木愣愣的小狗,主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就是动作显得有些笨拙,需要被珀珥牵着手才能顺利走进来。
珀珥的房间总是很温暖,有一种非常浓郁的居家感。
当他拉着踉踉跄跄的缇兰走向自己的床铺时,还不等说什么,便被酒气作用下有些踉跄的秩序同盟副首席扑倒在了床上。
珀珥双肘撑在被褥间,缇兰半俯趴在他的腿上,在短暂的朦胧之后,缇兰像是孩子一般,抱着珀珥的腰腹蹭了蹭。
他很贪婪珀珥身上的气味,并且想要渴求更多。
甚至为了给自己壮胆子,缇兰在敲开小虫母卧室的门板之前,主动喝下了一瓶酒——
酒的度数不算高,不会彻底蒙蔽他的意识和理智,但却足够让他更大胆、更直率,至少可以在小虫母面前暴露出自己某些低劣、难堪的情绪。
“……妈妈,我好嫉妒啊。”
珀珥一顿,撑在后侧的手掌向前,轻轻抚在了缇兰的发丝间。
借着酒意,缇兰抱着小虫母的腰腹,挡住了自己因为嫉妒而丑恶的面庞,声线沙哑,将自己剖析了个透彻。
这种想法并不是近来才有的。
只是当越来越多的子嗣聚集在小虫母身侧,用炽热且感情鲜明的眼瞳注视着珀珥的时候,缇兰忽然发现,珀珥早已经不是最开始那个懵懵懂懂,需要他来牵引的敏感小家伙了。
那尔迦的虫巢之母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成长着。
当缇兰还沉浸在最初小虫母会坐在他怀里,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瞳,害羞又结巴地同他说话的记忆中时,现实里的小虫母已然自信耀眼,甚至不再需要他的照顾。
于是,在嫉妒之余,缇兰又有些害怕。
他怕小虫母会更喜欢新的子嗣,怕妈妈会逐渐消减对他的兴趣,也怕有一天,他会成为被妈妈抛下的那一个。
尤其当缇兰在小虫母回到中央帝星的那天,于对方的身上嗅闻到了属于阿斯兰的气味……
这个事实几乎成了压在缇兰心脏上的阴影,他心中会泛滥出一种恶劣至极的冲动,想要不顾一切地去做点什么。
甚至在好几个夜深人静的深夜里,缇兰会诞生一个疯狂至极的念头——
比如把小虫母抓着藏起来,藏在一个只有他才知道的地方,妈妈那么柔软善良,只要他装得可怜一点,妈妈一定会原谅他的吧……
但等到了白天,缇兰又会因为自己的想法而颓丧、懊恼、羞愧,然后开始用大量的工作来麻痹自己,避免自己真的做出什么超限度的事情。
毕竟需要缇兰忙的动作真的很多、很多。
他身兼多职,在那尔迦帝国的时候,缇兰是秩序同盟的副首席,负责协助帝国高层和赫伊处理各项事务,以及后续虫巢之母公开露面的筹备工作。
在那尔迦帝国之外,他则是星盟联合官,虽然不用去星盟内部上班打卡,但也需要定期召开跨星域的会议,参与各项事宜的讨论。
那尔迦帝国居于五大帝国之首,综合国力强盛,在星盟有很高的地位,作为异兽潮的主要抗击者,以及宇宙各大帝国、势力内的和平维系者,这也意味着那尔迦虫巢意志帝国会引来更多的关注。
因此,作为那尔迦帝国在星盟具有代表性质的联合官,缇兰在外向来滴水不漏,一句话十几个心眼。
这是一种很累的生活方式,可也是缇兰对自己野心和能力的诠释,甚至可以说在这层努力之下,是他想要更好地在小虫母、在妈妈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
缇兰很清楚,他没有白银特遣军的首席阿斯兰那么强大,秩序同盟的成员看各项数据均衡发展,但他们的长处却更聚焦于政治规则方面。
可偏偏缇兰上面还有一个作为首席的哥哥,于是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是在珀珥出现以前,他总有一种自卑感,他怕自己比不过哥哥。
这是造成他们兄弟之间关系生疏,甚至有些敌意的最根本原因。
不论是赫伊还是缇兰,当他们面对小虫母的时候,会成为知心、成熟的“大人”,会安抚、照顾小虫母的情绪和行为,甚至能够充当“心理导师”。
可当他们作为兄弟面对彼此的时候,那份理解却烟消云散,只剩下冷硬和言不由衷。
因此下意识的,缇兰总是会暗自与赫伊攀比,并且钻牛角尖一般,想要从小虫母的眼底窥见他和哥哥,到底谁更得珀珥的喜欢。
这个想法很幼稚,缇兰自己也知道。
但是他忍不住,每当他出于羡慕、嫉妒,想要在珀珥的面前展露自己,甚至不受控制地暴露出更多的、属于雄性那有些恶劣的侵略性后,总是会被赫伊提前开口遏制。
这种对比,愈发衬得缇兰比不过自控能力强大的赫伊,也愈发让他有种坐不住的焦躁。
此刻,微醺状态下的缇兰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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