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渔观火
一个暧昧的深吻结束后,雪莱把拉斐尔推倒在地板上,迫不及待地去扯他身上的白色法袍:“标记我,就在这里。”
他什么都顾不上了,他只想和拉斐尔轰轰烈烈地爱上一场。
什么修士的高洁品格,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婚约,通通都去他的。
自从教宗默认拉斐尔是他亲儿子的那一刻,雪莱就对所谓的神死了心,如果世间真的有救赎,那为什么不选择把垂怜的目光投向他们。
他想要拉斐尔,就在这里,就在这个祈祷室里。
所有的防线都土崩瓦解,他的大脑完全被原始的本能占据。
在雪莱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时,拉斐尔的身体本能地开始燥热,他眼中各种情绪翻涌,终于重新变得妩媚放荡,他搂住雪莱的腰,回应这个热吻。
在一切结束之前,让他最后再品尝一番荒淫的恶果吧。
“你好香,请安慰我吧,用你的信息素,你是Omega,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明明他是受苦受难的人,但他的声音中却带着丝邪恶的诱惑感,让雪莱愈发沉迷,更加卖力地讨好他。
他们的头顶是金色的浮雕,神圣的天神正在云端和恶魔作战,它们面目狰狞扭曲,瞪大的双眼好似在窥探这一幕。
诸神在见证他们的结合。
“有人在里面吗?”
祈祷室外传来敲门声,因为外面的雷电暴雨,雪莱一时听不真切这个声音到底是谁的,只觉得隐约有些耳熟。
他的大脑因为情而混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翻涌沸腾,甚至想不起来他们刚才进门时有没有锁门。
门把手往下转动,只要门一打开,所有人都会见到他和拉斐尔在祈祷室里的丑态。
当拉斐尔彻底贴上自己的身体时,雪莱猛地睁大眼,眼泪模糊他的视线,他再也没心情关注那个门把手,放纵自己沉浸在这无上的欢乐之中,那种游离于生死之间的强烈刺激几乎要令他疯狂。
紫罗兰和白蔷薇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身体还在尘世中,但意识已经到达极乐世界,感官带来的愉悦能抚平灵魂的伤痛。
雪莱睁开泪眼婆娑的双眼,不由地望向身前的拉斐尔,他眼神迷离,清秀的面容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已经彻底失去理智,被他碰触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
好幸福……
拉斐尔雪白的长发在两人的身上铺散开来,雪莱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滑凉的丝绸包裹起来,几缕细长的发丝滑入他的手心,细软温凉。
他不自觉地合拢手掌,将这缕头发握在掌心,抑或想抓住游离于空气中的暧昧情丝。
窗外的雨声细密重叠,在玫瑰窗上形成透明的水膜,粘黏地往下流淌。
拉斐尔反守为攻,将唇贴在雪莱柔嫩白皙的脖颈处,爱怜地舔舐吮吸,他身上紫罗兰的香气和润泽的嘴唇都让人意乱情迷,简直要将人溺杀在他用温情和浪漫编织的陷阱中。
意识朦胧间,雪莱看到穹顶上的诸神画像,想起圣经故事中的失乐园一篇,因为夏娃受到毒蛇的引诱吃下禁果,她和亚当被赶出伊甸园。
这既然是他们的原罪和堕落,那就让他们在无休止地进行这项原始的运动,化身为只剩下本能的低等动物。
已经不需要神灵的救赎。
“好漂亮……我好高兴……”
雪莱心满意足地留下热泪,平生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有被强烈地需要,有被强烈地爱着,巨大的满足感填满心脏,他抱住拉斐尔的脖子,疯狂地回吻过去。
如同雨中依偎纠缠在一起的两根藤蔓,无论怎么都不能让他们再分开。
那个门把手最终还是没能打开。
第32章 孩子
雪莱感觉自己在堕入地狱,他们在祈祷室发生关系,拉斐尔对他进行了终身标记,他后颈的腺体灌入大股大股的信息素,彻底被打上拉斐尔的印记。
康拉德虽然及时把新闻压下,但拉斐尔在教宗为他准备的宣誓典礼上当场反悔的事情还是传出去,奥丁的星域网对此也是议论纷纷,什么说法的都有。
所以,当他们俩个带着彼此的信息素回到公爵府时,公爵府顿时炸开锅。
首先开炮的就是玛蒂尔达,她本来就病得奄奄一息,出席宣誓仪式都是在强撑,看到拉斐尔牵着雪莱的手回来,她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昏过去。
她扶着安妮的手,颤颤巍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你,你们?”
