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社畜深陷万人嫌修罗场 第23章

作者:黑色圣石 标签: 情有独钟 快穿 爽文 万人迷 追爱火葬场 穿越重生

室内的灯光惨白,地板上蜿蜒的血迹像暗红色的小溪,尽头处躺着昏迷不醒的秦骁——昂贵的西装被血浸透,右手腕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脖颈上斜插着半支折断的注射器。

而这室内正中心的床上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陆临歧的手腕还带着被人施虐般的红痕,银色手铐在他指尖一闪一闪,被他挂在手指上晃。

“可以给哥哥开个后门吗?”他抬眸,泪痣在冷光下触目惊心,“……我不确定他能活到救护车过来。”

陆知夏的喉咙发紧。

他想上前伸手触碰,想确认眼前这个人是否真的完好无损——可脚步却像是钉在了原地。陆临歧就站在那里,领口敞开,锁骨上的咬痕刺眼得令人生恨。

陆临歧看起来并不狼狈,反而有种被摧毁后又重新拼凑起来的、惊心动魄的美。

“临歧……”

陆知夏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他想抱他。

想用力地、紧紧地把人塞进怀里,想确认他的体温,确认他的呼吸,确认对方仍然站在这里——他看见黑屏的监控时,呼吸都在发痛,他不敢想陆临歧如果真的出事,他该怎么办,可现在对方好好地站在这,他又迈不开步子了。

他不敢。

陆临歧不随性的时候太过锋利,哪怕此刻男人微微垂着眼睫,看起来安静又倦怠,可骨子里的那股冷冽依旧让人不敢轻易接触。他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美丽,致命,哪怕只是轻轻一碰,都可能被割得鲜血淋漓。

——他到底是想安慰他,还是想被他安慰?

这个念头让陆知夏的心脏猛地一缩,酸涩感从胸腔蔓延至四肢百骸。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对于对方而言,只是负担而已。

陆临歧抬眸看他,丹凤眼里看不出情绪。

“担心我?”

他轻笑着下了床,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铐,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

陆临歧向前走了一步,手铐的链条轻轻擦过陆知夏的袖口。

“我忘了,你也想铐住我。”

“我没有……”

他的指尖还没碰到对方,整个人就被猛地拽进怀里。

陆知夏忍不住紧紧搂住对方的腰——发现一只手就能环抱哥哥让他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随后被抓紧了后脑的头发扯开脑袋:

“得寸进尺?滚蛋。”

头皮传来痛觉,陆知夏贪婪地吸着陆临歧身上的香气,鼻尖在人领口附近流连,喃喃自语:

“你没事就好,是他该死。”

“我让你起开。”

陆临歧无语,他手心都抓掉几根头发了,对方好像没有痛觉似地往他身边蹭。

实际上他虽然不排斥过分的不带情欲的肢体接触,但地上躺着死人的情况下对方这样……他还是觉得有些诡异。

“清醒没?”

他扇了扇陆知夏的脸,声音很响,力道却不痛,比起惩罚,这个举动羞辱的意味更强一些。

谁知道这一下跟打开对方什么开关似的,悬空感骤然袭来——陆临歧被整个抱离地面。

他条件反射环住对方肩膀,指尖的手铐落在地上发出很响的一声。

“我喜欢你。”

陆知夏偏头亲吻了吻他手腕上的红痕,颤抖着声音,虔诚地说:

“临歧,我爱你。”

第22章 兄弟你老婆好香

陆知夏以为陆临歧会生气,却只听到一声轻嗤。他忽然发觉怀里的人卸了力道,身体随意地靠着他——腰肢柔软的不可思议。

陆临歧既不紧张也不抗拒,这个认知让陆知夏指尖微微发抖……

“怎么?学猪八戒背媳妇?”调侃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陆知夏仰起头,视线顺着对方滚动的喉结攀爬,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那些精心准备的告白在舌尖融化,变成无声的热度灼烧着胸腔。

陆临歧对这种炽热的注视习以为常,比这狂热更甚的表白他都一样敷衍过去,因此他任由对方胡来。

毕竟人不是机器,果然,陆知夏的脸逐渐变红,手臂吃力起来,最后担心陆临歧摔下来把人放在地上。

这让他窘迫地低着头,回去一路都在偷看陆临歧——哪怕能逗乐他也好,可惜对方的嘴角一直平直没有弧度。

“你知道我现在最庆幸什么吗?”

