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涩涩儿
春愁:“……”
他想了一会,就继续往前走,继续买。
可能因为他现在隐藏之后,表现出来的是筑基中期的修为,因此他发现不止一拨人盯上了他。
刚刚来到落神城,孤身一人,帷帽遮着,连脸都看不到,身上的衣服看布料就不错,看腰肢……纤细有力,显见是个美人,否则也不必遮挡的这般严实。
又能毫无顾忌的买买买,必然是个被宠爱着长大的有钱小公子。
若是换了平常时候便罢了,恰好落神城此时正是最混乱的时候,将之打劫,必然能大赚一笔。
春愁则是一边买买买,一边在想,说来他虽然现在挺有灵石的,但是也不介意多创收一些。
但是,去哪里创收呢?
春愁在一家铺子里,买了十块金板砖——就是千机。
然后他察觉到身后的视线越发灼热了。
春愁想了想,就问铺子的掌柜,附近可有宽敞隐蔽的地方,比如可以杀人埋尸之地。
掌柜的:“……”他欲言又止,好半晌,还是道,“其实城里现在是有护卫队的,公子在城里买了这许多东西,护卫队会很愿意给公子帮忙的。”
春愁:“我不需要他们帮忙,我可以自己解决。”又问道,“没有杀人埋尸的好地方,那有杀人的好地方吗?”
掌柜的:“……”
他正犹豫着是否要说时,就有一爽朗的男子笑声传来。
春愁回头,就见是一金丹期的男修,眉目俊朗,正在笑眯眯的看着这边的情况。
春愁微微皱眉,第一眼看这男修时颇觉眼熟,可仔细想想,自己并未见过此人,便隔着帷幕,盯着这人看。
那金丹期男修微微惊讶,随即笑道:“原来不是小公子,而是位道友。”摸了摸下巴,此人就道,“杀人埋尸的好地方,我亦不知。不过,杀人的好地方,我却是知道一个的。”
尔后嘴唇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显见是用了传音秘法。
春愁耳朵动了动,微笑道:“如此,多谢道友告知。”左手一翻,手心上出现了一只巴掌大的罐头,递了过去,“灵犀花蜜,很甜的。”
那金丹修士微微愕然,随即就笑着将那罐灵犀花蜜接了过去,仰天笑着走了出去。
他这般甚是猖狂。
可在落神城的街面上行走的金丹修士甚少,因此也无人敢指责这位金丹修士。
春愁则是笑眯眯的又在这店铺里,买了些心仪的东西,尤其是一些他早就想要的落神城特产的灵植种子,这次也买到手了,这才戴着帷帽,穿着一身红衣,往外行去。
待出了铺子,春愁依旧是四处瞧着,看着,买着,但路却越走越偏,直至到了一处偏僻的被舍弃的……练武场。
这处练武场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但胜在面积还算不小,此处也并没有什么人路过。
春愁站在这练武场中间,显得颇有些不知所措。——这里好像真的不适合埋尸。
筑基中期修为,对炼气期小修士来说只能仰望,丝毫不敢得罪。
但对于同为筑基期的散修来说,着实眼馋这阔气的小公子,咬了咬牙,一对同样是筑基中期的男女修士,就走了出来,想要对春愁动手。
帷帽下,春愁歪了歪头,就取出一条灵鞭,对着二人的攻击且战且退,可头上的帷帽始终安稳的戴着。就在二人对着春愁接连打了半个时辰,都始终维持这副情形,他们明明是二对一,却连这小公子的帷帽都打落不下来,他们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也就在这个时候,春愁突然对着其中的男修,掷出一件连金丹期修士都能伤到的攻击性符宝,将男修直接给当头一击,砸晕了。
然后灵鞭一转,就顺势缠绕住了那女修的脖子,开始勒紧。
同时,春愁还有余力摸出了一只阵盘,在其阵眼处放上了一块中品灵石,阵盘当即闪过一阵白光,开启了防御和隔离功能。
那躲在远处围观之人,当即就看不到春愁和另外二人斗法的情形了。
春愁勒住的女修,显然是个脾气倔强之人,即便都快咽气了,都不肯说些软话,表示愿意将自己身上的所有储物之物、灵石、法宝等都交给春愁。
春愁微微蹙眉,脚下一动,朝着那个被砸晕的男修踢了一颗小石子。
许是因用上了灵力,那男修又被给“疼”醒了,见状当即朝着春愁就跪下,泣不成声:“这位公子!是我们兄妹二人有眼不识泰山了!只是我们二人有错,却罪不至死,毕竟我们只是想打劫,从未想过杀人。我们二人愿意奉上所有身家,求公子饶过我们二人这一遭,放过我妹妹罢!”
春愁勒着的女修,此时也安静了下来。
就在春愁仿佛在思索是否要原谅时,那女修突然发难,手中突然拿出一把匕首,就要不顾自己脖子的危险往后刺去!