拉斐尔抬起眼,漫不经心道:“是的,我不想当修士,我只想和雪莱在一起,我已经对他进行终身标记。你也不用那么惊讶吧,我和雪莱在你眼皮子都在拉手,还一起去了翡冷翠,你也不是不知道。当时不阻止,现在才来指责,早干嘛去了?”
玛蒂尔达眼中的怒火忽然平息下来,眼神变得迷茫,她轻声喃喃道:“我只当你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你真的会为这个Omega做出反抗……”
她眼神复杂地看向拉斐尔:“你这是在报复路德维希和教宗,也是在报复我,你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的。”
雪莱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拉住拉斐尔的衣袖:“拉斐尔。”
他害怕拉斐尔标记他的原因真的只是因为报复。
好在拉斐尔安抚地拉住他的手,很冷静道:“是,一开始只是为了报复你,毕竟我恨你,我恨你们所有的人,但我也是喜欢雪莱的,他纯洁美好,和他在一起时,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快乐。”
玛蒂尔达又气得说不出话,公爵好歹维持住表面的体面,神色为难道:“那你不早说,你这样在教宗面前当面反悔,让所有人都很难办,还把你父亲给气晕了。”
拉斐尔目光冷冷:“他把刚出生的我扔给你时,也没见他有多为难。”
公爵呐呐地别过脸,别再多说什么。
拉斐尔深吸一口气:“总之,我只是来通知你们一声,你们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我不在意你们的看法,如果觉得我恶心,大不了我和雪莱搬出去住。不同意就让路德维希做这个怨种。”
他这话像是破罐子破摔,说罢,他径直把雪莱带回自己的房间,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从始至终都没出声,他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眼神里回旋着极其恐怖的东西,浑身上下像是浸泡在粘稠黑暗的墨汁中,气息冰冷僵硬。
一旁的公爵看到路德维希的眼神,他不由地打了寒战,一阵凉风袭来,才发现自己的背心都湿透了。
从此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丝毫没有掩饰,雪莱大摇大摆地去拉斐尔房间过夜,拉斐尔偶尔也会去敲雪莱的房门。
他们不出门,也不去工作,日夜颠倒地在床上鬼混,完全把家里其他人都当做空气。
这种危险又刺激的行为让雪莱很是羞耻,却又沉溺于此。
这天他们俩又在房间里鬼混,雪莱把脸贴在拉斐尔的胸口,闭上眼回味刚才激烈的性爱,良久才缓过气来。
拉斐尔昏昏沉沉地合上眼,想起他曾经在书里看见个故事,说是佛世尊一日看到在地狱里受苦的犍陀多,心生怜悯,放下一根蛛丝想助他脱离苦海。
此时此刻,即使有那么一根晶莹的蜘蛛丝笔直地垂落在他面前,他也不愿意攥住这根救命之丝。
哪怕上方就是极乐莲池,哪怕只要他伸手就能脱离苦海。
莲池中澄清晶莹的池水洗不净他灵魂的污浊,从地狱底层向上空望去,那丝细弱光线也永远照不亮这阒然无声的黑暗。既然这是他的原罪,那就让他永远呆在地狱底层的血池里,无休止地进行这项原始运动。
“拉斐尔,你有想过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吗?是不是要离开奥丁?”
雪莱终于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这也是他这些天一直在思考的事,既然宣誓仪式上拉斐尔公然反悔,那他做修士的事肯定已经没了下文,婚事也不会再继续。
不可能路德维真愿意做这个怨种吧?
拉斐尔眼睛都没睁开,懒懒道:“为什么想要离开?”