陆临歧突然转过头问。

“什么?”陆知夏立马扭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还好你带了司机来,不然我们俩要出现明天社会版头条。”

陆临歧半开玩笑地偏了偏脑袋,陆知夏的目光忍不住跟随着那颗浅色的泪痣,追着对方带着些笑意的眼睛。

“……司机斜视怎么开车啊。”

而陆临歧在收回视线的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陆知夏一眼,随即扭头去看车窗外,只留给对方一个后脑勺。

系统再次对陆临歧性格的恶劣有了认知,幽幽道:

“宿主?你真的没学过什么别的技能?”

“学过啊,”陆临歧开玩笑地回它,“之前上班太累,有做过吃软饭的打算。”

车窗倒影里,陆临歧支着下巴的手指轻轻敲打脸颊,隐约能看到嘴角微微扬起。

回到家后,陆知夏突然从后面轻轻搂住陆临歧的腰。

动作很慢,带着小心的试探,但陆临歧懒得避开,就这这个姿势头也不回:

“干什么?”

“我什么都告诉你,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不要再做碍事的人了……我想做你的刀。”

利用我吧,陆知夏把下巴垫在他右肩,悄悄闻着陆临歧发梢间柑橘味的香气。

系统:“嘶……”

陆临歧动了动肩膀,怼了一下身后的人,陆知夏立马松开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我只是个上班都坚持不了两天的巨婴啊。”

他话刚出口,陆知夏的表情就变了,惶恐地握住他的手表明忠心:

“是我口不择言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

“昨天对周修远针锋相对的,演豪门兄弟那么起劲,我怕你也像对他那样对我。”

陆临歧笑着端起水杯,随意地靠在门框上——身后就是那间装着监控的书房。

“哥哥……”

陆知夏的心彻底沉下去,他知道这是暗示什么,表情哀戚,指甲毫不留情地掐着自己的手心。

“不过你这性格,真的不会吃亏吗?”

这句话又点燃了他心里的希望,明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算什么……陆临歧的赦免吗?

“其实,我对你们家确实有一点兴趣……”

……

一天后,私人疗养院。

“砰!”

水杯在陆知夏额头砸出血痕。

“我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装的什么。”

“秦骁该死。”

陆知夏声音不高,却听得周围人心底生寒。

“他要是死了还好,”周父喘着粗气,痛斥道,“他现在疯了,见到人就说对不起,那窝囊样子还不如死了。”

“你倒是有手段,但还是我给你的权利太大了……你别忘了自己是靠什么走到今天的。”

“……当然。”

陆知夏毕恭毕敬地垂眼。

周父摆了摆手,陆知夏知道这是事情会摆平的意思,刚准备离开,就听到床上的人幽幽说了句:

“听说你给‘爱人’也喂了那种东西?干得好。”

“三天后,我要你把他也带上。”

“是……”

陆知夏恭敬地低头,轻手轻脚地离开。

病房内,形容枯槁的周父被陆知夏身上的微型摄像头拍的一清二楚,陆临歧看完全程,伸了个懒腰。

他懒洋洋地仰倒在椅背,没什么正形地一歪脑袋,夹着耳机给陆知夏打电话。

“喂?”

“回来的路上带几支口红,”陆临歧紧急打开手机翻出相册,“xxx的334号,xx的蔓越莓还有xxx的UnderMyThumb。”

陆知夏赶回家时,推门就发现陆临歧坐在床沿,正掀起睡衣下摆准备换衣服——

一截白皙的腰措不及防撞入眼帘,陆知夏顿时感觉鼻腔发热。

“发什么呆,我的东西呢?”

陆临歧也不尴尬,若无其事地放下衣摆,柔软的布料把让人遐想的肌肤遮盖,陆知夏机械性地走近,视线还黏在对方腰间徘徊。

他还在回忆刚刚看见的腰窝,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和理智已经斗争有一会了。

陆临歧拿过他手上的礼盒,看对方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些好奇地问: