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鬼被高岭之花缠上了 第60章

作者:稗官笔记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快穿 万人迷 高岭之花 忠犬 穿越重生

“……嗯。”

郁叙白垂眸应着他,没再把人放开,直接抱着江颂起身,踏入阵法中时他像是不经意般斜睨了陆衔辞一眼。

瞬间,从虚空中撕裂而出的数道冰刃快到只剩残影,猝然袭向陆衔辞。

后者略微诧异,本能躲开,但还是被其中一道刺穿了肩膀。

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陆衔辞额头疼出冷汗,低头看插入白玉地板的冰刃,上面磅礴的灵力和威压看得人灵魂都在本能的恐惧。

是他师尊。

陆衔辞有些不解,抬头看向长阶尽头,原本被风雪掩盖的亭台楼阁如今仙气飘渺,云鹤翱翔,一派生机盎然的模样。

他师尊苏醒了。

而且……还想杀了他?

第55章 娇气事多的废物小师弟5

江颂对此一无所知, 他还在为自己的撒谎而感到心虚,埋在郁叙白怀中当缩头乌龟,直至确定远离陆衔辞后才慢吞吞的抬头。

“还难受吗?”

郁叙白眉头微蹙, 揽着江颂让其坐在自己腿上, 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姿势对于师徒之间究竟有多出格。

而江颂也觉得稀松平常, 因为他在玉山道观中后面几年, 他和他先生的相处便是这样的,所以就连撒娇卖乖这种事都做得如鱼得水,顺其自然。

“有一点痛。”

他撇着眉头,像没有骨头的小猫般赖在郁叙白怀中, 仰头慢吞吞的说:“要师尊吹一下才能好。”

吹一下怎么可能会好?

郁叙白不明白,但还是很认真的问江颂:“需要我吹哪?”

“这里这里。”

江颂弯着眉眼笑,挺直腰杆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吹三下就好了。”

这副模样摆明了就是玩闹, 很幼稚的把戏。

郁叙白心里下着论调, 呼吸却违背理智的一再放轻, 俯身挨近,动作生疏而僵硬的吹了三下。

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 怪异的新奇感让他心脏跳得有些快,垂眸看着怀中的小徒弟捂住眉心,表情灵动, 超级开心的在他怀中摇来晃去。

“好了好了,师尊,我现在一点都不痛了。”

江颂熟练的给人拍彩虹屁,语气很夸张:“您真是太厉害了!”

揽在他腰间的手在不动声色的收紧,郁叙白目光平静的挪开,像是不为所动般冷淡如常。

“是你修为太差, 你该勤勉一些。”

“我很勤勉呀。”

江颂一脸理直气壮地说:“我每天修习整整两个时辰呢,提升修为的灵丹妙药也准时准点的吃,怎么不算勤勉呢?”

郁叙白:“……”

罢了,反正如今他在自己身边,日后一点点教导,把那些坏习惯给矫正过来就是。

江颂还不知道郁叙白的打算,他只会傻乐,还问人家饿不饿,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模样。

可白玉京哪里有厨房。

郁叙白不想从江颂眼中看到失望,便全都应承了下来。

等江颂兴高采烈的从他怀中跳下去后,他便偷偷捏诀,凭空起楼,瞬间便在屋舍一隅立了一间极为漂亮精巧的小厨房。

像是过家家那般,叫旁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哄小孩用的。

可惜这“小孩”不仅在天赋上叫人两眼一黑,在厨艺上也属实不敢恭维。

郁叙白看江颂第三次从锅里拿出黑炭后捏了捏眉心,实在忍不住,上前一步把人抱到旁边的小板凳上坐着,顺手递给他一袋糕点。

“乖乖待着,不要乱跑。”

他一边嘱托一边伸手卷袖口,看得江颂瞪圆眼睛,不可置信:“师尊,你还会做饭?”

“不会。”

郁叙白站在炉灶前,随口道:“应该不难。”

于是一个时辰后,江颂面前摆上了满满当当一大桌菜,且色香味俱全,看着清淡却闻得人食指大动。

江颂:“……您不是说不会吗?”

郁叙白正拿着浸湿的手帕走过来,自然而然的把人抱到怀中,把小徒弟的手给擦得干干净净,闻言后头也不抬的回道:“照着书上做就行。”

“可我没看到书啊。”

“早些年我看过一些菜谱。”

江颂:“……早些年?”