雪莱撑起身子,望向他:“你难道不想离开这里吗?我们不可能在这里呆一辈子。”
拉斐尔轻声道:“你觉得我们真的能离开?路德维希会放我们离开?”
他翻过身,把身子埋在松软的被褥里,语气绵软:“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们开开心心地享乐不就行了吗?路德维希不放我们走,那我们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过我们的日子。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你也不出去工作,让他做冤种养我们。”
“我宁愿我们像在翡冷翠那样自己出去工作,拉斐尔,就算和路德维希谈不拢,那我们去找公爵商量一下,好歹让我们离开,我真的不想呆在这里。”
公爵……拉斐尔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但因为他是背对雪莱,所以没人看到。
见拉斐尔不出声,雪莱还以为他听得不耐烦已经睡着了,连忙去推他的身体:“你说句话,你自己到底怎么想的?”
他想起玛蒂尔达那天晚上的话,忍不住质问道:“你是不是只把我当做报复路德维希,报复这个家的工具?你到底爱不爱我?”
拉斐尔把手盖在润湿的眼睛上,似是对这种的质问感觉很不耐:“亲是你自己亲上来的,也是你亲手把我的法袍扒下来的,我本来就没对你承诺过什么,你如果觉得这个家让你呆得心情压抑,你也可以自己想办法离开,我不会阻止你。”
“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你都标记我了……”
“标记又不是不能洗掉,不然让那些失去丈夫的Omega守一辈子活寡?”
拉斐尔神色郁郁,他就不应该让雪莱来趟这摊浑水。
雪莱神情一震,咬牙:“你出去,出去!”
“这是我的房间……”
“你出去!”
看着雪莱难看至极的脸色,以及快要哭出来的眼睛,拉斐尔神色复杂地起身,关上门离开。
把拉斐尔赶走后,雪莱把头埋在枕头里,呜呜地哭起来。
雪莱看得出拉斐尔表情中的含义,这明显就是后悔了,那么快他就腻烦了自己吗?还是刚才说的话让他不开心了。
早知道不说让他为难的话了。
雪莱埋在枕头里不停地流眼泪,不知过去多久,他听到有人叫他:“雪莱。”
他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当看清是谁在叫他时,他不由地睁大双眼。
出现在眼前的是盛装打扮的蝴蝶夫人,她像是从浮世绘里爬出来的艳鬼,一身华丽的紫红色和服,宽大的袖口遮住她的下半张脸,眉眼用朱砂笔精心描绘,笑得妩媚动容。
那种带剧毒的美让雪莱的呼吸都忍不住停滞,他忍不住爬到床沿,伸出手想要抓住蝴蝶夫人的衣服。
“夫人,请爱我。”
雪莱不争气地流下眼泪,他知道,在看到蝴蝶夫人的那一刻,他什么都原谅了眼前这个人。
蝴蝶夫人纤细的手指托起他的脸,美艳的红唇朝他吻了下来。
雪莱闭上眼,任由他再次覆上自己的身体,解开睡衣的扣子,把一切都奉献给他。
又一轮性事结束后,正当雪莱迷迷糊糊地想睡去,房门突然从外面被人踹开。
雪莱受惊地直起身,但没等他看清来人到底是谁,他就被提着衣领从床上提起来。
路德维希满脸阴鸷地盯着床上的弟弟,无意识地轻咬住牙,似乎已经隐忍到极点。
拉斐尔似乎对他的到来并不惊讶,他身上的华丽和服在床上铺散开来,阴柔妩媚的双眼看着自己的哥哥,笑容鬼气森森。
把雪莱从床上提起来的是康拉德副官,他惊慌地向拉斐尔求救:“拉斐尔,救我。”
路德维希睨了他一眼,冷声道:“扔出去!”
“你敢。”
“我凭什么不敢?康拉德,还不快扔出去。”
康拉德纠结地看向这对吵架的兄弟,到底没用扔的方法,他把雪莱放下,拉住对方的手臂,把人往门外带:“雪莱先生,您先回避一下,元帅和他弟弟有话要说。”
雪莱哭闹起来:“我不走,凭什么要我回避,我是拉斐尔的男朋友,他算什么?就算是哥哥也没理由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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