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涩涩儿
谢无端闻言先是愕然,随即哭笑不得道:“这怕是有些难,毕竟从未有人行过此事。”
顿了顿道,“倒是可以雇佣别的灵植夫,请人上门照顾灵药。或者是送去附近的灵药园,让灵药园的灵植夫代为照顾。春愁若是不介意,到时候,可以雇佣我到时候代为上门照顾。作为报酬,你到时候应我夜谈一次种植之法就可。”
见春愁还有些犹豫,谢无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拿一个好名次,一定进入决赛,让归元剑宗的人不得小看我们这些散修或是小门派之人!”
春愁看向谢无端眼中流露出来的一丝对归元剑宗的厌恶,终于答应道:“定当竭尽全力!”
谢无端告辞后,春愁和凌无忌絮絮说了一会话,就出门去坊市玩了。
——这世上总有许多的不公平,可日子嘛,还是要一点点的过的。
心上人在身边,总要和和美美的过。
二人又去了一趟关扑街玩耍。
甚至是上次去过的套圈的摊位,猜盲盒的摊位,他们都又去了一遍。
只是盲盒的摊位上,人不如从前多了。
春愁和凌无忌对视一眼,心道,难道这摊位上的好东西被他们拿走的事情被外人也知道了?
二人不动声色的付灵石,挑选盲盒,听摊主和其他顾客聊天。
那顾客也很惊奇:“怎么你们摊位上的人越发少了?我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你这里还人山人海的。”
摊主整个人都颓了,无奈道:“教女无方啊。我那女儿前些时候跟傻了似的,救了一个男修回来,这也无妨,救人嘛,救就救了。结果那个男修失忆了,我女儿还喜欢上了他,要跟他在一起。我自然不能同意这样荒唐的事情。知根知底的尚且要多看看其人品根骨,这失忆了的,谁知道他从前是否有过订过姻缘?或者是有心上人?
我女儿就打算和那人私奔,那人还哄着我女儿将我这的招牌——也就是两颗玄阶筑基丹给放在了其中一个盲盒里。到时候,那人光明正大的前来抽盲盒,我也不能不应,他抽走了盲盒,再与我女儿汇合,二人如此走了,等将来都筑基了,成婚了,再回来见我这个老岳父。结果……”
那顾客眼中满满的都是同情,他大约也猜到了结局:“那男的是假装失忆的?骗到了东西,又不要人了?”
摊主神色极其复杂:“我女儿从来都乖巧懂事,那次是第一次背着我做这等事,所以混乱之中,忘了将东西放在哪个盲盒里了,就胡乱跟那人说了一个盲盒。那人带走了盲盒,抛弃了我女儿,还说从未失忆,这场算计就是为了我那两颗玄阶筑基丹。我女儿后悔万分,回来与我说,然后我父女二人连夜将所有盲盒拆开,结果里面根本没有那两颗玄阶筑基丹。”
顾客不禁瞠目:“真就这般的巧,让那人将东西给拿走了?”
摊主:“并不是。那人后来又找上门来,指责我女儿对他不真心,竟然没有当真将东西给他。我女儿终于看清了其面目,将其拖住,待我赶去,将其狠狠打了一顿,打成了初见他时,他身上受的那般重的伤,将他丢到了我女儿初见他的地方。他自始至终都说他拿到盲盒是空盲盒,里面什么都没有。”
摊主苦笑道:“那并不是个硬骨头的人,我都将他打成那般样子了,那人还不招,可见说的是实话了。我家那招牌筑基丹,此刻也不知道是被哪位好运气的客人给带走了。”
而且这件事当时闹出了点动静,被他的同行知晓了。同行都是冤家,摊主这摊位上的两颗玄阶筑基丹没了的事情,也就被很多客人知道了,摊位上的客人,可不就少了许多?
那询问摊主的顾客一脸唏嘘,最后只能安慰道:“还好不是被那个假装失忆的人给骗走了,不幸中的万幸了。”
摊主叹道:“我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了。”
一旁正努力吃瓜的春愁和凌无忌:“……”
所以,他们还算是做了件好事?
然而看着手里刚抽的盲盒,春愁心说,那他为了这摊主着想,还是不要现场打开了……吧?