“嗯。”郁叙白很平静的补充:“那时还没开始辟谷。”

……没有开始辟谷……

那不是几万年之前的事情了吗?!!

江颂一脸惊悚,“那时候的看的书您都还记得?”

郁叙白撩开眼眸,看过来的目光似是有些不解,“不应该记得吗?”

江颂:“……”

怪不得人家能以凡人之身比肩天道呢。

无法想象的小妖怪还在心里感叹,谁知下一秒就听郁叙白平静的说道:“从明日开始,我会亲自教导你。”

“啊?”

“寅时起床温书习字,卯时——”

“夜里三点起床?!”江颂忽然打断郁叙白,一副他在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的表情,重复问道:“三点?”

郁叙白不太明白“三点”是个什么时间,但也清楚江颂这话的意思。

他在嫌弃起得太早。

可是修习本就该是劳苦疲惫的,这是磨练心性的必经之路。

所以郁叙白肯定的点了点头,并毫无商量余地的肯定了江颂的话。

后者只能焉哒哒的点头,心下想着,还好只待两三天。

第二天,郁叙白没等到人。

他第一次试图亲手教导弟子,但奈何这个小徒弟天赋差,性格娇,还不愿努力。

该教训一下才是。

他目色微沉,转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江颂床前,他果然还在呼呼大睡。

小小的一团蜷缩在被窝里,很乖,呼吸声平稳而细小,大概是做了一个好梦,唇角微微上扬,软和得像是只毛茸茸的猫崽子。

夜色清幽,瞳孔无意识扩大的郁叙白站在原地许久,像是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目光一寸一寸反复梭巡过江颂的眉眼。

极为明艳漂亮,叫人轻而易举地想起那双眼睛望过来时,秋水潋滟,纯澈干净,叫人很想……舔一下……

郁叙白不明白自己的这种欲/望来自何处,大概还是因为那毫无缘由的饥饿感在作祟。

从见到江颂开始,胃部连带着心脏,甚至于整个胸腔就开始空洞到令人恐惧,只是他一直在竭力忽视而已。

但现在,他有些忍不下去了。

浑身都很疼,好像皮肤上每一寸都长了牙齿,叫嚣着从自己小徒弟上咬下一块肉来大快朵颐。

怎么办……

郁叙白不知道自己眼神痴热到几乎病态,只是牢牢盯着床榻上的江颂,脖颈的青筋因为忍耐而凸起怪异的跳动着。

他想,只是轻轻舔一下。

或许尝到味道就不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了。

高筑的防线终于悄无声息的崩开一丝裂缝,衣袍摩梭的声音落在寂静中想得有些刺耳。

那个向来无情无欲,高高在上的玉虚玄祖,如今像条饥肠辘辘的野犬一样,瞳孔亮着怪异的光,急促吞咽着喉结,俯身一点点挨近江颂。

只舔一下……

一下就好……

口腔中涎水在大量分泌,甚至根本来不及咽下。

太荒唐了。

郁叙白半是痛苦半是欢愉的微微蹙眉,湿漉漉的唇瓣才挨上江颂眼皮时,这个后知后觉的笨蛋总算察觉到了点不同寻常。

他轻轻拧了下眉,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人时愣怔了一下。

“……师尊?”

江颂有些诧异的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因为刚刚那一瞬间他像是从郁叙白眼中看到了浓重的恐惧和无措,但他收敛的很快,呼吸错乱的迅速和自己拉开距离,急重的喘息在昏暗中显得怪异而危险。

但江颂脑回路一向异于常人,他慢吞吞的爬起来,打了个哈欠,凑到郁叙白面前困顿的问道:“您是做噩梦了吗?”

郁叙白没有回答。

江颂并不介意,他是个有着优秀作息的青山蜗牛精,现在三更半夜就该睡觉。

于是他挪了挪位置,把被子掀开一角,拍拍枕头,慢吞吞的问:“您要睡这里吗?”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头天晚上答应了什么,见背对他坐在床边的郁叙白还是一动不动,便自顾自的重新缩回被窝里,眼皮打架,说话都开始模糊起来。

“您记得早点休息……”

飘忽的尾音又被绵长平稳的呼吸给重新取代掉,一下一下撩在郁叙白心尖上。

他眼尾泛红,长眸沁着一层怪异的水光,眼睫颤得厉害,像是偷看般悄悄睨了江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