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虫母 第259章

作者:瑄鹤 标签: 幻想空间 成长 日常 团宠 穿越重生

“奥辛,他是老师的小妻子。”

阿列克谢的声音打断了奥辛的失神。

奥辛:“我知道。”

他身形微僵,随即收回目光,像是在重复,也像是在告诫自己,“是的,他是老师的……小妻子。”

是虫巢之母,但也是他们的小师娘。

奥辛与阿列克谢之间重新陷入沉默,而殿后在最末尾的暗棘则窥见了同伴们的全部反应。

他讥讽地勾了勾嘴角,只漫不经心地笑骂了一句“蠢货”。

老师的小妻子又如何?谁规定老师的妻子就不能是他的了?

不争不抢,可是连小虫母的巴掌都挨不到的。

第122章 西方裂谷

越是向雪域北地深入,天气便越发寒冷。

前方有阿斯兰、洛瑟兰、阿克戎开路,整个队伍行进的过程中几乎没遇见什么危险,就连嗅闻到外来生命气息的异兽也只远远看着,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但当队伍持续前行半个多小时候,晃动在雪原深处的异兽越来越少,天空昏沉暗淡,天空尽头也时不时有惊起的鸟雀拍打翅膀,掠过高空,留下喑哑的嘶鸣声。

有种千山鸟飞绝的态势。

暗棘在队伍最后方殿后,但以他那藏在骨子里的疯性,自然不会老老实实服从。

他甚至会用最快的速度将整个大部队后方探查一番,然后空出来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那么勾着笑,挤到了中途偶尔会单独骑着星云犬的小虫母身边——

暗棘把任何一个能够和珀珥接触的机会都当作是充电,不论是说几句话,还是很短暂的皮肤碰触,甚至是招惹着珀珥红着脸给他一巴掌……

随便哪一种互动,对于暗棘来说都是好的。

如果是说话,暗棘会紧紧盯着小虫母纤长的眼睫,淡色的眸光,会注视着对方小幅度翕张的唇,直到把人看得有些羞恼才罢休。

没办法,他实在是看不够,怎么都看不够。

如果是皮肤接触,那么多数情况下,暗棘所能得到应允的只有小虫母的柔软白皙、晕染着薄粉的指尖。

他会小心翼翼将珀珥的手指揉在自己的手掌里,用自己滚烫的体温浸染对方,然后极度渴求地低头,将唇蹭过小虫母的手指。

暗棘的吐息会很温热,唇舌间痴缠至极。

他甚至会趁小虫母没注意的时候,让自己的舌进入半异化的状态。

更长更灵活,随后轻抚着滑蹭过小虫母的指缝、指根,引得珀珥轻微战栗,于白瓷一般的皮肤上绽开一抹漂亮的薄红。

于是这个时候,珀珥会红着脸甩起一巴掌。

有时候的落点是暗棘饱满的、在风雪中露出大片的深麦色胸肌,有时候则会落在对方的脸侧、下颌的位置,甚至是咽喉脖颈。

但不论哪一个位置,挨着巴掌的人总会哑了声息喘着,胸膛剧烈起伏,那样子不似是挨了打,总归兴奋得厉害。

等挨完了巴掌,胸膛、手掌间沾染小虫母甜香的暗棘,会用最快的时间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恍若战胜归来的勇士,并不吝惜于向身侧的同行者展示自己身上的属于小虫母的痕迹。

当然,这个时候珀珥身上也会染上一部分属于暗棘的气味,闻得夏盖太阳穴青筋微跳。

于是他会在下一个空隙的时候凑上来,又一次把满身其他雄性气味的小虫母抱在怀里,以“捂暖”为缘由,正大光明地享有满怀柔软。

夏盖想,其实他也没有很想腻歪在小虫母身边的,也没有那么在意染在小虫母身上的、属于暗棘的味道,但他的职责不就是保护小妈咪吗?把小虫母抱在怀里,才能保护得更好,不是吗?

他只是为了职责与使命而已。

为此,夏盖将小虫母抱得更紧了,紧到珀珥有些喘不上气,不得不拍一拍燃血组首席的胸膛,仰头睁着一双水润清亮的浅蓝色眼瞳告诉对方——

“夏盖,真的抱得太紧啦,我就在你怀里,不会逃走的。”

夏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虫母,慢吞吞道:“……也没有很紧吧。”

他和小妈咪之间明明还有0.01毫米的缝隙呢,这算什么紧?他都没和小妈咪负距离接触过呢!!!

那边,夏盖搂着珀珥给小虫母提供温暖;后边,暗棘大摇大摆地归队,如同得势的宠妃,嚣张跋扈的劲儿十足厉害。

烧烧的。

也看得人烦烦的。

蝎组的覆面系首席厄加哑声道:“……你这样会让妈妈为难的。”

小虫母心性柔软,最是不懂拒绝。

即便他已经进步到会使用巴掌和软鞭,限制这群永远贪婪、永远欲求不满的子嗣,可他实在心软,只要是子嗣们佯装小狗的模样,乖一点、可怜一点,那么总能得到来自小虫母的安抚与恩泽。

温软的主人总会养出一群喜欢得寸进尺的狗。

暗棘挑眉,舌尖抵着齿根,“我只是和小师娘‘交流’了一下,有什么不行吗?到底是我让妈妈为难,还是你想却不敢行动呢?”

厄加面具下的眉峰紧蹙,他身后的尾勾躁动地摆着,鳞片微炸,对暗棘充满了隐晦的敌意。

他道:“妈妈需要的不是只会争风吃醋的狗。”

暗棘:“当然——我很强不是吗?还有,争风吃醋?不不,这应该是为自己争取机会。”

说着,这位疯性十足、病态又偏执的白银种笑了笑,犬齿锋利,轻轻抵着下唇,冲厄加露出一个极具挑衅色彩的笑容。

他说:“不为自己争取的狗,是不配舔到主人的。”

这话落在风雪之间时,蝎组副首席02骤然抬头。

他手臂紧绷,覆面下那双青翠的幽绿色眼瞳中流露出狼犬窥伺猎物一般的躁动,似是在细嚼着暗棘所说的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轻微落下至后方队伍的奥辛忽然开口,“……但是暗棘,他是老师的小妻子。”

那么浓的味道,某些有关于身份上的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虫巢之母、从黑暗中把他们唤醒的人,早已经同阿斯兰有了更深入的接触。

……他允许老师将味道留在他的体内,这便足够证明不同了。

奥辛睁着那双白金色的眼瞳,对暗棘重复道:“他是老师的伴侣。”

也像是在警告自己。

“那又如何?”

暗棘懒洋洋地从鼻腔中哼了一声,慢条斯理道:“就算妈妈是老师的小伴侣,也不妨碍再多几个情人伺候他……我可以让他开心。”

虽然小虫母否决了他之前的提议,但暗棘并不觉得会有什么冲突,只要小虫母想,完全可以把他当作是老师,甚至可以对着他喊老师的名字……

只要那个抱着、吻着小虫母的对象是他,那么他可以不在乎。

奥辛沉默,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只是他的脑海中却不停闪烁着暗棘所说过的话,又忍不住将视线飘向其他白银种的同伴。

第一批复生的白银种内,暗棘肆意妄为,大大方方抢占、夺取着小虫母的视线,似乎毫无底线、尊严可言。

洛瑟兰古怪多变,阿克戎直觉至上,但显然这两人也不怎么在乎小虫母与老师之间的关系,虽行为上没暗棘那么明显,可也蠢蠢欲动,有着自己的盘算和心思。

至于阿列克谢则冷漠寡言,道德感很强。

他素来对老师阿斯兰尊重敬畏,既将其当作是师长,也将其视为近似父亲和领袖一样的存在,在所有白银种内,他或许不是实力最强的,但一定是最忠心驯服、活在规则之内的那一个。