而那男修,从地上一下子跳了起来,巨塔一样的身体,举着石头一样的拳头,同时朝春愁砸来。
春愁:“……”
他当即毫不犹豫的将那女修给勒死了,而那女修的匕首,正扎在他身上的法衣上。
春愁躲都未躲。他身上半点伤都没受,甚至连身上的法衣,也半点没有受损。
女修临死之前,不甘心的在心里咒骂着这个“富家公子”,简直不知晓自己是被气死的还是被勒死的。
而那名男修,则是被春愁身上的防御之力给振飞了出去。
他看到那女修濒死,咬了咬牙,就要逃。
奈何这阵法,非但是让外面的人进不来,同样也让阵法里的人出不去。
春愁:“……”花了好些灵石买的来着!
随即,他手持灵鞭,开始在阵法之中,追杀那个筑基中期的男修。
没办法,好久没打架了,总要拿些不长眼的东西练练手。
于是,等到这个防御+隔离阵法被重启的时候,外面窥探之人,看到的就是那个红衣少年,正在光明正大的“毁尸灭迹”——两张火球符就足够了。没办法,谁让此处的确不宜埋尸。
尽管知晓了这个少年不好惹,可,万一呢?
这个少年腰间的配饰,脚上的疾风靴,刚刚砸出来的高阶符宝,手里的灵鞭,手指上的两枚乾坤戒,无一不说明,这就是一头“肥羊”,怎能不让人心动?
至于那两个筑基中期的人,不过是不自量力,自大狂妄罢了,若是换了他们……怎么不能杀他?
就算一伙人不成,那么,两伙人联合起来呢?
于是,春愁正琢磨着,他究竟要再做些什么,才能引那些人继续来杀他时,就发觉有四个人同时朝他而来!
其中两名筑基初期的修士,两名筑基后期的修士。
四人一句废话没有,全都抱着要一击杀死春愁的打算。
春愁微微讶然,随即,帷帽之下的唇角,轻轻上扬。
同时还不忘将那双重阵法再次开启。
阵法外仅剩下的一名金丹修士:“……”就这还不跑?
这阵法里的红衣少年,莫非并不是筑基期修为?
他心下一惊,转身欲走,又想,未尝不能留下来坐收渔翁之利。想到此时他身上连一块中品灵石都拿不出来的窘境,到底咬了咬牙,又留了下来。
这让远处原本险些暴露自己的鲛皇,又重新将自己隐藏好了。
他也是没奈何。心上人年纪小,又是这样一副脾气。他不惯着,又能如何?
且,即便他想要将春愁一直护在他的羽翼之下,怕是也偶有来不及的时候,既然春愁想要练手,那,就让春愁练手好了。
他轻轻一叹,手中开始把玩着什么东西。
偶有飞鸟经过,那飞鸟许是开了灵智,见到这鲛皇手里把玩的东西,当即吓得飞快的飞走。
哎呀呀,现在不但是人族,这鲛人族都变得这般的污污的了么?
又等了一个时辰,阵法消失时,地上这次一具尸体都没有。
都被清理干净了。
只有红衣少年,此时终于将帷帽给摘了下来。
衣服上也略沾了血,只是红衣服,看不大出来,精神头看起来倒是极好,眼睛也亮亮的。
那隐藏起来的刚刚进阶金丹中期,因此身上没甚灵石的修士,眼看这少年的战斗力,怎么都不像是筑基中期的修士,莫非,是筑基后期大圆满?
总之一定不会是金丹期……的吧?
就在他还在犹豫时,那红衣少年,已然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金丹中期修士:“……”
春愁:“……”怎么还不来?
虽然这个看起来有点难打,很有可能自己会被打一顿,但是,他身上的保命之物甚多,还有随身空间,无论如何,死不了就成。
结果……那金丹中期修士太过谨慎,还踟蹰着不敢来!
春愁:“……”
不然就算了?
他想了想,就转过了身去。
就在他背对着那金丹中期修士的那一刻,春愁突觉毛骨悚然。
鲛皇也微微眯起了眼睛。
果然,这般谨慎的金丹中期修士,怎么可能没点实力?
他的春愁,这次要小心了。
鲛皇两只大手,分别握着两只刚刚做好的略有不同的玉|势,准备和他的春愁好好“品鉴”,此刻很是忧愁的盯着已然开打的二人。
他倒不是担心春愁最后会输。
他只是担心,这个金丹中期的修士,会耽误他的春愁太多时间,让今晚春愁和他的双修时间变短。
这可就不好了。
*
归元剑宗——
谢浮生当值了一天,正思索着自己最近得了不少宗门积分,又有大哥给他的灵石,他可以用灵石跟师兄弟、师姐妹们再换些积分,有了这些积分,他就可以换一把可以用到筑基后期的上品法剑——这也是大哥希望的。既然不能拿到神器,他也应当有一把适宜自己的上品武器才好。
谢浮生之前没有这个条件就算了,现在有了很多灵石,便也有了这个打算。
就在他走在回洞府的路上时,忽觉不对,就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正站在他的洞府外,焦急的来回走着。
谢浮生微微皱眉,那小少年已经发现他了,连忙跑了过来,问道:“道友可是谢浮生?你大哥,可是叫春愁?”
谢浮生心中当即警惕起来。
他大哥的确叫春愁,可是,很多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他们兄弟是一个姓,大哥大名应当叫做谢春愁。能直接说出大哥名字,而没有姓氏的,必然是知道点什么的人。
他看着这小少年,面无表情道:“你是谁?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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