第48章
春愁和凌无忌互看一眼, 心中着实同情这位盲盒摊主,于是,他们就没有当场打开盲盒, 而是将盲盒给带走了。
然后在关扑街的其他感兴趣的摊位上, 都玩了玩,最后, 又回到了那个套圈的摊位上, 开开心心的套了几回灵石堆。
套圈摊摊主:“…………”
这种回头客!他才不欢迎哩!
春愁和凌无忌才不管这摊主欢不欢迎, 也不管这摊主还记不记得他们, 二人玩到天亮时分, 才吃了早膳,回小院去了。
等回去之后, 才将那两个盲盒打开。
凌无忌的盲盒里面, 这次倒没甚稀奇, 里面有二十块下品灵石, 算是将这次的盲盒钱给赚回来了。
春愁的盲盒里,则是有一幅地图。
但这幅地图, 并未标明是何地方的, 只是将这处地方的山川河流,几处可能的藏宝之地,守护妖兽等给标了出来。
春愁看着有几分稀奇。
凌无忌若有所思:“或许是某个秘境的地图。”但具体是哪个秘境,他们暂时就不能知道了。
春愁将这幅地图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还拿在烛火上方看,也没能看出个稀奇来,就也不再为难自己。
“罢了,也并不是每次运气都会很好。至少不是个空盒子,我就满意啦。”
至于这地图是什么地方的, 倒是也不必在意。若是有幸,等去了这个地方,自然就有这地图的用武之地,若是没有,得了张地图,到底也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瞧见春愁心宽,凌无忌也就放心了。
接下来的几日,二人都待在小院里静心修炼。
待到初试的放榜之日到来的那天,他们才出门,去归元剑宗的山脚下去看。
他们去的有些迟,然而已经有认识春愁的人,满脸喜色的跑来报喜了。
“恭喜春愁贤弟,竟是拿了初试三场考试整体的第七名,真是恭喜恭喜!”
春愁惊讶:“这次是公布的三场考试整体的结果?”
那跟他们报喜的人也是一位灵植夫,笑道:“正是如此。唔,其实春愁贤弟是初试前两场的第十二名,三场考试整体的第七名,想来春愁贤弟第三场的发挥也一定很好。若是有排名次,想来前三名一定稳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春愁则是在想,这样一个公布名单的方式,若是有人想要从中作手脚,那就再简单不过了。
他和凌无忌互视一眼,春愁继续去看名单上是否当真有他的名字,凌无忌则是在原地打量,看是否有“黄牛”。
嗯,这个说法还是春愁告诉他的,说是总有这样一堆有点关系的“聪明人”,可以提前知道消息,然后在人们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的时候,给这些人节省时间和精力,让他们可以花钱解决问题。但这些人,其实也是做的无本买卖。
这会等着看榜的人忒多,春愁也就是去看一眼自己的名次就会出来,凌无忌在外面,则是看有没有“黄牛”主动找到他,也好买一份整体的名单出来。
果然,等到春愁看完榜、确认自己的确是初试三场整体的第七名出来的时候,凌无忌已然买到了一份整体的名单出来。
春愁望天,果然,“黄牛”也是无处不在啊。他将整体的名单看了一遍,末了皱眉道:“果然,没有一个姓谢的。”
凌无忌见春愁皱眉,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摸摸少年的额头,于是只是捏了捏少年的手,转移话题道:“复试明天举行,我们先去吃些好的?”
春愁立刻就笑着点了点头。
他男盆友总是知道怎样才能让他开心。
二人在坊市里吃了顿大餐,就回到了小院。
春愁又给小院的灵药施展了一回种植术法,沐浴过后,就上楼休息了。
毕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休息好。
按照谢无端告诉他的,以及今天看榜时看到的复试要求,复试时候,所有人的储物之物都会被封印,不能打开。当然,可以携带其他攻击类或防御类的法器、符箓,只是不可以放在乾坤戒或乾坤袋里,必须要经过检查。
而归元剑宗会给参赛人另外发放一个乾坤袋,乾坤袋里会装上这一年里,这个参赛人所需要的辟谷丹、四套衣物鞋袜、少许灵石等。
能够携带进去的东西,凌无忌都帮他准备好了,还准备了三个大包袱的东西。春愁就也不操心这些了,打算今晚好好休息一番。
翌日上午,通过初试三场考试的前两百人,在归元剑宗山脚下,等待进入秘境,参加接下来的复试,然后选出其中的前六十名,进入接下来的决赛。
决赛的前十名各有奖励,前二十名则有机会进入归元剑宗的外门,与归元剑宗的灵植夫进行切磋比试,其中获得前三名者,另有奖励。
就是春愁在等待抽签进入秘境时,发觉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带了足足三个大包袱。
嗯,男盆友都给他安排好了。
一个包袱里面放了帐篷被褥和两套法衣靴子以及各种符箓,一个包袱里面放了各种玉简和书籍,最后一个包袱里面,放了很多灵果,少许辟谷丹、祛毒丹,以及不少的凝灵丹和灵石。
于是,在广场上围观的众人,就能一眼看到在一群灵植夫里,大家都是每人带了一个小包袱,偶尔有带了两个小包袱的就是多的了。
唯有一个漂亮但是看起来就温和无害的少年,背上背了一个大包袱,一手拎着一个大包袱,睁着一双无辜纯良的大眼睛,看着周围的灵植夫都离他远远的。
春愁:“……”
就是说,要在里面待一年呢,你们就不多带点么?如果不是他对着他男朋友絮叨了半天,他男盆友还能给他整出一个大包袱来着!
一旁的一个灵植夫无语道:“这哪里来的乡下土包子?竟然不知道抽签选队友才是最要紧的?万一碰上两个不好的队友,岂不是在秘境这一年里,都好好休息不好?最后还落不到个好结果?”
“就是,选队友有多么重要都不知道?这样重要的时候,当然是轻装上阵,若是能好运气的抢到那个两个人一起的牌子,就最好不过了!”
“这你消息就迟了,这次虽然是两百个灵植夫有资格进入复试。但其中一个,已经在昨天离开了归元城,还跟归元剑宗告辞了,听说是小门派里内斗,牵连到了她师尊,必须离开了。这也就是说……”
“这也就是说,原本每三个人共处一个小灵药园,剩下两个人共处一个灵药园。现在的话,就能多出一个人来,单独在那个灵药园待着,可以一个人住!”
……
这番对话下来,周遭的灵植夫听到了,心思全都活络了下来。
春愁当然也听到了。
他当然也想一个人住来着。别的不说,至少是少了许多勾心斗角,也能专心修炼。——他打听过了,虽然在这个秘境里面,他的年纪不会增长,但是修为还是可以增长的。尽管这种几率非常小,至今都没有。
然而这种事情,就只能靠运气了。
春愁看了看自己的三个大包袱,如是想。
一个时辰后,进入秘境的时辰即将到。
归元剑宗的灵植夫的负责人,站在长剑之上,肃声道:“此次灵植夫复试规则,诸位灵植夫想来已然清楚。截至此时此刻,进场灵植夫199人,三人分配一个灵药园,余一人单独一个灵药园。三人共一个灵药园的,玉牌上会写明,若无写明,则为此次的幸运儿,”负责人严肃的脸上,忽然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可以独享一个灵药园,一人侍弄十亩灵药。”
“现在,就看汝一百九十九人中,谁是那个幸运儿了!”
话音刚落,这位负责人高高的站在长剑之上,袖口一扬,一百九十九只颜色样式看起来完全相同的玉牌随即飘落。
一众灵植夫都用尽各种手段去抢玉牌。
守着三个大包袱的春愁:“……”
就,随缘好了。
少年挠了挠脸,等了片刻,果然有被众人争抢时不甚掉落在他脚边的玉牌。
他正要弯腰去捡,就见一人手里明明拿着一块玉牌,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要去抢春愁脚边这一枚。
“小子!听说越是不争不抢的人运气越好,那你脚边这个,就归我了!若是还不如我手里这个,再便宜你!”
那人脸上有一道刀疤,狠厉的说道。
只是他没料到的是,他捡了春愁脚边这一枚,他手里的另一枚就随即掉落了下来。
想来是归元剑宗在其上设了某种禁制,导致灵植夫手里只能拿一枚玉牌。
那人一愣,他其实是想要两枚都看看,哪个是幸运玉牌,他就要哪个,若都不是,也先看看“队友”是谁再说。谁知道竟然手里只能拿一枚玉牌,他就有些怔了一瞬。
就在这一瞬间,春愁眼疾手快的越过自己的大包袱,将那人掉落的那一枚玉牌攥在了手里,看了一眼,就微微勾唇。
“你说的对,越是不争不抢的人运气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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