——从复生至今的行动,便能窥见几分阿列克谢对比暗棘、洛瑟兰以及阿克戎更为保守的想法和行为。

因此,当阿列克谢将虫巢之母的身影,与记忆中唤醒自己的精神力主人重合,又自珀珥身上嗅闻到属于老师阿斯兰的气息后,这位冷漠又克制的雄性便敛了一切情绪波动。

他严谨地将自己定位在介于下属和子嗣身份之间的位置,毫不僭越,即便是在半跪之际交付忠诚时,也只冷淡地吻了一下小虫母的手指,一触即离。

阿列克谢很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

他也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并如教徒一般恪守着规训,苛刻至极。

而奥辛——他没有暗棘那么疯那么野,没有洛瑟兰、阿克戎那样自我随意,也没有阿列克谢道德感那么强。

他所有的脾性、行为都介于中间位置,不上不下,既无法做到彻彻底底撇开全部,不顾一切地冲着小虫母争宠;也无法如阿列克谢一般压下渴求,老老实实当着下属与子嗣,好似从无旁的欲求。

偶尔几个时刻里,奥辛会羡慕自己的同类,羡慕他们能够大胆而直接地做出选择,并为之付诸行动。

而他则会在思想的煎熬与羞耻感中,无数次诞生渴望小虫母的肮脏思想,辗转反侧……

山间的雪雾因为队伍的行进而轻微缭绕着晃动,奥辛忽然开口:“阿列克谢,你在注视着他。”

他身侧同样骑着巨型雪狼的阿列克谢身形微顿,垂下视线,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阿列克谢抬起指节,抵着眉心揉了一下。

他低声道:“……仅此而已。”

奥辛下颌紧绷,不再说话。

……

队伍继续在雪峰之间前进,落雪消停、寒风阵阵,天边隐隐能窥见几只乌黑的鸟雀,远远埋身于云雾之间。

珀珥靠坐在夏盖怀里,后脑勺枕着夏盖那滚烫、柔韧的胸肌,深思飘远,细细回忆自己梦中精神力所预示的一切细节——

天空中橘红色的光,奔涌而过的黑影,雪地上的猩红,以及凄厉的哀嚎……

那些影子的目的地是更北的、埋葬有白银种的墓地,那么它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梦境的所有画面如平铺的书页一般,重新展现于珀珥的脑海深处,他仰头看向四周的环境,在一边寻求参照物的同时,一边将记忆中的场景复刻到现实。

片刻的停顿后,珀珥忽然扒住夏盖的手臂,探出半截身体,同左侧看起来更好说话的奥辛搭话——

“奥辛,你了解北地周围的具体环境吗?”

沉浸在思绪中、已经呆呆盯着珀珥好一阵的奥辛猛然回神,他白金色的眼瞳中闪过几分慌乱,甚至都没听清小虫母的询问声,便下意识开口:“我没看!”

像是炸了毛的大猫似的,就差掀着尾巴彻底跳起来了。

珀珥眨了眨眼,慢吞吞道:“我没说你看哦。”

奥辛收敛了脸上那轻微失态的神情,在片刻的纠结后,选择将“小师娘”的称呼咽下,而是带有某种其他意味地呼唤珀珥为“妈妈”。

他道:“……抱歉,我没听清。”

珀珥笑了一下,还不等他重复,就被身后抱着他的夏盖揉了揉发顶,抚过微凉的脸蛋。

夏盖懒懒掀着眼皮,深色的眼瞳略显犬类护食一般的凶戾,却又因小虫母的存在而表露出几分驯服的乖顺,“妈妈问你了解北地周围的具体环境吗?”

奥辛面色微凝,尤其看到夏盖的指腹还蹭在小虫母的侧脸时,隐隐冷了几分,只撇开眼道:“了解,我就是在雪域北地生长的,各个方向有什么清楚得很。”

珀珥眼睛睁大了点,整个身体趴在夏盖强壮有力的手臂上,在被后者护着腰腹避免掉下去的同时,他兴致勃勃问:“那奥辛,西面有什么?”

“西面?”奥辛道:“妈妈,这个范围很笼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