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鬼被高岭之花缠上了 第107章

作者:稗官笔记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快穿 万人迷 高岭之花 忠犬 穿越重生

可是他没有。

光明正大地袒露着,像是一只狗叼着刻有名字的项圈,明晃晃的昭告着他有主人。

陈行简死死盯着那个牙印,嘴角怪异的划开一个弧度。

是啊,身形相似……

那么,为什么叼着项圈的那个人,不能是他呢?

第103章 风流成性的劣等Omega24

另一边, 气冲冲回家的江颂还在对危险一无所知。

他今天过得很糟糕,不,应该说自从陈妄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开始, 连续一整个月他过得都非常糟糕。

因为陈妄就是一块油盐不进的木头!

不吃贿赂, 不吃威胁, 跟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样, 就跟着他屁股后面监督他上课,以至于他想调查苏念都没机会。

期间周松砚嫉妒到发疯,好几次直接和陈妄起了冲突,阴鸷扭曲得似乎恨不得直接上手撕了那张脸。

今天更是, 一旁的江颂自然是一根筋两头堵,心里慌得要死,偏偏还要佯装镇定拉架,不断用眼神示意周松砚离开。

后者脸色发白, 瞳孔中的光惊疑不安到极点, 想要说些什么, 但声音都还没挤出来就被江颂冷淡地睨了一眼。

“周教授,自重。”

学校有明确规定, 教师不得和学生有任何私情,更何况江颂自己有合同在身,和周松砚的事情肯定是万万不能摆到台面上的。

又害怕节外生枝, 所以扔下那句话后,他就拽着陈妄匆匆离开。

谁知晚上就从别人口中听到周松砚自杀的消息,江颂被吓得魂不附体,虽然他知道周松砚是那青眼睛变态,可追根究底,这事还是因为他而起。

三年前就已经无意间放弃过周松砚一次了, 这次再重蹈覆辙,总归是有几分不应该。

所以他趁着夏逾还没回来,又着急忙慌地赶到了疗养院。

等他气喘吁吁地推开病房门时,医生正要往外走,脸上惊骇恐慌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敛,撞见江颂也没有停顿,匆匆忙忙的离开,像是有什么恶鬼在后面追一样。

江颂有些莫名其妙,然而转头看见坐在病床上的人时,又忽然理解了他。

周松砚状态实在有些恐怖,面色苍白,唇色鲜红,衣裳单薄,手腕上的绷带还在往外渗血。

然而最让人毛骨悚然的自然不是这些,而是他脖颈上勒紧的项圈,边缘都磨出了血痕,可他偏偏像是感受不到一样,唇角轻轻翘着,眉目间溺着病态的痴热,静静地坐在病床上看着他。

“颂颂,你来了。”

他声音沙哑,平和安静,然而下一句却是:“你要带我回家吗?”

江颂有些莫名,强行压下心里面那层怵意,视线小心扫过他的眼睛。

不是青色。

那个怪物没出现。

就说明情绪还是在可控范围之内的。

江颂稍稍松了一口气,没回答周松砚的问题,反而冲过去照着他脑袋打了一下。

雷声大雨点小的那种,气势倒是很冲,指着人的骂:“你怎么回事?生命是能开玩笑的吗?你脑子里装得是什么东西!”

可这番指责似乎根本没进到周松砚脑子里,他依旧执拗的盯着他,喉结滚动,僵硬地扯出一个笑。

“颂颂,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

“我会乖的。”

周松砚气息有些急促,眼尾的血丝浓重到像是渗血一般,偏偏要佯装乖巧无害,扯着嘴角的弧度重复道:“我会很乖的,宝宝,带我回家好不好。”

他拉住江颂的手,虔诚而温顺的将其按在自己脖颈处的项圈上,呼吸越发粗重。

“乖宝,我已经等的够久了。”

“从陈行简,到夏侯晟,现在又来了一个陈妄,我呢?你什么时候才能看看我?”

听到这话的江颂赶紧趁机解释:“我都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我和陈妄没什么关系——”

“搂搂抱抱是没什么关系吗?”

周松砚突兀打断他,伪装的平静终于皲裂开缝隙,额角青筋都在绷紧突突跳动,崩溃般的拔高声音。

“江颂,你都和他接吻了!你还要说没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总这样?冷不丁地给我点希望,又要把我扔掉。”

“江颂,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才开心?!”

