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稗官笔记
之后又被抱着黏糊了许久,夏侯晟才在江颂的催促下一步三回头的去洗澡换衣服。
他前脚才走,后脚江颂光脑就传来消息提示的声音,原本散漫懒洋洋的小妖怪一下子来了精神。
他按开光脑,和周松砚的聊天界面上全都是他发过去的消息,对方则回应得寥寥无几,似乎对他兴致缺缺。
江颂很高兴他能变得这样正常,连打字都带着几分欢快气息。
从浴室匆匆洗漱出来的夏侯晟抬眼就看到江颂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脚,他心情很好的时候就会这样,趴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好像能被阳光晒成一团甜糯的棉花糖。
还是草莓味的。
喉腔中又蔓延出一阵痒意,夏侯晟气息轻颤,挪开目光缓了一下,这才掩下面上的痴态,故作平静地快步走向江颂。
“宝宝……”
挨近的夏侯晟下意识瞥了一眼江颂手里面的光脑,聊天界面上全都是江颂发过去的消息。
【你喜欢什么?】
【我什么都可以给的,只要你喜欢。】
【你怎么又不回我消息,你回一下好不好。】
【嗨喽嗨喽?】
暧昧热切的态度叫夏侯晟嘴角的弧度瞬间僵冷下去,陡然浓烈的雪松气息变得极富侵略性。
江颂后颈发凉,眸光才从光脑上抬起来,从后面揽住他腰的夏侯晟直接将他抱到自己怀中坐着。
“在和谁聊天。”
江颂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紧迫感,慢悠悠的从聊天界面退出去,随口道:“一个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
这样刨根究底的追问似乎让江颂有些不耐烦,语气也变得不太好。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夏侯晟吞咽着因焦虑而大量分泌的唾液,鼻尖蹭到江颂后颈的腺体上,拼命嗅闻着从中溢出来的信息素,发哑的声音藏着些许委屈。
“我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就要限制我的私生活?”
脾气很不好的小祖宗压下满腔心虚,害怕自己早些年的“风流债”被刨出来,于是先发制人的扣帽子甩锅。
他一把将人推开,脸色有些冷,“我就不能有其他朋友吗?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是不是想要分手?”
“我没有!”
夏侯晟猛地抬头,脸色煞白,眼尾沁上血色,浑身绷得微微发抖,紧紧贴着他,急切惊惧地重复道:“我没有想分手。”
“对不起,宝宝,不要生气,对不起……”
他湿红着眼尾,讨好的啄吻江颂眉眼,姿态卑微到极致。
“我不问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不能分手,不能说这样的话……”
越到后面他声音里的哭腔就越严重,甚至因为犯病,急喘的时候险些窒息。
吓得江颂连忙掰开他的嘴巴,伸手压住他的舌尖,让其不要堵住喉腔中的喘息,又亲又哄的安抚了许久,夏侯晟才缓过来。
看着湿漉漉的手,以及口鼻压在他后颈腺体上剧烈嗅闻的夏侯晟,江颂觉得自己大概干了件蠢事——
夏侯晟也许是个傻子,但绝对不是好糊弄的“冤大头”。
甚至在他身上,江颂竟然看到了和陈行简如出一辙的疯劲。
是不是全天下的变态都比较像?
江颂眉头都快耸拉成了个八字,想起来当初周松砚那事发生后,他为了逼陈行简去进行强制心理干预,于是跟他提了分手。
谁知那个疯子崩溃到理智全无,把江颂逼到角落,跪在地上塞给他一把匕首,强行握住他的手将刀尖抵在自己脖颈上,又笑又哭的求着江颂杀了他。
那一次是两人吵得最激烈的一次,连江颂这个老实小妖怪都被气得浑身发抖。
那种压抑和绝望像是从灵魂上席卷而来的,熟悉到极点,一股脑的涌入心脏处,逼得他理智全无,甩开匕首给了陈行简两巴掌。
偏偏这人病态到极点,不躲不让,顶着脸上的巴掌印急切的去舔吻他的指尖和掌心,讨好至极的轻声哄弄着。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江颂完全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掏空自己的灵魂,将全部情感寄生于另一个人身上。
明明可以活成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偏偏要做那菟丝子,扎根于另一个人身上才能活下去。
江颂又怒又怜,最终又被陈行简重新哭软了心肠,没狠下心来纠正他过于极端的爱意。
现在同样,夏侯晟可怜至极的哀求着他,心软又笨蛋的迷糊鬼便又被骗着做了许多下流事。