被吓到的小妖怪有些无措的往后退了一步,脑袋里跟着那些话转了一圈,下意识反驳:“我没有和他接吻——”

“那他脖颈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

“是,是他拦着我不让我找人,我生气的时候咬的。”

江颂语速出乎意料的快,藏着的东西都抖了出来,结果又被周松砚抓住把柄,问他找谁。

话都说出去了,没办法的江颂只能硬着头皮撒谎。

“你!我要去找你!”

他着急的时候,彩虹屁技能就会无限大爆发,无师自通般的爬上床去抱住周松砚亲了好几大口。

“我和他没在一起,你别胡乱吃醋,我有多喜欢你你不知道吗?其他人都是过客,你才是最重要的。”

“那就把我们的关系公开。”

“不行!”

江颂猛地抬头,和周松砚幽冷漆黑的眸光撞在一起时,又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硬。

心虚了一下,他又拧眉佯装脾气很坏的去咬了一下周松砚的脸,给人画大饼。

“再给我一点时间……”

“多久?”

“半年!”

江颂随口胡诌:“半年后我们就公开,不!我们直接结婚!”

这话才落,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浓郁的白兰地信息素扑面而来,极富压迫感,让江颂猛地僵在原地。

一时受到惊吓,以至于他都没有看见周松砚眸底逸散开的青色雾气,极端的贪婪和迷恋藏在其中,松松撩开眼皮和门口的夏逾对上目光。

对方面无表情,眸底沉得瞧不见光。

“江颂。”

他声音冷淡,第一次喊了江颂的全名,吓得这小妖怪一激灵,僵硬地转头,艰难扯出一个笑。

“我,我们在排练舞台剧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周松砚的衣服,让他也说两句话。

谁知这人揽在他腰上的手丝毫没有松懈,反而更紧了两分,平静道:“是的,我们要结婚了。”

江颂:“……”

他急得额头冒汗,暗戳戳的掐了周松砚一把,警告他不要乱说话,面上笑得僵硬。

“周教授,台词说岔了。”

“说岔了?”

周松砚佯装思考了一秒,而后恍然大悟,余光带着几分恶意掠过夏逾,当着他的面掐住江颂下颌,抬起,低头径直吻了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周松砚砸在落地窗上,身后高硬度的玻璃甚至因此出现了大片裂缝,惊起了一连串警报。

唇瓣都被吮到湿红的江颂还有些没喘过气来,抬头就瞧见夏逾接过侍臣手中的枪,直直对准周松砚。

“等等!”

开枪的那一秒,江颂猛地朝夏逾扑过去,使得枪口偏离,擦着周松砚额角而过,直直射穿了玻璃。

江颂被这一幕吓得脸都白了,脾气上来,没忍住当众踹了夏逾一脚,夺过他的枪远远仍出去。

“你疯了?!你要杀人是吗?”

目光平静的夏逾压下眼皮看他,属于上位者的气势第一次在江颂面前没了遮掩。

“江颂,我是这个帝国的皇帝。”

“我,就是王法。”

他眸光幽暗,面色冷淡,伸手掐着江颂下颌,微微抬高,拇指按压着他的唇瓣。

那里有未消的齿痕。

周松砚当着他面咬的。

指腹猛地用力,似是要将那点痕迹给揉搓掉一般,疼得江颂微微挣扎。

“放开!”

他试图凶人,但才张嘴,有两根指尖便趁虚而入,蛮横而无礼夹住他的舌尖,带着几分惩罚意味的亵玩。

“颂颂,你违约了,作为惩罚,我把周松砚杀了怎么样?”

“不行!”

他含混至极的应着,但显然这点阻拦毫无作用。

夏逾扯了扯嘴角,松开他之后再次从侍臣手中接过枪,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他将枪塞到了江颂手中。

“二选一,是杀他,还是杀我?”

周遭侯着的侍臣不约而同的脸色剧变,却又不敢说些什么。

因为谁都知道,他们陛下现在很生气,前所未有的生气。

江颂自然也能感受到,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心惊胆战,看都不敢看周松砚一眼,像以往做错事那般,红着湿漉漉的眼眶撒娇。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夏逾伸手擦掉他眼尾的泪痕,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是:“宝贝,这次不是你没做课业,也不是打碎了什么收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