最终精疲力竭的睡着后,根本不知道夏侯晟偷偷按开了他的光脑,拍了一张两人相拥而眠的照片。
很暧昧,灯光晦暗,江颂脖颈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甚至喉结处还淌着水光,湿漉漉的液体积聚在锁骨处。
而紧紧拥着他的夏侯晟侧颈有好几处齿印,胸口上也布满抓痕,两人都没露脸,紧紧贴在一起,亲密地犹如嵌在一起般。
仔细检查了一番,夏侯晟才点开江颂和周松砚的聊天界面。
选择照片。
发送。
第89章 风流成性的劣等Omega10
几乎是瞬间, 聊天框上方就显示出了“正在输入”。
然而等了一会儿也没有任何消息发过来,夏侯晟压着眼皮,眸中翻涌出嘲讽和极端的恶意。
他慢悠悠的将照片撤回, 打字:【抱歉, 手滑误发。】
做完这一切, 他又单方面将周松砚拉进了黑名单, 删除了刚刚的聊天记录。
等到明天早上,江颂发出去的消息不会受到阻碍,只是收不到回复而已。
一无所知的小妖怪还在呼呼大睡,第二天被夏侯晟从被窝里捞出来时人都还是迷糊的。
耸拉着眼皮半睡半醒的被抱到浴室, 让张嘴就张嘴,让抬头就抬头,萌得夏侯晟气血翻涌,哑着声音“乖乖”“宝宝”“心肝儿”喊个不停, 又亲又顶, 耽误了许久才从里面出来。
等到吃完早饭, 两人的第一节课理所当然地迟到了。
面对班里整齐划一的视线,江颂有些脸热, 尤其还是周松砚的课。
对方听见动静,只是冷淡的撩着眼皮看了一眼,便平静道:“进来吧。”
帮江颂提着书包的夏侯晟对所有视线视若无睹, 选了一个离周松砚最远的座位,自顾自的把江颂上课的所有东西准备好,嘴里还在碎碎念。
“宝宝,零食给你放在书包里,但是不能吃太多。”
“现在天热,要多喝水, 不舒服了要赶紧和我说,好吗?”
处在视线中心的江颂有些不自在,尤其还耽误同学们上课,更是局促,小声催促夏侯晟:“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
夏侯晟笑笑,余光瞥过讲台上的周松砚,不经意间对上目光,他扯着唇角笑笑,当着所有人的面俯身吻住江颂。
没有一触即分,甚至舌尖抵进齿间吮吻吞咽了一下才退出来,唇上都被水渍浸得湿漉漉的。
“好了乖宝,我待会下课来接你去吃饭,记得看消息。”
一直等到人离开,江颂那股羞耻劲都还没缓过去,可是他的人设是浪荡子,所以对于这种场面绝对不能露怯,以至于他耳尖红得都快滴血了,还要佯装平常自然。
周松砚没看他,压着视线冷声道:“既然人来齐了,就开始上课吧,把昨天的课后作业拿出来我检查。”
课后作业?
什么课后作业?
江颂茫然地看着大家纷纷拿出课本翻动,他也照猫画虎,结果下一秒,周松砚径直走到他旁边,伸手按住他的课本。
修长白皙的指骨很漂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上面疤痕很多,甚至袖口底下的手腕处都有一道极为明显狰狞的痕迹。
可三年前,那双手明明很干净……
江颂忐忑的心情忽然沉到谷底,局促地屏住呼吸。
周松砚本来不是剧情人物,但是因为他当初不负责任的撩拨,以至于他平白无故地遭受灭顶之灾。
心下重重叹气一声,不等对方询问,他就主动站起来坦白:“抱歉,周教授,我忘记有这份课后作业了。”
周松砚指尖微顿,撩着眼皮睨了江颂一眼。
“待会下课我办公室一趟。”
“……哦。”
情绪低落的笨蛋又往他手腕处瞥了一眼,眸中闪烁的愧疚和自责让周松砚眼前都炸开了一阵白光。
他咬破舌尖才堪堪压住表情,失焦的瞳孔缓了一会儿才重新看清楚东西。
这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
他不能再像三年前那样愚蠢,他也承受不了再失去他三年。
他已经快疯了……
再耐心一点,再耐心一点周松砚,迟早有一天,他脚下匍匐的狗只会剩下自己。
至于那些登堂入室的小三,自然该扒皮碎骨!挫骨扬灰!!
贱狗!!
周松砚转身,额角青筋绷紧突突跳动,想着待会下课怎么最大程度的留住江颂的信息素。
他会邀请他坐在沙发上,他会给他喝水,故意调高温度,让他热得更快,幸运的话或许能拿到他遗留的外套。
仅仅是想一想,周松砚就脊骨发麻,腰腹打颤,他狼狈的转身面对黑板,手里机械的写着板书,空着的那只手下意识扯了一下领口。
藏在下面的东西露出了一点痕迹。
那是一个项圈。
一个刻着江颂名字的项圈。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周松砚几乎一秒都不想要耽搁,正要喊江颂时,门口忽然被敲了两下,一个西装革履的老人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几个覆面禁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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